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184 ) 在经过半个月的讨价还价以及重新装饰后,网吧正式由我经营。 我把它取名自由人网吧。 而它的一切装饰我都按照混帐记忆中的去模仿。 我觉得我是喜欢那种装饰的。 这并不是因为因着某个人的缘故倘若你要那样想的话,我也无可解释。因为 我是这样的,而你是那么的另一个样。 同时我雇了两个女服务员。 在经营半个月后,我居然遇到一位老顾客。这在我看来,我相信这绝对称得 上是一个奇迹。 那顾客是名大学生,趁着放假到这儿度假。在经过时看到这个店名惊讶了一 跳,想怎么看着看着好生熟悉?于是便进来看了看。在看了看里面的装饰后,这 大学生又吓了一跳,以为这网吧是投胎重新来到人间。 我问他怎么样? 他说TMD 好家伙,跑到这儿开网BAR 了。不过,我倒是挺喜欢的。这敢情好。 我在听到他的话后,心情有些愉快。他的话是那种有些粗犷的,让人听起来 真TMD 爽朗。像冬天一阵冷风迎面袭来,虽不甚至欢迎却也感觉爽快。 那么现在谈一谈这位大学生。 他是我印象中最为深刻的顾客。这人聊天喜欢用语聊。而这也没什么,所能 什么什么的是这厮聊天的时候脏话漫天,并且分贝骄人。因此这或许是为什么他 喜欢我网吧的缘故,别的地方都TMD 怕这厮的轻佻以及其行为会滋生事端而不让 其入,然而我却还从未学会如何让顾客回去见上帝。 在起初的时候,我曾让这厮去厢房。然而这并不顶用。滔声依旧。我敢打赌, 你要是聋子,听了他的声后耳朵会立马顶瓜瓜起来我是说,即使你是聋子。 这厮说话总是一口TMD ,一口我TS你的。 在说到口渴的时候,就一个V 、V 、V 的叫。 这就是这个人的所谓的新新人类的言行。我对此倒没有什么多大意见以及什 么狗屁高论。 我现在想说的是:此厮网名七星飘虫。 我现在想起的时候,我那时的生意兴旺多少要与这位TMD 拉上干系。因为每 逢他来的时候,我们的自由人就格外热闹。正是由于这厮满口的开放,才令很多 人很爽的很TMD 饱听到在正人君子们看来肮脏下流龌龊无耻低级堕落的话。 (185 ) 怎么叫都行是继欣儿走后我为小食店招的一名服务员。当时我问她叫什么? 她说怎么叫都行。于是我便叫她怎么叫都行。 (186 ) 我现在想告诉你的是我的那名叫牙买加的房客的事情。 他的那一位可爱的令人见一次面呕十几次的伊伊跑了! 跑了?这可不是什么无关痛痒的事。你要知道,她卷走了那家伙的身上的大 部分值钱的东西。 在先前我们都曾经费了很多不必的口舌劝告此人此种女人是不能相信不能依 靠的。这家伙当时是这么答复我们的:你要知道,没有一条狗会不懂得咬人的, 但为什么总有一些狗不会咬人?你知道那是因为它的主人。 你不能想象这家伙说时的神气有多得意! 你当然也不能想象现在这家伙告诉我们这件事时有多沮丧! 而我对于这些都不能有什么在意。我所在意的是:他是否还能像以往那样出 手毫不拘泥的把这有一段时间的房钱付掉? 我认为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事实上,我们都会这么认为。 那么这样的话,我便将我的想法转告给了他。并且说的时候态度很严肃认真 像是跟一具死尸说话。 他的回答是:这个,我能理解你此刻的心情(妈的,他说这话的时候,我在 想他还理解呢,怎么像是在说我这个角色应该说的话?)。不过,你要放心。你 的房钱我会一分不少的付的。这个你该放心。你应该相信我。 我说是的,这个我知道,可关键是你现在打算怎么付? 他说你应该相信我,这点钱我还是付得了的,这个你要放心。 我说现在的关键是你拿什么让我放心? 于是这家伙卷起衣袖,露出安好抱在手上的一块看起来值几个钱的手表说: 这个你应该放心了吧? 我说这块是从哪个废品店弄来的? 于是我马上看到这厮一脸的怒色,并且凭我的经验不是装出来的。于是我在 他准备张嘴之前让他闭了嘴我是说,我刚才是跟你开个玩笑。 (187 ) 事实上,对于以上那件事并未看得很重。我是说,我只是在强迫自己向着广 大人民群众所说的那样:你得现实一点。 事实上,我一向感觉自己是很现实的。但这或许还不够,我揣摩。我是说, 要是你看见过锅的话我是说,要是你能理解我所要说的话的话。 可或许那么一点一点一点的总不能够让人觉得好受。我在思索这么一点一点 一点的究竟要达到几点?或许,我在揣摩,那便是一个圆。 可人可终究是要抵达到成为一个圆? 这个问题真叫人思考得难受。 但是如果是换作一个长主形正方体三角形圆柱圆锥什么的那样的话,同样令 人不能感到愉快。 于是我还是觉得是那轨迹是一个圆的好,起码在它身上,任何一个起点也是 终点,任何一个终点也是起点人生啊! 因此我从不认为自己曾走得很远或者是很近。 (188 ) 我不能说牙买加那个家伙是个混帐东西你知道,我们在某些时候也是个混帐 东西。就像在昨天。我觉得自己是个混帐东西。 我所要告诉你的是:那家伙于昨天晚上携着他的仅剩的笨重东西 跑了。 他跑得可真够干净的,我在思想。我是说,甚至他的那块该落的手表也没给 落下。 我在想我是应该庆幸,因为他并未像那婊子一样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给卷走。 这你或许就应该明白,为什么我不能说牙买加那个家伙是混帐东西。 这件事让我印象很深刻。 在我的印象里:一个鬼子进了村后拖着尾巴跑了。 或者说是一条狼,或者更准确的说是一条会摇尾巴的狼。 可毕竟不像。 此外这件事情中有一句话在我的印象里也很深刻: 这个你应该放心。 (189 ) 事实上,怎么叫都行的表现并未令我和母亲满意。这个主要追究于这个人的 性格。 这个人的性格与小幽的是一个很鲜红的对比。 你知道,小幽平时是不爱怎么开口的。她就是喜欢那样一声不吭的做着她喜 欢的事。这样令我们都感到很惬意。我们看着她时,脸上总是满怀愉快的。而现 在的问题是:现在的这位姑娘爱开口虽然这位姑娘的胃口倒不见得的怎么的惊人。 事实是你不能想象她除了不说话不嚷嚷还能做什么?我是说,她要是不说话不嚷 嚷的话,那她就没法继续正常干活。你将看见一具干尸什么的垂头垃丧气的在你 眼前晃来晃去。这无疑,你的食欲将大大打折扣。而你知道,我们是干饮食的。 然而无论如何,我对此无能为力。 你知道,我没有改变别人的能力。 要是真能那样的话,你应该明白,她会首先将我改变。 而正是任何人都不能。 这不能说是一个遗憾。 (190 ) 我不能确定是不是正因为这,令我时常想起欣儿。你知道,她是个可爱的小 姑娘。简直十分令人可爱。此外,还有些动人。可我并未注重着这些。我是记着 她的美丽的头发的。她在让头发见他妈的一次上帝后就没再让它见上帝。天知道 它的美丽。我是时常记着她的好的。我只是在有些空闲在思索她的头发,现在可 是像可爱的面条一样顺顺滑滑了?我是真想在它上面再抚摸一次。她是一个可爱 的小妹妹。我是记着她的美丽的长长的手指甲的我但愿你也记得。你得记得我在 入住医院时的那一段很无聊散漫的光阴。这些无聊散漫的东西总叫人不能忘怀。 我发现自己有一个很奇怪的毛病。就是当身边的人离我而去之时,我并不能有所 不舍或者是惦念,而在经历了他妈的一段时间之后,又会忽然想起,继而惦记。 我不知道这可是个坏毛病?事实上,我身上的坏毛病并不曾稀有过。这个你应该 知道。可我并不抽着烟。我从没真正抽过一支烟。我是说,完整的一支。况且我 也不酗酒。我不喜欢喝得他妈的像只狗熊一样。我也不痴迷于赌博。我甚至还没 有完全学会玩可爱的麻将。我这样想来,觉得自己不坏。然而有一点,那么一点, 就是对于女色。我得坦诚,在一定的时候,那欲望并不能止住熄灭。我现在在想 着欣儿,那个可爱的姑娘。我可以坦白的说,我是从未对她产生个念头的尽管的 她长得十分的漂亮。我只是把她当作我的妹妹一样。妹妹,这个,你应该明白。 我对她有的只是爱护。在有些时候,我也曾那么考虑过这么一个问题:我是否会 喜欢上她?但我一想到这个问题,就觉得想笑。我真的是想笑。我是在想她要是 我的妹妹,那该是一件很美的事。此外,我觉得我思考上上面那个问题,多少有 点神经质。