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节:钱味(2) 李白观察过四周,除了空气不好外,他无法将自己的病因与周围的环境扯上 关系。 整个营业大厅也就有两个科室:结算科和零售科。结算科有前门可进,零售 科有后门可进,两个科室是相连通的。无论从哪个门进去,外面的人都要先进入 第一道门,一按门铃,里面的人确认来人的身份后,按动电子锁打开第一道门。 然后,进来的人再自己按第二道门(“二道门”)的密码锁进来。 当然,如果非营业大厅内的人员出入,则第二道门也得由里面的人员帮忙打 开。门锁门铃每天被按得吱吱乱叫,李白偶尔想到老鼠的叫声,心烦得反胃起来。 丁小路坐在靠近门的那边,老要扭头朝门的方向张望,确定来人的身份,然 后按开门锁让人进来。仔细观察一下,丁小路的头已经习惯性地向左偏了。李白 也将门锁按得吱吱乱叫,每天进出往返其他科室送传票或者去对账,不断重复地 将自己锁进这个几乎密封的玻璃盒子里。 今天,李白又请假去了一趟医院做检查,结果还是让他失望而回。医生的诊 断结果是鼻子没发生病变的迹象,只推断可能是过敏。李白揉着自己的鼻子问: “那过敏源呢?”医生没有明确的答复,说可能是天气吧。 从医院回来后,李白进了结算科,他先去电报室,在里面换好行服,打好了 领带,出来就开始干活。他看看手表,是下午的3 点钟了。上午下班前,他就和 叶平凡说好,他先去一趟医院。刚才去医院看病花了一个小时,李白边干活边说 他突然有个新构思。 李清照表示感兴趣,问是关于哪方面的? “是鬼还是怪,又或者是神?”丁小路撇撇嘴。 李白说:“都不是,是关系到我们的自身利益。” 大家听见他这句话,都瞪大眼睛,纷纷让他说说看是什么。 “是新的银行营业大厅建筑方案。” 李白问道:“将营业大厅建在阳光下,怎么样?” 大家异口同声说:“当然好啦,亲近大自然嘛。”大家的脸上马上显出一片 向往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