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痛!醒来第一个感觉就是痛。想伸展酸痛的四肢,才发觉双手被人困住,眼前 是一副赤裸的胸膛,咦!霎时,昨晚的激情画面在脑海回放,害她连动都不敢动。 即使自己平时像个男孩子似的,可是她确是真真实实的女孩子啊!怎能不害羞?想 起自己昨晚的主动,不禁懊恼,有多丢脸啊!微微抬了抬头,见擎风还睡着,也就 没动了。一直都知道他身材好,可是也太让人垂涎了吧?刚劲有力的手臂,蜜色的 肌肤,肌理分明的胸膛,不禁吞了吞口水。 “醒了。”擎风将她往上挪了挪,让她与他平时。双手轻揉她脖子上青紫的吻 痕,眼中有着自责。 蓝灵闭着眼,不敢看他。 “我不是那些随随便便的女生喔!”她忽的长大眼睛,定定的瞪着他。 “对不起!你后悔了吗?”他满心愧疚。她还是后悔了。 知道他并没有将她看成是那种随便的女生,不由笑了。“大笨蛋!谁说我后悔 了?”抬手轻抚他的俊脸,描绘他的轮廓。而且昨晚是她主动的,该问的人是他才 对吧? 擎风一阵心喜,猿臂一伸揽过蓝灵的腰身,把她揣在怀里。才想起此刻两人寸 无着缕,这样的肌肤相贴让蓝灵羞红了脸,想要挣开,但就这么一动,两人身体都 绷紧了。蓝灵也不敢再动了,任由擎风抱着。 擎风现在也是进退维谷啊!身体被她激起了反应,但心里却心疼她初经人事, 唯有狠狠地压下冲天的欲望。 待气息平稳后,擎风放了温水把蓝灵抱紧浴室把她放在浴缸里,帮她按摩酸痛 的双脚。起先蓝灵还有点不好意思,虽然两人已经做了最亲密的事,但要他一个男 人帮自己洗澡还真不习惯,可知道他只是纯粹的帮自己按摩,也就任他了。而且她 的腿真的酸的要命。不过想到自己已经完全属于他了,纵使害羞但心里确甜蜜得紧。 顾及到蓝灵的身体,擎风决定下午再出门游览,而蓝灵也没有反对,只是默默 接受男友的体贴。 回到台北已经是晚上的九点了,因为蓝灵骗父母是和风依颖、李鈿一起去宜兰 玩的。谁知回来已经这么晚了,连饭也来不及吃,就急急的要赶回去了。擎风叮嘱 了记得吃饭、早点休息之类的话,蓝灵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挥挥手就上了公车。 “蓝灵!你变了!”三人又躲在学生会的会议室,第一发言人还是李鈿。 “啊!什么?”被李鈿的大嗓门从太虚里拉了回来。 “从宜兰回来你就变了。在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快从实招来!”李鈿粗鲁 的以手肘撞了撞蓝灵。 提起宜兰,蓝灵的脸不由得又红了起来,却没有回答李鈿的话。 “依颖,你看她又是这种表情。艾!你什么时候转性子了,竟然学会脸红了?” 李鈿还是不放弃。 蓝灵还是不理她,将眼光拉向西下的太阳,嘴角轻扬着。 哼!这家伙肯定在宜兰发生了“不可告人的事”,亏她和依颖还帮她说谎,骗 蓝爸、蓝妈,说是她们一起去宜兰。这家伙却不够义气,明知那两天一夜是有发生 些事情的,却不肯说。真是气死她了!咦!“两天一夜”?一夜、孤男寡女、难道! 斜眼瞥了又神游太虚的蓝灵一眼,心中的猜想已确定八九成。 两眼四处瞟了瞟,见没人,李鈿压低声音道“你和他,做了?” 蓝灵怔了怔,把眼光拉回李鈿身上,脸上有着震惊。她怎么知道? “很容易猜到。”伸手指了指她的脸。她们四年半的同学兼好友,李鈿怎会不 知道蓝灵的疑问? “有那么明显吗?”蓝灵捏了捏自己的脸,也不扭捏大方的承认了。 “想不到我们三个里边,你最先失身耶!想不到平时斯斯文文的擎风,动作竟 然这么快!”李鈿揶揄着,像是又想到了些什么,又道“那你们有没有做好防御措 施啊?” “啊!预防措施?”她呆了,那件事来得突然,根本就没有准备,而醒后一身 酸疼,哪里还记得那件事啊! “天!该不会两个都没有做吧?”李鈿提高了八度。 “额……” 看样子是还真的没有咧。 “你们这样很容易搞出人命的!” “哪有这么容易中奖啊!”蓝灵扬声反驳着。况且那几天应该是安全期吧?应 该是。