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10日(回避爱情) “因为突然遇到他们两个,就一同过来了,反正聚会吗,人越多越热闹!”夏 秋笑着解释,然后转向于刚问道,“今天都是怎么安排的?” “哦,是这样,先是点歌,先抽签,决定谁唱,然后再抽签唱什么歌,不过还 要再做两个签,把总经理和五月加上。”于刚瞟了周鹏一眼,旁边已经有人开始准 备纸条了。这个party ,本来是他特意为夏秋准备的,谁知道周鹏却突兀的出现, 让他没有一点儿准备。从周鹏到亚达没多久,他就觉得,周鹏是他追求夏清秋的道 路上最大的路障。这个继承人,看夏清秋的眼神,总是那么柔情似水。 “那还有什么?”夏秋好像颇感兴趣地引导着话题和大家的兴奋度。 “还有就是真心话大冒险,已经做了很多的问题,抽一个人,然后再顺序抽是 个问题,这个人不能犹豫,必须立即回答。”于刚看着夏秋开心地答道,那个抽取 人名的小纸箱,已经被朋友们做了手脚,全部都写得是夏清秋的名字。现在总经理 和五月来了,不知道会不会露馅,会不会让夏清秋不高兴。 “哦,那我们就开始吧。”夏秋故作轻快的语气。 周鹏冷峻着脸,看着周围的一切。五月拉着他坐下。众人见他坐下,方才重又 坐下。五月拉着夏秋坐在了自己的旁边,夏秋的旁边是周鹏。于刚看着,心里有些 不自在,他本来已经安排好了,夏秋和自己坐在一起。 点歌时,前几个人都是其他的同事,到后来点到了周鹏。 “我不会唱。”周鹏冷峻着脸说,全场都静了下来。 “我来替总经理唱。”夏秋站了起来,怕大家会不自在,笑着问大家“你们允 许吧?” 周鹏的手拉住欲站起的夏秋,夏秋看着他,静静地挣脱了。 “好!”大家的掌声鼓了起来,气氛重新又热烈了。 “你来点歌。”于刚将点歌的箱子捧到了夏秋的面前。一个字母箱子,一个数 字箱子。 夏秋摸出了一张字母,两张数字,于刚将他们排列在一起,在歌单上翻着,是 《晨露》,这个需要男生合唱,于刚说,我来陪你唱。 视线渐渐恍惚心里却很清楚 身边灯影依旧花非花雾非雾 有谁知情为何物总叫人含辛茹苦 每出戏剧都会落幕谁在乎 思念就像尘埃随着季节飞舞 夜深风停以后尘归尘土归土 若不能朝朝暮暮又何必铭心刻骨 倒不如把这段过程当作领悟 我是清晨一滴雨露也许一生清澈短促 和你相遇是种幸福为何偏偏让我想哭 我是清晨一滴雨露 我愿化作一滴泪珠落在你心中 变成美丽音符是我的最后归宿随风飞舞 夏秋的声音有些哽咽,唱毕,她久久地看着于刚那个方向。一开始于刚以为她 是在看着自己,可是她的眼光并未聚焦到他的身上,而是似乎看向了更遥远的地方, 直到不断的叫好声和唿哨声,才让她回到了现实。于刚走上前靠近她,没想到你的 歌唱得这么好。想要拉住她的胳膊,一起下去,可是她却受惊似的闪躲开,然后她 只是回报以淡淡的微笑,回到座位上坐下。叫好声和唿哨声结束,便是七嘴八舌的 议论声,甚至有人大声地说,于刚和夏助理,真的是一对金童* ,很相配。 周鹏冰冷的目光看着他俩,双臂在胸前抱起,脸上毫无表情。 接下来摸到的都是些别的同事,最后摸到的是五月。五月说,我的五音不全, 干脆和大家一起唱《HappyBirthday 》,作为送给夏秋的礼物吧。得到大家的许可, 于刚连忙将蛋糕上的蜡烛插上,点燃后,五月带头,其他人也跟着唱了起来。 分蛋糕时,大家哄嚷着让夏秋亲自给他们端蛋糕,夏秋笑着,将蛋糕一块块送 入每个人手中,拿给周鹏时,夏秋轻轻地说了句,“Happy Birthday! ” 周鹏冷峻的脸,变得柔和起来。他知道,夏秋是在对他说。 到了真心话大冒险节目,五月提议,让总经理来从箱子里抽,谁来答,答什么 问题。