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节 欧碧伸手把内裤穿上,易扬缓慢的抬起头来,双手从她的乳房上面移开。 欧碧转过身来,凝望着他,他的脸颊有泪水流过的明显痕迹。他的眼睛里翻涌 着庞大而又繁杂的疼痛和忧伤。让她陡生怜爱。 欧碧笑了笑,伸出右手轻柔的握着他已经萎奄乖巧的下体。精液和水液被寒冷 的空气给风干了。她蹲下身来,把他的下体托在手掌心上,像臣子朝拜她至高无上 伟大英明的皇帝一般凝望着。然后情不自禁的凑近嘴唇,吻了又吻。她站起身来帮 他把睡袍整理好。 欧碧对他笑了笑。笑容温柔而又安稳。她转身把清洗好的碗碟放入橱柜中。把 手擦干净,拉着他走进了客厅。他坐在沙发上仰头盯着她。她微笑着说,我得给你 弄几套衣服去,管住你的身体? 易扬的嘴角泛起了一丝邪气的笑容,他充满挑衅和自信的说,你不喜欢我的身 体? 穿着衣服的时候我会更喜欢。 你见过野兽穿衣服吗? 现在有很多猫啊狗啊都穿了很漂亮的衣服。它们原本都是野兽。 可我不喜欢被驯服。 它们原本虽然是野兽,但是现在顶多是兽,野字它们已经不配。 易扬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欧碧说,野兽有时候穿上衣服会更加有魅力。你可要一起出去? 他摇了摇头。 欧碧淡淡的笑了笑。然后起身向卧室走去。她利落的换好黑色的长衣,破旧的 牛仔裤和黑色的长茼靴子。用皮经把一头黑长而又浓密的头发捆起来。围上白色的 丝绸围巾。提起白色的包子。出门。 易扬站在门边。她从他身边轻快的走过,几步之后又折回身来,走近他在他的 额头上浅浅的吻了一下。她抚摩着他的头发,微笑着说,正好你可以独自思考一会。 然后就出了门,像一阵风,轻柔得无声无息。 易扬又是孤身一人。不过,他知道。只要是人。只要还活着。孤独就会如影随 形。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样的孤独。它所造就的也不过是一群孤独的人偶。在虚 幻的舞台上,匆匆出演,匆匆谢幕。没有谁会真心的喝彩谁。没有谁会忍心的责难 谁。所有的仅仅只是心灵游离而又漂散的瞬间触动。软弱和怜悯。 所以,孤独的始终是孤独的。一个人的时候是孤独的。两个人的时候还是孤独 的。就算身处于千万人之中的时候依然还是孤独的。 不知道是谁说过,一个人的时候,其实并不孤独。想念一个人的时候才会孤独。 其实是已经麻木了,绝望了。超越了原有的孤独。所以孤独就不算什么了。心已经 死了,魂已经灭了。还何言孤独。 我们出生的时候,是一个人孤独的来。离开的时候,也是一个人孤独的去。好 象带来了什么。又好象什么也没有带来。终有一天,我们会忘了天空,忘了大地, 忘了亲人,忘了爱人,忘了朋友,忘了所有的一切。静默尘土。 尘归尘,土归土。岁月在左,轮回在右。 尘归尘,土归土。梦里梦外,花开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