愿主保佑! “你以为啊!这种事可不能轻视,注意这个月的月事。”李鈿有点担心了。这 家伙真是的,连这么基本的常识也不知道。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转头瞄了风依颖一眼,收到严肃的目光,点了点头,应了声“嗯”。 下课铃响了,李鈿要留下来开学生会,风依颖也要去篮球社,接下来还有几场 较为重要的赛事。而蓝灵虽然身为学生会的一员,但大家都知道她只是挂名的,所 以什么会议、活动,不参加也无所谓。她也不留下来,直接拎起书包就往外走,找 亲亲男友去了。 “什么?要我假扮你女朋友?”一幽静的咖啡店,角落一桌子上。蓝灵双手按 在桌面上,不可置信的瞪着凌至儒。 “小灵。”凌至儒抓着她的手臂,示意她小声点。 “可是你对雨欣姐……”冷静下来的蓝灵提出疑问。 “她没有死。”凌至儒淡淡地说,可眼里却有着绝对的坚定。 “咦!可是在那年的车祸里,不是……”蓝灵被这个消息吓得说不完整一句话。 “因为我知道是我的父母将她送到国外去了。这也是我前几天才知道的。”他 仍是淡淡地说,但眼里有着犀利。那晚他要在医院里值班,可是忘记了一份病历在 家,接着折回家那,想不到听到的是这么一个震惊的消息。雨欣!他的雨欣没有死! “出车祸那天我昏迷不醒,而她也是重伤。我父母为了阻止我们在一起就把她送出 国外治疗,然后将她禁锢在那里。以雨欣的性格根本不会为了自己而伤害别人,更 何况是养她二十年的养父养母。” “那为什么还要这样做。”蓝灵不解了“我想他们是想要我发展另一段新感情, 才会放她自由吧!而雨欣那傻瓜也会认为这样的我才会是幸福的,就会回到台湾了。” 这样他才有机会说服她和自己一起为未来努力。兄妹又如何,而且他们也没有真正 的血缘关系。这辈子没有了她,他就没有幸福可言。 “可是……”蓝灵还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 “小灵,这件事你知道得最详细了,我们平时走得近,而且我父母也是最喜欢 你。回国这阵子,我已经走了十几次相亲了,我没有时间再去应付他们了,而且我 还要加紧时间追查雨欣的下落。”他要从两方面着手,不能再让她从身边走过。 蓝灵犹豫了,自小他们三人就一起长大,雨欣姐可是最疼她了,有什么好吃的 都拿给她吃,每次自己调皮惹了祸,她都是第一个站出来维护她,虽然到最后仍然 免不了惩罚。不过她真的当自己是妹妹了,而她又怎么能让自己的姐姐受苦呢?可 是这样行得通吗?爸妈那里通得过吗?还有擎风知道的话,可能会有的好看啊!虽 然他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像是好说话的样子,但是像这种“出租女友”的事,他是 打死也不给啊!若是让他知道了,会死得很惨吧? 看出她的担忧,“我们只是在我们父母钱演一出戏,不过我会对你父母保证, 一定会等你大学毕业才会正式跟你交往。这几年就让我照顾着你,也让我父母不会 再为我安排相亲。之后,我们也只是偶尔出去吃吃饭,我们还是可以过着现在的生 活,绝对不会影响你的恋情。”凌至儒对蓝灵承诺。 被说中心事,蓝灵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好吧,我答应你。不过也你一定要答 应我,要给雨欣姐幸福。” “我会的。”凌至儒坚定地说。 接着练两人就开始共谋大计了。 究竟要不要告诉他好呢?蓝灵在T 大的门口来回地踱步,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告 诉他自己跟至儒哥的计划,他会体谅吗?抬眼看见擎风与一女孩并肩走来,拿着书 本,两人低着头像是在讨论些什么。咦!那女孩不就是那天晚上的那个女孩?擎风 的师妹。刚想挥手,忽然看见那女孩子兴奋地跳起来,双手攀着擎风的颈项,在他 的脸上亲了下。 “风哥,你真的太棒了!我爱死你了。谢谢!我……”付织珩看到站在不远处 的蓝灵,顿住了要说的话。 