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 当别地大雪纷飞而青岛细雨绵绵的时候,我们也迎来了这个学期的期末考试。 对于考试,我们早已司空见惯,尤其是经历了高三后。 记得小学时视考试如同洪水猛兽,生怕自己一个考不好就要被父母责骂。我当 初在小学的成绩中等,可每门最少也是90分以上,有时甚至还能拿个 100分。上初 中的时候,渐渐明白成绩还可以更低一些的,因为别人的成绩就是如此,所以我当 时的成绩降到了70分以上。等我上了高中,我对学习的兴趣渐渐淡化,成绩也就跟 着慢慢下落了,就是对于60分的及格分,偶尔我都感到有些力不从心了。 在高中之所以对学习没有了热情和兴趣是因为我对别的事物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比如女生。也许是真的长大了,我对女生的兴趣逐渐加重,见到别的男生一起跟女 生吃饭总是特别羡慕。心动不如行动,于是我写了这辈子以来的第一封情书。 逐渐地,我又迷上了看小说。最先接触小说的时候是小学,有一天我在家里的 一个抽屉的角落里发现一本书,这本书的纸质暗黄,封面老旧,我好奇地翻到了第 一页。那时我已经能够认识不少汉字了,所以书里面的东西也能明白个大概的意思。 隐约记得我看得第一本书就是古龙的《小李飞刀》。 当时看了小李飞刀后,只觉自己已是小说中的英雄李寻欢了。为了更合乎情理, 我偷偷拿走了家里的水果刀别在腰间充当我的飞刀。为了练就飞刀绝技,我常常私 下手执着一把刀对这一棵树扔去。一次在练刀的过程中我的飞刀居然正中树干。 (因为我拿石头磨了磨刀尖,是以能够刺入树中而不落。)我见后大喜,以为神功 大成,于是拿着飞刀找其他小朋友玩。正巧我看见一个小男孩正欺负一个小女孩, 我心中的正义感被激发,就上前阻止。那个小男孩甚是嚣张,见我为女孩出头便推 了我一把。我是英雄,怎么能吃亏呢?所以我拿起飞刀朝着那个小男孩甩了过去。 因为人小力气就小,我扔出去的飞刀并没有像我想象中那样刀身没入对方体内 只留刀柄在身外颤抖不已。那把飞刀从我手中飞出去,在空中划过一个美丽的弧线 后打在了那个男孩的身上,那个小男孩挨了我一刀后陶陶大哭。我见后心中的英雄 情绪顿时吓得烟消云散,于是急忙揣起飞刀往家里狂奔。 回到家中不久,我在屋里停到了一阵敲门声。 我妈往外走去,打开了大门。 我躲在屋里透过窗户的玻璃向外看去,只见那个男孩被他妈妈拉着走进了我的 家门。他妈妈进来就向我妈告了我的状,并拉起小男孩的衣服说着什么。我从远处 看见了小男孩那块露在空气中的皮肤上的一个小红点。 他妈妈走后,我妈就叫起了我的名字。我躲在屋里就是不出来,待我妈生气地 骂起来的时候我才从屋里蹑手蹑脚地走了出来,之后就是一顿暴打,并没收了我的 飞刀。 那件事过后,我再也玩不上飞刀,不过还有一种武功没练,就是飞檐走壁的轻 功。为了练好轻功我可是费了一番心思。 我首先看准了离家不远处的一个可自由攀爬的一座废弃的小房子,随后又找来 铁锹往那小房子周围铲一些不用了的细沙,知道细沙有手掌这么厚才罢手。 一切就绪,只欠东风。 我自信满满地登上房顶,英姿飒爽地站在房顶上迎风卓立,右手中还拿着一把 打开了的雨伞。我意气风发地望了望下面,深吸了一口气后大吼一声,高高举起雨 伞朝放下跳了下去! “嗵!”我跌坐在了沙堆上。 我兴奋地站起来查看一下身体,发现除了因为粘沙有些脏外并没有受伤。这一 结果大大地激励了我。 我重新上了房顶,手中却没有带雨伞。 “嗵!”我像上次一样跌坐在细沙上,身体完好无损。 我爬起来拿起铁锹把铺的西沙全都弄到一边,进行我最后一跳的准备。 当我第三次站在房顶的时候,我心中激动不已。如果这次成功了,我就练成梦 寐以求的轻功了。 “哈哈!”幻想着自己飞檐走壁的情景,我不禁得意地大笑起来。 过了一会儿回过身后,我轻松地站在房顶的边沿,放佛自己已是武侠小说中的 大侠了。 