我记着那么一句话,它大概是这样说的:你若把身边的女人都当成是 你的情人,那便是你思想未成熟的表现。这句话说得简直太好了。这样的话,我 的脑袋并未发育完全。可这个我无从知道。我是在考虑着她要是我的妹妹,那将 是一件挺不错的事。你知道我想你也应该记得她是说过很多次她的哥哥的。她说 她喜欢她的哥哥。这样令我多少有点好奇。我倒是想亲眼目睹一下她的喜欢的哥 哥的。我甚至在些时候还试着幻描他的自画像。这是一项挺有趣的工程。你就鼻 子嘴唇耳朵眼睛眉毛头发脑袋随便怎么样怎么样的粘来粘去粘来粘去粘来粘去粘 来粘去粘来粘去粘来粘去粘来粘去粘来粘去。我记起我送过给她的迷你裙。你知 道,她只穿过一次,在我住院的当天,她简直迷人极了。不,现在我想起,她应 该是穿过两次。你该记得,还有她跟那个漂亮的小伙子走的时候。她是穿着的。 可我的印象里却怎么的都认为上一次要比后面那次要漂亮的多我是说,要是你见 过柳如是貂蝉西施什么的。我对于那位大学生并不记得很多。你知道,我们并不 怎么说过话。我一向感觉,认为他奇异。他的眉毛倒是显得很秀气。我甚至不能 想象他生气时该是个什么样子?这倒是一件好事。我总在琢磨着我该有那么一个 妹妹。 (191 ) 可自由人近来经营的并不怎么见的好。我甚至在思索着从两个员工中裁掉一 个员工。 那个TMD ,我近来也不多看见。 真是他妈的见了鬼。 或许他果真是见了鬼。 这倒不值的一想。 我琢磨他是度假完毕回去了。你知道,这是个什么狗屁的地方。可还有人想 着到这儿度假哩。可也说不准我是说,倘若那厮是个编故事的高手的话。 这倒是值得一想。 可他来不来与我的自由人并不有太大干系。 自由人最近可真是糟透了。 那个劳力士果然是个混帐东西。 我还瞧着这地理环境优越人口密济怎么来着。 (192 ) 说说无用功。 这厮最近也不怎么的顺心。 我是说,她的老婆最近在跟他逗气,总不回家。 我是说,最近晚上也不曾回家。 我是说,倘若你能明白我的话。 我是说,这厮最近不怎么的顺心。 (193 ) 说说迷魂香。 内容同上。 (194 ) 我对于迷魂香本人的看法还是不坏的。这个主要表现在她这个人为人心肠不 能真正硬狠起来,尤其是在主要的时刻。你知道,女人要是真能把心肠硬狠起来, 那简直是十分可怕。 (195 ) 在这个时候,加大突然从北方跑回来。你知道,他是曾给欣儿画过一幅画的。 并且他在最后赠予了我。他画的简直十分漂亮。我至今还将那幅素描妥善保存着。 我还从清水轩弄来一个十分精致的镜框把它给镶嵌了起来。它就挂在我的书桌上 方。我是时常会仔细瞧上它一眼的。我看着的时候甚至携着基督教徒般的虔诚。 这真叫人滑稽。 我对他说看到你重新来我这里,我很高兴。(说这话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 他曾说的一件事。于是我便问他。) 对了,你的大作画得怎么样了?你说你可是非常向往那种“北国风光,万里 雪满”的那种场面的。 加大说:向往个屁,妈的,没冻死就很不错了,还作画呢? (196 ) 我想着这应该是一个悲衰。 事实上是,我们总喜欢这样去寻找。 我们往往只为确定一个自己所要的方向而不去想不去考虑什么他妈的放屁因 素。因为你若是去考虑的话,那简直十分烦人。我们大都不喜欢花什么时间在这 上面。这是一件很令人感到泄气的事情。因此我们总是不往这方面去相想。我们 只是在想我所要去的方向我们所要做的事情。 因此这应该算的上是一个悲衰。 然而我们还是总那样去做。 而我所要告诉你的是:客观不可能超越人的主观。 此外,我还要告诉你的是:我也是以上那类人。 (197 ) 在早上的时候,你知道,我喜欢跟一多沿着铁轨一路小跑。有些时候,我甚 至跑得很疯狂。我是说,当一多跑的很快的时候。这个小家伙倒是挺可爱的。你 瞧它的鼻子就知道它有多可爱了。那简直大得就像一个小太阳。它还十分的健跑。 我几乎不能跟上这小崽子的屁股。不过,我倒是喜欢它的毛绒绒的体毛。 我们在跑的时候,不喜欢频繁的停下来。那叫人泄气。比如说,当你拉屎放 尿的时候,叫你停下来。我是说,这你应该明白。 另此,我就喜欢我们而不愿意加入进更多的人来。 要是加大或者是蠢的像天或者是光头李在某一天兴致突发要与我一道晨跑, 我很抱歉我是说,我很抱歉,我便感觉身体不适了。 我不是不愿意与人相处,或者说是与人相处有问题,你知道,截然没有。我 只能说,或者说只能这样解释,这是我个人的爱好而已。比如说,有些男人爱打 女人,有些女人爱让男人打,有些人爱赌博,并且爱赌输,有些人爱拉屎完毕不 洗手,有些人爱看性交却不喜欢性交,有些人爱被别人爱却不爱爱别人,有些人 爱露胳膊大腿,有些人爱爱来爱去,有些人爱耍流氓,有些人爱偷窥,有些人爱 不穿衣服睡觉,并且到处宣扬,有些人爱掏鼻子,有些人爱不穿内衣内裤,有些 人爱落井下石,有些人爱弄得大智若愚,有些人爱在上班时间放屁,有些人爱装 得若无其事,有些人爱自摸、手淫,有些人爱边看足球边大声吼,有些人爱同时 爱几个人,有些人爱不懂人情,有些人爱讲脏话,有些人爱挤眉弄眼,有些人爱 玩3P游戏,有些人爱说我爱你,有些人爱把自己弄得像小孩子一样天真可爱,有 些人爱我是说,这些你应该明白。那么,你也应该明白我的那一些爱好。 (198 ) 现在的问题是:自由人经营的很坏。 这个问题我在此前从未考虑过也从未遇到过。我想的是以前经营自由人时的 情景。那时经营得确实不坏。我那时真是忙得有些不可开交。 现在的问题是:我现在悠闲得很。 或者更准确的说,应该是自由人悠闲得很。 而这都是一样的意味。 我只是感觉心中有些烦闷。 你知道,遇到这样的事你也会这样。 而我现在所要说的是,现在的问题是:我的对面也开了一间网吧。 (199 ) 在有一天接近傍晚的时候,下了一场雨。我亲眼目睹着它的始终。它简直令 我感动极了。我是说,这真是一副杰作。我已经有很久没有这么仔仔细细完完整 整地看过这么一场雨了。我感觉它就好像在我的生活里失踪了好些年。而我现在 把它找了回来。这是一个很奇怪的感觉,我在感觉着。 我在年少的时候总怀着这么一个憧憬,就是跟位心爱的人坐在床上看雨景。 这个憧憬多少带着些混帐的天真,这在很多人看来。事实上,我那时并不感觉自 己幼稚或者是天真。我那时喜欢躺在楼顶的大理石方桌上仰望天空,伴随着很多 思想,直到渐渐的渐渐的入眠。那样的感觉我现在想的时候依稀有一些感触,这 个,你应该知道。可不常重温着。我是说,我的以上的那一个想法就是在那个时 候产生的,那时下着一场微雨,我躺在大理石上一直在思索着。 我那时并不觉自己思想单纯。 相反的,我要说,我现在的思想与那时的并没有什么很大的差别。 在这些年里,我所增长的只是在自己先前的认识中填充事实证据数据。 我是说,我只是在一点一点的去证明。 而大部分的认知在现在看来都能得以证明。 这不是一件值得欣喜的事。 我所要告诉你的是:我现在所做的大都是我那时想做的。 这是一句陈述句。 (200 ) 现在说一下我与小幽的分离。 现在我想说的时候我发现根本没什么可值得一说,就是在前些日子收到她的 一封请帖我是说,结婚请贴。就这么,然后我们未曾再见面。 我对此没有什么感觉。 事实上,我对于我们之间的关系至今还未有定论。 我想我是有那么一点喜欢过她的。 我是说,有那么一点。 然而事实是我喜欢希尔顿的这么一句话:要么满腔热情,要么一点没有,这 不是喝汤,可以用调羹一点一点度量。 那么,我这样想来的时候,我对自己说我是不喜欢她的。 我不感到这其中有些牵强,虽则我们曾很愉快的度过一段日子。 我只是认为小幽为人很精明。 你知道,她确实很有智慧。女人要是太聪明,那不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至少 在我看来。 我不喜欢这样的女人。 我喜欢的是要懂事,有自己的见解,以及让自己看着舒畅的女人。这个,我 在前面已经提过,如果你记得的话。我认为这样的要求并不为过分。不幸的是, 即使我这么认为,在现在为止,这样的女人我只遇过二个。小幽是一个,另外一 个是小个。