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 10月26日结束初恋 很多天了,将近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吧,我一直在寻找机会来说出那两个字, 他好像还没有意识到我内心的变化,他怎么可能意识到呢,也许他只不过是逢场 作戏,从来就没有真正用心地走进我的内心世界。 我在寻求一种感觉,离别的感觉,两个人像站立在地上的两条平行线,我看 着他觉得彼此之间的距离是那样的遥远,他说我好像有什么心事,我说有一句话 要说,这句话只有两个字,他说知道了,肯定是“要命”,我说不是,是“分手”。 他显得很惊讶,没有问为什么,只看着我的眼睛,我从不畏惧他的目光,他 想从我的眼神之中读出什么,我用眼神告诉他没什么,分手就分手,故事要结束, 就是这样。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问为什么。我不想说,我只想哭,但是我已经 不需要他的肩膀了,我要学会自己支撑,我也不需要吻别,这个仪式对于女孩子 来说总是太吃亏,散就散了,就像断了的两根绳子,心里面已经不可能重合了, 也就不要强求。 没有过多的时间供我们考虑,旁边太多的人在挤着我们往前走,就像自然前 行的水流一样,我酝酿了很久的感情都没有发挥出来,但是基本意思已经表达清 楚了。真正要分手的时候,我们反而很友好地握了一下手,终究没有问出这是因 为什么,也许就没有什么,就是这样,如此而已。 躺在床上,虽然眼泪禁不住流出,心里也觉得冰凉如水,但是却感到了一种 解脱,好像是把一个十分沉重的包袱突然放下来了一样,顿时感觉身轻如燕、行 动矫捷起来,我承认他是我的第一次,酸酸的、涩涩的,那竟是我关于最初的回 忆。 在眼泪的滋润下,我渐渐沉睡而去,明天又是一个崭新的日子。 11月6 日平淡生活 自从失恋之后,身边的一切都显得淡了许多,看着那些在我身旁路过的勾肩 搭背的“小两口”,我的心里也没有太多的想法,好像也就是那样,偶尔我也会 对他们笑一下。当然,他们不知道我在对他们友好的一笑,热恋中的人们总是幸 福的。 叮当说我这几天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显得更加的成熟了,我说哪里,大家 都一样嘛,都在渐渐长大,可是她就很委屈地说,自己好像永远也长不大似的。 我安慰她说她非常可爱,简直不是一般的可爱。可是她说,女孩子不漂亮才被人 说成可爱的。我笑了,说她这个小不点,肚子里什么时候长出来这么多花花肠子 的,她说不知道,反正就已经长出来了,想去都去不了。我咧开嘴很恬静地笑了。 我喜欢坐在寝室门口的阳台上,搂着我的吉他,迎着风吼着新近的流行歌曲, 把自己的悲欢像一杯酒一样,通通注进在自己的声音里面,我想着怎样更完美的 去声嘶力竭地宣泄自己的感情,那样我感到非常的痛快,有的时候,我在楼上唱 歌的时候,楼下会不断的有人在张望,她们都觉得挺奇怪的,是谁总是唱这样悲 伤的曲子。我要用声音告诉她们,能把歌曲唱成这样的,只有我,凌祖儿一个人。 我像所有的人一样每天开始平淡的生活,出操、上课、睡觉、看书,感觉自 己真的很幸福。我甚至在看到高波搭着另外一个女孩的肩膀的时候,也没有过多 的惊讶,倒是他扭过了头,我笑了,虽然内心里充满了苦涩,但是还是觉得得到 了解脱。很多事情忽然是在一下之间想开了许多,本该高潮的时候却出现了相对 平静的场面。 11月16日玩弄 娜娜今天一回来就躺在床上一言不发,我觉得真的有点奇怪,这不是她的一 贯作风呀!但是也不敢问她,只好在寝室里看书,也算是陪陪她,寝室里的人都 走光了,叮当和老刀逛街去了,张欣在教室,星星到图书馆去了。 