她想把周鹏也调动起来,不然一直冷着脸坐在那里,别的同事也会觉得不自 在。 大家都说好,周鹏看着夏秋,夏秋将脸扭转了一边。 于刚将箱子抱向了周鹏。 周鹏看着于刚,两个人就这样对视着,眼光交锋处,有着惊涛骇浪。 五月怕冷场,赶紧出来催周鹏,“总经理,快抽啊!” 于刚将箱子往周鹏那边更近地递送过去,周鹏睥睨的眼眸看向他几秒钟,将手 伸进了写有人名的纸箱孔。 五月接过纸条,上面写的是“夏清秋”,她大声地念了出来。 夏秋闻言,吃惊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于刚则是早已了然于胸的样子。 “快再抽题!”五月催促着周鹏。 周鹏从写有题目的纸箱孔抽出了一张纸条,五月快速地接过。 “必须要第一时间回答,不能犹豫,总共要回答二十个问题。”于刚嘱咐着夏 秋,朋友们说,这样能够了解对方的真实想法,在爱情面前,每个人都是傻瓜,于 刚相信了这种说法,不过这些题目都是朋友们帮着准备的,他现在也不知道都是什 么题目。 夏秋微微一笑,点头表示可以开始。 “先看第一个问题,你今生最大的梦想是什么?”五月念着。 “做个普通人。”夏秋想着,能像普通的女人那样,成个家,生儿育女,相夫 教子,不过恐怕今生都无望了。 五月接过周鹏抽的第二个问题。 “第二个,你邂逅过一见钟情吗?” “没有。” 五月接过周鹏抽出的第三张纸条。 “第三个,喜欢小Baby吗?” “不喜欢。”因为自己不能生育正常的孩子,所以不喜欢,夏秋想着。 周鹏继续抽着。 “第四个,希望自己多大结婚?” “这个问题已经解决了。”夏秋笑道。 众人惊呼,“怎么解决的?”周鹏和于刚也紧张地盯着她。 “我是独身主义。”夏秋笑道。 “第五个,这一辈子最后悔的事情?”五月继续念着。 “这辈子还没过完呢。”夏秋笑着,其他的人也都笑了起来。 “第六个,如果看到自己最爱的人熟睡在你面前你会做什么?” “不惊扰他的好梦。”夏秋回答,周鹏紧紧地看着她,就是因为这样,那晚自 己才会在她家留宿一整夜吗? “第七个,你做过的最丢人的事是什么? ” “保密。”众人又哄堂大笑。 “第八个,如果现在可以让你随心所欲去旅行, 你想去那? ” “丽江。” “第九个,你最困惑的是什么?” “命运。” “第十个,现在你在想什么?” “如何回答问题。”众人又开始笑了起来。 “十一,你会和你爱的人走多久?” “还没有爱的人。”众人看着于刚,于刚的脸憋得通红。周鹏看着夏秋,夏秋 将视线挪向了边上。 “十二,如果天上掉下来的钱你会捡吗?” “说真的,我从没见到天上往下掉钱,更不用说捡了。”夏秋笑着说。 “十三,下辈子想做什么?” “除了做人,什么都可以。” “十四,如果遇到爱的人,希望下辈子还会遇到他吗?” “不希望。”不做人的话,家族的悲剧就会终止了。不碰见周鹏,自己就不会 再这么辛苦。众人以为自己听错了。周鹏看着夏秋,她到底遇到过什么事情?为什 么这么说? “十五,你喜欢什么类型的男生?” “所有的男生的性格,其实都还不错,没有什么特别的喜欢与不喜欢。” “十六,如果爱一个人,是不是要拼命留住他?” “不知道。” “十七,看到天空,第一个想起的人是谁?” “父母。” “十八,你现在最想痛扁的人是谁?” “还没有。” “十九,你现在最喜欢的事情是什么?” “旅行。” “thelastone,你在最难过的时候怎么调节?” “跑步,直到跑不动。” 五月念完,问于刚,还要不要再抽一个,于刚忙说不用了,还是拆礼物吧。桌 子上堆着小山一样包装精美的礼盒,夏秋努力的表现兴奋,“哇!感谢大家,今天 的生日聚会,让你们大家费心了,我过得很高兴。谢谢你们!”。 夏秋看着墙上的时钟,已经十点过了,便对于刚说:“今天就这样吧?