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酒吧,中文 这晚露雅没来,雨杉跟友惠聊起来,友惠问雨杉:“雨杉,露雅怎么了?怎么 没来呢?” 雨杉:“她呀被我们系主任叫去了,我想可能不会有什么好事吧。” 友惠:“露雅犯了什么错,我听说你们那个系主任啊,和老巫婆有一比呢。” 雨杉:“我想露雅应该没事的。对了,友惠你是怎么学中文的呢?” 友惠想了想有些忧伤地回答雨杉:“我从小不为什么就喜欢中国的剪纸,甚至 可以说是热爱,可我的爷爷不喜欢任何关于中国和日本的东西。” 雨杉听到这儿,觉得有些搞不懂了,就用不明白的语气问友惠:“不喜欢日本 我可以理解,但为什么不喜欢我们中国呢?” 友惠:“我怕说出来啊,你会笑到肚子痛” 雨杉越听越好奇,就急忙对友惠说:“你呀就快说吧。” 友惠故作深沉地说:“我爷爷是这样说的。”友惠模仿起她爷爷讲话时的神情 来:“我最讨厌日本了,可中国居然和日本用一样字,真是太讨厌了。” 雨杉听到时的反应,和友惠料想的一样,雨杉大笑道:“那你是怎么学汉语呢?” 她俩边走边聊,友惠叹了口气说:“咳,你不知道在我们家,全都是我爷爷说 了算,我父母也帮不了我。” “天啦,你爷爷真的这么霸道吗?”雨杉不敢相信地说。 友惠:“他呀就是这样专制,还好我念高中的时候,遇到一位懂中文的老师, 他见我很喜欢汉语就教我。这一教就是五年,就算我上了大学,我也会按时去上课。 有一天被我哥哥看到我和老师在一起逛街,误会了我们在恋爱,于是他叫我不要再 和老师交往了。我跟他解释,可他就是不信,最可气的是他居然告诉了爷爷。不过, 我还要谢他呢!” 雨杉听得有些糊涂,就问友惠:“你干嘛还要谢他呢?如果是我呀,我不打也 要骂一顿,哼。” 友惠谈谈地笑着说:“如果他没有告诉爷爷,那么我今天就不会在这儿。”雨 杉有些明白了,向友惠点了点头。友惠继续说:“其实我一直想对父母甚至爷爷说, 可没有勇气,我哥这一说呀,坚定了我的信念。” 雨杉一下子就明白了,说:“你一定是搞绝食抗议,难怪你会说为了来中国, 三天没吃饭了。那你哥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呢?” 一提她哥哥来到中国的过程,友惠脸上的忧伤不见了,笑着说:“我说出来你 也不会相信。” 雨杉听友惠这么说,雨杉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说道:“你别卖关子啦,赶快 说吧。” 友惠听不懂了,就问雨杉:“卖关子是什么意思?” 雨杉傻笑道:“不好意思,我把你当初了中国人。卖关子的意思嘛,就是你说 话时故意只说一部分。” 友惠明白了,对雨杉说:“哦,原来你是说我话说了一部分就不说了。”雨杉 点点头什么也没说,友惠继续说道:“我哥呢是逃婚,才会来上海的。” 雨杉一听‘逃婚’更加感兴趣了就大笑道:“逃婚,你哥难道是被你爷爷逼婚 吗?” 友惠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嘴里说:“雨杉,你真聪明啊,你说对。不过具体 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了,因为这是我来上海一个月后才发生的。一晚我正在看书,忽 然接到我哥的电话,说他在上海问我住哪,他还叫我不要告诉家人,我问为什么, 他才说他是逃婚出来的。” 雨杉很认真听着,说道:“哇,你们的事,都可以写小说啦,可惜没有人来写。” 友惠拍拍雨杉的肩膀说:“那不如你来写吧,稿费嘛,一人一半。” 雨杉笑着说:“没问题呀。” 