我不知道下一个会是谁会是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出现或者更准确的说 是,我不知道是不是还有下一个? 我是说,可会是还有下一个? 不过,我不认为着这个的重要。 你知道,我曾一直认为我这一生是可以不需要女人的并且我也一度坚持着去 做。你可能觉得这个想法的可笑荒诞不经。不过,这在我即使是现在看来,都觉 得很严肃。 我相信我是能够做到的。 而问题是:我要是真那样的话,我在想,我来这个世界是干什么来的?我是 说,除了事业之外。 我相信我是终之有一天我会有所作为的。我的信心很强。这个你应该明白, 有了这个家伙,什么城堡都会让它给轰个混帐烂。我总是感觉自己底信心很强, 有些时候甚至很猛烈。 然而现在的问题是:我身边突然一下子空荡荡没有女人了。 这个真让我突然感到些许可怕了。我是说,甚至连精神上的期盼对象也没有 了。这个真像不会游泳的傻瓜失足海中。 我记起有这么一首歌,它的名字好像叫《鸭子》。这是首不错的歌。我记着 些其中的歌词:啊,去吧,没什么了不起。什么都依你……虽然我爱你……寂寞 的鸭子…… 我现在低唱的时候,还是觉得它挺有意思的。 这是首挺不错的歌。 我现在唱的时候,想起了我为小个写的混帐的歌。 不过,我现在倒是把它忘得挺干净。 我甚至记不起我那首混帐的歌的第一个字了。我是说,我只模糊记得好像是 写一只鸟什么来着的。反正写得很悲怆这倒是很像我的现在。 这真是件怪事。 事实上,我是知道自己会有这么一段日子不顺心的。现在的问题是时间的问 题。 此外,自由人的经营也是一个问题。 (201 ) 在晚上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沈阳,那个混帐的电台主持。 我于是打开收音机,调到他所主持的那个谈话节目。 我在听了一段时间后,终于弄出了个结果正如我所料。 我在想,小幽的那封请帖是真的,那个混帐主持并未出现在他的混帐岗位上。 可事实上是,我并未怀疑过那封请帖的真实性天知道这是怎么一个狗屁回事。 你知道,小幽这个人是很精明的。她通常都不开玩笑。我想我是喜欢她这一 点的。但我却常开玩笑。而我不喜欢开玩笑。这里面很奇怪。 此外,还有一点很奇怪,就是小幽为什么会嫁给那个混蛋的主持? 我虽则未曾与他碰过面,可他在发电台发出的声音让我这么感觉。他说话时 的声音简直温柔的要命。这就是我所要说的。 事实上,小幽的声音并不温柔。 她的声音像是在做衣线活,锵铿而坚定而有力而明了。 这是她在跟我处了这么一段时间以来我所能清晰记得的唯一。我甚至记不起 她的容貌了。 我们已二个月未曾蒙面。 不过,我倒是记得她长得不坏。尤其是她的身材,可以说是很值得你瞧一瞧。 这个我不骗你。我是如是说。 我喜欢抱着她。 有些时候,我也欢喜着抱着她入睡。那感觉很好。可你得明白,我不是在指 责或者说是污辱她。 我是说,她是个不坏的女人。 她很聪明。 这个我已说了一千次了。 另外,我还想提的是她的身材简直是棒极了。 我认为这是对女人的最好诠释。 而现在的问题是:她给我寄了张请贴结婚请贴。 (202 ) 我应该很明白,这是一种很显然的暗示。 事实上,我是知道的。 我甚至至今还不知道她住哪儿?我是说,我只知道她住在上海。此外,我还 能记得她的手机号码以及她的伊妹儿。我们常通伊妹儿我是说,那是在两个月以 前。 现在我检查我的邮箱的时候,检查我曾发出信件的时候,检查她给我发来的 邮件的时候,我发现其中有不少字打错了。这就是我的最大的发现。此外,还有 一个细微的发现,就是在信件中从未出现过“爱” 字。我坦承我对这个字确实有些反感,或者说是敏感。我不喜欢写这个字也 不喜欢说这个字,但我却不厌恶听这个字。这真是奇怪。我是说,我不知道小幽 是否也像我一样。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 我常常认为自己很能洞察别人的心理。我只要稍微注意一下那个人,我便能 猜到那个人在思考什么混帐东西。这个我曾在小个身上试验过,屡试不爽。不过, 在转移到小幽身上时,我发现这很困难。我有些时候简直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譬 如说我那次让两个小流氓打伤入院时,我当时在住了一个月多后,她才在最后一 天突然跑来如果你可记的的话。我记得我当时我对她能来已经不怀期望了。而她 却突然跑来了。她跑来之后,竟让我抑闷的心情一下好了起来。这真叫人奇怪。 当时的事实是,我看着她时还感觉她最近不怎么的愉悦。 现在我想把这些邮件删掉。 然而我还是让它苟活了下来。 关于其中的个中原因我也说不清楚。 我所能告诉你的是:我的邮箱里邮件并不多。 现在的问题是:那封请贴,那个暗示。 我明白这是一个暗示。 你知道,她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 你同时也知道,我不可能去赴那个美丽的婚礼。 我甚至不会再跟通手机或者通伊妹儿。 在通常情况下,我都显得很被动。比如说,我若是要给她发伊妹儿,那前提 必须是她先给我发了伊妹儿。或者我若是要跟她通话,那前提必须是她要求我回 话。比方说,我的那一次混帐住院,我至始至终未拨打她的手机。 关于这点,我想小幽她是应该知道的。 你知道,我已说过一万次了,她是一个很精明的女人。 然而现在的问题是:她给我寄来了封结婚请贴。 这令我着实感到有些不解。 我在想这是一个怎么样的女人? 现在我思索的时候,我甚至还不明白我们之间的关系。 我已说过,我是个被动的人。尤其是在对于女人方面。我在两个月未见她之 后,我并未显得过度的多思或者是妄动。我只能说显得有些不习惯。除此以外, 我不能告诉你什么。从这个方面而言,我想我是一个冷落的人,或者说我不能算 是一个好人。 我不知道你否明白我所要说的她给我寄来了那封请贴。可我现在要告诉你的 是:一切如昔。 我只是在有些时候思考,我的以往的那些日子…… (203 ) 加大已经决定再次北上。因为冬天已经过去。你知道,这厮现在最大的愿望 就是办个画展。他是盼望着这个的。你应该理解我是说,尤其是在经历了那大雪 之后。他总觉得他的这个愿望会在北方实现。据说他的这种感觉非常强烈。具体 表现在:他现在每天都在想着在北方时的大雪。 (204 ) 然而冬天已经过去。 我总在思索着下一个会是什么? (205 ) 事实证明我的以上的想法是比较错误肤浅的。 我是说,尽管现在已经是接近入夏。 (206 ) 我已说过,无用功和迷魂香曾闹得不愉快。 你知道,我是说曾经。 在一个月前是迷魂香生日。在那个日子里,他们又合好了我是说,他们能重 新共枕眠了。 你现在要问我他们是怎么合好的,我也不能具体叙述。我只能告诉你那一天 他们在医院过生日我是说,迷魂香开车时出了点交通意外。这个,你应该明白。 据说迷魂香当时躺的病床就是无用功当时曾躺过的床。你知道,当我听到这个时, 我的鼻子几乎笑掉了。你瞧这厮,还是一个编故事的混帐能手。 可你知道,我现在说的这是曾经。 现在的情况是他们俩之间又出了什么混帐阴沟。 我的意思是,他们现在又已经有几天没见面了。 事实上,我们也有一段时间没有在一块侃天了。 你知道,我这段日子都处在思考当中。 当我思考的脑袋上长出了两只脚后,无用力功突然跑来要我跟他一块去泡吧。 我没有理由拒绝。 事实上,我还预计着这么个想法。 当天晚上,我们喝得很混蛋。 我甚至发现无用功开始吸烟了。 在以前,我是从未看见过的。我们都不抽烟。我们以前看见有人在吸烟都尽 可能的躲开。原因在于那味道确实不怎么的令人好受以及要是那人突然扔过烟来 便让自己很羞愧,因为我们不懂吸烟。然而对于酒,我们却都不反对。其原因之 一就是那味道要比烟好的多。你得承认这一点。 我当时看着他抽时,感觉有些怪怪的。 我对他说你倒是活得挺过瘾的吗,一口烟一口酒怎么的。 但很快我马上让自己闭上了嘴。 因为他说:要不,你也来一支? 但同样很快,他也不再生产那混帐的烟味。他知道,我是不喜欢那味道的。 我们当天喝了有八瓶酒,喝得很烂,一塌胡涂。