时间晚 了,明天还要上班!” 于刚看了看周鹏,周鹏一直在看腕表,于是他摇摇头,朝向众人,“聚会无酒, 岂不扫兴?”,然后又向夏秋说,“清秋,去拿瓶红酒。”那话语和表情,似乎在 向周鹏证明,他和夏秋的关系不一般,夏秋可以为他所驱使。 夏秋看了看他,眼珠迅速的转动着,虽然没有应声,但还是向门口挪动了脚步。 “你留在这里,我去叫。”周鹏不知何时挡在她的面前,低沉的声音响起,黯烈的 眼神看着夏秋。夏秋只能为他做这种事,除了他,其余的人,都没有资格,他也不 会允许。 众人愕然,原先的人声鼎沸又归于沉寂,怎么好让总经理做这种事?五月见状, 急忙站了出来,“总经理,还是我去吧,这里我是常客,可以让他们打个折扣。” 然后又朝众人说,“你们接着玩儿。” 夏秋复杂的眼神看着周鹏,然后又笑着朝大家说,“是啊,我们接着K 歌吧?!” 她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于刚也趁机坐到他的边上。夏秋望着接电话走出去的周鹏, 心不在焉地和于刚说着话。 “为什么和我说话,连看都不看我?为什么一直避开我?是因为他吗?”于刚 见夏秋心有旁骛的神态,很痛心地问。 “于刚?”夏秋被他的话吓了一跳。“我一直都很明确,我是个独身主义者加 无后主义者。” “你的明确,因为总经理的出现,现在似乎变得不清楚了。我通过你的眼神看 出来了。” “我的眼神?我对任何人都是这样。” “不是的。对于他,就不是的。那眼神不一样。我不知道,我在你心中到底占 了多少,可你在我心中,却是全部。没有你,我就不知道是非的标准,会做很多错 误的决定。我现在压力很大。”于刚眼神带着狂热,用手揪着自己的衣领,似乎那 里束缚着他,让他喘不过气来。自从上次的事情让叔叔得到好处之后,叔叔这些日 子又来找过他,求他,可是他都没有答应。只是因为夏秋的那句“我相信他。” 五月大声叫喊着,“酒来了。”后面跟着几个服务生,带着白酒、红酒、啤酒 走了过来,“今天还有XO,洋酒,总经理,你会帮着付款吧?”五月望着接完电话 回来的周鹏问。 “当然,尽情地喝。”周鹏看了一眼于刚,于刚由于刚才的情绪激动,脸有些 红。 周鹏话音未落,众人都朝酒水拥了过来,五月嚷着,还有下酒的小菜,大家慢 慢吃,慢慢喝,不够还可以点。 黑皮打开了一瓶XO,送到于刚面前。“这个酒是好酒,平时可没机会喝到。来 品品。” 于刚举起那瓶XO,直接朝嘴里咕咚咕咚地灌了下去,黑皮连翘大拇指,“哇, 好酒量。够爽快!” 于刚拎着剩下的酒,走到了旁边的吧台边坐下,在那里反复读着这一句,“… …何以解忧?惟有杜康。”一杯接一杯地饮着。 “五月,你去劝劝他,少喝点。”夏秋招手叫五月过来,用手指着于刚。 五月朝于刚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坐在他旁边。 “是不是认为我很幼稚可笑?”于刚已然微醺,举着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又倒 了一杯。 “没有,像清秋这样的女孩,想追求她是很正常的事情。”五月对于刚的因何 烦闷了然于胸。 “那她为什么一直回避我?” “我也想知道啊。她不光是回避你,她是在回避爱情。” “可她看周鹏的眼神,却不同。周鹏来了之后,她整个人都变了。虽然她表面 上装作正常,可是我感觉得出来。是不是因为他是太子爷,长得玉树临风,所以就 把她迷惑住了?” “你知道什么?!他们两个人的事情,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得清的。