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她们俩商量好了为父母请来一个可靠的保姆后,于1998年3 月18日一道携着两 个人共同的女儿谢金莹(她俩给女儿重新取名)南下深圳华安学校。 华安学校是一所平民学校,是专门招收那些打工子弟和流动人口子弟的学校, 尽管学校目前规模不大,小学一至六年级仅有160 多名学生,但这里收费低廉,甚 至为贫困学生免费,还特招了一些孤残弃儿,且又能保证教学质量,学校获得了社 会各界的好评和支持。 谢真在学校里日夜拼命工作,当她升任为主管业务的副校长后,仍然不忘社会 上那些下岗困难的同胞姐妹,她在深圳和武汉公开招聘了20多名下岗女工来学校工 作。 而今,谢真有了秋萍的全力支持和帮助,在事业上又多了一个志同道合的姐妹, 她决心和秋萍一道共同创业,将华安学校越办越红火。 女人遭受家庭暴力的时候女人婚姻出现危机的时候女人婚姻不幸想离而离不了 的时候女人离婚后走投无路的时候她们除了依靠法律外还可以走进———女子婚姻 驿站 “新太阳女子婚姻驿站”创办以来,颇受人们关注,虽然它比西方发达国家的 “女子婚姻避难所”等民间机构晚创办了许多年,但它毕竟作为我国首家民间妇女 保护所诞生了,它成立至今,一直得到社会各界的普遍关心和支持,也成了近期的 一个新闻焦点。 “新太阳女子婚姻驿站”站长张先芬在历经三次曲折坎坷的离婚之后,立志创 办此站。她的生活经历与人生道路本身就是一部女性自强不息的奋斗史。弱女子蹒 跚在艰难的人生路上1948年,张先芬出生在嘉鱼县。 父亲是武汉大学历史系高材生,武汉被日本占领后,父亲回乡当了名医生。张 先芬四岁时,父亲被打成“反革命”,母亲为了张先芬和弟弟的前途,带着他俩来 到武钢与一工人组成新家。 八年后生父刑满释放。生父将张先芬接回乡下,与继母生活在一起。12岁的张 先芬辍学在家洗衣、做饭、种菜、捡柴禾,从事繁重的家务劳动。三年自然灾害, 村子里许多人活活饿死,张先芬却顽强地活了下来。 当父母买下两间养蜂场将留下的破茅房给张先芬后,张先芬就开始独立谋生。 13岁的张先芬与村里成年妇女一道割谷、插秧、锄草、挑粪……每到夜深人静, 她就想念远在武汉的母亲和幼小的弟妹。她经常给母亲和弟妹写信。 信寄多了,没钱,就托人捎信,当她听捎信的人说自己的信能带给母亲和弟妹 欢乐与安慰时,她的信写得就更勤了。 14岁时,她将自己种的蔬菜、养的鸡鸭、收的大米干菜积起来,起早贪黑步行 100 多里路送到生母的家,帮生母渡过生活难关。 两年后,“文革”开始,生父被迫害致死,留下孤零零的张先芬独自谋生。 20岁那年,村里同龄女孩都出嫁了,她成了村里的“老姑娘”。 就在这年,“四清”工作组组长与她相恋,组长为了自己的仕途抛弃她时,她 在初恋失败的极度痛苦中投河自杀,幸而被人救起。 生母可怜女儿,将女儿接回武汉。张先芬靠在江汉一桥帮车夫拉车上桥一趟得 五分钱、帮人洗一床被子得3 分钱谋生。 张先芬是“黑户口”,没有工作,出身“反革命”,经常遭受被遣送回乡的痛 苦。 母亲为了她能在武汉安身,就四处托人说媒,对女婿什么条件也不讲,只要能 娶女儿就行。张先芬走投无路时匆匆嫁给了比自己年长15岁的丈夫。 婚后,她心头仍是沉甸甸的:没有城市户口,出身“反革命”,是找上门的媳 妇;丈夫的家人怨她骂她冷落她歧视她;街坊邻里也另眼看她。 她整天呆在家里苦闷而孤独。她给人当保姆带孩子,每月挣10元钱补贴家里。 自己有了两个孩子后,日子更艰难了。她找到省公路局做泥瓦工,每天将大孩子锁 在家里,抱着小孩子到工地筛沙、和灰、拖砖、提泥桶,挣得几个微薄的临时工工 资糊口。 日子久了,夫妻性格与感情越来越不和,张先芬经济能够独立时,便提出离婚。 离婚时,她已是30岁的女人了,为了求知,自学一门技术,她从识钟表查字典 开始,与两个孩子一道从小学课本学起。她先后学过缝纫,学过无线电修理,也曾 卖稀饭赚钱报考电大。 -------- 深圳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