模糊中似乎有两个婊子什么 的女人在我们身边像毒蛇般绕来绕去。但我们很快叫她们滚蛋。你知道,当我们 说的时候,她们不住的他妈的烂笑。我不知道她们这是在笑我们虚伪混帐还是在 笑她们虚伪混帐?但我情愿是前者。我是说,若是后者的话,我真要替她们同情。 然而我是从不晓得同情的,这你应该知道。因此,从这方面而言,我应该说她们 真是他妈的可怜。真他妈的可怜。 我记不起我们是怎么回去的了?好像是遇到一位朋友什么的送我们回去。我 们当时真是喝得很稀巴烂。 那一天晚上,无用功一直在嚷着迷魂香的小名,以及那个在一家俱乐部踢球 近来踢得不坏的她的前男友的混帐名字。他一直在喊狗男女王八蛋爷爷的他妈的 婊子养的什么来着。他一直在嚷嚷。我在他身边没有说什么话。你知道,他一直 在嚷嚷。他那时简直精神有些失常了我是说,他有些疯。但你知道,你可以理解, 都喝得这样了,很难有人会不发酒疯的我是说,我当时也是有些疯,不过,我那 时已疯得没有知觉了我是说,我几乎要睡着了。 (207 ) 在第二天早上,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无用功已经醒了。这令我有些惊讶。 此外,我头脑还有些昏昏沉沉的。我说我怎么睡你这儿来了? 你知道,我说这话的时候是闭着眼睛的。我是说,当我说完那话的时候我还 是紧闭着眼睛。我继续困我的觉。我感觉脑袋很沉。我当时正睡在沙发上。他的 那套沙发挺是挺柔软挺舒服的。我倒是挺愿意再困上一个上午的。 他并没有说话。我是说他并没有对我的话作出回答。 事实上,他恐怕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这儿的?我对此抱以很大的相信。 他盘着腿坐在另一座沙发上,像个僧似的,似乎还有些虔诚的神情。 他好像在找什么。 最后他从他屁股后面揪出摇控器。 他打开着电视。 电视此时正在转播球赛。这时,无用功突然嚷嚷了起来。我是说,那球赛中 出现了他厌恶的那张脸。他这时显得非常气愤。我是说,他嚷嚷不断。他在数骂 着那个混帐前锋。他说你再也不可能看到像打得么烂的前锋了不过,妈的,那厮 现在倒是踢得还不赖。他是说,那个混帐前锋正好射出了个漂亮的弧线球并应声 入网。 那个球确实射得不错,我说。 他说是不错,他妈的这个混帐家伙狗娘娘养的。 我不再吱声。 我继续困我的觉。 我觉得脑袋依然他妈的像被什么混帐东西压着,怪沉的。 我昨天确实喝得太多酒了。 然而无用功那家伙居然没事,精神抖擞。这真是件怪事我是说,他向来是不 能喝的。 确实是怪事。 而我这段日子怪事确是不曾间断。 在过了一会儿后,我听见无用功突然坐起身,往组合柜里找什么东西。在找 了有一会儿后,我终于明白他是要看碟子。然而这于我无关。 我继续困我的觉。 我在想着这家伙倒是精力蛮他妈的充沛的。 不久我发现,无用功放的是张“咸碟”。 不过,这与我并没有什么干系。 我虽然不喜欢这东西却也不曾有什么反对。 我总觉得看这类东西没有什么多大意思。 这类东西看了后会让人感觉空虚我是说,这不是个好东西。它不及得上烟酒 这类东西。 我只是依旧感觉脑袋上像长了个几十公斤的瘤子特沉。 我这时想起了沉沦这个字眼。 我想起这个字眼时有些感动。 在我感觉快要入睡的时候,无用功突然跑过来叫我一起看。 我说我现在脑子很他妈的沉。 我说你看你的。 我说你别吵我。 他说妈的,你知道我这个东西很难搞到的。 我说我不喜欢看这个。 他说妈的,你还没看呢你瞧一下,那妞挺漂亮的。你瞧一下,你准会喜欢的 我不骗你,这个妞真的值你瞧一瞧嘿,你真的应该瞧一瞧。那妞简直漂亮极了。 妈的,你怎么能不瞧上一眼呢?嘿,你真是打算不瞧上一眼吗?你要是瞧上一眼, 你准保会合不上眼你准会精神特爽的。嘿,你还真当你睡着了?我真的是极极极 建议你瞧上一眼的。这于你并有什么坏处。真的,你应该瞧瞧那妞? 这真叫人难受。 我在想这厮哪弄来这么多废话我是说,你知道,这厮近来情绪并不太好,并 且话也向来不多。他刚才简直是像临终的人,说的极为的__嗦。 我猜想这大概正是因为他近来心情不太好的侧面反映。 然而无论如何,我的觉是不能睡得安稳的了我是说,虽然这厮已封口,而音 响球绕却开始大张旗鼓。 我不能有什么话。首先我现在是客,再则我知道说了也等于放屁。 你能领略到他现在确实心情很不好。 我是确实能领略到的。 在大约过了半个世纪的时间后,这厮又开始说话。 他说我不骗你,这个你真应该看一看我是说,那妞简直能要人的命,尽管的 你说你不喜欢而我也知道你确实不喜欢这个东西但你真的不妨瞧瞧。这于你并没 有什么坏处。可不是? 他这次说的时候语气非常中肯。我甚至以为是出自林肯之口。这种语气真应 该去做个混帐的演说家或者是外交家什么的。 冲着这,我想我是应该看一看的。你知道,现在简直没法睡,尽管我依然感 觉脑袋还很他妈的沉。 但你要知道,事实证明,这厮的举动是十分错误的。 我是说,当我看那混帐东西的时候,我发现我是认识那个无用功所说的那个 应该瞧一瞧的妞的我是说我看到了小个。 你能想到,关于我的此时的心情。 然而在刹那间,我感到我的脑袋忽然一下子轻了许多。我一时整个人显得很 冷静。我知道我在考虑事情,可我不知道我正在考虑什么。总之,我此时显得很 冷静。这令我想起我现在在做什么的时候感到非常的奇怪。 你能想到,当我聚精会神的看着那混帐的画面时,无用功那厮显得有多么得 意。这是一种带着病态的得意。我能感受到。我甚至在不知我在思索什么的当会 督了他一眼。之后我继续不知所谓的思考着些什么。我能确定我是在思考,我的 大脑正在高行运转。但现在的问题是我不知道我在思考什么,正如我脚猛踏着自 行车却不知道车正在去哪儿一样这不能令人理解。我现在只是在使劲的盯着那混 帐的画面。我知道我很难受。然而这时我不知我正在用什么方式表达。我就是坐 在沙发上,两眼直盯着那混帐的画面,显得很冷静。我总是这样。我明白我正在 思考,但我不知道我在思考着什么。我现在脑子简直是像天鹅的混帐的羽毛一样 一片雪白。我在明白我不知道我在思考着什么的时候准备去思考我明白的我该去 思考的问题的时候却又发现根本不可能有所目的地去思考些什么。我是说我发现 这不能。 我只是走过去把那混蛋的东西关了。接着我在那混蛋的东西面前有所思考。 而这时你知道,无用功显得很惊异。他本能的问道看得好好的怎么给关了? 我并不作回答。 我是听见了他的话的。 我是说,我现在人已经很清醒了。 我问他这个哪儿弄来的? 可他并不作答。他说怎么看的好好的给关上了你给我打开。 我便把那混帐碟子抽出来握在手上,用力的握了一下,在发现根本没有什么 作用后,我把它扔在地上,狠狠的踩着它,狠狠的。 你知道,当我做这些的时候,无用功显得像常人一样很气愤。这其中主要还 是因为他近来的不得意。你知道,他并不容易生气我是说,在任何情况下。可我 当时并没有注意着他。我根本不想去考虑他的感触。我此刻只知道我要把脚下的 那混蛋东西见鬼去。我只能这么做。 可我已说过一万次,那厮现在心情非常糟糕。我是说,他在此时拌进来阻止 我。 事实上,那混蛋东西已被我踩得很他妈的混蛋了。但我还是叫他走开。 而他并不滚开。 我又对叫了一次。 而他并不滚开。他说我不问你你为什么这么胡闹发神经,你也别像个狗熊司 令似的指挥我我是说,我不是只爱听话的哈巴狗,你脑筋短路了还是给酒精烧坏 了? 可他从来没有像今天早上这么混帐跟我较劲我是说,从来没有。这真令我感 到很他妈的混帐。我这时并没有头脑发热膨胀。相反,我现在感觉很清醒。我猜 想他大概是想在某种程度上激怒我。我这时还能想到这个,你就应该明白我现在 清醒的很。然而这不能有什么。你知道,我从来不受用于这些。他很快在阻挡我 中受了我一拳,并且给的不轻。你知道,他这时很大的可能是想激怒于我。他这 时并不畏缩。我们曾经几乎因为一个女孩而大打出手。而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他 现在是真想跟我干一架。他在受了我一拳之后,马上过来回敬了一拳,其间还夹 着些什么恐怕连他也不知所谓的混帐话。我们便干了起来。 我们干了有一会。 