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第一人称“我”为安觊芯) 十月中旬,天气已冷了,没有了曾经的阳光,太阳的强度也随着收割的稻谷, 一天一天的少去,穿件黑色的衣服也还感觉阳光的存在,两件衣服已随身而挂,只 有,想展现自己的身体的女同胞们才单衣着。我坐在教室,自发觉得无聊与无奈。 乌鸦们都各自而飞。只有,许欣还坚守着,与我站在同一战线,。空荡荡的教室并 无几人,这种气氛毫无看书写作之意。成天和许欣在一起,有说的话已尽力说去, 环视着整个教室,除了许欣能回我以微笑,其他都各自埋头苦干,读书的热情还在 他心中左右撞击着心房。而我,正像现在的阳光越来越微弱。呆呆的望着黑板,依 然是那“伟大”定理,想着数学,更是余光退去。心中总有些不安,似乎少了东西, 却不知少了何物。 许欣看到我呆呆的注视黑板,毫无心情的样子,放下手中的镜子问我:“怎么? 呆呆的,黑板都给你看穿了,在想什么?” “不知道,好烦,不知道干什么。”她一问,心中不免对自己的心烦而倍增几 分,更觉自己的乏味。 “觊芯啊” “嗯……”望着许欣的笑容心中沉了一下,不知她要干什么。 “要不……我把苏晔叫上来,免得无聊。” “叫他!算了,别打扰他,他肯定在做作业,不去影响他了。”听到晔的名字, 我不知怎的心一振,是浮上来还是浮下去,心跳加快了。 “没关系!叫他上来教你做数学嘛!这不就没浪费时间了。”说着就要走,我 忙拉住她,说:“还是不去叫,叫了肯定以为我又怎么怎么了,搞得他不得安宁。” “没事!叫他来教你数学,他会想那么多吗?”许欣说 “还是别去,我不想见到他。”被许欣一极,我竟讲了这话,若被晔知道可不 伤心死,心中感到内疚,幸好,那几只乌鸦不在,许欣是不会告诉他不好听的话。” “不想见到?怎么了?”许欣忙追问我,一副不解的表情,眉头和眼珠凑到了 一起。 “没什么,唉!你别问了,我很烦。……” “在烦什么,哪个烦了你?”突然冒出一句熟悉的声音,惊住了我。回到一看, 晔怎么上来了,刚才那句不知他听到了没,不行,我得问一下,免得他误会。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看着晔带着微笑,一步步向我这靠近,我习惯性 的让座位给他,然后我坐我许欣的座位。 “我刚上来,就听到你喊很烦。”听他一讲终于松了口气,我最怕别人误会了。 “怎样,不请自来,还是你们俩好,都心有灵犀一点通啊!”许欣冲着我说, 要让我难堪,晔也看着我,我都不好意思了。 “什么心有灵犀一点通!”晔死死的盯着我问道。 “苏晔,少来装傻。”许欣站在旁冲晔喊道。 “我是不知怎么回事嘛!”晔将目光移向了许欣,“觊芯想了你呗!你就来了 这不是……” “许欣!不讲了,我生气了。”再打断了许欣的话,当着这么大的教室大喊, 太不好给我面子了,弄得我的脸都在发烫了,都怪晔老盯我。 “真的吗?那不是我幸福了,看来我来得很准时耶!” “觊芯无聊在这发呆呢,刚才还……” “许欣!”又想害我,等晔走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乌鸦就是乌鸦,难怪晔要将 她和另外两个一起变成乌鸦,关键时刻还真乌鸦,我心里暗骂着。 “好!好!我不说这事了,觊芯叫你教他数学,今天中午是盯那韦达定理盯了 半天。” “真的吗?看来这孩子学乖了,我一定教。”说着还用手摸摸我的头,被我一 把拉下来。“你才是孩子,没我还大,在这称大人。” “好!你是大人,学数学,那,曲线方程可很难学哦!” 晔又想吓虎我,我看是不想教我,我夸道。 “还不是有你吗,有你我就不难学了。” “呵!呵!会拍马屁了,哪学的,我可没教你。”一脸微笑,不料被他识破我 在夸他。没办法,这个难上当,还是别他斗智,斗勇就更不用讲了。不过逼一下就 没事了。他拿我没办法。 “那……你是不教我罗!” “怎么可能,我不教还谁教,我盼着你叫我教,免得你数学老是二三十分,运 气好才六七十分。”听了,我心里暗喜,呵!还算识货,就知他奈我不何。 “错了,上次我考了个十八。”我冲他大喊。 “呵!考个十八还在炫耀,要不要脸啊,你,那分数还没你年龄大。” “要什么要,你教我的,人一旦不要脸就什么事都做成功。”我得意的说着。 “人一旦不要脸就能做成功?这句我什么时候教过你?我会教坏的给你吗?” 晔摆出迷惑的表情,又想装蒜。 “这句话是坏的吗?我记得你教时,还大加赞扬,说毛主席那句谦虚使人进步, 骄傲使人落后与这句想比大为逊色。” “我说过吗?我不记得了,不过我还真觉得这句话不错,想学还不到。你能学 到全粘我的光。”晔笑道看那德性,若给毛主席看到不扇上十个耳光去不可。可叹, 咱伟大的毛主席过早离开人间进了玻璃。不过,他也不算过早了,都八十几岁了, 想起咱高一历史教师一说毛主席就恨之入骨。说毛主席都得老年痴呆还站着主席的 位置,搞得十年文革,害死好多人。看他如此恨毛主席,我怀疑也是文革的受害者, 看其年龄都七十有余了,肯定给红兵整过。 “哦!对了,你今天怎么有空上来,是不是有事。”我问他。 “我?……嗯,……没事,”看他支支吾吾的肯定有事,等下在挖他,现在去 挖他肯定不起作用。 “没事!那好就教我曲线方程吧!这东东复杂死了。今天上午搞了半天没弄明 白一点。”我笑道。 “谁叫你上课睡觉,数学不听想学好那是不可能的。别老以为自己英语不听也 可以学好,就其他的也可以。” “没有啦!