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原谅 细软手掌拍到脸颊上时, 顿缓了力道, 只剩下轻抚, 依依不舍, 带着眷恋…… ‘伊森,今晚有什么节目?’走在绿荫如织的校园,背后突一记捶上聿维韬 宽肩。 他回头,原来是爱玩又爱闹的凯瑞,‘没有。’他回答得冷淡。 ‘没有?’凯瑞惊讶地瞠大了眼,‘没有任何节目?没有狂野派对?没有脱 衣舞娘?没有?’ 他白了他一眼,回答依旧冷淡,‘没有。’ 凯瑞几乎要抱头哀号,‘哦!不会吧?你的生日耶!二十岁!行为能力完全 的成年里程碑!兄弟会没有替他们的荣誉会员办惊喜派对吗?不可能!说,是不 是你想独自享受,不想让我参加?’ 他轻松格开凯瑞激动捉上他领口的手,‘我没那么无聊。我根本不会去兄弟 会,怎么知道有没有惊喜派对?’ ‘哇靠!你搞什么?不去参加?你是禁欲守戒的天主教徒?还是摩门教呀? ’真是白白浪费了!一个念头闪过,凯瑞突地瞪大眼,‘吼!你该不会是……’ 瞧他那种打量的暧昧眼神,聿维韬就知道这个派对动物在想什么。他没好气 地回答,‘不是!我对体毛又粗又长、还有体味的男人没兴趣,也没性趣。我有 喜欢的对象了。’ ‘少来!你老是这么说,啦啦队长对你示爱时,你也这么说;兄弟们要带你 去泡马子时,你又这么说!我们又不是不知道,你每次打电话给那个小妞,不是 被恶声恶气,就是电话答录机。你这种丢男人尊严的举动,很打坏你的行情,知 道吗?’ ‘多管闲事!’甩开黏在他肩上的毛手,聿维韬决定问人。 ‘欸欸!不要这样咩!’不肯轻易放人,凯瑞笑脸又缠上,‘大伙儿是很感 谢你守身如玉如清教徒的情操,造就一堆示爱不成、伤心欲绝的小妞,便宜了我 们一帮兄弟提供温暖的臂膀和结实的胸膛。’嘿嘿!当然事后的过人体力也不可 少。 ‘只是,大伙儿还是颇替你不值,对那小妞的不知好歹也颇有微辞……我可 是替大伙儿表达意见,你不要一脸想扁人的恶模样。不会连这样子批评都不行吧? 好!知道!不需要抡起拳头,大家都是文明人,说声不行就可以了,谢谢!’ ‘不懂的事,少多嘴。’聿维韬转身,决定不理会无聊人士。 ‘欸欸!别那么无情咩!就是不懂!所以要解释给大伙儿听,让大家懂。你 是天生被虐,喜欢那种SM调调?还是你杀了人家父母,要这样被她欺负?来嘛! 解释一下,不会费你太多工夫。’ 无聊人士发挥狗仔队精神锲而不舍,继续追上,直追到停车场。 ‘真的,好奇心曾杀死一只猫。你没看见,兄弟会已经猫尸遍野,你的痴情 已经列入本校第八大传奇之列。解释一下,真的不会浪费你太多力气和精神的, 真的。’为兄弟抱不平的情绪,加上好奇心,发酵成快淹没他的巨大海啸,凯瑞 快溺死了。兄弟会赌伊森到毕业前会不会移情别恋的赌金已经满溢到地上,连教 授都来参一脚。 好想……他真的好想解开这个谜底。 看着几乎要巴住他大腿、死都不放的损友,聿维韬快失去最后一点耐心,‘ 放开,这是用我最后一点耐性警告你。’ 吼!伊森不会真的一腿踹过来吧? 凯瑞忙不迭放开,只是心里还是不甘愿,又巴上他车窗,‘伊森,好兄弟, 你真的不参加派对?听说这回会有女警官冲进来临检,刺激万分,你这个主角… …’ 他投降!