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杜佩茹一脸媚笑地对上两个强盗。 「唷!原来两位大爷看上咱姐妹俩啦!两位大爷长得这么英俊潇洒、玉树临 风,你们能看上咱姐妹,那是咱姐妹俩的福气。其实桃花我也是仰慕两位很久了, 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见到,今日一见,果然器宇不凡。」想不到自己能脸不红气不 喘地说出这么恶心的话,杜佩茹不由得佩服起自己。 虽然起了一身疙瘩,但是为了能够脱身,她也只好忍住。 瑾儿听到杜佩茹这么说,虽然满脸的不解,但由于畏惧于两个强盗,只能躲 在她身后闷不吭声。 而此时跟踪杜佩茹和瑾儿的那个人听了这些话,脸色马上变得铁青,原本他 想要在关键时刻飞身出去拯救她们,一来可以表现自己的英雄气概,二来是想惩 罚杜佩茹,看她下次还敢不带自己出门。可没想到她语出惊人,竟然称赞起那两 位强盗来了。 最可恨的是,连他都还没得到她的称赞,那两个王八羔子竟然先抢了去,他 恨不得宰了他们。 不过为了教训这个有眼不识泰山的女人,他还是决定先留下他们给她一点教 训,看她以后还敢不敢称赞除了他以外的男人。 正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那两个强盗果然如杜佩茹所料,傻笑着。 「嘿嘿!是吗?我们真的很英俊吗?」两人不自在地用手搔着头。 「当然是了!我怎么会骗你们呢?」哼!才怪!杜佩茹在心里加了一句。「 只是、只是……唉!」她使劲挤出眼泪。 「只是桃花在倚红楼时,也不知是哪位大爷将病传给小女子,算算小女子已 经有半个月没有男人亲近了。」 「什么?」顿时,两个强盗被吓到语带结巴。 「是呀!我想两位大爷一定不会像其他臭男人一样,被小女子吓得逃跑吧?」 杜佩茹娇笑着向前走了两步,用手戳了戳其中一名强盗的胸膛;那位强盗被 吓得连退了三、四步,而杜佩茹又用她的身子偎上另外一人,那人连忙将她推开, 两人转身拔腿就跑。 天啊!他们竟然被染病的青楼女子给碰了,这……会不会被传染了呢? 杜佩茹仍在他们身后喊着:「大爷、大爷,你们别走呀!大爷……」 杜佩茹的声音如同火上浇油般,让那两个强盗恨不得身上再多长两条腿,让 他们能跑得更快。 见两名强盗越跑越远,但杜佩茹仍卖力地喊着:「大爷!大爷……」 瑾儿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拉了拉杜佩茹的衣袖说:「小姐,他们听不见了, 妳不用喊了。」 杜佩茹听了瑾儿的话,松了一口气,然后跌坐在地上,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 瑾儿用敬佩的眼神望着她说:「小姐,妳刚才好厉害哟!竟然吓退了那两名 强盗!」 杜佩茹白了瑾儿一眼,随即站起身,「还厉害呢!我刚才快被吓死了,别多 说了,我们走吧!」 「走?去哪里?」瑾儿傻呼呼地问。 「去白衣庵的映月湖呀!」杜佩茹忍不住又白了瑾儿一眼,彷佛在说——「 妳是白痴呀」! 瑾儿害怕地说:「小姐,不去了好不好?那两名强盗……」瑾儿说到他们, 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杜佩茹听到强盗这二字,也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呃……那我们还是回去 吧!」 而藏在树上的那个人仍处在震惊中不能回神。 她、她这样就将那两名强盗给打发了? 他的脸上不禁露出笑容,看来他以后的日子不会那么无聊了。忽然,他的脸 又变得铁青起来,那变脸功夫不禁令人甘拜下风。 那两个臭强盗竟然招惹他的娘子,还吓着了她,他们死定了!呵!呵! 于是,在当天夜里,有两个光着身子而且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男人被官兵给抓 进牢里,直纳闷他们今天怎么这么倒楣? 