我最近很规矩,很认真,就是听不进,听不懂。” “很认真?骗我吧!不然一个韦达定理看半天,看得眼睛冒星星还没看出个名 堂。” “没有就是没有啦!真是的,我都说了……” 过个大概半个小时,晔死去活来的为我讲了两道题,其中一题懂了,另一题还 在半知未知状态,我都在为他心痛。口干舌燥的,我又没水只能干看着他,幸好, 他情绪稳定,不然百把我拧成一团,当成足球,从教室的八个窗户任选一个,曲向 踢出。我都不得不为他的忍性所折服。 “懂了吗?这题就这原理,要用没而不求的方法来解这题才能简单化。” “哦!嗯……嗯!懂了,懂了。”其实我还是不懂,若我再说不懂,怕他跳楼 自杀。我是重感情的,若他跳了,我也会跟着跳。见到我茫然不知所云的眼神,也 料到我再说谎,但,可能是苦于实在口干舌燥,又无半点效果。也只好了断了。 晔休息一会儿说:“这样吧!我每个星期的星期一,星期三,星期五的上午上 来教你吧。!”听他一说,我一惊,双目直盯着他,觉得还是晔对我好,这样子教 法还那么大方的花那么的时间教我。心中有说不出的感动和高兴。见到他的微笑我 很欣慰。想念以前高一时,他穿一件白衬裳站在我左边的那一幕幕。不禁为自己的 幸福而心跳加速。但,我又怕耽误他的学习。毕竟他是尖子班,他的学习是大。我 说:“这样好吗?会耽误你的学习,我可不想你因我而让成绩给滑下。” “没事的,我会安排好时间,你不用担心。”见他那么豪爽,我也不好再推辞 了,免伤他的心。毕竟我也希望他来。至于我天天发呆,发愁,他来了我心里就有 一种说不出的高兴感。 “安!” “嗯,有事吗?”见晔又叫我一声,让想起刚开始的事了。 “安!嗯……” “有事说吧,别急我。”晔一脸神秘,不知又有什么难言之事。我都为他担忧 着。 “你……是不是住在别条比较黑暗的街旁。”听他问起这个,难道哪有问题? 我迷惑的看着他,说,“是啊!就是你喜欢的那条古道啊!有什么问题。” 他的表情勾起我无限想象,好的,坏的都有,就是不知他所说的是哪种可能。 “问题是没有。不过你晚上来晚自习,走夜路,女孩子可能些不安全,”听他 一讲,我倒胆怯起来,这问题我还真没想过,可又要晚自习,我都不知怎么办了。 “要不这样吧,晚上我送你”,现在才知他是想送我,刚勾起的想象全无,心 中仅存一份喜悦。 “你送我?我们又不是同路,你要走很多路的。” “没有,我只是绕一点弯而以,路程差不多。没事的。”看见他的微笑,我也 只好答应,不过,我也希望他送,他送我路上就那么寂寞了,再加上黑暗,多少有 一些恐怖和害怕。 “那好吧!”我刚说完,他好似等待了许久的成果终于可以摘了似的,就差又 跳又叫的表示欢喜,大声说:“就这样说定了,从今晚开始!” “那我在那等你啊!” “到我们班呗!” “你们班?不要,我见你们那里的我就怕。” “怕?!有没有搞错!那里又没狼吃你,不就是很的书很多人看书写作业而以 嘛!”他似乎对我的理由不可理解。但我就是不敢去,不知为什么,他们那的气氛 我怕。 “反正我不去!”见我无理取闹是又气又笑。可他又拿我没办法。也只能依我。 若是别的女孩,肯定是理都不爱理的调头就走。 “好,好!你不去,我上来总行了吧。让我减肥算了。” “这样还……差不多。”没想到让别人依自己是那么好,可就委曲晔了。我也 没办法,别怪我啊!晔。 “那好!今晚等我,可别一个人跑了。” “放心啦!晔看了看教室里挂着的那个表,眼睛眯成一条缝,然后冲我一笑说 :“那好!你等我,快上课了,我要下了”。说完起身在我笑脸相送下走了。 望着他走后的身影,心中充满了喜欢。正暗自偷笑时,突然被人一敲,吓了一 大跳。 “嘿!终于搞定了,可害苦了我。”回头一看原来是许欣。 “吓死我了!以后别这样。” “还别这样,我的座位让你们占了一个中午,害得我在班里打游击战,这里坐 坐,那里坐坐。” 听她一讲才知,她的座位被我们给占了。带着歉意对她说“不好意思啦!” “没什么,就算我为你们做点贡献吧!以后什么什么的,可别忘了我这个为你 们在一起在外打游击战的许欣。” “不会的,我的同桌怎能忘记呢?你现在可以坐下了,辛苦啦!”我笑着让开 道路给他进座位。 坐下后就上课了,可当上完一节课我还不知上的是什么课,不是不知道,而是 忘记去知道,就如出门后知道要锁门却忘记锁了。更何况所上之课是班主任的。一 见他人也知道了,可能这人又在发呆,思想不知在哪遨游。看来我又在浪费时间了, 又不认真学习,对不起了——爸爸妈妈。 到晚自习后,我异常兴奋,对于看书做题的事全然抛之脑后。等待着时间一点 一点的过,恨不得要将那钟的时针去调一圈。等待是漫长的。更是痛苦的。又苦于 是晚自习,不能讲话,又不能走动,一个劲的叹气。趴也不是,坐也不是,拿了本 物理书是看了一个小时也未见翻一页。并且还是没将那牛顿第二定律高清楚。,心 里不由得有股恨劲,恨晔为什么不直接晚上和我说,偏要让我等待。 我正趴在桌上数牛顿第二定律有几个字,突然许欣敲了我一下,替了张字条给 我。我一看,上面写着:“怎么,是不是坐得不耐烦,想早点下课,想苏晔来接你?” 这下糟糕,这人是一点心事都藏不住,被她一眼就看完了,弄得我像是美国科幻篇 的透明人。隐藏不住也只好招了,反正许欣是我的内人,不像另外两只乌鸦宣布力 度,广度胜过湖南娱乐频道,于是冲她一笑,她自然就明白了。 许欣接到对我笑后马上回:“放心!你等待不好过,苏晔等待就更不好过了。” 