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州的温暖 王叔将叶子带回了家。 王叔:“你先去洗个澡,然后到卧室换套衣服,也没有什么好衣服,你先将就 穿。” 叶子进去洗了个澡,然后挑了一件衣服穿上了,这时他才重新有了一种像个人 的感觉。 叶子:“谢谢王叔了!” 王叔看了看,此时发现这个小子还挺帅。 王叔:“不客气,哦,你不是本地人吧?” 叶子:“哦,不是,我是北方人。” 王叔:“那出了这种事你怎么不联系一下家人啊?” 叶子:“我……我还没有成家,父母都在乡下不想让他们担心。” 王叔:“不做的对。那你今年多大了?” 叶子:“三十” 王:“你们这些年轻人都是怎么想的?一个个整天忙,把婚姻问题都抛在了脑 后。” 叶子不知道怎么答,转移了话题。 叶子:“您的家人呢?” 王叔:“哦,我老伴买菜去了,我还有一女儿上班还没回来。” 王叔:“你喝点什么?” 叶子看见了桌子上有一个茶壶便说:“就喝茶吧。” 王叔没有想到现在还有青年喜欢茶,立刻对叶子有了兴趣,不过他还不清楚叶 子是真的喜欢茶还是在装出来的。 叶子品起了茶。 王叔:“你知道这是什么茶吗?” 叶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时碧螺春,碧螺春中有一股淡淡的冲劲,喝这 种茶的人一般不愿意服输,没想到您五十来岁还有这股精神,一定是一位事业很有 成的父亲。” 王叔惊叹,没想到叶子能从茶中看出一个人的性格,甚至连自己过去都不知道 为什么喜欢喝上碧螺春。 王叔:“那你平时喝什么茶啊?” 叶子:“我平时不怎么喝茶,只是心情不好的的时候喝一些,您知道年轻人气 盛容易冲动,所以需要一些有平淡之气的茶,我会选龙井。 听叶子说的头头是道,王叔开始喜欢上叶子。 王叔:“你会下棋吗?” 叶子:“一点点。”他总是会在长辈面前装得很谦虚。 王叔就拉叶子要来一盘。叶子无法推脱。 两个人摆好了棋局,叶子没有主动进攻而是将相和马摆到了防御的位子,跑和 车压阵。和叶子相反的是王叔上来就是猛攻,但过来后就被叶子的严密防式弄得乱 了阵脚。 王叔:“没想到你挺会下棋啊,事业应该不错吧?” 叶子:“没有,我只是在一家选煤厂工作。” 王叔开始诱惑叶子到他的战区,但叶子没有动,同时通过这些步的观察发现了 王叔善用马。叶子变采用了车炮共进以炮换马的方式,弄掉了王叔的一个马。王叔 丢了马之后立刻脸色发生了变化。其实当王叔的一个马被吃掉以后局势已经在叶子 的控制之中。但叶子并不敢赢,他知道老人的性格,不能让老人丢面子,但让着老 人又容易被看出来,叶子看了看墙上的表,只希望她的女儿能早点下班回来,这棋 就不用下该吃饭了。于是他可是托。 终于最后他期盼的门铃声响了,王叔去开门了。叶子也出于礼貌过去看看,没 想到这一看吓了他一跳,居然是那个银行的女的。 王叔:“这是我女儿小悠。就是她让我去接你的。” 小悠:“怎么样?你高昂的头颅还是低下了。” 叶子无语,看着这父女感觉自己像是被戏弄了,不过还是应该谢谢他们,让自 己不至于露宿街头。 这时候小悠的母亲从厨房里出来,喊大家吃饭了,大家就一起走了过去。叶子 也实在是饿了,就拿起碗准备开吃,可是提起筷子又想起了兰兰,不知道兰兰现在 怎么样了。小悠看出了叶子的心事。 小悠:“快吃吧!自己都衣食不保了,还想别人。” 叶子看了看小悠,想了想说:“嗯,有道理,先把自己弄好才能做好其它事情。” 小悠又对她父亲唠叨起来:“爸,你给我介绍的那工作一点都不好,还要考英 语,可我哪里会啊?” 王叔:“那怎么办?要不给你找个英语家教吧?” 叶子想了想,反正卡下来前的这几天他什么地方也去不了就告诉王叔他能教小 悠英语。 小悠:“你?你会英语?我以为你只会喝酒唱歌呢。” 王叔:“你哪里毕业的?” 叶子:“矿大,我英语学的还可以当时想出国着但是当时家里条件不允许我就 选择了工作。” 小悠:“没想到你还有点墨水,好吧,我就勉强接受你这个家教。” 晚上叶子开始给小悠补英语。两个人边学边聊。 小悠:“你来南方干什么?” 叶子:“找人。” 小悠:“女的吧?” 叶子没有吱声。 小悠:“我还是劝你别那么痴情,最好回去好好工作,有了资本再谈感情,现 在女人都很现实的。” 