聿维韬翻白眼,觉得凯瑞没去读新闻系当记者,真是可惜了。 手伸出车窗,他缓缓勾指,凯瑞霎时眼睛发亮,倾向前去。 缓缓地扯开唇,他露出森森白牙,‘她……’ ‘嗯!怎样、怎样?’猛搓着手,凯瑞笑得谄媚。 ‘她和我……’ ‘嗯!她和你。’凯瑞眼睛亮得更炙,只差冒出星星。 ‘她和我之间……’ ‘之间?嗯!之间怎样?’太刺激了,校园第一大谜团就要在他手中解开了。 ‘就是……’突地,暴喝怒吼平地起,‘干你屁事!’ 凯瑞顿时惊跳,撞到车顶,反弹到地上,哀叫连连。 聿维韬没多给凯瑞同情一眼,吉普车不留情旋弯呼啸而去,留下滚滚白烟扑 了他一身。 呜呼哀哉!好奇,真的会害死一只猫。 由此证明也! 这方,踩过好事者尸体、驾着金银战马荣返家园的男主角,正没好气地低咒 连连。 他的感情生活什么时候轮到他们多管闲事了?别以为他不知道他们拿他下注 的事。惊喜派对?去!根本是他们爱玩爱闹,再顺便看看他会不会就这么破戒, 让他们赢得大注。 一群不安好心眼的家伙!等待红灯的手指不耐地滴答弹着方向盘。 生活是他的,生日也是他自己的,怎么就那么多吃饱了没事做的家伙。他明 明就不热中人际关系,甚至一张臭脸睥睨,可怎知反而让旁人对他独生好奇而亲 近窥探。莫名其妙! 同一时间,在兀自恼怒不得清闲的聿维韬距校园三十分钟路程的家里,正上 演一场好戏。 洁茜点上最后一根香精烛,起身满意地环顾四周,她爬进来的窗口窗帘已经 放下,幽暗的房间烛火摇曳闪烁,弥漫着熏人香醉。铺上白巾的方桌上,红酒和 冷盘是她特地到曼菲斯餐厅外带。根据情报,伊森对曼菲斯餐厅极有好评。 顺顺身上贴身得几乎无法蔽体的薄纱,洁茜对镜匀匀唇上的口红,想一想, 再补上点唇蜜,更显红唇鲜嫩欲滴。 烛光、美酒和美人,她心想,伊森这回定会拜倒在她裙下。 前门有声响,她美目一亮,马上用最撩人的姿势半倒床上,撑起上身,穿着 吊带袜的修长美腿诱人交叠,露出血脉偾张的活色生香。 只要是男人,绝对逃不过眼前这幅景象。洁茜如此深信不疑。 可是,来人若不是个男人呢? 门开,不是伊森那壮硕得令人口干舌燥的身躯,由看伊森的正常角度往下、 再往下,一个娇小的东方女孩站在门口,背着光的五官看不出情绪。 ‘啊!你是谁?出去!快滚出去!’洁茜愣怔后,大惊失色。 女孩却不动声色,环起手臂,反而勾起嘴角,睁亮的圆圆大眼兴味地环视过 整个房间。 浪漫烛光、醇酒美人…… 唷!真享受耶! ‘出去!滚出去!’美人惊慌过后,见来人无动于衷,涌起美人傲气,‘我 不管你是谁,伊森是我先看上的,我先来的,你滚!’ 圆圆大眼眨了眨。哇噻!叫她滚耶!为此,她笑得更甜了,‘请慢用。’退 出时,她不忘体贴地关上门。 一关上门,笑容马上隐没,风雨欲来的黑色风暴正涌上。 哼哼!聿维韬,你倒艳福不浅哪! 拿出PDA ,她随即拨了通电话,劈头质问,‘杰,说!聿维韬到底有没有走 私?你是不是有什么该报告的没报告,不该照顾的也照顾了?’ 对方顿时大呼冤枉,‘帮主大人,冤枉呀!小的哪有那么大的通天大胆,敢 做出这种事。伊森真的、真的很守身如玉,除了思思念念着他那从未曝光的远方 情人外,感情真的是一片空白,不管是精神或肉体。我保证!’