我看后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写道:“什么意思,干嘛他也不好过。” 许欣一看我的字条,就要张口骂我蠢蛋。幸好她反应快,知道是晚自习,将那 个“蛋”字回收了。蠢字也声音不大,只有附近几个人在琢磨这蠢后的余音是什么。 许欣见口上不能骂了马上往纸上写两个特大的“蠢蛋。”以示她的气愤情绪,然后 又在那蠢蛋脚下写上蚂蚁大的字:“他也在等下课来接你嘛!你有的情绪,他会没 有?”那两种字一衬托,显得“蠢蛋”特醒目,如一张白白的纸上滴了一滴黑墨水, 天安门广场的毛主席画像。 “怎么可能?他心理素质那么好,况且他还要看书。” 许欣看了看我的,又是想大骂特骂,无奈条件有限,若有条件恨不得拿个扩音 器以告天下,我是多么多么的无知,她只好将那对我无知的气愤显露在脸上,惹得 我笑也不是,全压制在肚里。 “看来爱情还真让女人无知,我算是明白了。我也不破坏苏晔在你心目中的 “一切都能控制”的形象。等下他来了你问他今晚看书做作业没有,就知道了。” 看着许欣的纸条我久久不能平静,想着该不该听她这话时,她又给送了一条纸条。 上面写着: “苏晔也是人,他既然喜欢你,就一定会为你兴奋,要知道,爱情是可以让再 理性的人变感性。” 看后,不得不被她的爱情观折服。一下子给我两条致理名言。似乎她是过来人, 不得不勾起我对她是否发生过“山无棱天地合”的爱情产生兴趣,于是写道: 许欣,你是不是……曾经与……你那王子有过……不然……对爱情如此有经验。 是哪位啊,可别瞒我。 我打了一路的省略号,故意引起她思考和回忆。心想,肯定会心情深下来,感 叹几声之后告之于我。不料,他操笔就写,全然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谁叫你孤陋寡闻,这种烂得不能再烂的爱情名言都不知道,你实在白活这么 多年。” 唉!看来实在是太没用,一路写下来,一路被她狂骂,太不给我面子了。不过, 细想她是不是隐藏什么我不知道的,不行,我要问清楚,不然不太够姐妹了。 “哪……你有没有哪个啊!” “哪个?” 你妈的,刚才就骂我无知,现在反倒自己来了无知,看我不骂你一箩筐,难解 心中郁闷。 “怎么,刚才骂我无知,现在我看你也变白痴了,还哪个,你曾经有没有过男 朋友?”被我一骂,醒了,好似正从美梦让吵醒,怒气冲天。见是自己的错,也不 好再骂我了。压下怒气,脸上表露出不好意思和羞涩,想了半天才写。 “我可没你那福份有人喜欢,想我一无才,二无非常容貌,三无可爱之处,四 无动人之语,谁喜欢啊!” 呵呵!没看出,平时写作文死板得很,写这个倒是文采飞扬,看来又是一个怀 才不遇者。可怜我是什么情况都写不出,让别人觉得不错的句子。这不得不让我对 她刮目相看,看得她脸都红了。 “真的吗?好像以几天我还听凌燕说有人向你表白了。说你拒绝了。 被我一写她自己的事,她倒不知所措了,平时,说我在爱情方面什么什么的。 到她自己身上也与我差不多,亏得我天天给她骂。 “听她乱讲,她看到别人给我一个字条就以为是表白,人家是问我问题。那乌 鸦没得好事。” 说别人乌鸦,熟不知自己也是乌鸦,真是天下乌鸦一般黑,没得比,还是晔有 眼光,一下就看出她们三个都是乌鸦。以前还以为将她归入其中有些过分,现在倒 不觉得。 “真的吗?可别骗我?” “当然真的,怎么没一个男生来找我。不然早像你一样天天有人来找。” “我哪有天天有人来找,好像我很多那个似的,别太夸张了。”两人狂写着, 突然流水声响了,我的心一振,心跳在几秒钟时间,由七十多次到达一百多次。我 是那么的紧张。听着流水声,心跳渐渐缓了些。这是我对学校唯一较为满意的,用 这个声音代替了曾经刺耳的叮叮声。音乐下课的舒服,不至于使埋头苦干的人吓一 跳。 “觊芯,下课了我去寝室了,睡觉了。晚安!你慢慢等吧。等得天荒地老,等 得你心憔碎!”许欣边收拾东西边笑着说。 “你还咒我,看我不打死你。”刚要伸手打,却没她快,溜了,我不好去追, 还要等晔。等待是急切的,每等一秒犹如一分钟,大约三分钟后,晔的笑容终于出 现了。 “怎么现在才来,都过了五分钟了。我带着怨气的对他说。” “怎么可能有那么久,我一下课就来了。现在还上气不接下气,爬楼很累的。” 晔笑着解释。 “算了,我们走吧,十点多了。” 他帮我整理桌子拿着书,在同学们的目光下,我们走了。似乎觉得他们的眼光 都是羡慕和忌妒,心中不禁暗自高兴,第一次觉得有人陪着是那么的好。 从六楼下到一楼,晔也没和我说话,可能是下楼人多,声音吵不好说吧。当我 们走到校门口时,我偷偷瞄了他一眼,老带着那份淡淡的笑。就是不开口和我讲话。 我也没讲,觉得他好像不敢看我。可能是第一次吧。他和我的感觉应该是一样的。 我也没怪他,心中还是那分喜悦。 一阵冷风吹过,让我们感觉到了冷。晔也不知什么时候靠近了我,只差大概十 公分了,晔终于开口了。 “天冷了,以后晚自习走夜路就要受苦了。”半天就挤出这么一句话,还是一 句悽怜话。平时的口才不知去哪了。于是,我没应他,口还是闭着,以告诉他“你 讲的不是好听的话。” “安,你是不是想读书了,拿这么多书回家,在开夜班吗?” “什么叫我想读书了,我什么时候不想读书了啦!好像我以前就是在混日子。” 我气愤的说,没想到他第二句话也不好听。 “我……我没那意思,你想错了,我的意思是你现在认真些了。”被我一塞口, 他着急了,生怕我不高兴,忙解释。 “废话,你都那么好,我不赶上去怎么配上你啊!” “他好像是发现什么新大陆一样,一听马上兴奋起来看着我说:“呀!你能讲 上这话,不错!太让我欣慰了。看来!我还是不错的。” 这才发现我讲了一句破天荒的话,羞死了,幸好是晚上,他那近视眼看不清我 脸红。我说:“这还是你教导有方,都学你脸皮厚了。” “呵呵!学我就好,不然让别人说我们没什么共同特点。” “不会吧!你要我们的共同特点就是不要脸?” “不可以吗?这才特别嘛!” “特别你个头!”说着,不由自主地将他一推,差点倒了。 “唉呀!你不要乱推,黑黑的,摔了我你就有罪受了。”站稳后,向我这里靠 近,我又是一堆说:“有罪受?我又什么罪受。” “我摔了,走不了路了,你就要背我,背我回家了。”晔奸笑着说,听他又想 做梦,白了他一眼,我说:“你想得够美,我才不背,随你在这死掉算了。” “哇!你好狠,谋杀亲夫,抛尸荒野。” “哈哈!”我将头朝天,边笑边摇,活像白发魔女,就是白头发黑的。 我本来就很狠,谁叫你现在才发现。还有,少跟我套近乎,说什么谋杀亲夫, 真是太不要脸了。 “看来我还要小心为是,伴女朋友如伴虎还真是啊!”说着跑得老远,还真怕 我吃了他。 “你少来这套,我有那么坏嘛,在班里哪个不说我好。” “那是你本性未露,到我这就不那么回事了。”然后,他又跑到我身旁,看他 就在我眼前摆样了。 “怎么我不好?”说完想着,我这么一说,他准说好。 “好!怎么会不好呢?不然我怎么喜欢你。”把那好字托得老长老长,以表现 他的诚心。他还真如我所料,看来这点,他还是给我拿准了。 “好?好在哪里?”我故意挖他。 “你这不是废话嘛!好就好,反正我喜欢就好,唉!你别老拿这些问题逼我, 这些问题叫爱因斯坦回答那还不是不及格,真是的!”晔被逼得无路可走了,不耐 厌的说。 “好了,不逼你了,等下逼得像牛看到红布那我就惨了。” “我……”晔刚要开口说话,细想了一下,不地,我怎么给她当牛了,又在骂 人。 “哦!看来,我在你眼里就是牛啊!” “啊?!我没这么认为,是你自己说的。” “算了,不跟我计较了,再说你要把我当牛骑。” 晔沉默一下,开口问我,安你是和准住在一起? “我啊!和几个高三的女的一起的,他们都是我们那的。” “哦!那我就放心了。”晔似乎很担心我,总怕我在外出什么事,说真的女孩 本来往外面就不安全,幸好,晔体贴,知道后就来送我。 沿着古道走,不知不觉已到了我住的地方,晔还在走,我站住了他也没注意, 走了三四米才发现身边少了什么东西,左右一回头,摸不着头脑。站着大笑。回头 见我站着了说:“你怎么站着,不走啦!走累了吗?要不我……” “什么啊,木人!我到了。”我打断了他的话,现在又觉得后悔,不知他后面 要干什么,肯定是背我。唉!真是的,又给了我一个悬念。 “木人?这是你怎么骂我起来了。”他回头走过去,不好意思的笑着,觉得自 己也太傻了,少了个人还走那么远。“这就是你住的地方。” “是啊!我在二楼。” “二楼?哪间啊!”望着窗户,将头与眼睛一样扫视着,摇来摇去,都快摇下 来了。我故意先不讲,让他摇昏算了。 “哪间啊!”见我不吭声又问。 “你蠢啊!没亮灯的就是了嘛!”我看他也是犯浑了。瞬间提醒了在教室时, 许欣写的那些名言,难道,是真的?我得问问他今晚看了书没有。 “哦!就是往右数的第二个窗户。”他还在那琢磨,真是连小学生都数出来了, 他还用那手指着一个个的数。生怕数错了,数完后看着我笑了笑又将表情沉了沉, 深吸一口气说:“怎么这么快就到了,好像没走好久。” “还快,平时我只用十几分钟,今晚用了二十几分钟。”我伸出手表给他看表。 他还真认真的看着:“还真是了,感觉不出有这么久。”说完又是冲我微笑。然后 环视四周,似乎要挖空了脑将这周围记下,免得以后走错了。 “晔!” “嗯!”被我一叫,他从四周回到我这。 “你……今晚看书了没有?”我看着他,他似乎觉得这问题问得莫明奇妙,有 点惊讶。 “看了啊!” “是不是……没看进去?”这下,他更惊讶了。说:“你怎么知道。”对我的 问题在他脑子里打了许多的问号。 “好了,我上去了,你去吧!”我低着头没回答他了,我也明白了许多。心中 暗喜着。 “嗯……你先上吧!” “好吧!我先上了。”说着,我回头开门上楼了。我知道分别中看一个人渐渐 远去,最后消失是痛苦的。常会回忆那人的动作与背影。这往往有一种悽怜之感。 晔应该很懂得这点,他不想让我体会这种感觉,所以每次都是送我后,他才渐渐离 开,并时常深呼吸一次才走。仿佛要一个人轻松上路,不带上任何负担,不带走一 丝牵挂。不留下一点担扰。 我上楼后,马上到窗户上看他,他已起步了。手在轻轻拍脑袋,似乎地我刚才 的问题还在思索着,研究着,给他留下一个悬念。刚才的问题,我明白了他也和我 一样,在下课后明白为什么五分钟后他才到,同样与我的心跳,只,他带上不了同 样的勇气。但,让我担忧这样会耽误他的学习。可能是第一次,我我一样兴奋。希 望明天,或者以后没有了兴奋,那我就可以安心了。 这条古道还是那么黑,没有路灯,只有宁静。若是花好月圆夜,这里还是不那 么亮,两排的树,足以用它们的身影笼罩着这条古道。偶尔的从树缝逃逸出来的月 光显得格外明亮,更觉得这条古道的清幽与宁静。晔,缓缓的移动着他的步子,沉 稳,悠闲,像老者。冷风吹过,他将手伸进裤兜里,停了几秒,仿佛在感受什么。 秋天的叶子被风吹得嗽嗽作响,为这古道增加着宁静气息。再回看,晔不见了。心 里还徘徊着许欣的那几句话,再想着刚才晔的回答,欢喜总充满着心田。 