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季督察,我查过了,许洁个人及家人以往都没有前科。” “家庭情况怎么样?” “她是长女,有两个妹妹一个弟弟还在就学,母亲这几年几乎都卧病在床, 父亲则已经退休在家,经济情况不是很好。” 季修云听进了警员的报告,但这些都没能引起他的同情,他只是调查报告中 了解了她想借由捷径挣钱的原因,除此之外,再也没什么其他重要的讯息。 他的脑中浮现了她的影像。在他每次靠近时,她都会装出一副惊恐的模样, 事后却总是十分顺合他的意,不但没有推却,反应还可以算得上热切。那个女人 就是喜欢玩这一套?她以为欲擒故纵会对他会有效? 在开始这个游戏之前,许洁应该先调查清楚,这次,她肯定会踢到铁板赔了 夫人又折兵,因为他不会让她从爷爷那里得到任何不属于她的一分钱,也不可能 因此让她利用目前的身分,到外面招摇撞骗。 想玩什么把戏,他乐意奉陪到底! 在毒品调查科,“布桩”的工作很重要,于是警局内除了正常的警员编制外, 还有许多从事卧底,或是戴罪立功的污点证人,帮派、毒品、毒虫和野鸡,就是 他们科里的“特产”。 只是这些从事色情行业的女人,都比许洁要来得直接多了,她们一样是用身 体当筹码,只不过她们不使用骗术,所以不需要像许洁一样佯装清纯来提高自己 的身价,毕竟,在风尘中打滚的女人,谁会相信她们肉体上的清白呢? 她们可以在灵魂上拥有自己,却不能漠视现实环境所加注在她们身上的囹圄 与限制,他相信许洁自然也不会有所不同,她一样是利用原始的本能来当成达到 目的的手段。 晚上回家后,季修云习惯会在书房待上一阵子。 为自己倒杯红酒,有时甚至会放点轻音乐,缓和一下一整天下来紧绷的神经, 所以在书房的时间,通常是他一天中最贴近自己的时间。 而走廊外传来犹豫的脚步声,让向来听觉敏锐的他,几乎无法专心在自己眼 前的书上。似乎是想进来又不敢进来的踌躇,他没有再继续让门外的人有困惑的 机会。他走近房门,一把拉开了隔着两个空间的那一道门。 是她,不过他也不需要太惊讶。 “爷爷交代我明天要念一本书,我想先进来找书,可是又怕吵到你……” 她呐呐的解释,脸上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紧张。 只是季修云自然不会相信她的解释,这么晚的时间,如果她真如她说的不想 靠近他,那她绝对不会选择现在这个时间站在他的房门外,即使是书房也一样, 她应该知道自己这么做代表的意义。 明明是来找他的,何必还编派什么理由? 他拉开门让她进来。 然而他的身躯却没有移动,高大挺拔的强壮体魄就占据了门框一大半的位置, 许洁必须很小心自己身上的T 恤和短裤,才不至于擦撞到他健实的身躯。她下意 识紧张的舔了舔唇边,却没有想到因而让他解读为一种饱含挑逗的邀请。 她进入书房之内,怀疑这真的算不上一个好主意,可是找一本书应该花不上 她多少时间,因为分门别类放置整齐的书目,她相信很快就可以带着她想要的书 离开,很快就让自己脱离危险的氛围。 可惜,还不够快。因为她愈是心焦的想找寻,那些庞然的书籍却又都混淆了 她的视线,好像故意选择和她作对一样,让她怎么找也找不到她想要的那一本。 “需要帮忙吗?” 如果他愿意的话,此时任何能让她早点离开这里的帮助,她都会毫不客气的 接受。 “是第七种欲望,爷爷说是蓝色封皮的……” 他知道这一本书该在的位置,因为它是爷爷极其喜欢的一本书。 他一下就找到了它,从成排的书籍中挑出,但却没有马上交给她,而许洁已 经伸出手准备由他手中接过。 “谢谢……” “帮你找到了书,你要怎么样报答我?” “什么?” 