他只差指天发毒 誓。 ‘哼哼!除了偶尔被你偷香、亲个两口、摸个几把外,是吗?’她安排他在 聿维韬身边,是做保镖、书僮、间谍兼保母,可不是要引狼入室。 杰顿时傻笑连连,‘ㄟ!帮主大人,我和伊森是好朋友咩!’呜呜!帮主好 小气,连这种小福利都不让他享受。 ‘好朋友?哼哼……’她冷笑,‘你最好不要让我后悔让你成为红帮第一个 入会的男人。’ ‘哎哟!不要这样啦!三八ㄟ!人家不是男人,人家的心是完全女性,只是 不小心装错了容器而已嘛!’呜呜!他也很哀怨耶!可是身为日本世家长男,他 还是只能小心地隐藏他的本性,露出他的男子气概。呜呜……好哀怨。 ‘恶!够了!别再捏起脖子装假腔了,害我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伍菱 幼受不了地搓搓手臂。‘要不是你的性别可以方便就近接近聿维韬,我才不想理 你。’ ‘呜帮主,你不要放弃我咩!人家会很尽忠尽力的啦!帮主’ 不想再让自己搭了十几个小时飞机的胃再受折腾,伍菱幼作了最直接的决定, 挂线。将那不男不女的哀嚎留给他自己享用。 不知大祸临头的聿维韬转进车库,正要进门,旋开门把却发现没有上锁,顿 时警戒地鼓起肌肉,小心推门进屋,却愣住了 ‘幼幼?’他屏息,怕呼吸太用力,她就消失了。 真的是她吗?他眨眼,再用力眨眼,安坐在沙发上的人还在。 ‘幼幼!’他狂喜地扑上前去,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所有的狂喜激动最 终只化成一句,‘幼幼。’ 真的!她真的在这里!他搂搂她暖暖的身子,嗅嗅她依然带着糖果甜香的秀 发,揉揉她软馥的脸蛋……啊!真的是他的幼幼! ‘啪!’小小手掌不留情拍开就要吻上她的大脸。 聿维韬一阵错愕,‘幼幼,你怎么……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他这才注意 到她的眼神含怨,红馥的唇也高高嘟起,一脸小姐不爽的模样。 她娇哼一声,小手用力将他的脸转向房门方向,‘喏!’ ‘怎么了?’ 他犹自怔愣,顺着她的暗示旋开房门,随即怒气冲天。 ‘洁茜!’狂暴怒吼直可撼动整门房子,‘你怎么会在我房里?滚出去!’ 本来慵懒等君怜的美女,还来不及迎接男主角回来的喜悦,当场被吼得脸色 发育,狼狈地僵在原地。 懒得再多看洁茜一眼,聿维韬转头立刻撤下凶戾,惶恐地瞅着伍菱幼,像一 个怕责骂的小孩,说道:“不是我叫她来的,真的!我也不知道她怎么进来的。 ‘深怕被误会,佳人一气之下拂袖而去,他紧张得不禁额冒冷汗。 佳人未置可否,只是懒懒地伸了个懒腰,‘好累喔!’ 在人前庄严不可侵犯的校园风云人物聿维韬,立刻化身为女王跟前忠心的奴 仆,跃到伍菱幼的身后,热心地替她揉起颈背。 ‘这样会不会太用力?还有哪里酸?啊!对不起,我小力一点,小力一点… …’ 尴尬踱出的洁茜,不敢相信地瞠大眼,气愤烧红了眼,‘伊森!’ 凭什么?!太不公平了!伊森为什么对她那么诚惶诚恐,几乎就像一条等着 主人称赞的摇尾忠狗?她可是校园里最美的女人,多少男人排队等着她垂青的啦 啦队长耶!太过分了! 