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 “什么?说清楚点,”我一次这样觉得她有点存在的价值,迫切想她继续说下 去。 “不是讨厌跟我说话吗?”她胜利地笑着,过了几秒,看我没有什么反应才松 口告诉我一切。 因为那天我们喝醉昏睡后,火锅的火把公寓烧着了,最后邻居报的警,把已经 昏厥的我的基灿救出来,基灿昨天已经出院,并被带到敬局问话,看样子,基灿很 有可能被控告故意纵火,加上已经有打架的案例,又没人替他担保,应该被遣回国。 因为我,他现在一点都不好。 “这么说,他现在在警局?” “你妈妈不想让你知道这些,你应该知道,她不想你受他影响,遣回国是对他 最好的结局,”merya 耸着肩,“当然我并不先赞成她满着你这些,要不然她也... yomiyomi回来。” 我把merya 甩在后面,这个时候也阻止不了我去见基灿,要是被遣回国,他的 父亲 和那个女人会怎么对他?妈妈居然是你瞒着我伤害他。 在医院门口看到了妈妈,我的心却少了一分柔软,感到警局时,基灿已被带到 机场去了,当我看到其灿时,他已经准备登机,他脸上还带着伤,是那天烧伤的。 “对不起。” “你家人真的很爱你,”他冲我笑,向我挥手,祝福我,没半点怨恨。 从那天以后,我变得出奇的沉默,不跟人说话,从前有阿卜,有基灿,现在都 不在我身边了. 在夜里,我的心绞痛得更历害。 这是我欠基灿哥的,我想。 我不再打球,不再跟同学去酒吧喝酒,妈妈甚至不让我骑自行车上学,我突然 像个囚犯,什么都看在妈妈的眼里,自从出院后,就是这样,一切都不对了,只有 小婕,她还是那个无忧无郁,跟Meary 黏在一起的好妹妹,总会趁妈妈不注意放我 出去,跟我去任何地方,陪我去赐球,然后若无其事的回家,妈妈总是在我们回家 后几分钟开车回家,最近,因为要准备加入伦敦数学研究组织回家得更晚,我和小 婕更加肆无忌弹了。 可那天回家,妈妈却早早回家,看到我们汗流夹背的样子,什么也没问,只是 拉着小婕就打,嘴里不停地责骂她,不应该放我出去玩,不应该叫我踢球,我愣住 了,从来温柔的妈妈竟如此暴力,小婕哭得像个泪人,她一定也吓坏了。 “够了,够了。”我拼命推开妈妈,撕心裂肺地喊“我听你的,以后我什么都 听你的,不打球,不跟朋友去玩,上学让你接送,剩下的时间呆在家,这样你满意 了吧?你满意了吧?” 我用尽全力地咆哮着,瘫坐在地上,妈妈泪流满面,用力搂紧我,哽咽着说不 想失去我,她不想我有事,说以后每天,她都会花更多时间陪我,说她已经辞去了 教师的职务,说看我突然变得这样忧郁暴躁是她的错... 我仍然每天每夜地听着血涌动的声音,那样亲切了,这种痛,在夜里,只有它 和我。 要不是我怀疑自己的身世,就不会去验血,也就不会有后来医院给我寄信,我 也不会知道自己的心脏的问题。 信是菲佣交给我的,写着英文,大概说他们是我上次验DNA 的医院,他们怀疑 我的心脏有问题,出于谨慎请我去医院复查。 我当时没太在意,可是心痛从没停止过,我想我是该去看看,结果很糟糕,是 心脏病,先天的,心前只是隐藏没发病,可随时间越来越长,加上我喝酒,打架, 打球,诸多不注意,才会突然发病,一旦以病,后果难以预测。 真的太荒唐的,弃儿,心脏病,是在写小说吗?为什么发生在我身上.... 很晚,我才回家,妈妈坐在客厅等我,她问我是不是去见朋友了,吃饭没有, 还说以后不会再做我不喜欢的事了,只要我开心。 我压仰不住地跪到妈妈身边,头埋怨在她怀里,我不甘心,妈妈,我不甘心。 妈妈从地上捡起我手中散落的单子,身子在颤抖。 “不要哭,不要怕。妈妈会保护你的,妈妈不会丢开你的手,决不。” 妈妈真的是知道我的病,“我已经和dady说好了,近快给你做手术,一切都会 也起来的,相信妈妈。 