我再一次深吸一口气,然后大叫一声,双脚用力一瞪昂然跃起。 “嗵!”我第三次跌在地上,没带雨伞,没铺细沙。 “哇!”一阵疼痛从脚底传了过来,泪水不由自主地从眼角滑落。 下一秒钟,我边哭边叫着妈妈从地上站起来,双脚一拐一拐地走回了家里- - -. 不过这些都不算什么,最使我记忆犹新的是发生在初一时候的事。 那天,我正在邻居家玩。忽然在邻居家的桌上看见了一本书,书的封面写着 “点穴大法”四个大字。 我见后先是一呆,遂又大喜。就像武侠小说的人物在一个山洞中偶然发现一部 绝世武功的秘籍一样,我心情激动地捧着这本书看了又看,最后在没人注意的情况 下偷偷带回家中。 回到家后,我把自己所在自己的小屋里,然后从怀里掏出那本已经发黄的密集 翻阅了起来。 里面画着一个个的人体图样,并在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不同的穴位。我按下心 中狂热的激动心情,仔细一行一行地读了起来。 直到到可第二天,我才把对这本秘籍有了一个大概的认识。 其中我最感兴趣的是人的身上有好几处死穴,我看后心中有些疑惑,点一下就 能死人?真的假的?我始终对其不太相信。 最后我决定自己亲自试一试。 于是我打开那个已经发黄的小本本,照着里面标着死穴的位置在自己的身上比 划起来。我把食指和中指伸出,其他手指则弯曲,然后冲着那个死穴就狠狠点了下 去。 点了一下后,我觉得没什么反应,于是我在那个位置上不停地点了起来。 我的手指上的力道渐渐增加,随着手指在身体上不断地点击,不知在哪次我居 然点对了位置,我只觉心口忽然忽然一阵疼痛,一种憋闷的感觉遍布全身,差点没 能换过起气来。 当时我并没有特别的反应。 到了下去,我正在家里看着电视。忽然一股气流从腔内涌了上来,接着一股液 体从我嘴里喷了出来,弄得地上、电视上全是星星点点的,我低头一看,妈呀!竟 是红色的鲜血。 看着眼前的情景,我等时傻在那儿了。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回过神来,我此时的心情忧喜参半。喜的是因为我的神功 练成了!忧的是我不会出什么事吧。 当时家里就我一人,为了不使我的屁股再次受罪,我充分吸取了上两次的教训, 再不敢把这事告诉家人了。于是我不得不把眼前的血液擦的干干净净。 自此以后我每个半月便吐一次血,幸好都不是在父母的面前,谁也没有发现。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事情渐渐发展到每隔几天便吐一次血 了,我越来越害怕,就越不敢把真实情况说出来,直到有一天我在他们的面前吐了 一次血。 他们见我吐血后,吓得立马把我送进医院里。在大夫的询问下,我低着头战战 兢兢地把事实说了出来,旁边的人听后都张着嘴傻眼了。 我为此终于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我住了生平的第一次医院,且时间长达数月之 久。 我也因此被迫休了一年学。 这件事唯一的好处就是我的名声在这次住院之后在我们的小孩中穿了开来,大 家都说最近出了一个武林高手,会点穴,把自己的都点的吐血了! 自此以后,所有的同龄人见了我就远远走开了,根本没有人敢欺负我。甚至一 些比我年纪大一点的人都听怕我的,只要见我伸出两指,保管他立马逃得远远的。 可自那以后,父母再也不让我看小说了。 往事已矣,但我对武侠小说的热情以及它伴随我成长的独特感情在高中被彻底 地激发出来。 以前我刚上课的时候就等着下课,下课后等着到中午,再等着挨到晚上,总觉 得时间过得极慢,上课只有睡觉才能打发一下时光。 可是自从看上小说后一切都不同了,我不再感觉时间变慢而且还变快了,总感 觉时间不够用。当别人5 点多起床后从宿舍走到教室学习的时候,我却腰里藏这一 本武侠小说带到教室里偷看。 