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确实问题有些严重,一针刘满吞吞地说:“脉细肢冷,呼吸浅快,面色苍白, 伤口虽未伤及内脏,但是失血过多,恐怕有危险。”后面的女人开始低声哭泣,王 义这才想起她来,因为她一直在灯光的暗处,看不清楚。 王义一边懊悔自己的功夫不济,一边后悔来的晚了,王义正在自责时,一针刘 一把拉住他的手说:“过来,我替你包扎一下。”没想到一针刘的手劲是如此的大, 自己可是练过的啊!不容王义分辩,一把拉过来,王义心里不由一惊,难道自己也 受伤了?确实如此,王义的手臂正在滴滴嗒嗒地往下淌血,原来以为是老者流下来 的,现在一针刘一说,确实感觉到自己的胳膊疼痛难忍,也奇怪,刚才怎么就顾不 上痛呢? 可能是刚才太紧张,就顾得救人逃命,没有感觉到吧,一针刘同样用飞快的速 度给王义包扎好了,对王义说:“你先把他背回去,我给你抓几副汤药,需要赶快 服下去,是否有救,就看他的造化了。”一针刘在药柜的小抽屉中抓了十几味中药 包了递给王义说:“回去赶紧熬好服下,不要耽搁。”王义有些迟疑说:“刘叔, 等秋后我把药钱一并送来。”一针刘摇摇手说:“不要记在心上,有就拿来,没有 就算了。”王义知道自己欠一针刘不少药钱,都是给娘看病欠下的,一针刘也从不 计较,虽然欠着药钱,多会娘有病叫一针刘去,还是随叫随到,从不延误。 王义背起老者,那个女人上前一步提起药包,两人向王义家里走去,一路上黑 咕隆咚的,两人也不言语,各自想着心事,只是默默地行走。 当两人回来时,王义在门前叫娘开门,忽然在柴房的乞丐猛然醒来,两只眼睛 发出两道光,脸上露出异样的表情,接着又在柴草中睡去,却是翻来覆去,好像是 再也睡不着了。 王义的娘眼睛瞎了,但是其他的器官却是异常发达,忽然问正在走进来的王义 :“义儿,你把谁带回来了?为何还有个女人?”王义顾不上回答,先把老者放平 了,刚从那个女人手里拿过药包,王义的娘又过来问到:“义儿,告诉为娘,你受 伤了吗?” 一边摸索着过来,王义说:“没事了,我刚从一针刘那里回来. ”娘一听也就 彻底放心了。一针刘有起死回生的医术,从哪里回来,再大的问题也就不怕了。 娘摸摸索索过去,两手直冲着那个女人过去,那个女人一躲,站在了墙角,娘 摸了个空,王义喊了声:“娘,你在干什么?这里还有一个病人,需要生火熬药。” 这时娘才摸到炕上还躺着一个人,连忙摸索着生火,但是耳朵还是向着那个女 人的方向雷达般扫描。 王义看到那个女人还在哪里傻站着,过去一把夺过药包,感觉到这个女人就是 有些木讷,把药倒在沙锅里,开始熬药,不一会儿一股浓郁的药香在家里弥漫。 那个站在黑影里的女人开始过来帮忙,可能是她以为娘会手忙脚乱,没想到娘 这些年放的东西都有地方,一伸手就会准确地取到,不差分毫,那个女人看呆了, 刚在娘的身旁蹲下,娘一把就抓住了那女人的手说:“姑娘,你是从哪里来的啊?” 那个女人刚要躲闪,可是手在娘的手里,怎么拉也拉不出来。 那个女人看到挣脱不了说:“我是荆州人氏,您儿子背的是我的父亲,我的母 亲早丧,我父女两人相依为命,依靠父亲作些小生意糊口,这次出门是为了来这里 催债,不远千里来到这里,谁知道债主不光不还债,欺我父女人单势孤,我两人被 骂将出来,父亲一气之下放弃债务,我俩准备回家,但是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强盗, 如若不是您的儿子,我和父亲早就死在贼人手里。”这时候王义的娘嘴角微微一翘, 觉得自己的儿子总算是有了一点出息了。 王义把熬好的药倒出来,和那个女人一起把她的父亲扶起来,一起喂下,可是 那老者气息奄奄,他们两人强行给老者喂下,只见娘的耳朵在哪里听着,忽然说: “我听你父亲的呼吸不对,看来情况不好。” -------- 流行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