一回到欧阳府,瑾儿也顾不了什么主仆礼仪,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奇怪地问 仍很有精神的杜佩茹:「小姐,妳不累吗?」 「习惯了就好。」杜佩茹笑笑地说。想当初被小晴拉去逛街时走的路,可能 要比这多上一倍还不止。 「小姐,我好累,我想睡觉。」瑾儿可怜兮兮地说。 「吃完这些东西再去睡,今晚不用妳伺候了。」说完,杜佩茹便将一碟点心 放到瑾儿面前。 「谢谢小姐!」瑾儿开心地将那碟点心解决掉,然后回她自己的房间。 欧阳寒从外面走进来,看到正吃着点心的杜佩茹,好奇地问:「怎么这么早 就回来了?」 「奴家挂念相公病体违和,便早些回来了。」杜佩茹咬文嚼字地说。 「见着岳父大人了吗?是否替我问好?」欧阳寒试探她的口风。 「见着了,我爹还要我早点回来服侍相公。」 「哦!没什么事发生吗?」 哼!妳还不说实话?本来还想原谅妳的,现在我可要考虑、考虑了。 「哪有什么事发生,有的话,也只是家里的人问起府里的情况罢了。」 哼!竟然还不肯说!今早他明明听到她们主仆俩的对话中好像有着秘密,看 来他得叫人去查一下。欧阳寒心里暗忖着。 深夜的郊外,一名白衣男子和一名黑衣人有如鬼魅般站着。 「我说师弟,你叫师兄来有什么事?」黑衣人慢条斯理地说。 「呸!谁是你师弟啊?」身着白衣的欧阳寒怒道。 「当然是你啦!」 当年,欧阳寒被人用慢性毒药下毒,韩玉峰的爹亲韩松鹤被欧阳海请去为儿 子治病,哪知韩松鹤一时兴起私底下收了欧阳寒为徒。 一想到这里,韩玉峰就气极了,欧阳寒这个家伙非但不肯叫他一声师兄,还 说什么他永远不会称武功比他差、医术超烂的人为师兄,更说认识他是他欧阳寒 的耻辱。 这真是可恶透顶!虽说他韩玉峰的武功是比他欧阳寒差了那么一点点,但是 放眼天下他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了;虽说他不会治一些风寒之类的小毛病,但对 那些疑难杂症他可都是迎刃而解,不然哪能弄个神医来当? 不过这个欧阳寒的脾气还挺对他的胃口,不然他才不屑和他做朋友呢。 「混蛋!我不是你师弟!」欧阳寒忍不住地大吼。 「吼那么大声干嘛?真是失礼,不过我不会和你这粗人计较的。」韩玉峰故 作洒脱地道。 欧阳寒听了他的话,不由得噤声。这韩玉峰总有办法让他情绪失控。 「喂!你急着叫我来,不会只是要我来和你叙叙旧吧?要是这样的话那就免 了,我还要回去补眠呢。」说完,韩玉峰便打了个呵欠。 「你帮我查一下李玉珊的底,顺便弄一张她以前的画像。」 「她不是已经嫁给你了?天天对着她还嫌不够,你还要她的画像干嘛?你不 会是怀疑她是假冒的吧?」 欧阳寒不否认点点头。 「那你不会是想乘机休了她吧?」韩玉峰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不!我要她当我一辈子的妻子。」欧阳寒坚决地说。 「我看你的脑子一定有毛病,不过我还是会帮你的,你放心吧!」韩玉峰半 开玩笑地加了一句:「喂!她是不是很漂亮、很迷人啊?」 「她、她很聪慧……」欧阳寒一说起「李玉珊」,脸上不禁出现少有的红晕。 「天啊!你居然脸红了。」韩玉峰不顾形象的大笑,嘴里虽笑着,脚底却施 展轻功。 「韩玉峰,你给我站住!」欧阳寒大吼。 韩玉峰回过头给了欧阳寒一记鬼脸,「你等我的消息,不过条件是让我看一 眼你那伟大的妻子。」说完,他加快脚步逃得无影无踪。 看着韩玉峰已经走远了,欧阳寒停下脚步。 他的脸红了吗?难道……不愿去想这个恼人的问题,欧阳寒随即也施展轻功 离开。 这天早晨,欧阳寒早早起床,想带「李玉珊」参观两人现在所居住的「蘅湘 别苑」。 这座蘅湘别苑当年是欧阳海建给亡妻的园林,在欧阳寒的娘亲死后就拨给了 他。 「玉珊、玉珊、起床了。」欧阳寒摇了摇「李玉珊」。 谁在叫玉珊呀?正在熟寐的杜佩茹,不悦好梦被扰。 「走开!要找玉珊就去找,别吵着别人睡觉。」她挥了挥手地说。 欧阳寒见叫她不醒,想都没想就用手捏住她的俏鼻,「玉珊,起床了。」 