举手之劳他居然还想要求回报? “也许陪我喝一杯?” “我不会喝酒……” 孤男寡女、密闭的空间,存置在空气中的张力,如果再加上酒精,她不知道 情况会演变成怎样不可收拾的困境。 但是季修云向来都不接受别人的拒绝,尤其是来自一个女人的拒绝。于是他 还是为她准备了酒杯,并且将红色的酒液倒进了湛蓝色的水晶高脚杯之中。 “凡事都有第一次,今天就破例一次吧!” 经过这一阵子以来的相处,许洁也知道如果不顾从他的意,他是不会轻易放 她离开的,反正只要喝一小口,她就可以马上离开这个缺乏氧气的室内。一想到 此,她很干脆的接过酒杯,就着杯缘喝下了浓郁淳澈的酒液。 “咳咳咳!咳……” 即使只是一小口,还是让不谙酒性的她连呛了好几声。这有什么好喝的?为 什么有这么多人就是巴着它不放? “晚……安,咳咳……” 她放下酒杯就想离开,却被他壮实的身躯挡住了去路。 作戏般的咳了两声,就以为他会相信吗?她未免也太低估他的智商了。 “坐下吧!”看来他还不想让她离开。“你不觉得我们共处一室,却一点也 不了解彼此,不是很奇怪?” 她不想了解他,至少不是在眼前这种危险的处境下……他眼里吐露出的某种 讯息,不知怎么的让她不寒而栗。 “很晚了,我想下次……” “至少等喝完这杯酒,你不会连喝完这杯酒的勇气都没有吧?还是,让你害 怕的不是酒精,而是其他……” “我喝。” 她不想听他话里的暗示,逞强的举起酒杯,大口的灌入酸涩的肠胃,她的眉 头紧蹙,脸部的白皙因为酒液而显得透红,过多的酒红色汁液由唇边逸出,滑下 了她的白色T 恤,沾湿了她T 恤里的蕾丝花缘…… 她不会明白此刻的她显得有多诱人,她更不明白自己的举动无疑是向他提出 了邀请,邀请他的加入、审视。 他接过她递往唇边的酒杯,为她喝下高脚杯里剩余的红酒。 他的眼神盯住她,她曾经看见过这种眼神,紧锁住的眼神让她涌上一股燥热, 很快的提醒她曾经发生的一切,她下意识的想逃开。双腿却使不上力的抖颤着。 “我……我该回房间了……很晚了……” 她拼了命的结巴,却无法控制令人发噱的紧张。 他了解她的期待,这也是这类游戏中往往令人血脉馈张的原因,它是那么的 富含想像空间,却又很快将会获得证实。 “我在猜想,你应该不喜欢穿衣服睡觉才对。” “季修云……你不要胡说,这根本不关你的事……” 她应该更强势一点,只可惜她的气力不晓得在什么时候全逃光,没有义气的 丢下她一个人,独自面对眼前遽然跳动的心脏鼓动声。 “也许不关,但我很想证实……” 一句话提醒了她危险的处境,许洁强迫自己迈开脚步,在她还剩余最后一点 控制力之前,她慌张的穿过了他的身边,想趁空隙逃出可能引火自焚的炼狱。 而他只是伸出左臂,便轻松地将她拦腰抱了回来。紧执在纤腰上的力量,一 点也没有放松他的禁锢。 “不要碰我,离我远一点!” 她不知道这算不算无谓的挣扎,但她所能做的,也只不过是趁着还有力气反 抗,胡乱的在他宽厚的胸膛上捶打,只可惜并没有产生任何的作用,反而像是一 种调情的暧昧。 “就我之前所知,我还以为你挺喜欢我碰你的。” 顺着沾湿在她胸前的酒红色渍痕,他抚上了她蕾丝的边缘,沿着半弧形的曲 线,轻巧的摩挲她的敏感纤细。薄薄的蕾丝里衬,根本无法成功的掩饰被她激起 的亢奋,只见尖端倏立的顶端,已经诚实的泄漏了原始的需要。 “你看到了没有?它可不像你那么言不由衷。” 他故意慢条斯理的在乳晕边缘画圈,任凭它扩大泛红的硬挺,就是不肯屈服 于她饱胀的疼痛感,就是不愿意拭去她巍然颤抖的赤裸欲望。 “别这样……我真的不想……” 但她几乎已经瘫软在他温热的胸膛,无力扶住在他胸前的手掌,像是两簇娇 软的棉花,只有不安的刺激让她无意识的摆动着身躯,除此之外根本毫无招架之 力。 当他坚毅的唇瓣印上她时,她早已经用全身的呼吸来等待他。她轻启的朱唇 充满渴望,任由他长驱直人的探进她的深处,在他的引导下开始慢慢的回吻他。 