我是说,我在最后彼此都精疲力尽时跑了出去。或者更准确的说,我当时并 没有跑,我是走出去到外面的。你知道,我们都已精疲力尽。 这是我们的平生以来的第一次动手动脚。我们甚至不知为何会这样?我是说, 我们莫名其妙的就干了起来?说起来真叫人笑话。确实可笑。 可我现在并没有关于此多想。 我是在想着那混帐的画面,那个小个。 我在想着小个。 我这时才发现我现在心里非常的难受我是说,我这时才发现是通过这种形式 来表达的。 可除了此,别无其它。 我现在真的是感到心中很难受。 同时我感到自己眼框里也非常的难受我是说,我现在想哭。我真的是想哭。 我居然想哭?这令我一想到就感到可怕。 可我确实此时非常非常的想哭。 我回忆着那个混帐的画面的时候,我就感到难受了起来。而我又不可避免的 不去想。 我在想着那是小个。可那怎么可能是小个?我是说,我不能想到,不能意料 到,不能理解到,不能梦见到,不能我是说不能。可你不能明白。 我在想着小个,想着那混帐的画面。 我在想着小个为何在那上面?倘若你记得的话,小个是曾经对我说过她不喜 欢那样的东西的。她是说过。我记得的。你知道,她确实是一个不错的人儿。现 在的问题是那混帐的电影里出现了她。我感到很难受。我一想到就难受。而我无 法避免不去想。我不可能对它像驱蚊子苍蝇一样驱走了事。你知道这时也会是这 样。而现在的问题是我看到了小个在那混帐的电影画面里。我不能明白理解她为 何会出现在那儿?我是说,尽管的你记得她说过她是非常热衷于表演的。她是爱 着电影的。而她在那里的表演不可能让我有所评价。我是说,我表示难过。我已 经找不到任何其它可以说的话了。我在想着这可是她的第一场电影?我不能知道 她演这个东西时是怎么想的。可我还是有点不相信。我是说我很难想象小个会演 这类混帐的东西的。确实很难。你要是见过她你便会明白我所要说的话。她是一 个很懂事的姑娘。她懂得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她并不受一时激动或者是冲动控 制。她就是这么一个看着让人挺放心宽心的人儿。然而现在的问题是她现在并不 让人觉得可爱。我并不怀疑以前与小个相处时的真实性。我们那时能很轻松的感 觉到对方在思索什么。我现在想的时候忽然想起了那个留着胡子的香港人,那个 混帐的导演。我说过这个人让人着实看不透。我是说,这个人城府很深,我并不 喜欢他。我甚至对他丝毫未有好感。但他给我的印象很深。我相信我还能马马虎 虎的画出张他的混帐的肖像来说实话,我这人画画确实不坏。我曾一度钟爱着这 个,钟爱着素描来着。我曾在中学时一次书画大赛中拿过鼓励奖参与奖什么来着 的。我当时真是对这个很感兴趣。而现在我这时还能想到这个,你就应该明白我 现在非常的难受。我一难受脑子里就一片混帐东扯西拉或是东拉西扯。我这时候 会显得异常敏感我是说,我现在再想起那个混帐的导演的时候,我甚至于将他跟 我的自由人的失火联系在了一起。我这样顺着想下去的时候,那混帐导演便俨然 成了躲在幕后的精心策划者。我一想到这里的时候,就禁不住歇斯底里的笑了起 来。我真为自己的逻辑觉得可怕或者说是可笑。事实上,我并不钟爱于电影。这 个你知道。我现在要告诉你的是,我笑的时候感到浑身都在颤抖,并且这刺激着 我的泪腺。而我的泪腺并不发达。我是说我若是再这样想下去的话,我不能担保 住我的处女泪的贞洁。 那么我便那样想下去。 我是说,我认错了人。 而这个可能性几乎等于中国足球能不输球的可能性。我不可能会认错小个。 你不要对我说或许也许之类的话,你要知道小个的脖子下面有一粒小痣,我是记 得很清楚的。它长得极为的标致致以及可爱。我总喜欢吻着它。而它并没有在那 混帐的电影画面里下山岗。它奉公职守过尽职尽责。你知道,我当时是一直眼睛 直盯着它的。我在那时候还能显得很冷静和清醒。而关于现在,你知道我不能一 黑到底我是说,我简直要疯了。 我现在不能有所想,我想。 今天的天气倒是不错。 在往常的这个时候,我是已经跟一多在晨跑了的。 它真是个挺可爱的家伙。 我是说你看见它毛绒绒的体毛你就会喜欢上我是说,我是一直都欢喜着小个 的挺长的手毛的。 (208 ) 我在当天晚上几时乎没有睡,尽管的我一直都紧闭着眼。 我在当天又打了几次小个的手机。 而奇迹并未出现。 我不能打通。 我这时能相信她的手机是换了。 而我在此之前已栽了种种猜测。 我在当天回了一趟自由人。 十分钟后,我滚了出来。 它现在经营的比我的情绪还恶劣。 我不能有所解释。 关于对面那家,虽然也不怎么的好,毕竟要争气些。 而我这时没法去思索该怎么让自由人争气。 我真的没法。 有些时候,我总是硬逼着自己在状态不佳的时候投入到工作当中。因为我认 为工作是不分状态好的开花或是坏的灿烂的。如果你真要等到自己的状态极佳时 才投入工作,恐怕你这辈子都不会开出什么好的结果。 而尽管我意识到如此,我还是无法去做。 要是真能那样去做,这世界上的贩毒商早就跳楼了。 我依旧揣摩着那个混帐的电影,那个混帐的画面。 我能确实的是,我已经进入缓冲阶段。 我已不再那么激动。 (209 ) 我在第二天时,跑去看无用功。 你得知道,他真是吃到了苦头。 我是说,他让我打掉了两颗牙。 而他看起来情绪倒不坏。 我对他说你还好吧的时候,他说吃下一两碗饭还不成问题。 我说那天你不应该激怒我。 他说他在笑,他说那天你真应该发一回神经。 他说下次你要发神经的时候别冲着我的东西发。 他说你应该冲着我发。 我说不会有机会了。 我说咱们还是去喝几杯。 (210 ) 我这几天都不怎么说话。 我是愿意着这样做。 我现在在考虑着去珠海一趟。 我一直在考虑着这个。 我终究还是想弄明白发生了些什么事? 我想这样的话,我便不用老在这儿苦想了。 我想即便是我未能如愿找到小个。 然而问题是:即便我找到了她,她也未必肯告诉我事情的原委;即便是她告 诉了我事情的原委,我又能如何? 我想很大的程度上我是不能如何的。 因为我这个人太理智了。 有些时候人真应该丧失一下理智。 我是说,有些时候,理智也是一个很大的束缚。 而无论如何,这个理由不能将我的想法唐塞住。 你知道,对于你也将是一样。 然而现在的问题是:我得考虑一下小个的感受。 你不能说她会没有什么感受。 你不会说。 你知道她是个很懂事的姑娘。 懂事的人总会有很深的感受。 这是一个因果关系的句子。 我现在要考虑的是她的感受。 我能知道她的感受。她是不愿看到我的。 她不会跟我说些什么混帐的话。 她也不会跟我解释什么混帐的理由。 她会很认真的看着我。 看着我的眼睛。 她还会跟我握手跟我接吻。 她会这样。 她会是这样的。 除此之外,她还会让我拥抱。 她不会将自己伪装起来。 你知道她不会。 可我想我们不会说很多的话。 因为当我们相互见到时,话就成了多余。 并且有很大的一个可能是我在抱着她的时候忍不住让那混帐的泪溜了出来, 而她却无论如何不可能掉泪。 我是对于她相当知悉的。 然而现在的问题是她很大的可能是不愿见到我,尽管的她肯定不会对我采取 回避的混帐方法。 我甚至不去想我是否能如愿见到她。 我想我是应该去一趟的。 然而问题是这不能怎么样。 真的不能怎么样,你知道。 那么,我是要跟她在余下的岁月当中成陌生人了? 我在想。 这有很大的可能。 我一想起这个的时候就感到右脸颊有些抽畜。 我再想起这个的时候就感到全身都在抽畜了。 (211 ) 我的终于没有将这个念头付诸于行动,主要源于一个意外的叉枝。 我是说,欣儿的回来。 (212 ) 这本是一件值得令人高兴的事。 确实如此,当我在自由人得知这个消息时真的是有些欢欣。 我是说,我真从未想到过这个。 在以前,我总认为自己没有什么想不到的事,这个你知道。 而在近来,却屡屡爆出冷门。 就拿欣儿回来之事而言。 这个就让表达变得混帐多余了。我是说,她不是一个人回来的。我是说,还 有那个肚子里的BABY. (213 ) 我很快就了解到了这么一件事。 就是她现在情绪很低沉。 她的话不多。 她只是说想在这儿呆一阵子。 她说她的这个要求是否过分? 我说你瞧你现在多么可爱。 我说我是说你不该说这样的话。 我说我是说你应该明白这里是很欢迎着你的。 