受创的自尊立刻燃成熊熊怒焰冲天,几乎焚毁了她踏过的每一步地板。 手扬起,忿忿地拍开他正怜惜地按摩着情敌纤肩的大手,‘伊森,她是谁? ’直指向娇憨佳人的利指和凌利的双眼,彷佛化成噬人毒蛇,恨不得将情敌撕咬 殆尽。 岂知对方根本不将她放在眼里,懒懒一抬眸,捂唇打个呵欠,换了个姿势, ‘这里,酸酸。’ 女王一声令下,臣子马上如久旱逢甘霖地傻笑迎上,‘这里?右边一点? 好……这边呢?‘ ‘伊森!’美人气得浑身发抖,最可恶的状况,莫过于她明明气得想砍人, 对方还视你为无物。 红唇一咬,她揪过聿维韬的领子,先声夺人地印上红唇。她就不信,这样他 还能无动于衷。 只是,她动作快,聿维韬动作更快,一矮身,手腕一扣,她顿时委靡在地痛 叫,‘我的手好痛’ 聿维韬眉一皱,才开口,‘洁……’ ‘我好渴。’女王又懒懒开了金口。 抵御外敌的勇士顿时又化作殿前承欢小丑,‘你渴了?想喝什么?牛奶好不 好?还是咖啡?果汁?’紧张的模样彷佛女王的要求是此生最后一个心愿,他定 要尽力完成,才不枉此生。 女王既贵为金枝玉叶,要求当然不可能如此轻易满足。 ‘可乐,DIETLIGHT 的。’纤指一挥,她娇憨地眨着眼,就等着臣下送上她 的要求。 可怜臣子恰好没有这等库存。‘呃!我没有可乐,喝果汁好不好?’ 女王不语,只是眨着湿润大眼,红唇微噘,小小地委屈。 ‘那你等一下,我立刻去买!二十……不、不,十分钟就回来了。可乐,你 还要什么?肚子饿不饿?我先帮你买点零食,晚上再带你去吃饭好不好?’揪疼 了心的聿维韬,甫进门,车子引擎未冷,就急着拿钥匙再出外以满足心上人的意 愿。 ‘伊森!’洁茜阉猪般狂嚎着。 ‘凯撒沙拉,我知道有家餐厅的沙拉很好吃。还是你想吃水果?对了,我有 水蜜桃,你先吃水蜜桃垫垫肚子。’他急急地又走进厨房。 洁茜眼睁睁地看他完全漠视自己的存在,眼里只有这来路不明、半途杀出的 程咬金。气苦地一跺脚,她抱着疼痛不已的伤腕离开。 门被大力摔上! 伍菱幼圆圆大眼眨了眨。哇!好恰的查某。 ‘那个……她……其实我和她不熟,我不知道她怎么跑进来的,真的!’拿 着两颗犹滴着水滴的桃子,聿维韬呐呐不知从何解释自己的清白。 ‘她说她先看上你的。’伍菱幼半眯的眼斜睇他,语气凄凄。 ‘可是我没看上她呀!’他急急辩白。 ‘她还说她先来的。’她罪状再加一条。 ‘我根本没叫她来。’他大呼冤枉。 ‘她还叫我滚。’委屈的眉眼一垮,当场教他的心拧痛得无以复加。 ‘没有!我已经叫她滚出去了,我……’这真的不是他安排的呀! ‘都是你!’她气愤的以小手一拍椅背,聿维韬顿时消音,‘你说是不是你 的错?!是不是你害我被凶,被骂?!都是你!’ ‘我……’这叫他怎么说才是?承认也不对,不承认也不是。 ‘你还有理由?!’她劈头娇斥,雪白手掌就往他脸颊拍去。 皱起眉头,聿维韬抿紧唇,屏息接受。半晌,却没有拍下的巴掌,细软手掌 拍到他脸颊上,顿缓了力道,只剩下轻抚,依依不舍,带着眷恋。 他愣怔地张眼,随即倒抽一口气,原本愤怒的火焰女神竟然近在咫尺地贴着 他,‘幼’他顿时只觉口干舌燥。 ‘怎么?平时老打电话说想我,真在你面前了,就呆头呆脑的笨样。就知道 你都是说说的罢了。’