我想我是怕死的,晚上绞痛得睡不着就给国内的基灿打电话,她那边应该是白 天,我们大多时间是什么也不说。 我就听着他电话那头的声音,责问声,讽刺声,冷笑声,我知道他回国后过得 不好,那个女人总有挑剔他的把柄,可是基灿却什么也不跟她抱怨,只是说我很幸 福,要我知足,我想他是不知道我的病,只以为我远在为身世苦恼。我说,你等着, 哪天我回国了准给你报仇,他只是笑,挂了电话。 基灿哥总是给我很安的感觉,我总是有他这样的兄弟感动,我没告诉他我生病 的事,太痛苦了,单看到小婕看我推进医院口嚎叫声我就觉得很残忍了,更不用说 打针吃药的事了,总感觉每天吃的药比这些年吃的饭还多,我是讨厌这些事的,要 不是妈妈的小婕监督,我是很难自觉的,可是,换了心的我却还是心绞痛,像是心 脏里歇着不断繁殖的水蛭,不断翻溢的向外涌,把心脏钻得千穿百孔,猖狂地吸食 着体内的鲜血,任我用什么办法都拌不开这种痛,它们是完全吸附在我的体内了。 每天妈妈很欣慰地给我喂汤水,似乎我明天就能出院一般高兴,她说家里正在 筹备派对,我的朋友她都会请,还说给我拿小贝的签名足球,我们院子里的草坪已 经修得很好了。 我笑着谢谢妈妈,我好得很快,我不想她难过,真正知道我心脏有问题的还有 merya ,我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的,可是她就是那样犀利地看出来了,她说,看得 出你比以前更难受,这个心不适合你。 我当时正喝着派对上的红酒,这是我最喜欢的一种酒,可是其他人好像不怎么 喜欠欢,不过妈妈还是特别准备了这种酒,这是属于我的派对,庆祝我的康复。 我抿了一口酒,瞟了一眼她身后不远处一直关注着她的阿卜说,管好你自己的 事,我发为她会识趣的走开,她却很从容招呼阿卜过来,自从跟他打了那次架,我 们已经很久没有说话了,这次邀请他也是妈妈安排的,大概在她印象里, 阿卜还是 我最好的朋友, 毕竟我做的很多疯狂的事都是和他一起。 阿卜很介怀地稍稍瞟了我一眼就一直低着头,手中的酒杯不停的晃荡着,血红 的酒在透明的杯沾上留下一道红印,然后瞬间缩成滴滴红印,我很慷慨地笑着举杯 说谢谢你能来,还说希望他能玩得愉快,merya 说当然,他们一定会很尽兴,说这 话时她的手已经挽在阿卜的胳膊上,在merya 对阿卜说我们去跳舞时,阿卜愣了几 秒,像是受宠若惊吧,以前总是他无比主动的邀请merya ,还经常被体面拒绝,今 天她却如此主动,真的有一种希望就在眼前的感觉。 其实merya 一向很积极的,只是对已被她牢牢吊住的阿卜爱理不理,可是是对 于热情火辣的白人,她是会把握超越年龄的成熟妩媚,发挥得淋漓尽致,想到这里 我不尽为阿卜打抱不平。 一个辗转于不同怀抱被无数白人上过的女人,他到底说过她什么?我很不解, 出于这个原因,我多了个心眼去观察她,除了发现她经常无聊地来我家吃饭,跟小 婕同床共枕,不时的受我嘲讽,发现她还是有资本让别的喜欢的。 她长得饱满,无论是胸脯还是臀部都达到了白人的情人的要求,而且她不黏人, 上过她后就可以拍拍她富有弹性的屁股或是吻吻她挺拔的胸脯走人,她是觉不会嚷 着哭着要你负责,而且,对跟她上过床的人都是经常联系的好朋友。 对于这些我是有足够证据证明这是不假的,在学校我是常常听到那些金发男女 拿她说笑,同踢过球的高年级jion和eirc就时时私下打趣地夸她很“有味道| ”, 其实在英国这样很正常,况且merya 比我和阿卜大两岁,思想上难免成熟一点,我 不喜欢她更多是拿sary跟她比较吧。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