叶子:“你说的是你吧?” 小悠:“我是根本不相信感情。” 叶子不再谈这些事情而是开始教小悠英语。 第二天小悠去上班了,叶子到外面溜达想找找兰兰。小悠在银行上班时闲着没 事对叶子的来历有点好奇就查了一下叶子哦客户信息:私企老板,北京户口,两处 房产,奥迪车一辆。 差点把小悠吓一跳,她开始佩服起叶子来,甚至有了一点点的……。 她开始猜测这个叶子是来找谁的。谁有这么大的福气。下班她买了一些菜准备 露一手,可就在回家的路上她却在按摩房门口看见了叶子,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 眼睛,刚刚在她心中树立的有为青年的形象立刻消失了,觉得自己早应该知道他和 其他的男人没什么区别,一样的虚伪,一样的贪婪。甚至开始厌恶起叶子来。但她 什么也没说先回家了。 她到家不久叶子也会来了,她没有理,叶子晚上要给她补课,但也被她拒绝了。 叶子没有找到兰兰心情也不是很好,她不想补,叶子也回房间睡觉去了。 可小悠回到房间又觉得不对劲,叶子没有钱啊。但一想起叶子去过那种地方, 她就觉得恶心,不想再想。 又是一天,小悠正常去上班,叶子也出去了。小悠的工行在城北,但是那天她 要去城北的工行结算账目,她和同事坐公交车准备过去,可就在路上小悠又看见了 叶子,他在人行道往前跑,小悠坐的1 路汽车走的是一条直线,她发现当遇到站牌 要挺的时候叶子就会超过公交车,而当公交车再次启动后不久叶子又会被落在后面, 公交车和叶子就像在竞赛,互相不断地超过和被超过,而小悠则一直坐在车上看着 这场比赛。她知道叶子是没钱坐公交车才这样做的。这条南北路一共有10多里,但 叶子一直没有停。 “他也不怕别人笑他是傻子”小悠在公交车上看着叶子跑步那傻样对自己说 叶子自己不会这么想,叶子是一个有点唯心的人,当他跑步时他谁也不看,也 就相当于谁也不在他左右,只有他一个人而已,也就没什么好丢人的。 最后叶子在一家按摩店前面停下了,小悠不知为什么在前面的站也下车了。她 向叶子刚才停下的地方走去,发现了叶子,她没有过去,而是看叶子想干什么,只 见叶子进了一家按摩店但一会又出来了,然后是下一家,直到看遍了每一家,最后 这家伙终于感到累了,靠在了路边的一个柱子上。 当你观察一个人靠柱子的身体的位置时,你可以知道这个人此时是开心还是痛 苦无助。当他只是身体靠在了上面头没有挨上说明他是玩累了,但是很开心。当你 看见他接触柱子的部位主要是头时,那么他此时应该是很无助,很痛苦。叶子此时 头靠着柱子,是太阳穴的位置。 小悠悄悄走了过去,什么也么说递给叶子一瓶水。 叶子抬头看看小悠也没说什么,打开了水。 小悠站在那里看着叶子,脸上的汗珠还在往下流。此时小悠也明白叶子去按摩 店是为了找人。 小悠:“世界上真有值得你这样去做的爱情吗?” 叶子还是没有说话。 小悠:“跟我坐车回家吧。” 两个人又做着1 路汽车回去了,在公交车上叶子还没有翻过劲来,在座位上就 睡着了,小悠就坐在他旁边,公交车的震动让他们胳膊不时撞在一起,小悠感觉到 了叶子的温度,该到站了可叶子还没有醒,小悠并没有叫醒叶子,她又往投币箱里 送进了两块钱,又坐了回去,她就在叶子身边一直看着叶子。也不知道过了多少个 轮回,天黑了,不知道那个车的强光灯刺到了叶子的眼睛,叶子醒了,小悠看着他 一直的笑。 要是生命像这公交车一样有轮回该多好,那么每一个自己爱的人都不会错过了。 两个人回了家,什么也没对两位老人说,晚上叶子继续为小悠补英语,叶子叫 小悠默写单词,发现小悠的手指和兰兰的手指一样的纤细,透明,他想去触摸但是 还是控制住了自己。小悠在那里写着,叶子突然又在小悠的左手踝发现一个Z 字。 走过青春的人就是这样,不是那里就是这里总会留下一些痕迹,时不时的还会提醒 自己过去是曾经发生过的现实。 “自己怎么观察起小悠了?”叶子问自己“难道自己真的找的疲惫了?” 叶子突然又握紧了拳头对自己说:“我不会放弃,这辈子我一定要找到兰兰, 我不能再三心二意。” 小悠看叶子有点奇怪就问:“你怎么了?” 叶子:“没事,继续写吧。” 不过叶子又补了一句:“你的那个人姓张?” 小悠愣了一下,看了看叶子说:“你怎么知道?” 小悠:“你怎么知道?” 叶子没有说只是问:“你为什么又不相信爱情的?” 