从夜晚开始,我不知道将会进行二百个夜晚的护花使者。在这条古道上。许多 事情也发生在这条古道上。是我与晔的声音,在晚上的十点以后,打破这里的宁静, 而又在十点半以后,恢复这里的宁静。晔,他送我的日子就这样开始了,在今夜的 风中见证着我与晔,这夜,我一躺下就睡着了,带着满心的欢喜睡着了,做了梦, 梦见妈妈冲我一笑,爸爸喊了我一句,脸色沉了下去,而晔,只是含着泪向我鞠了 一个躬,抬起后已是微笑,然后向我说了声:“谢谢你,安!” 第二天,我一直被昨晚的梦困惑着。令我很奇怪,百思不得其解,简单的梦却 占据了我一晚。梦中的事情更让我难以想象。 在去学校的路上一直在想,却忘了看表。等我一了校门口时,发现校园里好像 缺少什么,再回想原来是没有了疯英语的声音。但是,不对啊。没理由今天早上一 个都不来啊!此时,突然从后面传来一声音。 “同学迟到了,还不走快点。”回头一看,原来是门卫,听他一讲,一看表, 糟了,我迟到六分钟了,马上飞奔而去。 到了教室后发现班主任不在,心中松了口气。此时,看见许欣再和我挤眉弄眼, 不知她什么意思。还以为她在向我打听昨晚晔送我的事。正当我低头要向座位坐时, 发现后面有双皮鞋,猛的一回头,啊!班主任就在我身后。这下惨了,给他抓了个 正着。但心里怪班主任在后面吓人。于是对班主任不满的说:“老师,你吓死我了!” 边说一边拍胸口,以表示我被他吓到了,顺便让他对迟到之事淡化。 “安觊芯,你迟到了。” “啊!哦!我……今天早上来时发现自己没带钥匙,回去拿了,所以退了。” 没想到老师地吓着我丝毫我内疚感,还一开口就说我迟到了,太没人性了,逼 得我不得不撒谎,不过,还觉得这谎不错,应该没问题了。 “没带钥匙?那你回去拿不也进不了门?”唉!糟糕,百密而有一漏,这下怎 么办。此时,脑子一亮。 “和我一起的那几个还没出门,我起得早些。”想必这下没问题了。这时,想 了晔教我的一句名言:“人只有在逼中才会成功”。看来,此话有理。 “真的?”班主任不相信的看着我。 “真的。” “那不是和你一起那几个也迟到了。” “她们跟猪似的,经常迟到。”说后,自己心里说着,姐妹们,不好意思,骂 了你们,怪就怪咱班主任啊! “你要起早点,别跟你那几个同学,明天不要迟到了。” “哦!我一定不迟到了。”见班主任说完往办公室去了,这才彻底松了口气。 心中暗想:好险啊!幸好自己还算聪明,撒了个谎,不然又要受他教育了。不过, 自己又犯了左倾错误,唉! “觊芯啊!刚才我暗示你干嘛没反应。” “我不是没明白你什么意思吗?”其实明白了,只是明白错误而以。 “你今天早上为什么迟到啊!是不是昨晚……” “你刚才不是听了吗,还问我。” “觊芯啊!你太不把我当朋友了,还说什么知心朋友,我知道你是撒谎的。” 一听她的话,有些惊奇,难道她跟我踪我不成。道:“你怎么知道我撒谎?” “很简单的推理嘛!你桌子上没有锁,你不需要钥匙。再说,和你住的那几个 高三的,又读书认真,她们都是比你起得早。”听完,我一愣。身边有个侦探我还 没发现。我不得不被她的推理所折服。也只好招了。 “许欣,你还真帅!这个都给我发现了,不愧为我的偶……像。”我故意将那 偶字托长,以引起她的想象。 “算了吧!还偶……像。”白了我一眼,学我也将那偶字托得能绕地球一圈。 或像洲际导弹打美国纽约。然后坐正规,认真读英语了。 而我,因刚才撒个谎,心跳加快,激动了一下,久久不能平静,更别提读英语 了。只将早读全当修身养性了。 下午两节数学,本来对数学的大堆数字而感到恐慌。但,数学成绩实属差得要 命,再加上晔也要教我。所以,也打破脑海记录的听课。任凭他曲线还是直线,都 给容纳。至于听懂了没就只能问题目了。 我正记椭圆的标准方程。许欣见我这么认真,想捣我的蛋。因为她的数学也不 好,我升了她肯定不高兴。于是敲了我一下,我没理。她倒有耐心了,并不生气, 继续敲。敲得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干嘛!在上课呢!” “别装认真了,给苏晔一鼓励还真下决心了。看来爱情的力量还真伟大呀!” 又想挑畔我。我知道她没安的心,正等我发话。可我偏偏不说,一说就上当了。白 了她一眼,冲她笑了笑。 她倒是有古时将军风范,不怕败,继续说:“喂!安觊芯,昨晚怎么样,是不 是兴奋了一夜,失眠致今天早上……”她以为教室只有她和我,可随便讲话,全当 别的人像水蒸气一样蒸发了。声音是越说越大,却不知早被老师发现了。 “许欣,今天捡金子了,那么兴奋,说个不停。现在是上课。”许欣的话被老 师打断了。接着是一顿批评。许欣这才发现教室里不止她和我,二个世界的思想终 于被打破。仿佛竟选总统正在讲台上演讲进时,有人说你连党都没进那样没面子脸 红得低下了头,抬也不敢抬。我是在一旁暗笑不止。 但毕竟是多年朋友,不能太过表露,怕伤他自尊。所以,我尽全身力量压制自 己的笑。 许欣被老师一说,两节课都不啃声了,怕老师再抓她。只在下课时埋怨我老师 在看她了也不提醒她。我说,你当时不是在讲吗,我也在认真听,没注意老师。她 不相信,说我根本说没理她的话,不过,这点倒是真的。我确实没理她的话,但我 也确实没注意老师。许欣老不相信,我怕再争下去搞得两个关系紧张。只能委曲自 己向她认了个错,说了声对不起,她才安宁下来。本来说是她自己的错,还要忍受 她的不理。 到了晚上的最后一节晚自习,许欣终于忍不住了。又是敲了敲我说:“苏晔又 来接你,告诉我,昨晚怎么样?” 