她的指尖游移到他的唇,来回轻抚,害得他又猛咽口水, 差点窒息。 ‘不是!我是……’聿维韬急急辩白,‘我是太高兴了。’他高兴到脑筋一 片空白,直比吸大麻的效果还飘飘然。 ‘哦?真的?’她近得几乎可以听到他激烈跳动的心跳,噘噘唇,她突地伸 出湿润小舌舔了他的唇。 聿维韬倒抽一口大气,愣愣地瞠瞪她,她仍是甜笑,三秒后他突然跳起身大 叫,‘可乐!’他得去买可乐! 伍菱幼咬着下唇,玩着手指,看他慌张地冲出去,又冲回来拿了钥匙再冲出 去,她咯咯地笑了。她看着墙上时钟默数时间,不到三分钟,车子煞车声停在门 口,他又急惊风地飙入屋内 ‘忘了这个是吗?’扬扬手上的皮夹,她笑得无辜。 涨红了脸的聿维韬过来想拿,她的小手一闪,就是不让他轻易如愿。像似蓄 意要逗玩他,惩戒他害她被人莫名抢白责难,她左闪右躲,就是不让他得手。 ‘幼幼!’聿维韬气沮闷叫。 真是禁不起玩!伍菱幼轻哼,扬手将皮夹丢到身后,拉下他的颈子,红唇顿 时吞没了他。 ‘唔!’聿维韬被她骇住了,但随着他开口想说话,随即侵入的舌浪,滑过 他的唇舌口腔,脑袋顿成混沌一片,他就再也记不起他要说什么了。 等到他回过神,他已躺平在地上,腰腹上坐着一个天使。 天使有着一对圆圆的湿润眼眸,和世上最甜蜜的笑容,红扑扑的脸颊就像他 在童话故事里看到的白雪公主,一样可爱。 天使的手指游走在他的领口,‘嘶!’她猛力撕开了布料,在他来不及吃惊 前,柔嫩的舌已蜷住了他的胸乳吸吮。 强烈的快感如神劈过全身,他不禁弓身闷声呻吟,十指强力陷入她发间,理 智想推开她,身体却更胜一筹地顺从渴望地搂紧。 ‘幼幼,你究竟是来探望我?还是来惩罚我的魔女?’他沙哑低吼。 腰腹上的她,漾起天使般的纯纯笑容,冰凉十指却恶魔般地探入他胯间,舔 着唇,‘你说呢?’ 恶魔!她绝对是恶魔派来勾引他灵魂的。 聿维韬昏昏沉沉地下了结论,身体却配合地抬高,让她扯下他最后一件蔽体 衣物。 湿润唇舌从胸乳缠绵而下,直达毛发聚密之处,其中火红欲望已对她昂然挺 立。 软嫩小掌抚上他,在他忍不住挺身嘶叫同时,她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她已反 主为客被压在他身下。 她不安地喃喃说了些什么,却隐没在他的唇间。 ‘幼幼,你真该死!’他贴在她的唇际喃喃道,却又克制不住自己地吻她, 而她则愉悦地承认她的确是蓄意要惹恼他、逗玩他。 十指缓缓地抚平他脸上的气恼线条,使他完全忘记气她,不再作任何抵御, 只记得爱她。 ‘该死!你真的该死!’灼热而充满需求的嘴唇喃诉着爱怜与抱怨,热切的 手掌伸向她的小洋装下面,覆上她的胸部。 他的嘴唇沿着他的手指抚过的痕迹牵动她肌肤最敏感的神经,引起一阵阵她 从未经历过的奇妙快感,直到他几乎是迫切地吻伤她的胸部 ‘痛!’她嘤嘤叫痛,蹙起的眉的模样可爱得像一只喵喵惹人怜爱的小猫。 压在她身上的庞大身躯一颤,他抬眼瞅视她。她只觉得身体一轻,发出一声 轻呼,他立即以口吻住她的嘴唇,拦腰抱进房里,准确地找到床的方向。 ‘不要离开我,幼幼!’他激动地恳求,‘永远不要!’ 她听见内心有一道小声音在反驳是他离开你的。