她说谢谢。 然后不再说什么话。 我不能去逼她多说话,尽管的我很想知道这个她又发生了什么事。 她现在已经留了一头漂亮的长发。 你能感觉这么些日子以来她并未有很大的改变。 她的那长长的指甲依旧美丽。 我注意到这些。 我在当天晚上想了很多。 我在想着小个那件事。 我在想着欣儿这件事。 我在想这世界怎么他妈的都向我挤过来了? 我在想我还能呼吸。 我在想去还是不去? 我在想问还是不问? 我在想那个混帐的香港导演。 我在想那个可能同样混帐的大学生。 我在想最近怎么了? 我在想我现在都在做些什么? 我在想我现在还能做些什么? 我在想人能活着真是一件了不起的大事情。 我在想但愿有两颗行星抱在一块就好了那样,我们全都能睡着了。 我在想或许我该听听音乐。 我在想我的前途,我的目前。 我在想我小时候的理想。我小时候的理想是像“我”一样名扬天下即使是李 鸿章袁世凯蒋介石什么的也可以。总之就是要名扬天下。总之就是要走过路过不 要错过。总之这就是我的远大目标。 我在想我的远大目标。 我在想我是个什么样的人“眼”大目标? 我在想我的眼睛确实有些大。 我在想我应该对欣儿说些什么? 我在想我应该对小个说些什么? 我在想小个现在在干什么? 我在想欣儿现在应该跟我一样在胡思乱想。 我在想我恐怕要在近期生一场大病。 我在想我的给小个的迷你裙。 我在想小个的脖子上的那颗小痣。 我在想这个时候真应该请一个小偷来打断我吸引我的注意。 我在想或许我应该学会抽烟。 我在想无用根的让我弄下野的两颗牙。 我在想我该抽出一些时间独自去观光旅游等等等的打发这一段时间。 我在想或许我现在需要跟一个人说说话。 我在想那对象是谁? 我在想小幽倒是挺爱听我胡侃的。 我在想或许我应该给她一个电话或者是一封伊妹儿或者是现在看看她是否在 线? 我在想我的性欲上来了。 我在想我不在乎着这个。 我在想明天的天气应该不坏。 我在想我的拖鞋现在躺在哪儿? 我在想我的牙疼快光临了。 我在想我不在乎着这点。 我在想我这时候还能有性欲上来。 我在想这倒是可以理解。 我在想明天是星期三还是星期一或者是星期五来着? 我在想我的那一段狩猎的日子。 我在想我的那一道胸前的伤疤。 我在想冬眠。 我在想路灯。 我在想见鬼的歇斯底里。 我在想那火车来来回回的动作。 我在想STOP这个词是怎么拼来着。 我在想歌厅。 我在想我想唱歌。 我在想我给小个写的那首歌。 我在想我或许能想着它个几句歌词来。 我在想那歌居然让小个唱得不坏。 我在想我是否曾经写过这么一首混帐东西? 我在想夜莺。 我在想那只从我枪口底下溜走了的兔崽子。 我在想无用功的那个厨师大拇指上的刀伤。 我在想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我在想有些东西不应该记这么久。 我在想一个人记一件东西的时间是否等同于一个人忘一件东西的时间? 我在想这其中是否存矛盾? 我在想我是不需要什么混帐的女人的。 我在想女人是什么? 我在想我应该把她摆在哪个位置上? 我在想这个她是谁? 我在想永远有多远? 我在想能不能把问号当作句号用。 我在想假如有假如的话,我还能是现在这么个样子。 我在想今天晚上好像有英超。 我在想李铁会不会首发或者是孙继海会不会有球进? 我在想无用功的厌恶的那个混帐的球员。 我在想那粒不坏的进球。 我在想那个混帐的电影画面。 我在想我怎么又回到了这个问题上? 我在想事实上我本身一直都在想着这个。 我在想我的眼睛有些昏晕,尽管的我一直都紧闭着眼睛。 我在想我可是一个好人? 我在想什么才算是一个好人? 我在想这个问题我小学时的老师曾经提到过很多次。 我在想我不喜欢教师。 我在想我和无用功的高考落榜。 我在想我太敏感了。 我在想明天该吃些什么? 我在想今天发生了些什么事? 我在想自由人。 我在想我的性欲这会不知溜到哪去了? 我在想性交这是个动词还是名词? 我在想欣儿那剪去的一截头发。 我在想我明天要跟她说些什么有实际意义的东西? 我在想她是怎么了? 我在想我是怎么了。 我在想我想哭。 我在想我的眼泪又涌了上来。 我在想我真的非常想哭。 我在想我真的非常非常非常想哭。 我在想我是怎么了? 我在想我在想下一个是什么? (214 ) 欣儿再次跟我说话那是又是几天后的事了。 她的第一句话的意思是带她去做人流? 我说我没有说。 她说就像上次那样。 我不说话。 我看着她。 然后我说就像上次那样。 然后我带她去做了那个他妈的混帐的人流。 你知道,我是以她丈夫的身份签字的。 (215 ) 在动完那混帐的手术后,欣儿本能的显得身体很虚弱。 事实上,她向来身体不是很好。 然而你能看的出,她现在的情绪有所转晴。 她已能够不时和我们说话了。 她说话的时候倒是显得精神不坏。 你知道她还能微笑。 我是说,她在我的母亲面前。 她跟我的母亲相处得倒是很好。 我的母亲的一个最大的优点就是保秘。 我是说,你跟她说的话,若你不想让别人知道,她不会跟第二个人提起。 她现在身体还很好。 她不用我担心着。 她的早年的艰辛经历让她到现在拥有硬朗的身子。 事实上,她对什么都能看得很开我是说,我父亲的早逝我的背井离乡。 事实上,我也能看得很开我是说,我父亲的早逝我的个人原则我的决定。 我是说,我已决定不去寻找原因了。 因为事实已经形成。 而我无法去改变它。 我的去改变它的举动只能让事实更加真实。 而真实现在对我们彼此而言,都不是一个好的字眼。 我是说,在某种意义上,它是一种伤害。 我现在最好的举动就是不动。 我是说,我们应该留一些揣摩的余地。 (216 ) 有些时候,我真的认为自己是个虐待狂。我总在这样那样的行动上让自己难 受。而我都不去寻求疗创剂。你或者说我不肯去面对现实,然而我从不这样认为。 我只是在按照自己的原则处理每一件事。每一个人都有他自己的原则,我是说你 也同样。我总认为自己的所为是很现实客观的,而事实是,你们总认为我的所为 是不现实的。正如一名杀人犯总认为自己并没有错,而法院却判了他死刑。我总 觉得自己是个虐待狂。或者说是,极为的冷酷。或者说是,极为的冷漠。或者说 是已经麻痹。 而这在我看来则是看得太开。 (217 ) 你知道欣儿不是个擅长于用纸包火的人。 我是说她在一个晚上突然跑到我屋里在静默了几刻钟后忍不住泄露了实情。 你知道她说的时候我看见她掉眼泪了。 这在我的印象中是第一次。 第一次在人们的印象中总是很深刻。 譬如第一次亲吻、第一次恋爱、第一次结婚、第一次偷情、第一次离婚、第 一次说放屁、第一次尿裤子、第一次说我爱你、第一次说我喜欢你、第一次说滚、 第一次收到情书、第一次打电话给某人、第一次写信、第一次跌倒、第一次给某 人唱歌、第一次穿某件衣服、第一次投篮、第一次进球、第一次说脏话、第一次 上网、第一次当流氓、第一次打人、第一次上班、第一次出卖别人、第一次偷听 隐私、第一次开车、第一次搬弄是非、第一次口是心非、第一次照镜子、第一次 偷税、第一次违规、第一次让人羞辱、第一次买单、第一次做爱、第一次掉饭碗、 第一次上公厕、第一次口腹蜜剑、第一次梦中失言、第一次裤链没拉上、第一次 穿比基尼、第一次拥抱、第一次落井下石、第一次说人话、第一次说再见…… 我是说,她的第一次掉泪让我感觉不自在。 我完全对于此没有任何举动。 我就像块木头般的坐在那,看着她掉眼泪。 我甚至忘记了说句安慰的话。 可事实上我不懂得什么叫做安慰的话? 我管那叫混帐的话。 混帐的话,我能说出口吗? 不能。 我就僵尸般的坐在那。 我就混帐的坐在那儿,看着她掉眼泪。 我的那一混帐的举动啊! 我的混帐。 我那时还在混帐的留意着她擦眼泪时的指甲。 你瞧这,你就知道我当时的多混帐了! 不过,我在看着她的长长的美丽的指甲时,我倒真是显得有些舒坦尽管的这 样的做法还是不能避免混帐二字。 我有时候还真是很混帐。 她在哭了一个世纪后,终于开口。 我倒是着实不热爱着看别人哭泣。 事实上,没人热爱着看别人哭泣。 这是一场滑稽戏,我是说不管你怎么认为。 真的很混帐。 我是说,当我听到她的话之时。 你得知道她都告诉我了些什么? 她对我说她觉得她很愚蠢。她对我说她总免不了难过。她对我说她还是爱着 她的哥哥的。