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宁琦走了。在要上飞机的时候给我打了个电话。我突然有了种怅惘若失的感觉。 所有的女人都离我而去了。只有若颀还在我的身边,但她并不能带给我一种不一样 的感觉。前一段闹哄哄的日子到此告一段落了。该去和不该去的都去了,只是该来 的依旧还没来。我不知去哪里找林茵,也许我们从此又这么失之交臂了,在茫茫人 海中要遇上一个可心的人很难,但要失去一个人却很容易。 此后的一段日子让我感觉很没有嚼头,我每天都无精打采象个老黄瓜。应酬少 了女人走了固然让人不爽,但最可恨的是在公司里每天都要面对那些很勤奋地打扮 自己很虚心地学习却因先天条件所限怎么也折腾不出新鲜感的老女人。想当初,不 管怎样,起码还能天天对着宁琦,看着宁琦朝我发嗲。一个年轻漂亮女人的发嗲与 一班老女人的搔首弄姿差别之大讲起来都会让人掉眼泪。年轻女人的发嗲是拿鹅毛 搔脚板,麻酥酥的。老女人的发骚简直是精神强奸,冤得连窦娥都当不了。我很同 情这些女人的老公,这样都能忍受可以去做鸭了,虽然年纪大些,但起码服务态度 好。 我的那几个铁杆也是七零八落近况很不好。方言成了缩头乌龟。他被傅岚岚逼 得有些走投无路,编造了种种理由想分手,都被傅岚岚一一识破,不得已,吓得连 手机号码也换了,天天龟缩在家里。傅岚岚找不到方言居然三天两头打电话找我哭 诉,我又不好将傅岚岚拒之门外,怕把傅岚岚逼急了真做出什么蠢事来对方言更不 利。于是拿出一副政工干部特有的耐心做傅岚岚的思想工作。若颀当然对我产生了 怀疑,不得已,我只好把方言给出卖了,但没有全卖,我说这女孩爱上方言了,但 方言宁死不从,只好躲着她,于是女孩便来找我倾述。若颀听完后白了我一眼说: “以后在外面泡妞给我小心些,别象方言泡上了甩不掉。”后来方言在事态平息之 后请了我一顿,十分感谢我把他的后事料理地比较妥当没惹出什么大麻烦同时也很 后悔当初没听我的话,假戏真做了。 陈热很不情愿地背井离乡去了津巴布韦。那里有个援建项目让陈热去当财务经 理。当时在高中读世界历史时我们就知道这个地方,因为与男人的重点部位是谐音 所以印象深刻并且瞧不起。没想到十几年后陈热竟然去了这么个地方。临走前,我 们几人大醉了一场。我们千叮咛万嘱咐,到那种地方,再快乐也不能让别人帮着快 乐,染上爱滋病并不是件很好玩的事。有钱了,就买个好一点的自慰器,实在不行 就用手,总之千万不能找黑人。 叶波继不费周折地离婚后又很利索地宣布破产,从此沉缅于网事。虽然斩获颇 丰,但行走江湖久了也难免有阴沟里翻船的时候。非但拖累了魏小田的贞操,险些 把我的也陪上。这件事还是很有必要提一提,因为如果不是我在最后关头顶住了, 我们三人被一个姿色不怎样却无比丰满的女人一网打尽是一件很不光彩的事。 这女子当然也在福州,否则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后话。当初叶波刚见完那女子后 一改前段的阴霾之气,很兴奋地告诉我和魏小田,这女人是他这辈子所见过的最为 丰满的女人。他很爱她。于是我问叶波是爱她的胸脯还是爱她的人。叶波没有给我 明确的答复,仍然一口咬定他爱她。叶波别的我不佩服,唯一佩服的是他的情弦总 是那么容易被拨动。这点和魏小田是如出一辙,因此我也很佩服魏小田。叶波煞有 介事地与那女人好了一段,当那女人吵着要嫁他时叶波害怕了,百般抵赖。于是那 女子竟将叶波QQ上的所有男人都加为她的好友。当然也就是我和魏小田。魏小田失 身时我不知道。然后那女子又找上我。聊了几次之后相约见面。我因为近来郁闷得 很于是答应见面。那女人一见到我就有些激动,笑得很暧昧,我突然一阵心虚觉得 有什么重大隐情,于是便借上厕所的机会给魏小田打了个电话,让他帮我脱身。魏 小田问我那个女人是否很丰满。我回忆了一下,那女人穿着羽绒服仍然显得胸部鼓 鼓,于是便回答到应该很丰满。魏小田停了一会说道,那你还是上了她吧,毕竟我 们这辈子遇到丰满的女人并不是很多,要珍惜。我说我不是个只见胸脯不见全身的 人。魏小田还是坚持认为遇上了就是缘份,就当自己做活雷锋了,因为凭他的直觉 那女人一定很想。我见魏小田的呆霸王习气又上来了,便懒得与他纠缠给叶波打了 个电话。叶波居然也问了和魏小田同样的问题,我越发觉得奇怪。紧接着叶波又很 认真地问我,是不是真不想与她上床。我说的确是一点也不想。叶波得到我肯定的 答复后,终于道出事情的真相,并说魏小田已经用过她的套子了。听叶波这么一说, 接下来我当然知道该做些什么。当我非常礼貌地打的送那女人回家时,那女人邀请 我到她家里坐坐,被我婉言谢绝。后来魏小田告诉我,他是真心希望我与那女人上 床。因为他的感觉很不好。如果那女人先被他上了,然后再去泡叶波他会有种成就 感。可事实却是颠倒过来,他感到很受辱。因此想发展一个下家,就象传销那样, 多少有些赚头。 这段闹闲荒的日子让我身体很不适,如果说还有一些人能慰藉我的话,那么一 个是杨柳依依,一个是竹影扫阶。和杨柳依依在一起感觉象被火烤着,时常有一种 燥动,特别是想起她和我电话做爱的情景就有些情难自禁。和竹影扫阶在一起则感 觉空灵与平和,她从不让我查户口,绝不与我打情骂俏,也总是阻止我的调情,但 又丝毫不让我觉得呆板,反而有些难舍难分。 公司组织一个考察团赴欧洲考察,三月动身,我做为部门负责人理所当然地名 列其中。我和竹影扫阶在网上遇到,便对她说了此事,并乘机补充了一句,“要有 快一个月的时间见不到你了,我会想你的。” 竹影扫阶回道:“你想的人多了,就不值钱了。我可不是小女孩,被你这么一 想就晕头转向。再说你不是有个最想的人吗?最近情况怎样了?” “唉,别提了,想到她就心堵,还是踏踏实实地想想你还更好些。” “你少来了。说正经的,我三月份也去欧洲。” “真的吗?你的行程怎么安排?” “我们是先飞德国,然后从东往西,最后从荷兰返程。” “我们刚好相反,先飞荷兰,从西往东,最后从德国返程。说不定我们会在某 个国家相遇。” “那又怎样?我们就算面对面遇上了,也不知道对方。” “你给我发张相片吧,让我看看你长什么样,免得失之交臂。” “不行,给你照片还不知道拿去怎么糟蹋呢。” “我肯定不会做这种不仁不义之事。” “那也不行,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要不我给你一张相片吧,到时见面了你就喊我。” “我也不习惯主动喊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 “可我觉得我们已经神交很久了。” “那就一直神交下去吧。为什么非得把对方看得一清二楚?再说你真认为我们 会遇上吗?” “难说。” “男人就喜欢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