我一听,算是服了又是这个问题。说:“不会吧,许欣,你看没有搞错,又问 这个问题。” “谁叫你老不回答我。”许欣瞪着我带着怨气说。 “送我回家能干什么,不就是一起回家,路上说说话而以。”这死乌鸦,非要 喝到水,方可罢体。 “真的?这么简单,没有什么什么的。” “什么,什么什么的,你思想不要太坏了。尽想些歪的,没点好思想。” “别认为我那个,若是被安茹姗或凌燕知道,那才叫坏。”听她一说,坏了, 若告诉那两只乌鸦非传遍我所有的朋友不可。看来她威胁我,这下死了。 “许欣啊!你可别告诉她们,求求你了,昨晚真的没什么。”没办法,只能求 她了。唉!人在屋檐,不得不低头。 “不过也是,苏晔这人还不错,相信你了。”听她一讲,终于可放我了,这些 人太难对付了。 过了不久,下课了,晔依然是过了五分钟才到。许欣依然是那句话。 这次,晔一上来就对我说:“等久了吧!”他比昨晚轻松些,随便些,而我也 一样,回道:“不久,不久,才五分钟。”伸出手给他看,本想学孔乙那样说,却 忘了他的台词了。 下楼中依然不和我讲话,只是遇见熟人打一下招呼。可能还真是下课,楼梯间 的人太多,大吵不好讲话吧。因为我也是由于这个原因不和他开口。 一下完楼,他就叹道:“唉!人太多了,看来以后还要晚点才下。” “还晚,再晚回到家就十一点钟了。”我回道。 “不至于吧!才十几分钟的路程。” “哪里是了,昨晚你不是看了表吗?都二十几分钟了。” 哗说:“你说你走不就是十几分钟吗?就算二十几分钟也没那么晚啊!” 我说:“那不是有你嘛!和你走都越越越慢。”晔走路真的很慢,蚂蚁都不知 给他踩死多少。看来他杀生也够多的。 我一说完,他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难道在赞赏我的发现能力?不像是,和他一 起走过路的人都知他慢的得要和蜗牛比赛。 晔说:“走慢点好,可以去掉一天学习的疲痨。当松骨头嘛!去发廊还要几十 块钱。” “走快点不一样可以。” “那就不一样了,走快点只能增加疲痨。不然,你跑一下步就上气不接下气。” 当时,我还以为他走慢点真是为了去除什么疲痨感,给自己松。后来才知,他 是为了能和我自一起多一点时间才越走越慢,他是别有用心的。我当时听到深沉的 对我讲我句。我不都是为了多一点和你在一起的时间嘛!当时,我不知是感动还是 伤心。总觉得,他不必这样对我,或是担心他太过为了我而耽误他的学习。 这一天又过去了,躺在床上想了想。不由自主的微笑挂在了脸上,路上有晔的 陪伴,少了一份孤单,回想路上打破宁静的话语,还是觉得有个人陪着,不错!再 想昨夜的梦,很是奇怪?觉得这三个人都是对我很重要的,但为什么没有我弟弟的 出现?可能很久没见弟弟了,不行,明天要去看看他。 第二天,我上午一下课就去找弟弟了,问他什么话,他都支支吾吾的回答。好 像有很多事不想让我知道。而且我去看他,也不见得他很高兴,爱理不理的。给我 的话也只是向我要钱,看来晔的许多猜测都好像成立。晔说,高中时代的人要以高 中时代的思想去想,想想自己的发生什么事,那么别人也应该要发生。甚至发生更 多。此时的学生,一般内心和表面不一样,若讲不好听一点就是虚伪。表面上在同 学和老师面前乐观、开朗,笑容满面或内向的深忧郁,不善言谈,可若当他单独在 一个地方,回到他自己时,截然不同。这是高中生拥有的共性,是青春期时不愿让 人进入自己的内心世界的表现。 看晔讲的有点对,因为我也有这些特征,弟弟也高中生了。我不有把他想幼稚 了。 四天后,我们终于有了半天假了,即星期天上午上课,下午休息,这是每个星 期仅有的。每个人都极为珍惜,上网的上网,打电游的打电游。所以,网吧等地都 是暴满。无奈有些未能准时的,也只能在教室看战争片。不过,晔他们那些尖子班 可就大部分不愿挪那坐得出坐疮的屁股。而我也只能坐着等晔放下他那堆积如山的 书来我这,我是不想打扰他,但每到这个时候他就会提前一天说好要我等他,他会 上来找我。 “哇,你们班太支持回家政策了,才三个人。”听到晔的声音一回笑,不见人, 只在窗户他还在走廊,从外面一见是三人就喊了起来。真是古代武林高之人。先闻 其声,后见其人,我和许欣在象棋中斯杀,另外一人则在埋头苦干。 “苏晔,快来帮我,我都快被你的安杀死了。”没等我回话,许欣倒先挂号了。 “不会吧!她那种棋枝你也搞不定。”说着往许欣那边看了年,坐在我们棋旁 靠我一点。许长叹一声,怨气的说:“没办法,人得意做了什么都得意。是不是你 教过她。”晔瞟了我一眼笑着说:“哪有啊!我都几个月没和她下过棋了。” “许欣,你下不过我就算了,又把我和苏晔连在一起。”说着,趋她不注意, 我马走日吃她的炮,我站了上风。 “唉!呀!又给她吃了一个,这盘没戏了。”许欣敲了敲桌以表示自己又走错 了一步。 “我看看。”晔看了一下局势,觉得还能战胜我,于是叫许欣让位。他要我开 战。和他肯定我是输了,他棋技比我好多了,再加上我心里略加紧张点,那只乌鸦 在旁干扰。 他一上就将远在他的国门的车调到我的国门之下,不知有什么用意。害得我不 知所措,几个回合下来,我伤亡惨重。给他两车一将,死了。许欣在旁大加赞赏, 终于将给搞定,好似她下赢的。我白了她一眼说:“如果是你下,你早死了。”还 在这笑。“而晔听到我们不是说杀了,就是死了,比当年战国时期杀人还爽快,说 :“少说杀了死了的,多难听,讲吃了,不好?” “我就不说。”可能是输的原故,心里堵得慌,有脾气了。