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 以为整理好了心情,可是整个晚上都有一个影子在脑子里闪现着,挥之不去。 第二天到学校去的时候就老远看到林灵向我奔过来。才几天不见就又说些煽情的话 出来了。 我把装着老家带过来的一些特产的袋子递给她就要走。她的嘴巴还在不停地播 报着我不再的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从她口里知道了,我离开那天页铭来了学校,可 是连一节课也没上也走了。大家都在传是去找我了。林灵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 候,页铭就出现。 看来他今天的精神还不错,平时看习惯了他慵懒的样子,真的一下子习惯不过 来了。脸上的冷峻也像是融解在了刚刚好的阳光里。 显然大家都发现了他的巨大改变吧。从他身边经过的或是远远注视着他的人都 开始露出惊异和兴奋的表情。交头接耳地议论完全在意料之中。 他走过来主动给我打招呼的时候我简直是惊呆了。他居然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给我打招呼。问我口袋里的东西是我放的吧,又说虽然很土,可是看在外婆的份上 勉强接受。边说话还边把玩着放在胸口的平安符。是我昨天偷偷放进他口袋的那个。 我身上还戴着一个。林灵的手来回不断堤指着页铭和我,已经是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了。 而后,全校就传开了,我和页铭这些天都一直在一起“度假”,还一起去了庙 会,求到了一对情侣平安符…… 应该又是林灵惹的事了。真不知道她的嘴什么时候可以安静下来。不过事实上 这些天我确实是和页铭在一起的,我们都有平安符有什么关系吗?这样想着要跑过 去大骂林灵的心思都没有了。 真的要去找她还是找她还我字典,都借了快一个星期了,我不去要的话估计是 懒得来还了。一见到我就质问我跟页铭的发展进度。我傻傻地瞪着她摇头说不知道 她在说些什么。林灵阴阴地笑着抽出一张照片,说是从我的字典里看到的。叫我从 实招来。 是那次从老师那里拿过来的照片。都是些诋毁我和页铭之间关系的照片。林灵 怎么会有的。她笑着说不要我装傻了。页铭真的吻过你对吧?把这样的照片放在你 每天至少要翻两遍的字典里,说明什么? 事实就摆在面前。我抢过林灵手里的照片,慌张地塞进口袋。不可否认,我是 喜欢他。我是喜欢余页铭。 说,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不知道。发现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林灵托泽下巴寻思着,说是早就看出来 我和页铭之间很奇怪了。应该是在舜子生日放烟火的时候,他看你的那眼神——不 对应该是在小七的生日会上………或者更早! 我跟林灵坦白说是现在已经都告诉她了,所以就不要再问了。林灵没心没肺地 笑着挽着我说要封死我的嘴还得看我舍不舍得下本了。请她一星期的奶茶。 当然好了。不过说起来,一周好像有点长了。三天好了。 回家的时候在校门口就遇到了路源。看到我的时候表情异常凝重。走过他身边 的时候都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威慑力。 他突然叫住我,哂笑着说是没有想到这些天我会过的这么潇洒。“一起消失” 的事情都做的出来。文一西,真不像你! 这样不更好?我幽幽地说着,对手的松懈,你的目的不是更容易达到? 路源哂笑着,看来你真的已经陷下去了。 不管你怎么说。我没空跟你耗着!说着就要走。 你就这么恨我?掷地有声的话重重地落在我的心底。 你真的就那样喜欢他?就那样不屑于跟我说话?路源的声音是少有的激动。 恨他?我想现在对他的感觉应该很模糊了,模糊到不知道要怎么定义。他说这 样的话,太突然了。容不得我有思考回答。 这样的情绪一直延续到回到家里。路源怎么会跟我说这样的话呢?才几天不见, 似乎就像变了一个人,以前全身的刺都到那里去了?真是措手不及的变化! 爸爸早上就离开家到新的工地报道去了。