她对我说她时常想起他。她对我说那大学生待她并不坏。她对我说 他那为人也不坏。她对我说尽管如此,她还是不能和他再生活下去。她对我说她 真的无法再跟他住在一块。她对我说事实上她也是有些喜欢着他的。她对我说但 她还是不能说服自己和他继续相处下去。她对我说她只要想到他就是那个在火车 车厢里强奸她的人她就会发疯。她说她真的会发疯。她说她不知道你信不信?她 说她一想到就觉得眼前一片昏暗。她说她不曾想到他是这样的人。她说事实上, 她早应该想到的,可她没有想到。她说你不能理解他的所作所为,虽然的他人并 不坏。她说她现在想这件事的时候觉得自己可笑并且愚蠢之至。她说她从来未曾 像这样愚蠢过。她说她显然还有些天真。她说显然天真是一个魔鬼。她说你觉得 我现在的看法天真吗?她说你可是会因此而笑话我哦,不会,你不会的,不是吗? 她说你不能笑话我。她说她是时常想起她的哥哥的。她说她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 她说她现在满脑子一片混乱。她说或许她不应该来这里打扰你。她说她只要想起 那件事就会发疯。她说她真的会。她说不知道你是否相信,或者是明白?她说脑 特兰的季节啊!她说她跟他到那儿以后过了一段不坏的日子。她说那段日子在她 现在想起来的时候简直可怕。她说你不能理解他的所作所为。她说你甚至不能猜 透他的心思。她说她也不知道起初为什么会跟着他走的了?她说那是一个愚蠢的 决定。她说这是一个笑话。她说你可是会笑话我哦,你不会的,你不会的,你不 可能笑话我,你不能笑话我,我知道你不会,你也不用开口。她说她现在只要一 想起那件事她的脑子就会感觉像快要爆破了似的。她说然而她不能去制止不去想 它。她说她现在真不知道都在说些什么。她说或许你都听糊涂了。她说你应该听 糊涂的。她说你可是在听? 我说是的。 我说我在听。 我说然而我不能对你说些什么。 我说我是说我不知道我该说些什么。 我说我不可能叫你别老去想着那件事,或者说那事已经过去,你知道,我这 样说没用,我不可能阻止你不去想那事。 我说我能理解你的举动。 我说或许过些时候你的心情会好些。 我说我前段日子心情也不是很晴朗,但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现在的心情不 坏。 我说我是说时间可以主宰一切。 我说我不知道你是否同样认为,而我则是这么认为。 我说我也不知道该对你说些什么了。 我说或许我可以陪你一再坐一会儿。 我说我现在所能做的就是这个了。 我便陪着她又坐了将近一个钟头。 期间我们甚至没说什么话。 我们静默。 我甚至坐的有些不耐烦。 我说我不说话坐在那儿的时候脑袋就会不着边际的乱想。 我是说我得思索她现在在想些什么? 这便让我感到有一些厌烦。 而我理所当然的要表现的心如止水像死人一般的坐在那。 我觉得自己很混帐。 我们便这样坐着。 期间在她抬头看我的时候,当我看着她的显得有些疲劳的眼神后,我把手伸 过去,握住了她的手。 她并不看着我。 她低着头。 我猜想她是在看我的手。 我们这样一直静默。 (218 ) 在这段时间里,无用功已经跟迷魂香劳燕分飞了。我对此并不感有所惋惜。 我并且似乎料定有这么样的一个结局。这样的判断源于第一次见到她之时,我和 无用功正喝得稀巴烂。妈的这么漂亮是我当时的所见所想。随即我的以上的“料 定”诞生。 关于这两人为什么会相离的具体原因,我想主要是基于无用功的双腿不能再 走动。 无用功于一次建筑实施过程中,不慎从上面栽下。 然后仁慈的上帝没有夺走他的生命,只夺走他的两只腿。 这件事发生在我和无用功殴打的第三天。 当我得知这个消息时,已经是那件事发生后的半个月后了。 我自从那件事之后跟无用功去泡吧喝酒后便没再去找他。他也没有再找我。 这其间并没有什么不正常。 我们曾有过几个月几年没见面的时候。 但你知道,我们是很好的朋友。 这种关系主要表现在倘若你给我一支枪,要我要么给他一枪要么要自己的脑 瓜仔一枪,那无疑,我将给我的混帐的脑瓜仔一枪。 同样,无用功也将会做出如上面一样的举动。 这个我丝毫不曾有过怀疑。 我也能坚信他也不能会有任何怀疑。 人总是这样,越亲密的人往往越不能成为好朋友,而只能成为一般的朋友, 原因在于他们对于你太过于熟悉了,而这在某种角度上看并不是一件好事。我不 知道你是否明白我所要说的意思我是说,越亲密的人越不能成为真正的好朋友而 则能成为一般的朋友或者是配偶。 我曾一直在想无用功的意外事故是否与我们那天的殴打沾上边? 事实上,这个想法是经不起很长时间的细想的。 你得知道,我和无用功在之后一起喝酒时,他倒是显得情绪有所转晴。那天, 他还没喝多。我们都没喝多。你应该从中了解到些什么。 当我去看他的时候,他已从医院打回到了家里。他说他最厌恶看到到处都是 一片白色了。他说它会让他头脑昏眩,受不了,尤其是那些所谓的医生,他除了 跟你报道病情之外,简直不跟你谈一句话哪怕是废话。 我说那么你可是觉得好些了? 他说他没病。 我说我知道你没病。 我说我是说你现在可是能像从前一样? 他说他不知道从前他是怎么样,因此他也不知道他以后会是怎么样? 我说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他说我的下半辈子你倒用不了操心你知道,他是指他的赔偿金。 我说那么你是还没有考虑过了? 他说有过考虑,只是到现在还没有结果。 我说现在咱们终于还是平等了。 他说他不明白我的意思。 我说咱们现在都没有女人了。 他说咱们现在都没有女人了。 你知道,他学我说话的语气简直是从一鼻孔里出来的。 他说话说回来,还真是应了咱们以前的话。 他说你可是记得咱们以前所说的?咱们以前说咱们这辈子都只能是单身,演 独角戏。你瞧,真是滑稽。 他在说完那话后,便演变成一只动物沉默的羔羊。 有些时候,我还真是憧憬着成为一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动物或者是甲壳虫 毛毛虫臭虫什么的。 我并没有说慌。 (219 ) 我再见无用功时,他的考虑已经如母鸡下蛋出来了。 他说他以后将将精力致力于写书。 我听了后倒是很吃了一惊。 我说那倒是一件很折磨人的事。 他说这是他的现在的所能做出的最好的选择。 他说他对此考虑了很久,况且他的语言表达能力并不差你知道,他是在指他 曾经发表过的一篇文章。正是那篇文章促使他和迷魂香走到了一块。现在他说他 要写书,我在想的时候觉得这真是一出滑稽戏。 而我并不去说服着他。 原因在于我也不知道现在这厮最好干些什么? 并且他的这个决定还不太坏。 因此在我再次见到他之时,这厮已一本正经的在敲打着键盘了。 我问他在写些什么? 他说这个天知道,他哪知道,他现在所要做的是想到什么就打下什么。 我说然后就这样组合成一本书? 他说大概是这样。 然后他接着敲。 你知道,他回答我的时候并不回头来看我。 我说那么起码有个书名吧。 他说这个他也不知道。 他说不过这个想来并不重要,到时再随便给它个帽子带带。 于是我不再继续问下去。 我坐在他身后听着他继续敲键盘的声音。你要是真注意着去听,你便会发现 这其实也是一种不坏的音乐旋律。真的,我不骗你。 在我告别离去踏出门之时,这厮依然没有回过高贵的头。这在我看来倒是挺 感动。同时,在门外的一条小道上,你猜我遇到了谁?不错,是迷魂香。她的身 上的那一股香水味,就是你在电话那边也能闻得到。我不打算骗你。 我们打了个招呼寒喧了几句后,回归自己的路。 事实上,我和迷魂香之间相处得倒不坏。我是说,在我的印象中我几乎没有 跟她有过过节或者闹得不愉快。 事实上,我猜想她对我还很大的可能是抱有好感的。 其根据主要表现在我们每次见面都会握手,并且总是她先伸过手来你知道, 我一向很被动,尤其是在对于女人方面。 而我现在所要考虑的问题是她的到来。 这个问题在我的又几次拜访后迎刃而解。 其中最具有说服力的一件事是:不巧或者说是很巧遇到他们正在做着儿童不 宜观看的事。 事实上,事实也应该只能是如此。 我现在所要做的是:赶快离去。 (220 ) 现在谈谈欣儿。 