晔出看出来了,没 和争了,教室一下子安静了,气氛不好,个个看来看去不知说什么。 此时,安茹姗和凌燕两只乌鸦不知从那冒出来,一脸笑容,一进门凌燕喊: “唉呀!全在这,难怪我去找找不到呢!” “找谁啊!”许欣答道。 “还能谁,我老弟呗!看那死样子,见到老姐也不叫,如果是觊芯来了,那还 是千里之外就在喊了,真是有了情人忘亲人。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太没良心了啊。” 凌燕是边说边装出泪涕涟涟的表情。晔是叹为观止。 “是了啦!苏晔,这么的天连人影也见不到。原来都躲这了,我早说直接到来 找,凌燕偏不信硬是要到三楼去看看,害得我又消耗了能量。去了几千焦尔。”我 听了也是叹为观止,没想到个个博学多才,物理,化学应用自如。 晔碰这两个也是没办法,也只能以沉默认了。若与她们对战说不定比刘三姐对 唱三天天夜还了得。见凌燕站着注视了他许久,晔这才恍然大悟,在瞬间起立,说 :“老姐请坐吧,爬楼辛苦了。”凌燕坐下后,安茹姗还站着,就是想告诉晔还没 请她。于是晔又面带微笑恭敬的说:“安茹姗,你也请坐吧!”两人并排坐定后, 凌燕才冒出安慰话:“这才像当弟的嘛!”安茹姗接道:“这还差不多。”晔听到 两人满意后才安坐下,这两个实在较为难对付,由其两个一起时。 晔说:“你们找我有事吗?”好了!这话又惹到了凌燕。 说:“什么话啊!没事就不能找啊,谁叫你不来找我。” 晔说:“可以,可以,我还盼着你来。” 安茹姗说:“你老姐想你了呗,不像你老不想你老姐。” 这一人一句都把晔往死角逼,我和许欣听着都为晔同情,边叹气边摇头。 晔忙解释:“怎么不想,这不是没时间嘛,再说去找也未必能找来,两人成天 不在教室。不知去哪鬼混。”话一出晔就觉得后悔,这下又触动了安茹姗。 大声喊道:“什么叫鬼混,我们有那么差吗?”说着还要动手,好在她心情还 不错,没动真的。不过那声音也够大的,不知几百分贝,当她喊完,我回头看我们 班那个本在安心看书的人。不见了,就差玻璃没给她喊碎。 “好好!讲错了,行不!声音不要太大了,人家还在看书。”晔还不知那人早 以吓跑,结果两人一回头,都没见到人。 安茹姗又说:“哪里有人看书,你要老哄我,”声音是小些,不过晔是哑巴吃 黄连——有苦说不出。我们只当看戏,边笑着。 “好了,不去为难他了,再说他就变老鼠了。”晔是越讲越往回缩,幸好,他 老姐有些情伤,打住了安茹姗的恐吓。 “嗯!你们俩没去上网吗?”许欣话上去。 凌燕说:“本来是去上网,到那已经找不到位置了。人太多了,无聊,所以来 找人讲话啊!”晔听后就知她们没那好心,但又不敢再去惹,只好心里暗说作罢。 “你们去得太迟了,肯定没位置啦!”许欣说。 “唆!一说就有气,都怪物理老师那死老头,讲个没完下课还在讲,延迟了十 几分钟才下课。”安茹姗听许欣一说,气不打一处出,气愤死了,大骂他们老师。 “是啊!物理老师耳朵背,听不到铃声,后来都是我们班受不了,大喊下课了, 他才反应过来。”凌燕也要出出气,凌燕和安菇姗在同一个班,又有同桌,真是物 以类聚,人以群分。 我也和她们插上话说:“唉!没位置就算了,还给你们节约钱。” “节约?算了吧,等下买零食还花得多。”茹姗说。 “他们节约,宁愿少吃顿饭,也要去上网。”许欣倒了解她们,毕竟都是乌鸦。 “那是,少吃一顿饭即可减肥,又可让自己安心,何乐而不为。”茹姗倒很赞 成这种做法,她身上也有许多多余的肉。 “苏晔,你们在下棋啊!”讲了半天,现在才发现桌上有棋,凌燕也够眼好的。 “是啊!刚才在下,她输了就没下了。”说着,晔指了指我。 “谁叫你不让一点给她,明知觊芯棋枝不好还欺负她。”凌燕倒好,为我打抱 不平。 “谁欺负她了,喜欢她还来不及呢。” “这倒像句人话。”茹姗笑着。 “唉呀!两个关系好起,还喜欢她还来不及,干嘛不说爱她还来不及。”晔也 真是的,那么直接,这下可好,被凌燕给擞住了,我都不好意思了。他自己也不知 怎和说了,凌燕笑着大喊“说呀!”我也等着他说,最终,晔半天才说:“我…… 你叫我说就说,那不是很没面子。” “你还有面子可言,你不是一直都是不要脸,又不要面子吗?”人们都说人要 脸,树要皮,而晔这下可好,脸皮和面子一齐给茹姗剥了,只剩下骨头。这等刑法, 实属罕见。晔是左右为难,上下不是。不知如何是好,头微微向上抬,看着天花板, 口随着头往上抬而慢慢张大,深吸一口气,刚要大声喊:“天啊!”谁料茹姗止住 他说:“平时,我都听别人讲你有勇气,这次怎么不见你的豪气?”这下可好,刚 吸进的气卡在肺和气管间,口张开也未合上,只是头不再抬了。显得有此缺氧,此 时,茹姗又是一个打击,晔那一米七五的个子瞬间短了半截。但又不能让这口气卡 住自己,于是就地取材,将那口气一边吐一边说:“好!我没勇气,硬是把我批得 什么都不是,给点自尊好吧!”那好字托得老长的,将口中的余气都用在了那个字 上。心中感觉无地自容了。恳求着茹姗给点自尊。 安茹姗见苏晔难得给她制服一次,心是暗喜。眼直盯着晔的惨样,嘴角露出笑 意。我们都为晔露出同情的笑意。而我在同情的笑意中,夹杂着恨意,恨茹姗也太 狠了。但我又不敢去为晔说话,况且我也不知说什么,他老姐似乎也觉得茹姗有些 狠,但她就比我好多了,眉出话来:“这下知道路茹姗的利害了吧!以后对她好点, 她还会帮你。”经凌燕一番美言,茹姗在胜利中洋洋得意,既然他老姐发话了,也 就不为难他了。