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睡吧,睡觉好不好?姐姐真的很累了。宝宝睡吧,求你睡觉好不好。”照顾 小孩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前半个晚上我还有剩余的精力去应付它,可是,越到 深夜我越力不从心了,可是小孩子的精神却愈发地好起来了。 “姐姐给你唱歌好不好?” “不要哭,不要哭了,求你了,姐姐说了唱歌给你听啊。” “难道是饿了?”可是叫我弄什么东西给你吃呢?现在都快凌晨两点了。 “你等着,姐姐去给你弄吃的。” “你干什么?”余页铭头疼地看着孩子不知所措地叫住我。 “我现在去买奶粉,你照顾一下。” 还好有三百块,买奶粉应该够吧。可是当我走了很久终于找到一个24小时营业 的超市时,结账的时候钱却少了好几十块。我掏烂了口袋都凑不到钱了。 “你到底要不要。”收银员很不耐烦地冲我喊起来,要是换我等好几分钟也会 这样的,而且后面还有人在排队。 “要不先给我吧,明天再付清剩下的钱,”小宝宝现在真的很需要这罐奶粉, “我保证明天一定第一时间来还钱。” “下一个。”收银员无视我的存在。 “我保证会的,就通融一次吧。”我再三恳求,“我真的很需要这罐奶粉。” “下一位,听到没有,下,一,位。” “就——” “麻烦把它放到原来的地方,谢——谢。”收银员无情地命令我。 没想到她会这么不通人情,没有奶粉宝宝要怎么办呢,总是哭的话我都没办法 休息了。 “我帮你付。”当我拿着奶粉要放回去的时候,后面一女孩子叫住我,“差多 少钱,我先帮你垫着。” “真的嘛!太谢谢了。”可是直到在超市门口分手她都没告诉我名字,我追上 去要问她名字的时候,她却已经发动了车子。 看起来不比我大多少,可是她的打扮和举止却有超越年龄的成熟和妩媚,不过 说实话长得并不算漂亮,要是下次再看到她,我不能保证能立马认出她。 回到余页铭家时,他已经抱着宝宝在帐篷里快睡着了。等宝宝喝完奶它才真正 地算安静下来。 “没想到你照顾小孩子还真有耐心呢. 。”这样的余页铭说给林灵听的话不知 道又要多喜欢他多少呢,“要是它父母能像你一样就好了。” “明天要怎么办呢?到明天小宝宝的命运会是这样呢?” “要是我能收养你就好了。” “余页铭,你在听吗?余页铭,余页铭。”余页铭紧闭着双眼,应该是太累了 吧,“余页铭,余页铭。”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就看到小婕和基灿小七他们站在门口,直直地看着我。我睡 眼惺忪地看了看周围,余页铭的头正靠在我的肩上,睡得正酣。 我挣扎着站起来不到一秒小婕就满脸愤怒地跑到我面前,给了我一巴掌,力道 之大竟让我站立不稳摔倒在帐篷上,宝宝受到我的压力立即就哇哇大哭起来。 “宝宝,不哭,不哭。”我的重量一个小孩子怎能承受得了了。 “孩子!文一西。”小婕像是受到极大打击,不问三七二十一就抓起我的头发, 不停地骂着,“你这贱女人,打死你。” 我当时要不是抱着小宝宝,绝对是会还手的,她打我的那种痛即使过了很久很 久我都无法淡忘,有生以来我再也没有受过那样的侮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除了 我认识的小七基灿,还有后来闻讯而来的小区的其他居民。他们都瞪着眼睛欣赏着 屋子里面上演的一幕幕精彩的剧情。 “够了!”余页铭把小婕推开的时候我几乎快要哭出来求饶了。大概是余页铭 用了很大的力吧,小婕竟大叫起来,还好基灿迅速跑过去搀扶她起来,她才哽咽着 坐在了沙发上。 我抱着小宝宝,余页铭挡在我的前面,面对着小婕,“你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胡闹?”小婕推开基灿递过去的手帕,站起来,“你知道昨天晚上有多担心 呢吗?打那么多电话给你,你一通都没接,我还以为你又出了什么事。叫上基灿小 七找了你一通宵才找到这里,没想到你居然跟这个不要脸的在一起。” “不要骂人!她叫文一西。” “对啊,小婕。不要动不动就骂人。”小七关上门,走到我身边,“况且是漂 亮的一西姐。” “‘一西姐’?什么一西姐。明明就是狐狸精,狐狸精。”小婕的揭底斯里完 全失去了控制。 “小婕,冷静点,冷静点。”基灿在一边安抚着小婕的情绪,又看了看余页铭 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闭嘴,我叫你闭嘴,听不到吗?”还是余页铭的话管用,小婕哽咽着不在说 话。 “要是再骂人就会英国去好了。”余页铭无奈地看着脸色苍白的小婕,说的很 坚定。 “页铭,你到底怎么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页铭!我不要,我不要回英国, 我要跟你在一起,我不要回去……我都听你的,都听你的。”小婕握着余页铭的手 几乎是快要跪下来了求他,一边的我都快要看不下去了,可以想象要是没有余页铭 小婕恐怕就无法生存了。 等大家都冷静下来的时候,外面的人野走得差不多了。小七一直都很不安分地 坐在我身边逗着我抱着的小宝宝,满脸的童真。 “这是你们的孩子吗?页铭哥?”小七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话,使得刚才好不容 易缓和过来的气氛立即充斥着火药味。 “怎么可能! ”小婕从沙发上跳起来,“绝对是不要脸的——她跟别人的孩子, 看我们家页铭好欺负骗钱的。” “一西姐绝对不是这样的人,”小七反驳说,“看它跟页铭哥还真像呢,对不 对,一西姐,真可爱呢。” “这个,是我们昨天在医院捡到的。”我勉强地及出笑脸解释说,“因为我执 意要照顾它一晚余页铭才帮我的。” “医院?页铭,你不是说你是去阿宾家吗?”小婕失望地看着余页铭,“你说 谎!为了见她你居然跟我说谎!” “要是我说去见她你又要做什么呢?”余页铭愤愤地看着小婕。 “以我之见还是先解决孩子的问题吧。”基灿很理智地说,“这个比较重要。” 最后的结论是交给警察局。送宝宝去警察局的时候除了小婕其他人都去了,我 和余页铭做了口供之后警察阿姨就抱走了宝宝。说真的当时会有一点舍不得。问了 问警察宝宝会怎么处理,他说先会在报上贴启示希望父母会来领,如果在一定时间 里没有人来认领的话,宝宝很可能就会交给福利院了。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