第31节:心惊艳遇(4) 他对红色有点敏感的。此时见到那红色的唇印,他想起了那些印泥。白天上 班的时候,他在无数的支票或纸张上,要盖上方的圆的胶的铜的公章或私章,而 那些印泥都是红色的。每天,下班前,他都去洗手间,抹很多的肥皂,努力清洗 粘在手上的印泥。晚上回家后,有时候,他去抚摩杨小薇的额头,她就会喊: “咦,什么味道?”这一下,很快将李白的兴致打断掉。 现在,在柔和的灯光下,那个女人不停地喝着咖啡,又将一串串的话吐出来。 他很少说话,只是听。后来,那个女人也许觉得自己说得太多了,或者说累了, 又或者说她突然记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她打了几个哈欠,挺了挺紧绷绷的胸部, 瞟了眼李白,妩媚地问了句:“你真的不记得我啦?”这话让李白又慌了。 李白的慌是有道理的,这个女人的话,让他突然联想到一件事来。他去下面 的一个支行干过,那里地处繁华的商业街,每天车水马龙的,业务量比较大,人 手也紧,所以他刚去,是有些紧张的,可等他业务上手并和那里的同事混熟后, 说话也就随便了,有一天,顾客不多,大家停下来闲聊。他们很神秘地问他,有 没有发现这里与其他支行不同。 “山高皇帝远啊!”李白感叹了一句。 他们笑得诡秘,又问:“还有呢?” “业务量大,可品种少些。” 他们一听就笑了,说还是没有说到点子上。李白就说不出了。他们示意他注 意营业大厅的门口。“不就人来人往吗?没有什么不同啊。”李白瞪大眼睛望了 半天,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他一脸的茫然不解,带着好奇又观察了好几天,还 是一无所获,只好追问他们是怎么回事。 他们还是卖关子不说,让他继续观察,而且要他将注意力放在女人身上。起 初,李白还有点不好意思呢。后来几经指点,他终于将几个女人纳入视线范围, 他发现她们总是在营业大厅门口晃来晃去,因为这条街是商业街,来往的行人特 别多,于是她们就在这条街道驻扎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