连我都不 明白,你又怎么会懂呢?” “那是什么事?” “这个我不能说。”五月着急地替夏秋辩白,“不过你这么想她,就是大错特 错。” “你看看清秋看周鹏的眼神,”于刚指着夏秋对五月说,夏秋正凝视周鹏离开 的方向,“你没读出来吗?” “读出什么来?” “爱情。”于刚将杯中酒灌进嘴里,然后将瓶子和杯子放到了台案上,摇摇晃 晃地向外走。 “你去哪儿?”五月跟上他。 “卫生间。” 五月急忙叫于刚的死党——黑皮过来。于刚歪歪扭扭地走到了卫生间,打开了 卫生间的门。却看到周鹏正站在洗手池前洗手,他打了个酒膈,一下子扑到洗手池 的台面上,对着镜子里的周鹏喊道,“我爱她。” “那是你的事。”周鹏看了他一眼,冷冷地说。将手里的帕子丢到回收盒里。 “你不来,一切都好好的;你在这儿,她就变了,心变了。” “她本来就没有心,怎么谈得上变?”周鹏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如果她有心, 怎么会在他发生车祸那么长时间,都不来看他?怎么会分开这么多年后的重聚后, 到现在都不和他相认? “你说什么?我不许你那么说她!”于刚似乎是酒醉了,朝着镜中的周鹏一拳 打了过去,手上的鲜血滴了下来,一块玻璃碎片,锋利的插入了他的上臂,剧烈地 疼痛感让他稍微清醒了些。 “你这是干什么?!”周鹏怒不可遏地看着他,“这么冲动,今后怎么能担当 重任?!” “还不完的人情债就能把我压垮,还怎么担当重任。”脚下一个趔趄,扑到周 鹏的身上。 “你流血了?”周鹏急忙顾不得他刚才的无礼,小心翼翼地扶住他,然后将它 胳膊上的玻璃碎片拔出。 正在这时,黑皮从外面推门而入,见到周鹏举着鲜血淋淋的玻璃碎片,而于刚 鲜血洇红了短袖T-shirt 的左半面,不禁大声喊道,“总经理,你在干什么?”他 风闻周鹏的狠毒辛辣,也知道周鹏和于刚紧张地情敌关系。 这一嗓子,吼来了所有的人,也让所有的人误认为,刚才于刚和周鹏大打出手, 而周鹏伤害了于刚。 人心都是偏向弱者,众人扶着于刚,回到座位上。大家敢怒不敢言,只是用对 于刚的关怀备至,表达出对周鹏的不满。KTV 房旁边就是个诊所,已经有人跑出去 叫医生过来处理。 包扎完伤口,于刚朝夏秋要求,“清秋,我口好渴。” 夏秋转身去给他倒茶水,却看到周鹏站在一旁,倨傲地下巴绷得紧紧的。她知 道,事情不像大家想象的那个样子,周鹏不是作出这种事的人。可周鹏不屑于澄清, 于刚又在半醉半醒中,似乎是没有想着要澄清。 就着夏秋的手,于刚一口气喝完杯中水,夏秋把空杯子递给五月,“于刚…… ……” “要不要报警?”黑皮是个愣头青,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情,双腿叉开,双 臂交叉在胸前,用眼睛睥睨着周鹏。 “报警?”夏秋吃惊地看着于刚,又看向黑皮,“你确定了事情发生的经过吗? 应该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总经理他,是不会干出这种事的。” “你就这么肯定?”于刚恼怒地拽住了夏秋的胳膊,“如果我说,就是他做的 呢?” “那我也不信。”夏秋轻轻地坚定地看着他。于刚的力道加大了几分,夏秋痛 得眉山微蹙。 周鹏低沉暗冷的声音响起,“放开,你会把她弄痛的。”听到夏秋的回答,他 的心涨得满满,只要夏秋,只要她一个人相信他,就够了。这个世界上,也只有夏 秋最了解他。 “那又怎么样?”于刚挑衅地看着周鹏。 夏秋看着于刚,“我也相信你。” 于刚松开了手,咬着嘴唇,沉默了一会儿,“黑皮,是我自己不小心打破了镜 子,不关总经理的事。总经理,对不起,害你被误会。” 