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第一章中国的起源文化(11) 孟子是儒教的产物。孔子当过牛官,墨子出身卑下,孟子则有点特别。有个 故事“孟母三迁”,讲的是其母为了给孟子找到一个好的熏陶环境而多次搬家。 又说孟子“受业于子思门人”,子思是孔子的嫡孙,又名子及,因此孟子大概可 算出自书香门第,因读书而得到了孔子的真传,连乡野村民也以为如此。 孟子对孔子和墨子的思想进行了去其糟粕,取其精华的工作,编著了儒家系 的万世之作《孟子》。在《孟子》一书中,孟子明确表示,儒家学说是政治学说, 其核心是“仁政”。 在经济方面,“造说”了井田制度,给农家五亩之宅,百亩之田,使他们有 必要的土地进行耕种。“方里而井,井九百亩,其中为公田,八家皆私百亩,同 养公田”,借以维系“无君子莫治野人,无野人莫养君子”的局面。适当减轻劳 役和租税,以保证百姓的最低生活需要。 在政治方面,造说了“王道”,反对当时剧烈的兼并战争,认为不好杀人的 国君,才能统一天下,反对暴君,反对污吏,痛斥民贼。提出“民为贵,社稷次 之,君为轻”。特别强调对人民的教育作用,反对严刑峻法,吸取了墨学之精华。 为了把秩序社会更加表面化,孟子还造说了五等爵位制度,把皇室人员和王 朝大臣分封固定爵位,使之制度化,这与西欧封建贵族世袭制更接近。后来被革 掉了,我们只能解释为这种制度对科举不利,被墨学击败。 与孔子一样,孟子的学说也以修正人为具体落脚点,不过孟子则进而讲到了 人性。孟子说:“尽其心,知其性“。就是修养人的善性,使之完美化,就尽了 人性,亦为尽物之性,便可助天地之化育,完成天人的一致,就到了做人的最高 境界。仔细分析一下今天放纵人本性的社会现实或个人现实,孟子的人性观依然 有许多合理成份,比资本主义社会一些人尽力鼓吹的人权观更加科学和实际。 为了达到做人的最高境界,人们必须发挥内省的功夫,扩充自己的善性。 其一是清心寡欲,如“我四十不动心“,指到了四十岁,意志较坚定,自己 把握自己的观点而不为他物所动,不致因受社会事物的刺激而有所迷惑。如“万 乘之国,弑其君者,必千乘之家;千乘之国,弑其君者,必百乘之家”。原因是 千乘之家和百乘之家的“多欲”。 其二是把被外物所迷惑了的心收拾起来,使之趋于纯一,一方面“求放心”, 一方面“存夜气”。关于“求放心”,孟子讲了两个学下棋的人,一个专心致志 地学,学会了。另一个被鸿鹄所迷,边学棋边想用箭来射,结果对棋茫无所知。 说明“求放心”就是要求诚能通神。“夜气”,指人们从夜以至平旦,尚未与外 界事物接触的清明之气,有了这清明之气才可以发现天所赋予我们的良心,才可 以扩充仁义礼智诸善性,因此要将“夜气”保存起来。 其三,达到上述两个条件后,要使所有的良知与良能进一步扩而充之,有所 思索有所养育,从思索与养育的过程中发挥仁义礼智诸善性,借以达到“知其性” “则知天矣”的最高目的。孟子讲“思诚者,人之道也”,说天道诚善,人性虽 由天所秉赋,有若干诚善,但要达到天道的水平,则还差很远,应该下深功夫, 向内心多思索,把固有的仁义礼智扩充起来,达到天人的一致。 孟子的内省观为什么没有形成“本我、自我、超我”之类的个人分裂主义? 原因是孟子将个人内省与社会秩序联系在一起,形成修身养性,治国平天下的系 统观念,形成人与社会和谐的特殊方法论。孟子还讲,宜“养浩然之气”“其为 气也,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很显然,孟子讲的方法多 数是修正人的。 即便在今天,较之于美国人,中国人难于感受空虚,难于感受到人生的虚伪 和直裸裸的金钱交易,而更易于感受到温暖、幸福和满足,易于感受到做人的快 乐。即便是最辛劳的农民,冬天了,围坐在桌边搓麻将,也要感到满足和幸福的, 并不以为枯燥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