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因为爱5 第五节 净水虽无味 清澈却见底 生活虽无奇 不枉去珍惜 一阵狂风一阵雨宿夜繁花低眉语苍天赐我艳美容为何又要来摧取 林友文,林母和王秀芊围坐在餐桌边吃早饭。 “谭三给我联系了一个新工作,一会儿我去看看”。林友文并没有明确这句 话是对母亲还是对妻子讲的,他只是一边吃饭一边讲着。 “干什么活呀?”林母问道。 “也是开车,谭三最近不总往开发区的一家橡胶厂送水泥嘛!那个厂子正在 扩建厂房。那个老板说他们家的司机不干了,让谭三尽快帮他找一个,必须是有 多年驾龄的老手,谭三就想到了我,约好今天让我去看看”。林友文总是事情到 了最后关头才开口,此前王秀芊居然一点儿风声都没有听到,夫妻好象不应该是 这个样子的,可也没办法,林友文就是这个性格。王秀芊有时在心里对自己说: 我老公保密工作做的这么好,真适合去做特工,一想到这里她就会禁不住露出笑 容在脸上,不知道的准以为她在想什么好事儿呐! “开小车的吗?”王秀芊问。 “啊,开小车,听谭三说也就是接送老板上下班什么的,再有就是去哪谈生 意或者吃饭”。 “那应该不是很累”。王秀芊讲话总是小心谨慎,每一句似乎都经过了深思 熟虑,这样子应该一辈子都不会讲错话。 “累到不会,就是赚的少,一个月才给一千五”。 “少挣不也少挨累嘛!都一样。我看这个比你开大货好,累伤了还得看病, 哪个划算呐!”林母插话道。 “妈说的对,身体要紧,少挣可以少花,况且我们也没有什么可开销的地方, 用不着那么辛苦”。 “我吃好啦!你们俩慢慢吃吧!”林母站起来道。 “妈,你就吃这么点儿呀!我再给您盛一些吧!”王秀芊说着站起身来。 “不吃不吃,你坐下吧!”林母说着按下王秀芊的肩头继续道:“我去后院 和你张婶他们打牌,吃多了坐着难受,一会儿你吃完饭就歇着吧!反正也没什么 活,要是没意思就去后院坐着,我先走啦!”林母说着出了门去。 王秀芊看婆婆走的不见了踪影后小声道:“你希望我出去工作吗?” “你想吗?”林友文其实是一个在某些方面比较传统的男人,他觉得让女人 出去赚钱是让男人很丢脸的一件事,那是在拐着弯的骂这个男人没有用,连老婆 都养不起,但他又不能直接表达自己的想法,那会显得自己是一个很落伍的人, 所以他只能在心里默默的祈祷:如果王秀芊希望出去工作的话那么他就尽量劝服 她,不惜使用那些自己并不擅长又很讨厌的花言巧语,如果她不希望的话,那么 自己就拣了一个无可挑剔的宝贝。 王秀芊也是一个在某些方面比较传统的人,她很依赖男人,会以自己的丈夫 为中心,会把自己的利益放到丈夫、孩子、家庭、公婆……的最后面。 有时她会悲观的认为:婚姻——就是用一个女人的牺牲换来的。 “我无所谓,你希望我出去工作的话我就出去,你希望我在家的话我就在家”。 她用很平静的口吻阐述着自己的想法,并不见流露出丝毫的不愉快。 “嗯——在家吧!”林友文假装思考了一下这样回答道。他不想直截了当的 表现出自己内心深处真实的欣喜情绪。 “我们今年就要个孩子吧!你觉得怎么样?”林友文又道。虽然他知道自己 的每一个提议或要求王秀芊都不会拒绝,但他还是什么事情都要先征求一下她的 意见,因为他总觉得自己和她之间有一点距离,确切点说就是不很了解,也许正 因为此,他才认为她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在那短暂的相处过程中,除了她的性 别,姓名和家庭状况之外,几乎没有了解到更多的东西,重要的是她从来不向他 坦露自己的心事或感受,这一点到是和自己蛮相象的。 “听你的”。王秀芊垂着头盯着碗里的饭腼腆的回答道。 一听到生孩子,她就会联想到结婚那天晚上的性经历:期待中的美好与爱抚, 温柔与激情,缠绵与甜蜜,全都不曾发生,他抖着手脱掉她的衣服,然后便没有 任何前奏的直接进入了主题,这让她很失望,也很痛,事后他也没有把她紧紧的 搂在怀里,没有说什么温情的话语。以后的每一次他也都是直接进入主题,然后 转身睡去。这不紧紧是让她失望,更主要的是让她伤心,虽然她知道自己的容貌 无法与其匹配,但他也不应该这样残忍,哪怕每隔一次给自己一个吻或一分钟的 抚摩,也会让自己觉得自己是一个有一定吸引力的女人,而不是一个宣泄的工具。 “你怎么啦?”林友文观察到妻子在思考什么,而且不像是什么开心的事儿。 “啊,没什么”。王秀芊赶忙露出一丝笑容。 林友文见其掩饰,也没兴趣去追问,因为他知道他们之间并没有爱情,这桩 婚姻不过是两个人的一种合作生活方式罢了,彼此需要,所以彼此结合。也因此, 他对她的感受不是十分在意,他不爱她,自然不愿意吻她,和自己不爱的女人接 吻是一件很不愉快的事情,更不愿意抚摩她,自己不爱的女人的身体,自己怎么 会感兴趣呐!是的,这是一桩没有爱情的婚姻,这并不奇怪,也不可悲,因为没 有爱情的婚姻遍地都是,开始有爱后来又失去的婚姻不如压根就没有的好,因为 那会多经历一次伤痛,爱情就像生命一样,不是一个长久的东西。 “今年的地已经种过了,明年开始就租出去,园子里种点儿菜就行了,这样 大家都会少受累”。 “嗯”。王秀芊简约的应道。他们之间的语言交流就像十五晚上的星星一样 少的可怜。由此可见,婚姻的确是需要互补性的,两个性格相似的人生活在一起 真的比较糟糕。 林友文吃过饭后就去看工作了。王秀芊收拾好餐桌和厨房后便开始收拾屋子, 其中包括婆婆的卧室,接着又去擦玻璃,因为昨晚下了好大的雷雨,虽然天气预 报说晚上还会有小阵雨,不过没关系,再脏再擦就是了。真是个爱家又爱干净的 女人,看着纤尘不染的居室,想那天堂也不过如此。 一切整理过后,她便呆坐在床上,除了可以看看电视或听听音乐以外,好象 真的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了,打牌或者是看别人打牌她都完全不感兴趣,仔细想 一想,还真该要一个孩子,毕竟丈夫不愿意自己出去工作嘛!何必因为工作的事 情搞的家庭不愉快呐!也许自己不爱自己的老公,但一定会爱自己的孩子。她想 到这里便躺到了床上,闭起了眼睛,想象着自己的孩子会是男的还是女的,会是 胖的还是瘦的,如果是一个男孩的话,那么上帝,就让他像他爸爸一样帅吧!想 到自己拥有一个帅气的老公,偶尔也会偷偷的乐,但一想到自己拥有的是一个帅 气却不爱自己的老公,她便再也开心不起来了。 有些婚姻是不需要爱情的,只是一种生活形式的组合,也许有一天,你我也 难以逃脱这种可笑的命运的捉弄。 林友文向谭三家走着,他需要搭谭三的车子到开发区的橡胶厂去见那个需要 司机的厂老板。一路上他在回想刚才自己妻子发呆的神情,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呐! 虽然不是很在乎她的感受,但法律上她毕竟是自己的妻子呀!怎么可能和自己没 有一点关系呐!自己又怎么可能完全不在乎呐!首先自己必须承认,她是一个称 职的妻子,应该说是面面俱到,自己完全挑不出她的任何瑕疵,反过来看一看自 己,自己是一个称职的丈夫吗?如果猜的没错,她的表情告诉我,我哪里做的有 令她不满意,但她的性格迫使她无法说出来,既然如此我就得自己来找啦! 虽然没有人要求婚姻当中必须做到公平,但若发现她比我付出的多,我的良 心就会谴责我自己,所以,为了不使自己痛苦,就首先要解决她的痛苦。自私, 的确是人们无法从身体当中摒除的本性。 橡胶厂的老板姓赵,身高大约175 公分,偏瘦,着一身休闲装,年约三十五 六岁,他向林友文交代了一下工作:每天早上七点三十分赶到他家,不必过早, 也决不可以过晚,然后载其到工厂,下午五点载其归家,这指的是在正常的情况 下,有时要送其去饭店陪客人吃饭,或是去周边地区谈生意,太远的地方送他到 机场搭飞机就可以了,底薪是一千五,加夜班或外出等,会给其加酬劳,还有一 点就是他不仅是他一个人的司机,还要在他太太打来电话的时候载其太太去任意 一个地方,当然,回来要向他报告的,毕竟给他发薪水的是他而不是他太太,他 们家没有小孩,所以他不必像其他人家顾的司机一样要每天接送学生上下学。在 他和他太太都不需要司机的情况下,希望林友文可以在工厂或工厂附近再或他家 或他家附近待命,不要走的太远,以免耽误他或他太太办事。由于林友文家到赵 老板家没有直达的车子,所以赵老板准许林友文把车子开回家,以做代步工具。 林友文当天便进入了工作状态,其实就是在工厂里转了转,然后等到下午五 点把赵老板送回了家,也随便经赵老板引见熟识了他的太太——一位风韵犹存的 绝代佳人。 林友文第一天下班,驾着赵老板的宝马驰骋在寂寞的乡村公路上,树像草一 样滑过车窗,山岭如土丘般积极退让,可笑的农用车蜗牛似的爬在路边,恼人的 夏风在掠进车窗的一刹那讨好般变的清凉,陨落的夕阳也能在悲伤的时候绽露出 撩人的微笑,没有什么不美好,因为自己很骄傲。 回到家时妻子刚好端上第四个菜,不知是因为猜到了丈夫的工作一定会顺利 的得到,还是在庆祝婆婆今天胡了个满堂彩,亦或是提前迎接那十个月后就要到 来的孩子。林友文和林母都在向王秀芊报着不同类型的喜讯,他们的快乐就是她 的快乐,因为他们是一家人。 这天晚上他们做爱了,也许是因为要庆祝什么而做,也许仅仅是因为打算要 一个孩子而做,不管怎样,也不管到底为了什么,事前,他吻了她,事后,他又 抱着她,她有些受宠若惊,她使劲的往他怀里钻,像在采煤的矿工,他很开心, 抱着她,就像抱着一条滑不留手的鲤鱼。她在想:也许幸福就是从今天开始的。 他在想:也许我这样做,她会开心点儿,我的良心也会好过一点儿,我未必因此 得到了什么,但至少并没有失去什么,原来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并不像想象中 的那么痛苦。 有性,不一定幸福,但没有性,就一定不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