她知道她不该这么做,她知道之后可能会产生的危险性,可是她…… 吸吮着甘美的汁液,不满足的由左侧辗转移到了右侧,交错的两颗头颅代表 了两个不同的灵魂,却在愈演愈烈的激情中,放肆的啃舐对方的柔软或强硬,一 步一步将她逼入不得退缩的境地,直到她依在他胸前紧握的手指慢慢的舒展开来, 不由自主的轻抚过他的方型胸肌,唇边逸出了愉悦的嘤咛…… 一阵衣帛的撕裂声,划破了充满喘气的室内,显得清脆而刺耳的提醒,让许 洁倏然发现了自己的处境——由中间被撕开的T 恤,包裹不住丰挺的半裸胸房。 她慌乱的用手臂遮住自己,另一只手则推开了他,而他不动如山的身躯,却 同时脱下了身上的衬衫,接着是皮带的扣环,再紧接着是他长裤的拉链。 许洁吓坏了,她知道自己已经引发一场无法收拾的火焰,她该马上逃开,把 自己牢牢的锁在安全的房间内。 可是她什么也来不及做,她的身躯已被腾空抱起,不顾她上下踢动的足踝, 他将她轻盈的身躯直接放到书桌上,褪下她的短裤,用自己的身体挤入她张开的 两腿之间。 “求求你,修云,你不知道……” “我很快就会知道。” 他的唇再次吻上抚平她的慌乱,炽热的大掌覆盖上她充满弹性的乳房,隔着 蕾丝挤压她的娇弱无力,揉捏她兴奋销魂的尖端,她的饱胀让他满足,她的反应 让他愉悦,他不耐的扯下她的胸衣,紧蛰在高耸下的蕾丝衣料,没有选择的托高 了她原本就已经浑圆饱满的胸房,白皙透着粉红的完整一片,刺激了他原本就张 扬的原始欲望。 他很难再忍耐下去,下腹部的胀痛让他极欲找寻温暖潮湿的人口。 他的手指沿着腿部与底裤的交叠处,直接滑人了她早巳湿润欲盈的密道,转 着圈所触及的滑润,让他知道她也和他一样准备就绪。他的指尖深入她,让她由 低声的细碎呻吟变成惊呼,全身的力量不由得紧缩,抗拒的僵硬让她的手指深深 的陷入他的颈背。 “不行,不要……啊!好痛……” 他不介意让她再多享受一些,他喜欢看她眉头吃力的紧锁,他喜欢她如泣如 诉的低吟,他喜欢她似哀求又似放浪的嘶哑声音。他探入又伸出,在每一次加深 了他的访巡,直到她的反应不再僵硬,随着他移动的节奏逐渐的加入她的摆动… … 他知道最好的时刻已经到了,他可以满足她,也可以满足自己。他脱下自己 的底裤,让她湿热出汗的手掌包裹住他的炽热,在她讶异又充满羞赧的表情中扯 下她的底裤,直到自己在引导她的抚弄下粗喘,他更加贴近她湿润的入口,猛然 进入了她紧窒窄小的甬道。 强烈尖细的叫声划破了她的痛苦,几乎要撑破她的坚硬让她流下了眼泪,晶 莹剔透的珍珠滑下她的眼角,在每一个强烈的撞击之间,震落了它们。她的指尖 陷入他起落的肌腱,随着他疯狂的摆动,烙上深深浅浅的赤红。 怎么会让它发生的? 许洁自己也实在说不清楚,她向来很洁身自爱,却没想到会在完全没有心理 准备的状况下发生,而且还是和—个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的男人。 情况很显然愈来愈复杂,她的身体不该受到他的吸引,可是她完全不能控制 它的背叛与投靠,他激起的是她从来未有过的热情,她无法抗拒他对她的身体所 施下的咒诅。 然而她的心呢?她的灵魂是不是也同时卖给了魔鬼?是不是也终究成为投靠 魔鬼的浮士德? 她不知道,她不敢想后果。 许洁决定自己应该先等他的反应,他应该了解她对这方面是完全没有经验, 也可以证实之前对她的指控,不过是他个人错误的误解罢了! 她不敢奢求什么,但是至少他该收回他的误解,至少愿意在未来的日子和平 相处吧?也许,只是也许,还会有更多的可能性发生,也许他们也能像一般两情 相悦的爱侣一样,拥有快乐温馨的相处时光…… 然而事实证明她的揣想只不过是没有意义的梦境,残酷的事实,打断了她细 密编织的少女情怀。 