晔也露出可人的笑容表示同意,内心兴许还在骂茹姗这只体积庞大 的乌鸦。晔说。 “安茹姗,你有这等口才,怎么现在才表露,今天算是领教了,害得我当众出 丑。早知道我就不卖弄了嘛!”茹姗一听高兴了,说:“现在知道也不迟,这里都 是几个熟人,出丑也不算,以后知道就是了。”想晔就是行,此计不行,用彼计。 来了个恭维计(不知三十六计有没有。)茹姗果然上当,开心得不得了,晔也暗笑 不止。 经过一阵笑声,凌燕和安茹姗相互对视了一下,凌燕带上不好意思的表情说: “苏晔,你……帮老姐一个忙。” “什么,有事就说。”晔有些明白,他们费这么大的力气是有事要他做,我和 许欣也好奇着。 “你帮老姐写首情诗。” “情诗?!我和许欣,晔几乎同时喊出,太不可思意了。” “你……” “你要情诗干什么,要和谁表白。”晔刚要说,却被许欣的声音压下去,先说 了,其实我也正准备开口说。 “没什么,你们不要想歪了就是了。”凌燕给我们的惊讶弄得脸红红的。 我说:“凌燕,这种情况下你不让我们想歪也不不可能,你还是说清楚吧!” “这一句二句是很难说清的。”凌燕显得很为难。 晔说:“老姐,那人就说三句四句不就得了。” “苏晔,别去捉弄你老姐。”茹姗又上嘴,晔像老鼠见猫似的马上闭上嘴。 “嗯……简单点说吧,就是写给网上一个朋友。”凌燕不好意思的说。 “朋友?男的,女的?”苏晔忍不住又说。 “你肯定是男的嘛!这还要问。”许欣接住。 “那就是网恋罗!”苏晔继续挖着。 “什么网恋,那是我一个初中同学,他说要我写份情诗给他,我和他没什么特 别关系。”凌燕解释。 “没关系叫你写情诗给他干什么?”苏晔说。 “我还想不通,弄得我这几天不得安宁。”凌燕说。 “我怀疑,那个人是喜欢上了你,但又不好说,所以先要你帮他写一首情诗, 以提醒你他有这个意思,等你反应,若你写给了他,他肯定会你告白的。”此时, 许欣又在买弄他的推理。觉得自己推得很不错,笑容可见。 “有这可能。”我附合道,苏晔用手搓了脸点也同意,这么一来,搞得凌燕忐 忑不安,脸红得像化了浓妆。为了打断我们的糊思乱想说道:“没这么回事,怎么 可能?我又和他很少有交往,网吧上聊天的次数也不多,怎么可能呢?”她心里倒 虚得很,因为交往深不深只有好一个人知道。 “好了,不讨论这个问题了。苏晔,你作文不错,帮你姐写一首吧!”茹姗说 道。两人同一战线自然为凌燕讲话。 “写类似高考的作文我倒可以,可这情诗我可不知道。”苏晔想推辞。 “没关系,写一般般就可以了,又不是叫你和李白去比赛。” 凌燕忙堵住苏晔想推辞的想法。 “嗯……好吧,写得不好别怪我。”晔想了半天说。 “不怪,再说你也可能写很差,至少比我们这群就好嘛!”凌燕马上找来纸和 笔,好言说上。 “那你是要我写现代诗还是古诗?”晔问道。 “随你吧!写好了,今晚我去上网就可以交任务了。” “那好,给你来点深奥的,写古诗,他看不懂就好。”我们这群都笑了,围着 晔,看他写什么。晔沉思了许久,在纸上写个春夜。是题头。然后又写上一句春夜 潦影乱思清。我们刚要说好,他又把春夜改成夜春。我们都说春夜还好些,干嘛还 改成夜春。他说,古人都这样,倒一下更有意境。说,以前学那落木时,为什么不 讲落叶而讲落木的好些,讲了一大堆。我们在似懂非懂中点头赞成。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我们围得脚都麻了。他改了写,写了又改,终于写成了。 重新抄了一遍,纸上用他不错的柳体字写着: 夜中思影 夜春潦影乱思绪, 勾得情思绵绵绵。 圆窗孤树动残月, 惹得床声转转转。 我们相互看后,都说不错,很有诗意和意境。可就是不懂什么意思。许欣说是 表达思念的,我们都同意,但还得请晔解释一遍较为清楚。 晔说:“题头就是夜晚思念你的身影。” 茹姗说:“干嘛不说想念你的人,还要身影。”晔刚要说被凌燕抢先了:“等 他解释完再说。”晔继续:“后面的意思是,春天的夜晚,我躺在床上,脑子里全 是你的各种影子扰乱着我的思绪,勾起了我对你的情感和思念绵绵不断。这是前一 句,后一句是,看着窗外的孤树和随云浮动的缺月,惹得我想念你辗转难眠。” 听后,我们赞不绝口,都让为写得极好,凌燕笑容满面,说:“老弟!没想到 你写的诗还真不错,说你写得好又不信。” 晔微笑着说:“哪里好,古诗要讲究平仄和压韵的,这些我都不知道。” “唉!寻古人才看那个,现在还有谁去研究啊!”凌燕说道。 “看来你还能写诗,早该表现了。”我也顺夸了夸晔。这下他用不知说什么了, 只好以笑代之。 我们这群传来传去,看了半天给凌燕抢了过去,大概是心情急切想去网吧了。 “还是老弟可靠,有事还能帮上,不然我又要想破脑壳了。”凌燕这乌鸦,帮 上忙了就只有他好,若没帮上肯定会说,还没一个一般朋友好。 说着,凌燕和茹姗要走了,毕竟她们的目的已经达到,况且还要去完成任务。 想必恨不得超光速到网吧,将那情诗给她那所谓交往不深的朋友。 秋天的白天在渐渐缩短,五点就有了黑的气氛。她们走后天也快黑了,我们各 自去吃饭。我没和晔一起去,我怕在吃饭时遇见我弟,幸好晔还算善解人意,并不 强求我,一般都是随我怎样。只是,我若说不和他去干什么时,他难免有几分失落 感,但他不会表露出来。所以我也敢在他面前随意提出要求,随意去干什么。别人 也说,能有这么一个宽容的男朋友真不错。 -------- 流行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