我不知道娜娜睡着了没有,放下书起身去看她,只见她泪眼蒙,将头埋进枕 头里,看起来可怜楚楚的。我就这样默默地看着她,帮她梳理着头发,她竟然哇 地哭出声来了,我轻轻地拍着她,不知道该从哪个方面去安慰。 她说她想把一切都告诉我,我听着她断断续续的诉说,心里充满了悲愤的情 绪。 今天娜娜去找那个导演的时候,里面出来一个陌生人,竟然是那个房子的主 人,导演也已经不见了,他住的房子是租来的,现在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我以为她是为自己的明星梦破裂而伤心,安慰她说,没什么的,我们本来就 是很普通的人,做不成明星也没有什么值得遗憾的嘛,只要大家能过得开心就已 经很好了。听到我说的这番话之后,她哭得更厉害了。原来她根本就不是因为这 些,因为她已经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了那个导演了。我真有点怀疑,那家伙到底是 不是一个导演,莫非他是个冒牌货,或者只是一个骗子,一个专门欺骗那些善良、 单纯女生的骗子。 娜娜说她其实也不想把自己给那个导演的,但是想到他对自己那么好,给她 买衣服、首饰,还巧舌如簧地说下个星期带她到剧组去看看,又喝了一点酒,经 不住他三言两语的哄骗稀里糊涂地就做了,那个导演还对她说自己想离婚,以后 娶她回家呢。可是这个星期却人间蒸发了。 想起平时我印象中那个人的样子,我就觉得不大可靠,娜娜终于还是栽在了 他的手里。娜娜说她现在不是处女了,以后怎么办,别人会不会嫌弃她,我不知 道怎么安慰她,只好陪着她一起哭泣,哭泣有时候就是最好的武器。 很小的时候,我就听人说过贞操对于女孩子来说是很重要的,女人等到新婚 之夜的时候再献出自己才是最完美的。因为男人总是喜欢纯洁的女人。但是可怜 的娜娜却有了这样的遭遇,我真的不知道该对她说点什么。 窗外的天空在渐渐变得暗淡,我们的心却像一扇打开的窗户再也关不拢了。 我想也只有忘掉这些吧,忘掉这些糟糕的过去,我,娜娜还有许多的人,大 家一起重新开始吧。娜娜问我她还能重新开始吗?我说行,每个人都可以跌倒了 再爬起来,我们的路还真的有很长很长。 11月27日互相支撑 这些天,我每天都像伺候大爷一样陪着娜娜,生怕她会想不开。她有时候忽 然会对我说,她简直想一死了之,这样才干净。我让她别吓我,谁这么快就活够 了。她说虽然没有活够,但是好像已经活腻了,没有什么意思。我觉得也不至于 那么恐怖,只是她现在的心情挺灰的,所以才产生了这样的想法,等再过一段时 间她就不会这么想了。 她开始写起了日记,说是也要像我一样,在日记中解剖自己,再也不想走错 一步。我说那很好啊,你写你自己的心情和故事,又没有人干涉和打扰你,其实 挺好的。 她忽然想起我和高波的事情,说是好长时间没有看见他了。我只好很尴尬地 笑了一下,这一笑其实已经包含了所有的问题,也是一种答案。她问我是不是分 手了,我说是的,我忽然记起来娜娜说我喜欢上那个帅哥以后肯定要吃苦的话来, 看来真的没错,还真被她言中了,不过我的内心并没有想像的那么疼痛,虽然也 很痛。我只是在经过足球场的时候,习惯把眼睛瞟向另外一个方向,不再去看那 里而已,就是这样,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因为在现实生活当中,他有他的路,我有我的方向。 娜娜自己也有想通的时候,她中午突然跟我说,因为受了伤,所以觉得更应 该珍惜一些东西,现在也不需要怪罪谁,就当是个噩梦好了,梦醒了,只好从头 再来了。我觉得她说得有理,没错,我们就应该勇敢地面对生活。 -------- 努努书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