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开始了(4)
从那以后,钱国庆和天使的约会均是在夜深人静的月光下。西藏的月亮特别的
明亮,这给他们的幽会增加了不少的难度。用“色胆包天”这句成语来形容钱国庆
和天使的勇气毫不过分。他只看见过一次天使的裸体,还是在月光下,就在那一次,
他胆大妄为地久久地亲吻着天使最圣洁、最宝贵的私密处,直到天使浑身颤抖,发
出柔媚、娇啼的呻吟。钱国庆并不懂得这种呻吟的真正意境是什么,他只是在猜想,
也许是天使害羞或不好意思?这一夜,他几乎吻遍了天使柔美温暖的每一寸肌肤…
…洁白无暇、娇嫩妖冶、美丽纯净的少女身躯,还有那双柔情四溢的大眼睛构成了
他一生难以忘怀的一幕。随着一次又一次的激情爱抚,他和她慢慢学会了很多男女
云雨的技巧。除了真正意义上的两性结合,她总是设法尽一个女人所能来满足他生
理上的需要和情欲发泄。每当他在她灵巧、激烈的套弄下,气喘吁吁地流出以后,
他都会感到一阵短暂的空虚和茫然。但当他偷偷回到宿舍,钻进被窝的时候,他又
会带着巨大的满足和欣慰,悄然地进入他与天使共同拥有的甜美梦境。他们没有再
进一步的发展——一是不敢,二是没条件,万一要是怀孕,那后果不堪设想。
天使的父亲也是一名老十八军的普通干部。她4 岁那年,父母就离异了。以后
她又随父亲到了西藏。天使告诉钱国庆,由于父亲长年累月在西藏工作,内地的母
亲耐不住寂寞,跟别的男人好了。母亲的背叛对她和父亲来说简直就是一场永远也
无法驱逐的噩梦。在她13岁那年,父亲不幸因公殉职,她成了孤儿。父亲牺牲后的
第二年,部队首长特批她参了军。用当时的话讲,叫继承革命先烈的遗志,接好革
命事业的班。从此,她像一朵绽开在荒山野外的无名小花,用她那娇柔脆弱的生命
与日月风雨朝夕相伴……
钱国庆和天使的爱恋日益激增,他们几乎每夜都要躲在猪圈后面的围墙下呆上
十几分钟。尽管环境和氛围都不太协调,但没办法,因为只有那里是哨兵极少光顾
的“死角”。他们觉得自己现在成了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两只小鸟,相互依偎,相
互支撑,用挚爱和真情构筑他们心灵的爱巢。
……
钱:“这么多的星星,哪两颗是咱俩的?”
龚:“牛郎织女。”
钱:“别瞎说。牛朗织女是说那些再也见不了面的爱人!”
龚:“嗯。”
钱:“丽红,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像个天使,后来我在心里就一
直这么叫你。”
龚:“你瞎说,天使什么样,你怎么知道?”
钱:“我当然知道,就和你一样。我出院以后,经常跑到我们连后面的大河边
上看河水。看着看着就想起了老家工厂外面的那条小河,想起了以前的很多事情,
越想就伤心,越伤心我就越想你,一想到你,我马上就觉得自己一点也不孤独了。”
龚:“我也是。你走了以后的好多天,我都还以为你在呢。每次看见你住过的
那张病床,我就觉得你好像还躺在那里似的。”
钱:“我出院那天你为什么来送我?”
龚:“我知道你想再看我一眼,所以我就去送你了。”
钱:“骗人,你就不想再看我?”
龚:“当然想。你们的车走远了以后,我就跑回宿舍去了,我哭了。我想我可
能再也见不着你了。”
钱:“怕我把你忘了?”
龚:“嗯。”
钱:“哎,对了,告诉我,你给我备皮的时候是不是觉得我太那什么了?”
她轻轻一笑,什么也没说。
钱:“你怎么不说话了?”
龚:“没有,我就觉得你、你……一开始我只是想,这个小当兵的真没出息!
嘻——”
钱:“你哪儿知道我当时是怎么想的,我差点没被自己骂死了。”
龚:“为什么呀?”
钱:“我不是故意的,它、它好像一点都不听我大脑的指挥,自己就那个什么
了,真丢人!”
龚:“我知道,我没怨你。这种事情我们经常遇到。老护士跟我说过,说好多
这种情况都不是男孩子成心的。嘻——”
钱:“你笑什么呀?”
龚:“我想起了你当时的表情,真可怜,好像都快哭了的样子。我还生怕你会
哭了呢。”
钱:“那倒不会。我是第一次被女孩子看那里,而且还被你用手摸了……”
龚:“不许你瞎说,人家带着手套呢……”
钱:“那还是不一样的。唉——,真想一下子就过10年。”
龚:“为什么?”
钱:“咱们就可以结婚了呀!”
龚:“你真傻。”
钱:“我想亲你!”
龚:“嗯!”
……
天使温柔、贤惠、明理、文静、善良的性情融化了积压在钱国庆内心深处的冰
川。爱情清醇的甘泉荡涤着童年和少年时代给他们留下的污浊的伤感记忆和泪痕。
他们用青春灼热的激情温暖着彼此孤独苍凉的心灵……
像所有人的初恋一样,他们在美好、恍惚、匆匆的时光隧道中度过了人生最浪
漫、最幸福、最癫狂的一段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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