可是她已迷眩得无法抗拒这 份诱惑,无法开口拒绝。 她本能地回报聿维韬的吻,她的反应将他长期来的压抑瞬间化为热情,不再 抑制他对她的感情,动作也变得越来越急促。‘你已经没有任何选择余地,你是 我的。’ 她全身乏力,整个世界似乎只剩下他霸道的热情和身影。 ‘不,你才是我的。’她喃喃地诉道。感觉下身被他灼热的大掌分开,圈到 他的腰上。 一股几乎让她尖叫的灼痛随着他的推进撕裂全身,她咬紧牙承受,却忍不住 眼角滚落一滴泪珠,代表她的失去。 ‘对不起,幼幼,对不起。’他捧住她的脸吻去泪珠,怜惜不已,却没停下 动作,直至他的种子散播在她温暖的体内…… ‘没关系的。’她含泪微笑,直至话说出口,她才知道她真的不在乎是不是 有美好的初体验,她在乎的从头到尾就只是眼前这个人。 ‘我……我会负责。’愣怔地,他脱口而出。即使她不说,他也知道自己的 表现有多糟,尤其对一个体型几乎小了他一半的女孩。 就算她甩他巴掌,暴怒着砍他十刀百刀,他都活该。 她却噗哧笑了,笑得花枝乱颤,笑得他丈二金刚摸不清头脑。 勾下他的颈项,她犹带着泪花的眸子晶亮带笑,红唇贴在他耳际轻声喃道: ‘生日快乐!PS:我想你,聿维韬。’ ***** 聿维韬的快乐还没来得及发酵,隔日清晨的怒吼已经撼动了整个房子。 她走了!没有留下只字片语,就消失无踪了。 他不敢相信,两年来的冷淡恶言,他以为终于拨云见日,她却只是来和他缠 绵一夜,只是为了对他说一句生日快乐吗? 这算哪门子庆生?!去他的生日快乐!这是他这辈子最惨的一次生日。 狠咒连连的他,无法再待在屋里,他觉得快要窒息。跳上吉普车,他踩紧油 门,使劲狂飙,没有目的地,没有方向,就只是想替郁闷的心情找个地方大声呐 喊,否则他会爆炸。 漫无目的的疾驶,没有任何想法,他只想直直驶到世界的尽头,然后找颗石 头砸死自己。 不要命的开车方法,搞得路上煞车声、尖叫声、破口大骂顿时四起,连迭不 绝。他却毫无所觉。 开着、开着,一个念头突然劈进脑袋,一个紧急煞车,车后又是刺耳煞车声、 惊骇尖叫声,破口大骂。 停驻在路中央,他眯起眼,也许她…… 可能吗?综合她的种种行为,她的目的……真的如他所假设的吗? 他大叹一口气,平息下原本气愤到恨不得到五角大厦抢颗州际飞弹炸掉台湾 的愤怒,顿时哭笑不得。 ‘该死!伍菱幼,你真的该死!’ 该死的狡猾!该死的奸诈!该死的……让他逃不开她,也放不下她! 握住方向盘的大手开始动作起来,只是这回他规规矩矩地遵守速限,从可回 转路口转回原路。回程路上,他无奈地仰天长叹。 天哪!他到底做错了什么?竟要如此惩罚他! 树影道道往后逝去,他下垂的唇角缓缓、缓缓地扬起,由苦笑成微笑,由微 笑再咧嘴笑,最后终成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哈……’他拳头激动地捶着方向盘,‘真有你的,伍菱幼。 恶质任性,却又让人翻不出你的五指山,真有你的!真有你的!’ 唉!能怪谁?就怪自己爱上了这种恶质女孩! 爱到,盖惨死! ------------ 转自浪漫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