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抖骚与谈情说爱(5) 而且后来还有一位对烹饪相当有研究的朋友说:打鸡蛋的时候别放盐,还是 做菜的时候再一起放,要不鸡蛋很快就会变红,味道会变差。 看看,如果不是自己做饭,学不到这些吧。我知道很多人都是打鸡蛋的时候 放盐的。 还有一次,别人出去吃饭带回来一份辣白菜,在冰箱里放了好多天了,那天 正好懒得做饭,就把它和剩米饭一起炒了。吃的时候觉得味道有点怪,也没在意。 吃到一半,才想起人家给我拿来的时候,说的是“辣白菜”,不是“酸白菜”。 另外有一次,做了一回自己发明的先炒后煮的茄子。我先把茄子切成一大堆 非丁儿非块儿非条儿非段儿的东西,然后就下油锅炒。炒了半天发现不熟,又加 了很多水煮。等把水煮的差不多了,一吃还是生味很重,暗想应该还是油管事, 就又倒了些油,等热透了,又炒……那天我的茄子泥味道也是不错的。 我跟别人聊这事儿,那哥们儿说:炒茄子你不加蒜?那就是慢性自杀啊! 又长学问了。 那时候,我被朋友们誉为“中国伟大的黑暗料理界的最高级技师”。 还有朋友在我的博客上留言:真怕你什么时候把自己毒死。 生活嘛,总是充满了不确定和这些不确定带来的乐趣。我知道我的另一帮单 身朋友的菜谱更好玩:一堆人聚会自己做饭,一个哥们儿拿香油炒鸡蛋,另一个 哥们儿提议包饺子,菜、肉全买来了,发现没人会活面——那哥们儿说他只会煮 不会包。好不容易有一姐们儿会包,还出主意说包个糖饺子,看看谁运气好能吃 到。人家是往那一个饺子的馅里加点糖,她给直接包了一个大糖馅,那能不破吗? 那一锅甜饺子,吃的兄弟们这叫一个醋心啊…… 我的一部分爱情观 20年之前,我上小学三四年级的时候,喜欢一个女生。其实现在想来,那个 瘦瘦小小的小女孩实在没有什么太值得称道的地方,然而那个时候,她却是我的 女神。你真的不一定能想象得出那种纯真的爱情对一个小学生来说有多么大的魔 力。在我发现我爱上了她之后,就不敢再用正眼看她,甚至不敢和她走一个面对 面。偶尔调座位离她近一点儿的时候,我高兴了一天以至于上着课忽然乐出了声 来,结果当然是被罚站。我曾经在之后的5 年中(我们初中也在一个学校,但不 是一个班)每天下学都偷偷走在她后边;或停或走,完全以和她的距离而定—— 总要保持相隔20米左右,太近怕她发现,太远怕感觉不到她的气息。 我还曾经连续好几个月晚上十点多骑车出去,在她们家的胡同里骑个三四圈, 就希望能遇见她,远远看她一眼。那个昏黄的小胡同里,她们家门口那些乘凉的 老太太总能看见我那个当时还很瘦小的身躯,骑着一辆二八大车,摇摇晃晃地骑 过来又骑过去。以至于后来我一骑过她们那儿,就能听见她们压低声音议论我: 这孩子又过来了。然后集体向我行注目礼,于是吓得我落荒而逃。 一直到初中毕业后我和她再也没见过面,除了刚上小学的时候揪过她的辫子, 我都没敢跟她说过一句话。在现在看来,这是多么可怀念的傻气啊! 让我没想到的是,20年之后,我居然又清纯了一把。 一次,我和某著名女记坐在路边的烤串儿小摊上,因工作之故,边喝酒边聊 天一直到夜里两点,夜风吹来,最后一扎啤酒刚尽,正要走的时候,她忽然一抬 头,毫无征兆地叫了声:“爸爸。”我一回头,街边有一个比我这样的中年人还 稍微老一点的中年人,骑在一辆自行车上,看得出来压着怒气,对她说:“几点 了你还不回家?”她像一个偷糖吃被抓住的孩子那样万分理亏又想赶紧让事情过 去的语气说:“就走就走。” 电光石火的那一刻我也有点犯晕,于是在这期间我尴尬无比地叫了一声: “叔叔。” 然后她就这么被她爸爸抓走了。整个事件中,她爸爸完全没用正眼看我一眼。 事后,她一个劲儿地说:“丢死人了!丢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