两个女孩边开玩笑边走向回家的路,雨杉回到宿舍看到露雅坐在靠近窗台的椅 子上发呆、傻笑,雨杉悄悄地走过去,用手狠狠拍露雅的肩膀,大声说:“想什么 呢?” 这下把毫无准备的露雅吓了一跳,露雅回过神来冲大吼道:“你干嘛呢,想吓 死人呀。” 雨杉狡辩道:“谁叫你想事想的这么出神呀,对啦,你在想什么呢?” 露雅满脸甜蜜地说:“你猜今天我遇到谁了?” 雨杉正准备去洗澡,听到露雅这么讲,就随口问了一句:“是谁呀?” 露雅很花痴地说:“今天李友哲和我讲啦一句话。” 雨杉摇摇头说:“你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很可笑。”可露雅还沉浸在她的幻想里, 雨杉知道无论说什么她都听不见。 樱花树下,中文+ 英文 第二天雨杉按照约定来到几乎没有什么人来的樱花树下,等了一会可那人还没 来,雨杉心想:再等五分钟不来,就别怪我不遵守约定了。雨杉坐在椅子上正想着, 突然听到一个赋有磁性的声音说:“很抱歉,我来晚了。” 雨杉本来以为他还会迟到几分钟,雨杉遗憾地想:如果我早一点走就好啦。雨 杉对那人说:“你怎么那么晚呀?”那人刚想开口解释,雨杉笑道:“如果你再过 五分钟来,就看不到我了。好啦,不跟你废话了,把书拿给我,我先读一遍,你可 要听好了。” 那人心想:谁有空跟你废话,快开始吧。 雨杉:“学汉语呢是要先学习汉语拼音,汉语拼音分为声母和韵母,我们先来 学习声母。” 雨杉说到这儿那人有点听不懂了,就问雨杉:“为什么要分声母韵母呢?” 雨杉这才想起来没有解释,就笑道:“你看我都说了我教不好。” 那人满不在乎地说道:;“没关系,你忘了什么我会问你的,我没问的呢,就 怨我,这样行啦吧?” 雨杉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大不了,一人一半嘛。我要开始了,声母应该是指 在一个音里的第一个拼音,而韵母则相反,不过也有例外,这个我们以后再讲。我 先读一遍,再一个一个的讲,bpmf……” 那人非常认真地听着,有不明白的就问,这样一个小时以后学会了四个声母、 六个单词,那人问雨杉:“这样的进度,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唱一首中文歌呢?” 雨杉觉得有些以外,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人学汉语就是为了唱汉语歌。雨杉 非常开心,她从小就喜欢教小孩子唱歌,这一听他想学,就很主动地说:“我来帮 你吧。” 那人听到雨杉这么说,露出惊讶的表情,马上站起来向雨杉鞠躬说道:“老师, 谢谢你。” 雨杉吓了一跳,只好也站起来说:“不要这样都是同学,在中国这样是会把人 吓着的。如果你要谢我,那改天请我去大吃一顿吧!哦,还有以后不要叫我老师, 就叫雨杉,把我叫老了。” 那人大慨是从来没有见过像雨杉这种爽快的女孩,竟然感觉自己的心跳在加速, 对雨杉说:“好啊,雨杉以后你叫我友哲。” 雨杉一听‘李友哲’便用中文大叫一声:“天啦,原来你就是露雅的‘白马王 子’呀。”雨杉想:这下我总算明白他为什么谁不去偏偏找我,可能因为我不认识 他吧。 友哲搞不懂雨杉在说些什么,看着雨杉非常惊讶的表情,说道:“想必你已经 听说过我了,大家都说些什么?” 雨杉把友哲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一番,笑道:“你就是那个有办法。” 友哲听得是糊里糊涂的,完全不明白雨杉在说些什么,问道:“你说什么有办 法?” 雨杉这才回过神来,胡乱说:“你的名字翻译成汉语嘛,就是有办法的意思啊!” 友哲怀疑地望着雨杉说:“是吗?” 