小悠没有隐瞒,说:“我曾经爱过一个人,但是他根本不爱我,但我以为我刻 上他的名字,给他我能给他的,他就会爱我,但除了剥削我,什么也没留下。” 他不敢相信世界上还有这样的男人,自己以前虽然不好,但每一次和她们在一 起自己都是真心相待的,只是自己不再有勇气说爱,到最后才选择离开。 叶子:“我理解你,但是从我的经历我想告诉你,不能因为一次的失意就否定 了所有的爱情,否则,只会一次次的错过,以致到最后连真正爱自己的人也被错过。 既然他已经离开,就不要让他的记忆再继续伤害你。” 小悠:“我知道,你说的有道理,但是我们女人不一样,爱情的世界里受伤的 经常是女人,男人有时候拍拍屁股就走了,我们女人呢?我们的青春哪里去找?在 和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我们把所有都交给了你们,爱你们,信任你们,但到最后呢? 我们一无所有,就连独立生活的能力都没有了。你让我们怎样重新面对世界,面对 爱情?真想遇到一个好男人,可好男人在哪?” 叶子无语,帮小悠辅导完英语,叶子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叶子躺在床上一直在想,是什么让男人和女人互相伤害,也许这个世界上只有 两个人就不会这样了。不会再有选择,再有诱惑。 第二天小悠又去上班了,叶子在小悠家上网看看,想让朋友们帮他找兰兰,可 没还意思说出口。 中午小悠往家里打来一个电话,声音很急促,让叶子赶紧去银行附近的一个酒 吧找她,叶子就赶紧跑了过去,到酒吧了发现一个男人在缠着小悠, 小悠:“那个人就是他!现在还想在我身上得到……。” 叶子叫那人放手,可那人没把叶子放在眼里,还上去要打叶子,但没等他的拳 头过来,叶子就抓住了他出拳的胳膊,另一只手上去就是一拳,重重的击在了脸上。 叶子:“这一拳是为女人打的。” 那人不服,另一只拳头又来了,叶子抓住了这只胳膊,就向他的背后扭曲,另 一只胳膊肘在那人的后颈击了下去,那人已经开始发晕。 叶子:“这一下是替男人打的。” 可那人还想凑过来,没等他出拳,叶子上去就是一个旋踢,那人倒下了。 叶子:“这下是替小悠打的。” 那人没能再起来,小悠在旁边喊好。跑过来在叶子脸上亲了一下,拉着叶子就 出了酒吧。 小悠:“我怕他以后他报复我,这几天你陪我上下班吧。” 叶子也不放心小悠就答应了。 每一天叶子和小悠一起起床,骑车带小悠去上班,小悠搂着叶子,两个人就像 一对甜蜜的小情侣,每天下班,叶子就早早的去在银行外面等让她,小悠在里面不 断向叶子笑,银行的人开始拿小悠和叶子开玩笑。 可叶子一直没有忘了兰兰,他骑车的时候总是左顾右盼,小悠都看见了,但是 她不想面对,能让叶子每天带她上下班她已经幸福。 但是第六天下班叶子开始问小悠他的卡下来没有,小悠没有说,而是让叶子把 她带到公园的湖边玩一会。到了湖边小悠让叶子下河帮她抓小鱼,要那家去养,叶 子乖乖下了河, 可半天叶子也没有找到一条,小悠开始在岸上那石头澎叶子。 叶子:“你干嘛澎我啊?” 小悠:“谁叫你半天抓不住一条,你再抓不到,我就帮你放到鱼缸里,不让你 走了。” 叶子只好继续找。 小悠:“你拿到卡就要走吗?” 叶子:“嗯,我要去找她。” 小悠:“你不觉得你和她的爱情就像这水里的鱼根本不可能存在吗?” 叶子明白了,小悠在戏弄他,他上了岸。 叶子:“但是是她让我重新相信了爱。” 小悠:“那…。。你也让我重新相信了爱,你忍心抛下我一个人走吗?” 叶子:“这不一样,她比每一个人都应该得到爱。” 小悠笑了笑说:“没事了,我逗你玩呢,我帮你去回了卡,你明天就去找她吧。” 叶子迫不及待的接过了卡。 他现在就想走。 小悠:“你就这么着急?” 叶子:“我……” 小悠:“你先带我回家好不好。” 叶子答应了,但到了小悠家楼下,叶子不想上去了。 小悠没有难为他。 小悠:“现在你不再是乞丐了,可你却我变成了乞丐。” 叶子:“为什么?” 小悠:“没什么。” 叶子要走。 小悠:“你……你找不到兰兰能不能再回来?” 叶子:“我会找到她的。” 叶子走了。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