杜佩茹透不过气来,忿忿地拍掉欧阳寒的手,「我不是你要找的玉珊,你不 要来烦我。」 欧阳寒无计可施,于是灵光一闪。 「玉珊,妳再不起来我就要吻妳了。」 「不要……」突然,杜佩茹睁开眼睛大喊,随即坐起身来。 可不幸的事发生了,她的俏鼻「吻」上欧阳寒的额头。 「哎哟!」她摀住鼻子,眼泪倏地流了下来,「好痛!」 「怎么样了?快让我看看!」欧阳寒慌张地拉开她摀着鼻子的手。 「还好,没有流鼻血。」 话刚说完,鲜红的血就从杜佩茹的鼻孔里流了出来。 「天啊!流血了!」欧阳寒手足无措地说。 「都是你啦!现在怎么办?」杜佩茹害怕得哭了出来。 「妳抬起头来,我去帮妳找些东西来止血。」 经过一阵混乱,欧阳寒终于替杜佩茹止住血,并再三向她陪罪,同时允诺早 膳后带她参观蘅湘别苑,这才使她消了气。 「哇!你家的花园好美哦!」杜佩茹开心得又笑又跳。 「不是我家,是咱们家。」欧阳寒感觉到她的快乐,不由自主地咧嘴一笑。 能和她两个人待在一起真好!幸好他有先见之明,命令其他人不准跟来,不 然岂不是很杀风景? 杜佩茹根本没有将欧阳寒所说的话给听进耳里,她忍不住赞叹道:「而且还 有水池、假山。」 「那座假山叫七星山,水池叫映月湖!」欧阳寒微笑地站在杜佩茹身边解说 着。 「什么?映月湖?」杜佩茹惊讶地看着他。 「我娘很喜欢城外的映月湖,所以就将这个水池称为映月湖了。」 「哦!原来是这样!」杜佩茹跑到池塘边玩起水来,「好清凉喔!」 「走啦!」欧阳寒拉住杜佩茹的手臂。 「可是,我还想看那些鱼呢!」杜佩茹扁了扁嘴,撒娇说。 「下次再看,我们还要逛很多地方。」欧阳寒不由分说的将她拉走。 「听雨楼?好奇怪的名字哦!」杜佩茹抬头看着那块匾额。 「我娘很喜欢到这里喝茶、听雨,就起了这么一个名字。」 「听雨?怎样听?」 「妳看外面种着许多的芭蕉和竹子,一到下雨,雨打在叶子上就会发出很好 听的声音。」 「哦!其实我也很喜欢听雨,每到下雨天,我都会撑伞出去,雨打在伞上的 声音好好听;而且我听着雨声睡觉,也特别容易睡着。」 「就算妳没有听着雨声睡,也很容易睡着。」欧阳寒揶揄她。 「讨厌!你竟然拐着弯骂我贪睡,可恶!」杜佩茹娇嗔地搥了他几下。 欧阳寒看到她可爱的样子,忍不住将她搂在怀里。 杜佩茹愣住了,忍不住也伸手抱住他的腰,感觉到他虽然很瘦,但是肌肉却 很结实,脸色也显得红润,一点也不像是有病的样子,可奇怪的是,为什么他一 见到除了她以外的人时,脸色就会迅速变得苍白,连身子也会变得软弱无力?这 还真是令人难懂。 倏地,欧阳寒推开了她,支支吾吾地说:「我……我们去逛其他地方吧。」 走在路上,欧阳寒忍不住偷瞄身旁的「李玉珊」;而她也正偷瞄着他,两人 目光一碰上,就极不自然地将头转开,脸都红得像关公一样,脸上还挂着傻兮兮 的笑容。 接着,欧阳寒将「李玉珊」带到书房,只见上面挂着的匾额上写着——浩瀚 书海。 「这些区上的字都是谁题的?」杜佩茹不禁好奇地问。 「这蘅湘别苑里所有的名字都是我娘取的,字也是我娘亲手题的。」 「哦!那她一定是个才女。」 「可惜红颜薄命。」欧阳寒神情哀戚地说。 杜佩茹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他,只好转移话题说:「这里的书挺多的,你全 看完了吗?」 「唔!有些看了好几遍,有些只是浏览了一下。」 「哇!从这里可以看到花园,咦?那是什么?」说完,杜佩茹丢下欧阳寒, 一个人跑去花园。 欧阳寒见了,笑着摇头。看来他的妻子简直就像个没长大的孩子,对什么东 西都很好奇。 这也让他发现那些以前觉得没意思的东西,现在看起来有点好玩。 或许这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 为了让瑾儿见识蘅湘别苑,杜佩茹带着她到别苑的花园里游玩。 「小姐,姑爷家的花园好漂亮啊!」瑾儿眉开眼笑地说。 「少见多怪,皇宫里的御花园才算是真正的漂亮,要是有机会我一定带妳进 皇宫里瞧瞧,那里的牡丹花就有盆子那么大呢!」 老天应该不会怪她欺骗这个没见识的丫鬟吧?杜佩茹心虚地想。 「那里的花真有那么大吗?要是能送我一朵就好了。」