雨杉用不太肯定的语气说:“我想是吧!” 街上,中文 就这样过了几天,这天中午露雅和友惠正在最繁华的商业街闲逛,友惠问露雅 :“唉,雨杉在忙些什么?她不是最喜欢闲逛吗?” 露雅:“谁知道,她呢这几天都有些神秘,每天中午都出去,也不知去哪了。” 樱花树下,中文+ 英文 而雨杉正在和友哲讲解单韵母的声调,雨杉:“第一声呢,是平声,就像我第 一天说的‘妈妈’的妈字就是第一声,不过妈妈的后面那个妈字,是轻声。轻声是 没有声调……。”这时雨杉的手机响了,雨杉看了一下手机上显示的电话号码,什 么也没想接起了手机:“喂,您找我有什么事吗?嗯,好好……” 友哲看着雨杉,接手机时那种兴奋的表情,不禁想起了第一次见到时雨杉,雨 杉焦急的神情,友哲小声笑道:“可真是个奇特的女孩!” 雨杉听完以后,兴奋地跑过来拉住友哲的手,兴奋地说:“你猜有什么好事?” 友哲很不屑地看着她说:“你能有什么好事?不就是不用写论文。” 雨杉摇摇头说:“不是,学院要选举学生会主席,我去报名啦。刚才教导主任 打电话来说选举的时间,原来就是在校庆那天的下午。”友哲听完雨杉的话,呆呆 地看着她,雨杉看着友哲的眼神淡淡地笑笑说:“我知道没什么希望,但不试试看 我又不死心。喂,你不用这样看我吧。好啦,我待会有课先走了,拜拜。”雨杉说 完站起来走了。 友哲望着雨杉离去的背影,心里想着:这个女孩真好玩。友哲的嘴角微微上翘。 酒吧,中文 这天,雨杉、友惠和露雅在整理酒柜,这时一位3 、4 岁,扎着两条小辫很可 爱的小女孩走进来,很有礼貌地向雨杉她们鞠了一躬说道:“请问我妈妈在吗?” 雨杉走过来弯下腰对小女孩说:“你妈妈是谁?” 小女孩回答:“是这里的老板。” 露雅没听明白就问道:“你妈妈叫什么?” 友惠拍拍露雅的肩说道:“这还用问,当然是兰姐啦。” 正巧兰姐从后面出来看到小女孩大声尖叫道:“木子,你怎么来了?” 小女孩笑道:“我想妈妈啦,所以就来了呀。” “你呀就不怕妈妈担心啊,你可别再一个人跑出来,知道?”兰姐慢慢地说。 雨杉她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过了一会兰姐对她们说: “这个是我的女儿山川木子,木子来叫各位姐姐。” 木子:“姐姐好。” 雨杉介绍起来:“我是欧阳雨杉,你可以叫我雨姐姐。这位是惠姐姐,惠姐姐 旁边的是雅姐姐。”雨杉开起玩笑来:“你看看那个姐姐最漂亮啊?” 木子笑笑说:“妈妈最漂亮。”大家都笑了。 晚上,木子坐在吧台前看着吧台小子调酒,可她不明白为什么要摇动瓶子,雨 杉走过来,木子问:“雨姐姐,那位哥哥为什么要把瓶子扔来扔去呢?” 雨杉笑道:“哥哥在弄一种可以喝的东西。” 木子:“那是饮料吗?” 雨杉想想说:“算是吧,不过有些饮料不适合孩子喝,不过雨姐姐可以让哥哥 调适合木子喝的饮料,木子好不好。” 木子很高兴地说:“嗯,谢谢雨姐姐。” 过了一会雨杉她们想走了,就去找兰姐,恰好听到兰姐在打电话,兰姐着急地 说:“你不能来,我又要去进酒,那木子怎么办呀?你好好养病,我想想办法。好 啦,再见。” 雨杉走过去关切地问道:“兰姐,怎么啦?” 兰姐:“我每个月的这两天都要去进酒,可昨天我家的保姆病了,木子没人照 顾又不行。如果明天我不去,酒吧就没酒了。” 雨杉想想说:“兰姐,要不木子就让我们带。” 兰姐:“你们不是还有上课吗?” 雨杉:“我下午没课,只是早上。” 友惠听到雨杉欲言又止明白了,于是说:“早上我没事,这样,木子早上我带, 下午就你们带好吗?” 露雅急忙推辞道:“不行不行,我早上有课,下午有社团活动。不过雨杉一个 人应该没问题,反正不要算我就可以啦。” 兰姐很感激的说:“那就麻烦你们,我明天一早就要走。” 