众人长嘘了口气,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们大多数也不愿和太子爷起冲突。 聚会也就此结束。夏秋、五月和裹着纱布的于刚站在门口送大家。周鹏站在他们后 面,众人和他们道别。 “不和我们一起走吗?”一个同事问于刚。 “笨啊,他肯定要送夏助理的吗!”另外一个同事敲打着他的头,疼得他直咧 嘴。 于刚咧着嘴笑着,和大家挥手告别。在将大家都送走后,他转身问周鹏,“总 经理,我和清秋先走了。” 周鹏似乎并未听见,只是拿眼睛看着夏秋。 于刚对夏秋说:“我送你回去,刚好顺路。”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吧?”周鹏看着夏秋说道。今天也是他的生日,记得 在夏秋大学最后那年,他带着夏秋买完礼品后,夏秋答应过他,今后有可能,就和 他一起过。 “是我的生日。”夏秋淡淡地说,她记得和周鹏当初说的话,不过,现在如果 告诉他自己没有忘记这段话,又会如何,他已经忘记,她也不想让他再记起。 “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 夏秋紧紧地抿着嘴唇,不愿意再说话。 于刚上前拉住夏秋的手,欲带她离开。 “放开她!”周鹏好似自己挚爱的东西被别人夺走了一样,将夏秋的身体扳住, 冷冷地对于刚命令道。 “总经理,这里不是公司,你无权命令我!”于刚回敬道。 “够了!不要在这里吵,难道不丢人吗?”夏秋对着他俩说道,将手从于刚的 手里抽回,已经有路人在张望。 “我已经说过了,这辈子,我都不会嫁人,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夏秋 接着冷冷地说。 五月站在旁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我自己会回去,不用你们费心了。”夏秋说完,扭身而去。 “于部长,你送我回去吧?”望着夏秋转身离去渐行渐远的身影,五月转向于 刚,于刚默然地打开车门。五月和周鹏说着再见,上了于刚的车。 本来安排的好好地Party ,结果却不欢而散,于刚很是懊恼。 周鹏独自站在KTV 的门口,想着夏秋刚才回答的那些问题,从兜里掏出一个礼 品盒,打开,里面是两个生肖手链,分别挂着一个玉兔,这是他亲自去珠宝店选购 的。本想今天送给夏秋,谁知却比于刚晚了一步。再加上聚会时发生的不愉快,他 彻底失去了今天这个机会。 晚上,夏秋睡不着觉,便到外面跑步,直到精疲力尽,再也跑不动为止,停下 来,站在小区公园的小河边,看着水里的月亮的倒影,抬起头望着天上的星星,喃 喃地念着,“爸,妈,你们在哪儿?丢下我一个人孤苦伶仃地活在这世上,现在过 得很好吧?为什么剩下我一个人?我恨你们,为什么把我生下来。”掩面而泣,呜 咽声惊动了桂花丛中的飞鸟,良久,她斜靠在一棵柳树旁,慢慢地坐在树下,又抬 头对着天边的星星,喃喃而语,“爸,妈,我想你们。” 萌动的记忆,让她的痛苦更加清晰。这清晰的苦痛,如利刃般,把她的心碎成 齑粉。 朦胧中,魂灵离开了身体,一个声音在她耳边说,“快逃吧,不要再在这里坚 持了,徒劳无益。除了心碎,你什么都不能给他。” “是啊,我真的该走了。” “你这么想就对了,”那个声音笑着肯定她,“你注定要向犹太人一样,四处 漂泊。不要违抗命运,我给你想过了很多种你们相处的方式,但是最后都是悲剧。 逃跑啊,逃跑吧。” 一阵风吹来,将那个声音吹走了。波光粼粼的水面,她拢紧双臂,觉得清泠泠 的冷。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