关于此我不知道我该对你说些什么?我是说她现在于我而言已经成为历史我 是说,她现在只存活在我的记忆中。我是说她死了。 不错,她死了。 她死的方式是从楼上坠下。 在此之前她的情绪已经基本如正常人一样我是说,她甚至唱起了歌。你得知 道,她以前从未有过,这是她的第一次,虽然的唱的不是很好。因为这是她的第 一次,我现在的印象仍然比较深刻。 而现在问题是:我不能确实这是出自于她的意愿还是不慎失足?我真的很难 判断。我不骗你。 发现这个混帐死讯的第一人是怎么叫都行。她当时简直吓坏了。她几乎吓得 不记得自己都看见了什么。你很难想象这个平时一打话匣子便没完没了的性格酷 似男性的女孩遇到这样的事会表现得这么出人意料。的确很出乎人意料。 你知道她在第二时间才慌慌张张给我手打了个电话。她在电话里说得很快几 乎听不清。我一开始不知她在叽哩咕嘀的说些什么,但我能确实不是一件好事我 是说,我这时突然想起了ABC 给我打过的一个同样的电话,倘若你还能记得的话。 因此,当我再听的时候精神高度集中并且略带着紧张。 而事实证明这并没有什么用。 怎么叫都行带来的仍然不是一个好消息。 我是说,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是这样认为的,我是说直到现在我仍这么认为。 我当时听到这个混帐消息时心里有些空空的,深吸了一口气。 你知道当我赶到现场之时,已经围了有好一些混帐的观看者,而我是其中一 个。 欣儿一身的周围都荡漾着血迹。此刻已经是黄昏。警察还没有赶来。围观者 有好几打。你能瞧到她的身上遍是血迹。她的头亲吻着大地。你能想象,她还真 是把它当作母亲了大地母亲。我现在在注意的是她的腿。她穿的裙子可能是受着 空气的阻力向上折。往上折着。你能瞧见她的雪白的大腿,你不可能瞧见过这么 漂亮的大腿了。我不骗你。你接着甚至还能从侧面瞧见她的内裤,红色的,和鲜 红的血紧紧的厮混在一块,化为一体。当你注意到这个细节时,你很难描述你的 此刻的感情。我是说,我不能。我只是如那些周围的混帐一样拿眼紧紧的盯着, 心中的思想蠢蠢欲动着。我只是看着那一片血泊,看着那一片血泊我是说,你瞧 我看到了什么没错,她穿着我送给她已久的裙子。我是早已认为那裙子早进化为 拖地布了的。而现在出现在我眼前之时我感到很难过。我真的很难过。我现在只 是拿着混帐的眼睛看着那一片血泊,甚至没有任何举动。没有任何举动。只是拿 着混帐的眼睛盯着那一片血泊。我感到很难过。我已忘然了我该做些什么。而事 实,我也不知道我该做些什么?我是说,这是我的第一次,遇着这样混帐的事混 帐的场面和周围混帐的人。真的很混蛋。我就这样拿眼盯着,甚至没有靠近她。 我想我和她似乎总保持有一段距离。在此前一段时间里,我虽然每天能和她说上 几句,但都没有太多的时间和她呆在一块。你知道自由人的经营一段时间以来都 很混帐,我在寻求着让它好起来的药方。但直到现在为止,我对于我的所做所为 都表示很抱歉我是说,一无所获。就在刚才的时候,我还在思索着自己这一段时 间以来的所为是否具有意义?而在那个时候,我接到了这个混帐的消息。我很快 赶到我现在站着的地方,拿眼混帐的盯着那一片血泊那一片血泊荡漾在黄昏之中。 现在已然黄昏。我拿眼盯着那一片鲜红和周围的混帐的人一样,没有任何举动。 (221 ) 我已记不起那混帐的警察赶来是什么时候了。反正周围的人都散得差不离了。 我所要做的是回答几句混帐的话和几张他们想要看到的混帐的表情。 (222 ) 几天后,欣儿的尸体已化为灰。 期间我们这幢楼的人都没说什么话。 生活依旧。 思想依旧。 (223 ) 一个星期后,欣儿的家人赶来。 这个举动是母亲坚决要求的结果。 来的人不是她的母亲或是父亲,是一名男人。年纪看上去要比我小一些。我 猜想他就是她常念叨着的她的爱着的哥哥。 我向他表示抱歉。 他接受了。 我对他说你妹妹是个很好的姑娘,我们这里的人全都这么认为。 他听后脸色突然有些惊愕。 我对他说我不骗你,你妹妹确实是个很好的人儿。 他听后不再惊愕。 他听着我又说了一些混帐的话。 以及我回答了一些他想知道而我所知道的事。 而我坦白告诉你我对于他的作答并不坦白我是说,我并不曾向他透露她与大 学生之间的事。 我不知道这样做是否正确。 你知道,正确在我眼里已失去了它的意义。 我是说,我是觉得我应该这样做。 我便这样做了。 (224 ) 几天后欣儿的哥哥走了我是说,他是带着她的骨灰一块走的。 你知道他在最后跟我说了句话。 他说他不是她的哥哥,他是她弟弟,她没有哥哥。 (225 ) 到现在时候,我已感到自己是一踏糊涂了。 我在晚上的时候常常不能入睡。 我爬起来煮咖啡。 我喝着的时候常拖着拖鞋拖着思想拖着黑夜走到门外的楼梯上。 我在楼梯上坐下,望着迎面而来的黑茫茫一片。 这时候我还能望见几盏微弱的路灯。 几缕微弱的灯光。 有些时候,我还能看见列车从眼前穿梭而过。 我想去数它的身子有多少段,而我不能看清楚。 它已是深夜。 灯光在打着瞌睡。 我的视力已经渐渐力不从心。 我这时候常常会想起小个。 我想起小个的时候内心总是很空白。 我这时候常常会想起小幽。 我想起小幽的时候内心总是很无奈。 我这时候常常会想起欣儿。 我想起欣儿的时候总会想起她的所说的爱着的哥哥。 我这时候便感到很混帐。 真的很混帐。 我不骗你。 这是我的最真实的感受。 我还会想起天书。 我想起天书的时候会想起每天和大麻。 我想起每天和大麻的时候会想起那个与每天关系神秘的女人。 我想起与每天关系神秘的女人的时候会想起那个每天说过的洗头女。 我想起那个每天说过的洗头女的时候会想起他们现在蹲在监狱里或许正在跟 我一样不知所谓的望着那黑茫茫的一片。 整整一大片。 可我想或许他们见不着这天空。 这个我不能确实,因为我没有进去过。 而他们必然会跟我一样看见着这黑茫茫的一片。 整整一大片。 有些时候,我想我还真是应该去那监狱呆上一段时间的。 我真是这么认为的。 我在听着想着想着听着那列车一次一次一次一次一次一次一次一次一次一次 一次一次一次的穿梭着。 我在想它的下一站是什么? 而我的下一个是什么? 这是一个问题。 (226 ) 这样的生活一直再延续了将近两个月。 两个月后,火车站要扩建。而我的那幢楼不幸或者说是幸运的被列入了范围 内。 这样我同时也结束了自由人的宿命。 它一直都存活的很混帐。 同年深秋,我们决定到南京住一段时间。因为我母亲那儿有一个妹妹,我母 亲和她已将近有七年未曾相见了。 在即将启程的时候,我准备去跟一些朋友告别。因为在相当一段时间内,我 很可能是不能再回来。 而结果发现,并没有什么朋友可告别我是说,没有几个能值得去告别一下的。 最后我只去跟无用功告别了一下。 我到他那儿时他还坐在轮椅上击打着键盘。 他知道他来了后并不回过头来。 他说他这本书快要结束了。 他说他现在正在忙碌着。 我说你甭管我,你继续忙你的。 我们随后又瞎侃了几句。 我给自己弄了杯咖啡,顺便带给他一杯。 其余很大一部分的时候我都自己自娱着。 我是说,我在转了他的房子后一直都坐在他背后的柔软的沙发上。 在坐的觉得时间够了的时候,我向他告别如往常一般很普通。 你知道他这时突然放下活来转过头来。 他说你什么时候动身? 我说迷用功告诉你的?我是说,迷魂香几天前曾到我那儿造访了会。她是带 着她的朋友来的。我是说,她的朋友想要我把自由人转让给他。最后我让他满意 而归。可有一件事情你得明白,就是我的自由人对面开的网吧正是出自此君之手 笔。 他说可是要他去送送? 我说甭了。 然后我们握了个手。 我便向他道了别。 他最后一句跟我说的话是: GOOD LUCK. (227 ) 几天后,我们动身离去。 在途中,你知道我们遇到了加大。 我是说他正在举办画展。 这很令人高兴。 你知道,这是他的一直以来的愿望。 他看上去也是挺高兴的。 他在最后甚至要送我一幅作品。 而在我的惋言谢绝下他以八折卖给了我。 (228 ) 同年冬天,我们抵达南京,并在那儿迎来了我生命中的第一场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