说是要我自己好好照顾自己,从外婆 家带过来的土鸡蛋多吃点,补脑子的。 我的确比较喜欢吃鸡蛋。昨天也捡了一盒子给页铭带回家,这种东西还是家里 的比较营养。 页铭出现的时候我刚剥开第一个煮鸡蛋。看了看挂钟已经八点多了。这个时侯 怎么回来我家呢? 我还没问出口,页铭就说是自己落下好几天的课,我得负责补上。说着还挥了 挥手里的书。看来是有备而来了。还好爸爸不在,要是真碰上了,还不知道要怎么 解释。 我说,今天太晚了,明天在再——话还没说完页铭已经推门进来了。完全是主 人的架势! “你——” “怎么,不愿意?是谁说模拟很重要的?” “可是,现在都这个时间了。” “怕我吃了你?”页铭邪邪地笑着脸凑的很近,顺手夺过我手里吃了一口的鸡 蛋,放到嘴里,“味道还不错。” 真的是服了他。说什么来要我给他补习数学,拿来的却是物理书。我才讲了几 分钟他就开始开始不停地在屋子里乱转。完全忘记了刚才说的话。 “你倒底来我家干什么?要是项研究我家的话,我真的没空陪你。余页铭,你 听到没有?我说,你倒底想怎样?” “没怎样?”页铭淡然地看着我,“不是讲数学题吗?到哪里了?第十题吗?” “数学?你看看,你带的是物理书呢?还有,我在讲定义。”完全没在状态, “什么十题?总共才四个题目。” “那个——” “我不讲了,”我自己还要看书呢,“你自己看着办吧,我要做英语了。” “你怎么能这样?”页铭露出委屈的表情,“我好不容易才出来的,要不是怕 你——我才不会翻墙——算了,说了你也不懂。反正,我不走了!”说着就坐下, 拿起一个鸡蛋就要吃起来。 “你刚才说你翻墙出来的,什么叫‘怕我——’,怎么回事?你是担心我才来 的?因为小婕?” “知道就好。”页铭趴在桌子上翻着我的书,“总之,你不要再受伤就好了。” 原来是因为这个才来的。心里感觉甜甜的。虽然觉得很丢脸,可是,喜欢上了 就是喜欢上了,还在乎那么多干什么呢! “小婕就是那么任性,真是怕她惹出什么事情来。” 大概小婕早就知道我跟页铭这三天一起失踪的事情吧。应该是气爆了。我还正 好奇以她的性格怎么没来找我麻烦,太不正常了。 “那个,你跟她,现在怎么样?”理清彼此之间的关系对目前的我来说是最重 要的事情了。 “什么‘怎么样’?还是老样子。天天吵吵闹闹的。”模棱两可的回答。 接下来的几天里,小婕都没有来找我麻烦,即使在学校也没有正面遇到过。不 过倒是看到美亚来我们学校,却不是来找我的。没想到她认识的人还真的挺多的。 柳老师很关心我的学习,每天都会叫我到办公室问我学习情况。我的状况良好。 其实我紧张考试并不是担心自己的实力,只是觉得事情重大,必须要高度集中精力 来做好。对于其他像路源一样对手,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好怕的。 我的信条就是,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只跟自己比。 考试越来越近了。页铭每天都会死赖着我要我给他补习。其实他的基础一点也 不差,只要不懒散,现在的水平绝对可以排到百名榜里面。所以对于他硬是要放学 后留下来跟我一起走的真正理由有待质疑。 要不是后来小婕的突然出现,我的质疑也不会那么快就有答案了。 她是在我等页铭的时候突然就带了几个女生围了过来的。 “原来是约在图书馆见面啊,页铭还有这么土的时候呢!”劈头盖脸就讥讽的 话语。 “你找我有什么事?”看周围的几个女生的眼神,感觉来者不善。 “怎么,怕我影响你们的约会?”小婕的话顿了顿,“你真的喜欢页铭,对吧?” 说这话的时候她靠的我很近,水弯弯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不放。像是要一眼看 透到我身体里面一样。 “你一直都想着要是没有我的话,那该多好呢。说不定现在已经跟页铭在一起 了。你心里一定是恨死我了,对吧?” “我——”“那好。”小婕切断我的话,“那,我们玩个游戏吧。” “游戏?”莫名其妙,明天就要考试了,我没心思陪她玩。 “你没有选择的余地。”小婕的话刚落音,我就被那几个女生架起来了。 “干什么!你们?放我下来!放我下来!这里可是学校!再不放开我,我就要 叫人了。救——嗷!”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