雨杉:“这好办,让木子今晚去和友惠睡一晚,不就可以了。”友惠想想也没 说什么。 兰姐对木子说道:“要乖乖的听姐姐们的话,可不要调皮哟。” 木子点点头说:“是,知道啦。” 木子走在雨杉和友惠的中间,小手一边拉着雨杉一边牵着友惠,可能木子想睡 觉了,木子对雨杉和友惠说:“雨姐姐惠姐姐,请你们背我一下好不好?” 雨杉看出来了就对木子说:“木子,雨姐姐教你一首歌曲还有一段舞蹈怎样?” “好呀,什么舞?什么歌?”木子一下子又精神抖擞起来。 雨杉想了想说:“嗯,我们来唱那首《澎湖湾》你会吗?” 木子摇摇说:“听过妈妈唱,我不会。雨姐姐你教教我吧。” 友惠也想学学就说:“好听吗?我试试看。” 雨杉笑笑说:“我不知道你的感觉,反正我觉得在儿歌当中算是好听的啦。” 露雅:“你没听过呀,这首歌是我们从小听到大的一首歌,其实不是儿歌,只 不过我们从小听到大就把它当成了儿歌。” 她们一路唱着、跳着,木子不但没打瞌睡,还边唱边跳呢。到了友惠家楼下雨 杉摸着木子的头说:“明天雨姐姐带你去游乐园玩,不过你要乖乖的听惠姐姐的话 哟,不然我就不带你去啦。”木子很开心的点点头。 雨杉对友惠说:“明天下午1 点半在宿舍门口见,拜拜。”就走了。 家,中文+ 韩文 友惠带着木子走上楼,打开门看到友哲从房里出来,友哲:“这是谁家的孩子 呀?” 友惠回答道:“是我们老板的女儿,老板明天要去进酒,让我和两位同事带一 天。哥,你怎么还没睡呀?” 友哲端着杯子说:“我出来喝水,叫你不要在酒吧里工作,可你就是不听。” 友惠:“哥,拜托你别说啦,我们那个酒吧真的不像你想像的那样。”转过头 对木子说:“木子走,我们去睡觉啰。” 木子点点头:“嗯”就和友惠进房了。 第二天中午友惠带着木子在学院里闲逛,突然手机响了,友惠接起手机:“喂, 啊,好我马上就来。”就挂断电话,友惠心里着急,打雨杉和露雅的手机也不通, 这时她想到了她的哥哥李友哲,于是友惠抱着木子飞快跑到友哲办公室门口。正巧 现在友哲一个人在办公室,友惠趁机把木子带进去对友哲说:“哥,我有急事,我 朋友可能在上课,你帮我带一下木子。如果我1 点半还没来,会有一个女孩来带木 子的。” 樱花树下,中文+英文 友哲哪会愿意带一个语言不通的小女孩,可还没等他开口友惠已经跑了,过了 一会他和雨杉约定的时间到了,友哲只好和木子一块去赴约。友哲和木子来到树下 等了一会,雨杉来了,木子一看到雨杉跑过去说:“雨姐姐,走吧。” 雨杉看到友哲很惊讶地拉着木子问:“你怎么会和那个叔叔在一块呢?” 木子:“不是叔叔,惠姐姐说要叫哥哥……。” 雨杉的手机响了,是友惠打来的,雨杉:“喂!” 友惠急急忙忙地说:“雨杉,木子现在在我哥那,我哥就是你们讲过的李友哲。 好啦,拜拜。” 友哲也很吃惊,雨杉走到友哲的面前笑道:“原来你就是友惠的逃婚哥哥呀。” 友哲有些尴尬心想:这个丫头怎么什么事都说呀。 他刚想开口解释,雨杉又说道:“我知道不是你不负责任。” 友哲笑笑说:“你呀又逗我,不过为什么就是不恨你呢?” “这还用说,当然因为我又可爱又漂亮,不管是谁都不会怪我。”雨杉开玩笑 说。友哲做出一副呕吐表情,雨杉笑了笑说:“不开玩笑啦,开始吧。”雨杉讲了 一个小时,木子在那里用手接飘飞下来的樱花瓣,雨杉看了看等得不耐烦的木子, 对友哲说:“今天就讲到这儿吧,你下午有空?” 友哲不知道雨杉有什么事,就说雨杉:“有事?下午我没课,翘班应该没问题。” 雨杉笑道:“那就是有时间喽,走,我们要去一个地方,一起去吧。” 友哲心想:去就去,谁怕你啊。就说道:“好,走吧。” 雨杉叫上木子:“木子,快过来,去游乐园喽。”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