瑾儿羡慕的说。 「那当然没问题,只要我能进皇宫里玩,我一定让皇上给妳摘个够,要多少 有多少。」 「小姐,妳说话一定要算数啊!」瑾儿的眼里闪着期待的光芒。 「那当然。」杜佩茹心虚地说,问题是本姑娘这辈子是没机会进皇宫,说再 多的谎话也不怕被揭穿。 「小姐,这里有两只小鸟耶!」瑾儿惊喜的说道。 「我看看。」杜佩茹看见瑾儿的手心里躺着两只羽翼未丰的小鸟。「好可爱 啊!」她惊喜地道。 「小姐,怎么办?没有母鸟,牠们会死的!」瑾儿扁了扁嘴,一副要哭出来 的样子。 杜佩茹抬头望了一下,发现身旁的树上有一个鸟窝,小鸟应该是从那里掉下 来的,幸好牠们是掉在草丛里,不然小命早就没了。 「咱们把牠们放回窝里就行了。」杜佩茹指着树上的鸟窝。 「可是……小姐,那里好高哦!怎么放?」瑾儿抬头望着那棵大树,畏惧地 说。 「当然是爬上去啊!」杜佩茹对瑾儿白了一眼。 「可是……我不会爬树,而且我怕高。」瑾儿害怕得两腿发软。 「我又没让妳爬。」杜佩茹又白了瑾儿一眼。 「那……那谁爬呢?」瑾儿左右探望,并没有看到任何人影。 「除了我之外,这里还会有谁呀!笨!」杜佩茹敲了一下瑾儿的头。 「小姐,不要啦!好高!要是妳摔下来怎么办?」 「呸、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妳这是在咒我死呀?」杜佩茹瞪了瑾儿 一眼。 「小姐,可是……」瑾儿不知道要怎样说服杜佩茹,心里急得要命 「妳别说,我决定了。」杜佩茹一手捧着小鸟,把鞋脱了就往树上爬去。 欧阳寒在书房里看书,忽然听到花园里传来的「李玉珊」主仆俩的声音,便 不由自主地仔细听她们的谈话,当她说到皇宫里的牡丹花有盆子那么大时,他情 不自禁地发出一阵大笑。 真不知是她蠢,还是为了骗瑾儿那个笨丫鬟才说出这样的傻话。 不过她都成功地引他发笑了,哪知下一刻,便见到他的妻子正不要命地爬上 那棵大树。 他想也不想地大吼:「妳不要命了?快给我下来!」 杜佩茹正兴高采烈地将小鸟放回鸟窝,蓦地,竟传来欧阳寒的吼声,吓得她 手一松,便从树上摔了下来。 欧阳寒一见,马上从窗口飞身出去。 幸好他及时抱住了她。 待两人一着地,欧阳寒忍不住破口大骂:「妳不要命了?竟然做这么危险的 事情?」 「你凶什么呀!要不是你出声吓我,我怎么会从树上掉下来呢?」 「妳……妳……哼!」欧阳寒气得扭头就走,「我疯了,才会为妳担心、才 会被妳吓得魂飞魄散、才会吼妳,我以后不会再吼妳了,妳尽管放心。」 杜佩茹听了他的话不由得心头一暖,不由自主地跑上去,拉住他的衣袖,可 欧阳寒竟甩开她的手,杜佩茹不死心地紧抓住他的衣袖,任他怎么甩也甩不开。 「相公,别生气嘛!我知道错了,我保证下次再也不从树上掉下来,好不好?」 「还有下次?妳还要爬?」欧阳寒停下脚步,恶狠狠地说。 「没有下次,没有下次了!我保证不再爬树。」看到欧阳寒更加生气,杜佩 茹立即伸出三根手指,指天发誓。 「相公,别生气了嘛!」杜佩茹双手抓住欧阳寒的衣袖轻晃。 欧阳寒扭开头不看她。 杜佩茹见他扭开头,突然灵光一闪。 嘿!嘿!这招一定行。 她伸手扳过欧阳寒的头,然后献上自己的红唇。 欧阳寒愣了一下,忽然想起瑾儿还在身旁,于是慌忙推开她,脸红到了耳根, 斥了她一句:「胡闹!」 「相公,你不生气?」杜佩茹有点担心地说。 「以后不准再爬树。」欧阳寒冷着脸说。 「我就知道相公最好了。」杜佩茹高兴地抱住欧阳寒。 欧阳寒慌忙地推开「李玉珊」,「瑾儿还在呢!」 「瑾儿?」杜佩茹扭头一看,没有看见瑾儿。 原来瑾儿不愿杀风景,早就离开了。 「没有啊!」杜佩茹奇怪地望了一下欧阳寒。 欧阳寒一望,果然没有,不禁后悔自己刚才为什么要把她推开。 杜佩茹好像看透了他的心事,搂住他的臂膀说:「相公,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里?」 「我刚好走过。」欧阳寒心虚地说。 「那你要去哪里?我陪你去!」 两人依偎着往书房走去。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