因为班主任时不时早来观察我们的早自习情况,所以我要边看书便应付老师的 突然袭击,如果被老师发现了就会没收我的小说,批评我不要紧,但你不能耽误我 看小说不是! 为了杜绝此类事情的发生,我练就一身眼光六路耳听八方的本领,这种本领每 每都会发生奇效,我在津津有味看书的过程中总会不由自主地心中产生一种不好的 感觉,同时把放在课桌下的小说以极快极小的动作推进课桌内,而老师往往就会在 下一秒钟从我身旁经过。以致到了最后我们停电的时候,我总会在来电的前一秒钟 感应到,令周围的学生感叹不已。 但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半路常走也会遇上鬼。我的这种本事也会有失灵的 时候,而这些时候就是我被逮着看小说的时候。 记得第一次被老师逮着的时候还是高一,那时我对武侠小说的沉迷程度还没到 茶饭不思的地步。那是一个晚上,晚自习才刚刚结束,同学们一个接一个地朝门外 走去,我正看金庸的《天龙八部》,当时看的正精彩,没舍得立即离开,想再看一 会儿再走。 就在我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候,一个温暖的手打在了我的肩膀上,我转头一看, 哎呀,竟然是校长,他在夜查教师的时候发现了我。他先是问了一声干什么呢,然 后也没问我同不同意就拿起了我的小说查看起来。我当时大脑只感觉“嗡”的一声 变的一片空白,只觉一股又热又麻的热气由脚底直灌脑顶,身体一动不动。几秒种 后我的魂儿才从天外回归到身体上,看着正翻看书皮的校长心中大是着急:完了完 了!这书还不是我的,被没收了可要不回来了,说不定还得写检查,操!早点回去 不就没事了,现在后悔也晚了。 就在我准备好迎接暴风雨的时候,校长把我的书还给了我,并告诉我早点回去 吧。 我听后大喜,连忙点头。 从那以后,我对武侠小说的痴迷更是达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不仅上课看下课 看,还早仔细看完仔细看,不止如此,我还经常占用中午吃饭的时间和午睡的时间 以及晚上睡觉的时间来看,别的同学问我为什么这么玩命看小说,我告诉他们因为 我得到了校长的激励。那天他不批评,明明就是对于我看武侠的一种支持嘛。 其实我经常拿着面包当饭吃的真实原因就是因为我自制力太差,本来时间有的 是,何必还要占用吃饭的时间呢,可我这人有个毛病,要不不看,要不就一次性看 完。我看的最快的时候虽不能一目十行,但一目两三行还是可以的,我的阅读速度 就是在那时提上的。本来我做语文卷子的时候做阅读理解时阅读的速度不行,但自 从看多了小说以后,那对咱还不是小菜?! 有段时间不知怎么,我经常被老师逮着看小说,他那阴险的面容经常会在我看 的疲倦的时候在不经意间抬头运动酸痛的脖子的瞬间出现在我眼前。 为了躲避这种现象的再次发生,我只得在晚上看书。 当大家晚上回到宿舍把个人卫生做完后躺在宿舍聊天的时候,我总会拿起怀中 的小说在灯光下津津有味地读者。当查宿舍的老师来了后,我们管了宿舍灯,我就 借着外边的灯光看书,颇有点凿壁借光的味道,只不过我看的是小说。 我经常在看的正高潮的时候面前变的一片漆黑,原来过道的灯被人关了。如果 关灯的认识老师的话,我会静静等待,等他走了后再出去开开。如果是学生的话, 我也会到外面把灯开开,但总有人跟我过不去,在我开灯后上了床后再出来把灯关 上,通常这时我会朝外面好一嗓子叫那同学开灯,要是他开灯了则一切好说,要是 他不开就骂他一句,我们宿舍的人没少为这种事帮我打架。 当然也会碰到那种经常来回徘徊就是不走的老师,这时我会蒙上被子打开手电 筒继续我的看书事业。那时还是夏天,就是不盖被子也嫌热得慌,更别说我蒙着被 子了,可要不蒙被子就会被外边的老师看见,所以我经常看一会小说再探出头来透 气,顺便驱赶在身边飞舞的蚊子,然后继续钻到被窝里看书,依次不断循环,直到 别人已经睡了一觉的时候再放下书睡觉,甚至有时还不睡觉,到了第二天上课的时 候再补觉。