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单月的婚姻,正在遭遇着七年之痒。 毕业后,单月回到了自己来自的那个城市,临行时,怀着对雷松子的那种依恋, “你也来吧,雷哥哥。” 雷松子却摇了摇头。 其实也不是那种经历了热恋到结婚的感情视觉或是触觉上的疲劳。雷松子的影 子一直就在单月的面前闪着,她之所以和西门尚勤结婚,不仅仅是因为西门尚勤的 苦苦追求,更多的是单月基于这样的一种心理:既然不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那么和谁结婚都是一样的,因为爱一个人是一回事,和一个人结婚就是另外一回事。 婚姻一开始就变得不咸不淡,不痛不痒的。幸福的感觉不是在那微微的阵痛之 后,而是存在自己曾经的岁月里。不幸却是随着看不见的落红逐渐的降临了。 西门尚勤是个沉默少语的男人,这点和雷松子有点像,她之所以能够接受他, 也是有这个原因,心细,像个女人似的,那只是他在追求自己时的表现,随着自己 不见的落红很快的就落去了,新婚初夜,当单月的落红没有被看到时,那种细心变 成了猜忌。他的声音也如他的心,细细的,这又是她很难接受的,西门尚勤操着女 声的嗓子问她:怎么回事? 单月的回答平淡坦然:不知道。象她单月这样一个自小就喜欢唱歌跳舞活泼好 动的人,她自己也搞不清楚什么时候落红就不见了,作为一个女人,甚至不知道自 己的落红是什么样子,不也是一种遗憾嘛,但西门尚勤绝对是她的第一个男人,雷 松子只是自己心中的臆想,她甚至曾经那么强烈的要送给他。可惜自己的初恋被风 吹皱了。而和自己一起生活的男人把他自己的猜忌变成了一种折麽。本来不痛不痒 的恋爱,到无关痛痒的婚姻,渐渐的变成一种痛苦的折麽了。 婚后不久,其实在初夜之后,西门尚勤的心就变得多疑了,和大多数的男人一 样,处女的情结在他的心头系上一个扣,这个扣,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越勒越紧,以 致于窒息一般。过去那个神圣追求的女神,变成了他臆想中的妓女,他每时每刻的 拷问着单月,可惜没有谁给他定义:没有落红就不是处女吗?(单月并不指望着自 己的婚姻。)他整夜整夜的折麽得单月无法入睡。本来压抑的沉默,变得粗暴的张 狂,粗暴的扒光单月的衣裳,在她的身体上细细的检查着,希望可以发现单月失去 落红的痕迹,那样自己就叫出煎熬在心中的那个名词“婊子。”却又害怕发现,生 怕单月真的有过别的男人。早晨起来看一边,晚上就寝查一次,就想着怎样的记号 可以给单月以束缚。这种猜忌又演变成欲望的无止境的宣泄,在卫生间,在厨房, 甚至在客人刚刚离开的客厅,西门尚勤掀起单月的裙摆,褪下她的衣裤,把欲望传 入单月冷冷的身体里。他剃过她的阴毛,拔过她的腋毛,强迫着单月跟他一道观看 黄色的影像,模仿着镜头里的动作肆虐着单月,高兴处,甚至摄下他和单月的做爱 情景,那些和单月接触过的或是一起上班的男性,在他的脑子里被幻想成和自己一 样的与单月行着鱼水之欢。 单月变得本能的害怕起来,这桩本就是不报幸福的婚姻,变得越来越不幸了, 甚至到了绝望的境地,她想离婚,却又怕那些比自己生活的好的同学或是同事的笑 话,更怕那些曾经追求过自己男同学的嘲讽,可对西门尚勤无休止的折麽,她又毫 无拒绝的力量,她变得不能上班了,很少出门了,更不敢去探望那些曾经的男同事 或男同学,因为,很好的交流气氛里,西门尚勤会突然的出来给搅扰了,他鬼鬼祟 祟的随时从自己的背后袭击自己,包括性。她无法跟他解释清楚自己就是处女,可 惜没有落红,他的眼里自己就不是处女。 西门尚勤在一家民营企业上班,虽然恋恋不忘单月的落红,自己在工作上却是 非常敬业,拼命工作也许是自己排解那种情结的最好良方,很快的,从一个技术人 员变成了一名骨干,再到一位技术顾问,凭着自己的工作表现,工作能力和给企业 带了效益,老总给足了他应有的荣光,坐在了专门负责技术的副总的位置上。两年 前,因为西门尚勤的原因,单月不得不辞去了自己原来的工作,依着西门尚勤的意 思,在他的单位里得了一份差,这样,西门尚勤就可以牢牢的看住单月了。 随着职位的升迁,自己老婆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西门尚勤的心情好象转变一 些,应酬也多了,白天一般很少回家了,单月饱受那种的蹂躏少了很多,应酬中开 始还会带上单月,渐渐的,那些衣着光鲜比自己老婆年轻漂亮的女人,更养他的眼, 单月也就被孤孤单单的丢在家里,觥筹交错的筵席,笙歌漫舞的舞厅,灯光迷离的 宾馆……那副细细的嗓子却唤得云云美女,他西门尚勤自然不再念叨他妈的落红为 何物了。偶尔的回到家中,醉眼看着自己的老婆,象是要剥了衣衫的小姐,扯下单 月的衣物,使唤着赤裸的单月替他按摩着,抚慰着。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他妈的 婊子,婊子,老子有钱。”直到一天,单月感觉下身阵阵的搔痒,渐渐地变得奇痒 无比,发出恶劣的气味,伴有浓状的液体排出。单月不得不去看医生。 “多长时间了?”医生用鄙夷的目光盯着她,“光知道挣钱,可不能坑人啊。 也要讲点公德。” “……”单月好像被剥光了全身的衣服一样,无地自容。 “多长时间了?”医生重复一边。 “一个星期样子?”单月不知道怎么过的那段时间。 “年龄?”医生在填写处方。 “36” “先去吊水,下一位。”医生把处方递给单月,后面是位比自己年轻得多的女 孩,“多大岁数了,也吃这碗饭。”医生的嘀咕还是象锥子一样刺破自己的耳膜, 刺到了自己的心上。 “怎么回事?”单月把自己的病历放到西门尚勤的面前,质问他。 “就那么回事。”西门尚勤的回答一如她初夜的坦然和平静。 “你!” “我怎么啦?我还没问你呢!”西蒙尚勤反戈一击。“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 不清楚?!” “你心里清楚!” “我只清楚你有过那么多的男朋友,我不计较你,你还问起我来了。”西门尚 勤无所谓的摔过话来,“就是那么回事,这年头,就象流感。” “你!不要脸。”啪地,单月终于狠狠的扇了西门尚勤一个耳光。 -------- 梦远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