在早餐时的相遇,在花园里的等待,在屋内转角处不经意的碰触……他的表 现完全不像发生了任何事,和之前一样的冷淡,甚至可以说是更加的冷漠,完全 忽视了她也同样生活在这个屋内的事实。 他的漠视让她心碎,却也激起了她不甘的怒气。 他凭什么认为自己可以这样对待她?虽然她的观念并不是八股的要他负上什 么责任,但是起码在两人亲密的关系之后,他应该可以用好一点的态度来面对她,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许洁忍不下这口气,在晚餐后她跟着进到了他的房间。 “等一下!我有事想问你。” 她的语气明显是生气的质问,而她也不打算去掩饰它。 而季修云只是冷眼的望着她,读不出任何情感的双眼,有的只是一副等着她 率先发难的冷漠。 “什么事?” 他的冷,让她痛也让她怨。 “你,你在我们发生……你居然还是这种态度,难道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很过 分,我并不是说……但是我觉得至少你应该表示一些基本的善意,人与人之间那 种最基本的善意,而且你明知道……” 真要她说出口,她又发现其中有太多的字汇是她无法坦然说出的,但是她何 必要觉得紧张?该紧张的人根本不应该是她!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什么? “你,你这个、这个自大又过分的臭警察,居然在发生了那件事情之后,还 用这么恶劣的态度来对待我!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不会……” “我没强迫你,而且就我所知,那一天你不也兴奋的高潮了好几次?” 简直太……无耻了,为什么男人就是可以这么轻松地说出这种话题,好像他 们正在讨论的只不过是晚餐里的一道菜肴? 他的不在乎,他的冷峻无情,他的漠然以对都让许洁寒透了心,她知道再讲 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他已经残忍的切断了他们之间任何的可能性。 然而他反倒出声唤住了她,走到她的面前,一时之间让许洁以为他想挽回些 什么。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搞的那套把戏?假装自己是处女再抬高自己的身价?” “你——” 她的手掌未经思索的挥上了他的脸颊,但被他牢牢的握紧在手上。 “收起你的张牙舞爪吧!别忘了你待会还要柔情似水的去面对我爷爷。” 她愤然的甩开他的箝制,转身扬起的发梢,似乎都发出了怒气所带来的能量。 她再也不要和他说话,一句活都不行,一个字都免谈! 望着她愤然离去的背影,季修云不发一语的维持原来的姿势。 五味杂陈的情绪,让他的心中激起了一波波的苦涩。 他不是不知道她真是处女。 可是怎么会?怎么可能会是?她不应该还是……一定有什么地方搞错了,一 只野鸡怎么可能还会保持处子之身呢? 季修云不想细想其中的原委,因为他告诉自己,就算她真的是处女,也不能 因此而证明什么。 “许洁,怎么了?好像这几天的心情都不太好?” 季老先生见她时而闷闷不乐,时而又低头沉思的模样,虽然大概可以猜到是 他计划中的“化学反应”,但是在她不想谈及之前,他也不会主动去提出意见。 “没事的爷爷,我很好。” 她怎么可能说的出口?就算爷爷对她再好,他终究都是修云的爷爷,而不是 她这个非血亲的外人可以多说话的。 “我看,你可能是因为待在屋里太闷了,说实在的,像你这么年轻貌美的女 孩,成天关在家里陪我这个老头子也真说不过去,这样吧!