因为一晚上的劳累,我有时会在第二天的课堂上酣然入睡,并发出轻微 的“呼呼”响声。要是声音实在太大的时候旁边的同学就会推一些我,让我收敛一 点,上课的人很多,我不能太嚣张。如果这招不管用的话,下一个推醒我的就是老 师了。 回想当年,不甚唏嘘! 经历了高三魔鬼式的考试训练,我们已经对考试变得麻木了。面对对大学第一 次的考试,我没有多想,只是拿起还是崭新的书本向教室里走去。 离考试还有一个星期,先考的科目是英语。 英语这东西,说难不难,说易不易。我总觉得英语是让人说的,又不是让人写 的,干嘛要答卷子啊。就用来考我们的那些英语卷子,听说就是让在本国教学生的 老外老师答也未必能及格,居然被用来考把它仅当作第二语言学的我们! 我一直认为我是一个中国人,我的祖国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祖国五千年的文化 源远流长博大精深,我等在有生之年怕都学不了其万分之一,哪还有时间去崇洋媚 外,学那些听不懂得鸟语啊。况且我觉得呆在中国挺好,这辈子也没有出国的打算, 完全没有必要去学英语。凡我辈中人都应该把大好的时间放在光辉灿烂的祖国文化 中,万不能自己的东西还没学好就去别人的东西,这样多不好,别弄得自己到时别 人的玩意没学成,反把自己的东西丢了,那多不值!不是有一个叫“邯郸学步”的 成语嘛,我们先辈已经有此教训,所以我们就更不能重蹈覆辙了。 由于爱国情操在我心中澎湃不已,我的英语水平也就不是很如意了。 不过天无绝人之路,我们的英语老师为了不使他的学生英语成绩太差以致丢他 的人扣他的奖金,一般都会在考试前给我们划一些重点。 同时他口中还会说“这都是考试历来的重点,大家只要好好复习就不会有问题 了,我相信我的学生们。” 他没有想到的是有人比他更绝,就是我们邻班的那个英语老师。 那个英语老师为了使他的学生们成绩全优,竟然背着领导把考试的内容全都告 诉了学生。学校本来有好几份卷子以供学生考试用的,这老师干脆把所有要考的题 写在了黑板上,并把答案一一公布其上,完了还吩咐学生不要把此事传出去,他的 学生对着老师个个拍着再三保证,表示誓死不说出去。 等老师前脚一走,他的学生后脚就把手中的答案抄了一份送给了自己的心上人 或者朋友了,听说一个男的就因为写了一份答案给他追求多时的女生,那个女生感 动之下终于答应了男孩,也有以前只能拉手拒绝与之上床的女孩在得了男朋友的答 案后欣喜之余便自己的身子给了男朋友。 有人说“书中自有颜如玉”“知识就是力量”,我以前不信,现在事实就摆在 我面前,不由得我不信了。 很快那个班的答案就传遍了校园的各个角落,人手一份不成问题。 其结果就是大家考英语的时候,许多人不到五分钟就答完了,而且还都是高分。 学校领导以为这是学生努力的结果,大叹学生有前途的同时一丝欣慰的感觉便在他 们心中蔓延开来。 接下来就是邓论了。 这门课没有什么难的,老师之前早把重点给我们划上了,我们只需将它们记在 脑子里,再在考试的时候将它们倒出来就行了。 无奈老师给我们划的重点实在太多,因为平时大家只知吃喝玩乐,没有几人愿 意动脑子听课,连带着各人的记忆力也就下降了,况且大家都尝到了抄答案的甜头, 怎肯甘心再去死记硬背。这就如同一个人知道了一条可以省走10里地的捷径,他也 就没有道理不走这条捷径了,尽管这条路算不上平坦。 至于具体做法,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纯粹因人而异。 男生可以把重点预先写在考试用的座位上,不过这个方法有个弊处,就是容易 暴露目标。也有人写在手臂上或者一个纸条上,到用的时候只需轻轻抬一下胳膊就 能眼到手来了。 女生充分利用自身的优势达到自己的目的。 我曾见一个女生为了能考试及格特地穿上了裙子,幸亏青岛的温度不低,不然 后果真不堪设想。