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节:蓼莪抱憾(11) “太好了!能说来我听听吗?”我诚惶诚恐地问。 “要得嘛。”正艾说,“听说那个北京来的诗人也在找这份血书,还没来得 及告诉他呢。” “他还会回来吗?”我说。 “不晓得。”他们说。 我又问:“那祠堂里为什么会亮着一盏灯呢?” “到现在也搞不清楚。”正清说。 正艾笑着问木木:“拨灯贵儿,是你拨的灯哦?” “我那时还在叫花洞里睡瞌睡睡瞌睡:方言,即睡觉。呢!”木木说。随后, 大家都静下来,只听见月光在流水里轻轻说着什么。 “过去的好多事情,确实说不清楚!”木木又说。 “也不用说了。”正清说道,“反正现在全没了。” “祠堂也拆了?”我问。 “就是,片瓦不留,全毁完了。”正艾说。 “那个小玉人呢?” “没了,也不知道被哪个拿去卖了毁了。”正艾说。 而正在这时,不远处的废墟间传来一阵笑声。 “谁?”——大家抬头看,废墟里只有烟,没有人。 更远处,一个人影正沿着黛溪从江边走来。的确,他来得正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