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第二天上化学课的时候我犹豫了很久要不要请假,因为先天对化学物品的敏感, 每次进行时我都是会要另一个人操作,我呆在旁边做书写步骤的。而现在,以前的 同桌已经跟别的同学组了一组,而我必须分饰两人来做,可是面对老师和同学的信 任和赞扬,加上我早就答应这节课到台上去做演示的,只好硬着上呢。 当林灵看到我整个手被抓的通红通红时,吓了一大跳,“你这那还叫人的手啊, 到医务室是看了没?” “还没,刚从办公室出来。” “又受表扬了吧?真不知道,该说你命好还是坏。”林灵拉着我的胳膊,心痛 地说,“我这有药,先给你擦点药吧,缓缓。” “是表扬才怪,这周我们班排名垫底了。”我泄气的说,“说了我一通好的。” “为什么呀,你们班不老拿第一的吗?” “还不是因为叫余页铭的家伙,这一周是没看他来上过课。”真不知到他是怎 么想的,难道又想被开除? “那也不是你文一西的错啊。”林灵收好药瓶,吹了吹又说,“谁叫你是班长 兼他的同桌呢?想想办法嘛。” 再见到余页铭还是在美术室,林灵说的没错,作为班长我要对班级负责,作为 的余页铭的同桌,我也应该去找他了解他不来上课的情况。 我看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在画画,他像是完全沉浸在个人的世界里,那修长的手 指,勾勒着柔美的曲线,画笔落到纸上发出“哗哗”的声音。他嘴角偶尔扬起好看 的弧度,在夕阳下熠熠生辉。 隔了几秒他突然向我看来,眼睛里充斥着冷冷的疏远,起身,拿起黑色的背包 就走。 我定了定心说,“为什么不去上课?” 他是彻底无视我的存在,象没听到我说似的,清晰地脚步声越来越远了,那样 散乱随意。 “被开除很好玩吗?”我压制着火气冲他喊,“你,就那么想被开除?”他还 是没有搭理我,可是我还是要说完我的话,“虽然不熟,但还是真的是忍不住想说,” 我看着他的背影,想起我因为他而受到的苦恼,“要是真不想读书,还来这里干这 什么?不是穿着校服吗?” 他转过身来看着我,不知慢慢地靠近,靠近,近到我能听到他的呼吸声。我不 知道他为什么要靠我这么近,近得能清楚地闻到清凉的柠檬口香糖的味道。我闭着 眼睛根本不敢看他,以为是要被打了。 我结结巴巴想缓一下想缓一下他的情绪,胡乱地说着我们班排名的事,又说以 前我们都是拿第一的。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就会那样勇敢了,只是脑子一片空白。 因为是他同桌的关系,来找我的女生一下子多了起来,说实话我的同性缘素来 就不好,从小到大除了林灵这个好朋友好像还真没有第二个能说得上跟我关系很亲 密的女生了。不过一下子有这么多漂亮的不熟悉的女孩子来找我,不是为了讨教学 习而是因为我的同桌,还真的有点不知所措。 单单是上体育课,到更衣室换双鞋子出来就有别班的女生来问我知不知道余页 铭的号码?我摇摇头说不知道。她们很气馁地相互看了看,带头的燃着橘红色头发 的女生就把一封信一样的东西递给我说是麻烦我转交给余页铭,我拒绝说,还是自 己给他比较好吧,我跟他不熟,而且他都没来上课。 那女生听到我的拒绝,脸立刻就拉下来了。伸出来拿着信的手悬在半空中,黑 色的指甲在灯下显得特别冷峻。我尴尬地停了几秒,看她好像没有收回的意思只好 接了过来,见她表情缓和了不少才说,以后还是自己送比较好。 后来跟林灵一起吃饭的时候说起这事,还没开口问她要怎么办,她就从背包里 拿出一大堆花花绿绿的东西。说是拜托我顺便把这些也转交给余页铭。我不情愿的 摇摇头,我又不是信使。她说这些都是别人托给她的,又怨我说要不是别人看你太 难说话了那些人才不会找她呢。见我没说话又嘟嚷着嘴说,都说余页铭坏的可怕, 可是还是有这么多的女孩子喜欢他,真是太有魅力了。 “老实说我也好奇呢,可是,我真的跟他不熟啊。”我岔开她的话,“从同桌 到现在,他都没出现过,更不用说跟他说话呢,现在又突然让我给他送这些东西, 你不觉得会奇怪吗?”还没听我把话说完,林灵已经跑得没了踪影。 余页铭跟我根本就是两条永远没有办法交集在一起的平行线,看得出他对我也 是非好感,对于他暂时的不出现我也是偷偷松了口气,若真天天见面真的不知道要 怎么办了。我抬头看着深邃的夜空,长吸了口气,凉凉的晚风把心里的不快吹散了 一半。晚上出来走走真的是不错的调剂方法呢。 不知不觉走到灯红酒绿的街区时下意识看了看高楼上的电子屏幕,时间不早了 吧。往往走到这里的时候到是要折回去的。这里的气氛不适合我。要不是突然闯进 我眼睛里的那群人我想就不会有接下来的事情了。 要怎么来讲述事情发生的经过呢?具体的细节已经模糊了。只是当时余页铭的 脸依然清晰可辨。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余页铭奋力从我身边跑过,钻进昏暗的巷 子的时候我看到他的眼睛里闪烁的丝丝慌张和惊异。看到我出现在这里应该是在他 的意料之外吧。过了几秒才听到一大群人追过来急促的脚步声。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