只见那个女生在考试做题的时候抓耳挠腮,看样子好像遇上了不 会的题目了。她先是装模作样地做出一个沉思的样子,睫毛下的眼睛却观察着监考 老师的身影,见那个老师正注视着窗外的风景,便急忙低下头,右手偷偷掀起裙子 的一角,但见白皙修长的大腿上露出一片密密麻麻的字迹,敢情她是把答案写在了 腿上了。她在抄答案的时候还是不是抬头看一下监考老师的动静,浑然没有注意到 她旁边那个正呆瞪着她的男生。唉!又多了一个为自己的学习事业英勇献身的女学 生。 我在后边看的大是感慨,可惜了那条洁白的大腿了! 几轮过关斩将之后,就只剩一门会计了。 会计这门课颇为复杂,既没有一定的固定的公式,也没有既定的答案,看来只 好拿书上阵了。 考试用的课桌都有一个供学生放书用得空间,进了考场后我把藏在怀里的书悄 悄放在课桌里。 负责监考的老师还是考上一门时的那个老师,由于我前几次偷看抄题技术不熟 练,故而显得有些偷偷摸摸鬼头鬼脑,所以这个老师对我总是格外的关注,总是在 我周围来回转圈子。 我惴惴不安地看着那些题,脑子中转的尽是怎样抽取答案的方法。 在答案近在手边的诱惑下,我决定顶风作案大展身手。趁那个老师刚从身边走 过,我左手垂于胸前慢慢放下,然后以中食二指轻轻夹住书的一角徐徐拉至腿上, 随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以食指弹开书面露出里面近在咫尺的字迹。 我并不急着抄写答案,先是脑袋纹丝不动,眼睛转往右侧偷视监考老师的一举 一动,凡有看过来的痕迹便眼珠迅速回转,面上在做出一个冥思苦想的神情,再在 老师注意力收回的瞬间急忙低下头扫视着书中的字体,如此反复,答案已跃然纸上。 就在我抄的正欢的时候,那个老师朝我大步走来,我一瞧形势不对遂正襟危坐 在椅子上,上身不动,垂于腿上的左手微微用力,书回原位,一切都在刹那间完成。 那个监考老师看样子只是怀疑我而已,似乎并没有真正发现我的底细,他只是 在我周围看了看,顺便翻起我的卷子查看答案是否在卷子下面,当然没有结果。他 微微皱着眉头一副心有不甘的模样,他的眼神渐渐由上而下,不好,我心一紧,知 道他怀疑上了我所在的课桌。 “如果他发现了,打死我也不承认那是自己的,反正上面也没有我的名字。” 一瞬间我的心头转过无数的想法,随着他眼神的逼近,我身体不着痕迹地轻轻前伸, 尽量挡住他的视线,同时我的心跳骤然加速,心中的石头也提至嗓子眼处。 可能是没发现什么异常,也可能是没好意思弯下腰去查看我的课桌,总之那个 老师在站了一会儿后终于走开,掉在我心头的大石也缓缓落地。此时一缕清风从窗 外吹过,背后只感觉凉丝丝的。好家伙!原来我的后背不知何时出了一身虚汗。 做完卷子之后我步履轻盈地走出了考场。 我是早交卷的,因为我还有一件是等着办呢。 我走到另一考场的后门处,轻轻敲了一下后门,并咳嗽了一声。 “咳!”这时从门内也传来一声咳嗽声。 此时我从兜内翻出一个呈长方形的纸条,上面密密麻麻地一片。 我刻意压低嗓门,嘴巴冲着门的夹缝处念着“2314- - -.” 原来在之前我和李磊已经商量好了,我早出考场后要负责他的选择题答案。为 了隐人耳目,我们把选择题中的ABCD以数字1234代替,是以会出现上面一幕。 “喂!你在那儿干什么呢?”在我刚刚念完最后一个数字的时候,耳边忽然出 现了一个声音。 我抬头一看,是一个老师模样的女老师。 看她的样子,像是刚从大学出来的年轻老师,身材高挑,模样姣好。 “呵呵!”我冲她绽放了一个自以为最帅的笑容,脚下不停,偷偷向楼道处挪 动。 “喂!我问你话呢!”我一个转身朝楼梯口奔去,身后只留下那个女老师生气 的叫声。 “也真是的!什么素质啊,不知道别人还在考试吗?瞎叫什么?”我边往下狂 奔边心想。 -------- 流行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