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第二朵:你看云时很近(6) 我们仨看到这情形都吓坏了,阮小骨赶忙上去说:“真真你们这是怎么了?” “没你的事,闭嘴!”韩真真很凶地朝阮小骨吼了一句,他立刻就噤声了。 我跟蒋幂互看一眼,有默契地用眼神交流了两个字——孬种! 韩真真对傅颜若说:“我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告诉你,麻烦你以后不要再来找 我。” “你为什么要去骚扰我妈?”傅颜若尖叫。 她嘴角一歪,诡异地笑了一下:“这是你们傅家欠我的,自然找你们傅家还。” “你和我们家到底什么关系?”傅颜若对这个回答显然有点控制不住情绪。 我们更是看得一头雾水。 “无可奉告,请你离开,要不然我可不能保证会不会伤到你。”韩真真一转 身要往台上走去,酒吧老板也出来了。 “怎么回事?真真?” “没事。中场休息。”韩真真妩媚地对老板说。 谁知道这个时候,傅颜若拿起桌子上为了浪漫而设的蜡烛台,冲上去,一把 抓住韩真真的头发朝后拖,韩真真吃痛地大叫:“你这个疯女人,你在干吗?” “你快告诉我,你到底和我们家有什么关系?要不然我就把你的头发烧光。” 现场一片混乱,本来大家都是看好戏的,但是现在看到这个场面都开始惊慌 失措,夏时拉住傅颜若的手,轻声地说:“颜若,快松手。” 老板也算见过大场面,对傅颜若劝道:“这位同学,烛台烧到可不是闹着玩 的,请你马上放下来。”说话的语气和我们校长一样。没有一点创意,我快笑死 了。 但是下一秒,我就笑不出来了,在远处射飞镖的莫白,突然方向一转,直接 把飞镖射向这个方向,谁都来不及喊叫,只有夏时用手一挡,那枚飞镖像暗器一 样射中夏时的手心。 我冲过去,抓住夏时的手,把飞镖拔出来,手的正中心有一个很大的口子汩 汩冒着血,我慌了。傅颜若看到这个情形也慌了,抓住韩真真头发的手一松,头 转过来看夏时。 同时一瞬间,解放了的韩真真扭头就夺过傅颜若手上的蜡烛,要朝她头发上 烧去:“敢动老娘的头发,你是不要命了。”韩真真的蜡烛马上就要落下来。夏 时下意识地用手去推开落下来的蜡烛,蜡烛就这样掉了,并且落在了我的头发上。 刹那间,我闻到了一股浓重的烧焦味,滚烫的感觉在我脑袋上蔓延,不知是 谁,很迅速地朝我头上泼了一大杯的冰水。 这一场像闹剧一样的“中场休息”最后以我头发被烧毁告终。 我“哇”一声抱住夏时号啕大哭,接着就哭昏在他的怀抱里了。 [7] 我们就这样有了缝隙 我的头发发生了十六年来第一次的人间悲剧,它的中间被烧毁了一大片,蒋 幂说,像无垠的荒漠。 我笑也笑不出来,酒吧里发生的一切和拍武侠片似的,让我觉得那么荒唐却 又真实地发生在我的身上。我面对光秃秃的一片“中原地带”终日食不言寝不语, 同学们都在嘲笑我,我心里恨死夏时了,我恨他那天什么都为傅颜若挡,最后却 让我殃及池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