刚好这个星期黎卫爵 士过生日,他举办了盛大的派对,到时候你陪爷爷一起去参加。” “不用了爷爷,我真的没事,和你相处的感觉很愉快,我不想到外面……” “瞧你说这是什么傻话,多见识见识对你有好处的。就这么决定了,你只要 带着一颗好心情,就当是让爷爷虚荣一下,爷爷已经好久没有带这么年轻漂亮的 女伴,出席任何宴会喽!” “爷爷,我……” 季家的血液似乎传承了某一部份固定的特质,那就是他们决定的事,是不会 让他人轻易更改的。 拗不过季老先生的坚持,他还找来裁缝师亲自为她量身定做了一套合身礼眼, 而许洁也只有听命的份,因为在这个家里面,她的反对似乎是不被成立的。 等到参加宴会的当天,她穿上银丝的软绸礼服,贴住她完美曲线的合身剪裁, 金属的系带下是大胆的镂空背部,皱褶里的低胸设计则突显了她的高耸优势。 她可以由别人的注视中,知道自己的美,因为许多看到她而夸张停下动作的 男女,她在他们的眼中读出了包含赞赏、欣羡、仰慕,甚或是妒嫉的目光。许洁 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她并不习惯让自己成为目光追逐的焦点。 热闹的花园派对果然对她的情绪产生改变,她忙着握手、忙着应答、忙着回 礼,也忙着在现场乐队的音乐声中,接受别人的邀舞。一曲接着一曲的旋转,大 多数都是她根本不记得姓名的对象。 他们在她的耳边轻喃着对她的赞叹,用灼热的注视取代被引发的欲望,手心 间因为紧张而沁出的汗水,更显出他们对她的重视。和她在宅第内全然不同的遭 遇,这里每一个男人都把她当成稀世珍宝,小心翼翼的唯恐惹来她的不悦,而季 修云,却只会想尽办法羞辱她,或把她的痛苦当成享受。 说真的她开始有些沉醉在这样的气氛中,毕竟每个人都是希望自己被呵护的, 尤其这样的感觉对她而言太陌生,她已经从来没有享受过备受荣宠的喜悦…… “对不起,我想和她说几句话。” 冷硬的声音,唐突的打断了她的冥思与现场原本的气氛,也不管她是否同意, 或是她的男伴是否同意,季修云已经接过了她的手,将她半强迫的拉离了舞池中 心。 一直到没有人的花园曲径内,他才猛然放开了牵执她的手。 “你做什么,你怎么会到这里来的?” 他是不是一定要这么粗鲁,不管是不是有别人在场,他是不是都一定要这样 对她? “你认为我来这里之前需要先经过你的允许吗?黎卫爵士是我的义父,他的 大寿我自然不可能缺席,倒是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 “我……是因为爷爷要求,我才……” 为什么就算她再有道理,在他面前她永远会不安的心虚?是因为第一次见面 的阴影让她在他面前挫了气,还是她的在乎怕他会一再的误会? “是你要求爷爷带你来参加的吧?这样也可以因此多一些选择的机会?” “你!” 他对她说话永远都这么的残忍,残忍到她不敢相信他为什么一定要如此对待 她。 他拉紧她,从来不需要什么前奏,就好像她原本就属于他,而他可以随时予 取予求的在她身上找到他想要的。 “穿上战服比较好钓凯子吧?只可惜你穿太多了,你应该参考一下现场女士 的穿着……” 他的指尖顺着她皱褶的领口划过,她的身体马上引起一阵颤挛。 “这里。”另一只手掌抚上了她裸露光滑的背,顺势滑下她紧俏的双臀,将 她更密实的按压在他的下腹部。 “还有这里……”他深入她敞开的领口,粗鲁的探入没有任何阻隔的丰挺曲 线。她的尖端在他的逗弄下挺立,推拒的手抵挡不住已然吟哦出声的颤动…… 不远处传来的人声,让他陡然放开了她,但是他还是不忘在她耳边丢下残忍 的叮咛。 “不管你穿了什么、不管你怎么做,记住你都只是一只野鸡,一只用钱就可 以买到的野鸡!”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