擎风顺着付织珩的眼光看去,“小灵。”擎风顿时心想不妙。 “额。学长,我先走了。拜拜!”看见蓝灵那黑青的脸色加火色四溅的眼神, 小师妹脚底抹油跑了。 “小灵,不要误会,我跟小珩不是那种关系。她只是太热情了。你不要想歪了。” 擎风心急的想要解释。小珩和他是从小玩到大的,个性像个男孩子,最近又迷上了 网络游戏。知道他在游戏方面厉害就成天缠着他教她怎样过关斩将。 “不是那种关系!那是哪种关系啊?热情?怎么不见她亲路人甲,偏偏要亲你? 那你可要教我怎么想才能不想歪了。”蓝灵满眼愤怒的等着擎风。哼!叫他远离大 学的女生,他倒好给她去找高中的师妹。叫她怎能不恼火?简直想赏他几大脚。 “小灵,你冷静点。你相信我,真的。或者我可以叫她来给你解释清楚。”擎 风急了。知道她的脾气,要是她误会了,他绝不会好过。双手一伸把她压制在怀里。 “你、你放开我,你这小人,伪君子,大混蛋,混球,败类!放开我!”火气 一上来,什么脏话都来了。蓝灵挣扎着,可她的力气怎敌得过擎风的,只被她死死 的压在怀里,下巴抵着他的肩膀。 “小灵,听我解释。”他真倒霉,小珩找他只是请他教她一些游戏里过关的方 法而已。没想到她会兴奋得亲了自己一口,还好死不死被小灵看到。这下他是跳进 了黄河也洗不清了。 愤怒中的蓝灵气得根本听不进解释,而且加上被困在怀里的闷气,两眼的火都 要烧起来了。突然眼中一闪,张大嘴巴就在擎风的手臂上一咬。抱着她的擎风想不 到她会咬他,一时吃痛,松了手,就在这时蓝灵一使力,挣脱了擎风的擒制,推了 他一把。“哼!去你的解释!”转身招了一台出租车,徜徉而去。 被推到的擎风抚这被咬得渗出血丝的手臂,只能无奈地看着车子绝尘而去。 “小灵。好了吗?要出门了。”楼下传来蓝母询问的声音。 “好了,我这就下来。”蓝灵拎起外套朝楼下去。该死的!混蛋!一整天居然 连一通电话都不打来,她要是原谅他,她就不姓蓝! 心中不下百次诅咒某负心汉。 今天跟至儒哥约好“要把事情说清楚”,也就是实行那个计划。把双方父母约 到一家餐馆,打算“坦白一切”。 蓝家和凌家是世交,本来两家都有意结亲。现在见是这种阵势,也都明白是怎 么一回事了,只是面上不动声色。 一西餐厅里,六人坐在一长桌上,愉快的进食、交谈。而蓝家的小么蓝睿,因 为踢球时扭伤了脚,被严令在家休养。酒足饭饱,好戏也要上场了。 “伯父、伯母,我跟小灵两情相悦。从今以后,我想要照顾小灵。请伯父、伯 母允许。”凌至儒一手牵着蓝灵的手,满脸诚恳眼的对上蓝灵的父母。 “小灵,这时真的?”蓝父没有回答擎风,只是转头看着蓝灵。顿时,人人都 朝她看去。 蓝灵见每个人都看着她,不由心虚的脸红了,低下头轻轻的点了点。 而四位长辈都只是以为她是害羞,都相视而笑了,默契地收回目光。 “你们请放心,我不会对小灵做出逾越的事的,等她大学毕业之后,我们才会 正式交往。我们决定今天说出来,是我不想我的相亲让小灵难受。所以……”凌至 儒缓缓的道出目的。 “唉!你这小子怎不早说有喜欢的人了,我要是知道你们的事也不会硬逼着你 去相亲啊!老公你说是吧。”凌母可不承认她有错,还不忘找丈夫来撑腰。 “是啊,你这小子就知道躲躲藏藏。”爱妻心切的凌父,力挺爱妻。 “是,小的不对,小的在这儿给您老赔罪!”凌至儒难得幽默,大家也很给面 子的笑开了。 长辈们愉悦的谈天,两个小辈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愉悦的餐桌上,笑声此起 彼伏。谁也没注意到不远处一餐桌上的两人。 擎风不知道是怎么走出那家餐厅的,脑海中不断的想起凌至儒的话。“我跟小 灵两情相悦。从今以后,我要照顾小灵……”她还是回到那个人的身边了。为什么 他要在那里?如果他不在那里,就可以继续骗自己,小灵是喜欢他的。 本来他拽着小珩去蓝灵家,就是想要她为那天的事解释清楚。没打电话给她是 他知道以她的脾气,无疑是火上加油。只有找来当事人解释,她才可能相信。可是, 当去到她家时只有蓝睿在家,说他们到了这家餐厅,怕夜长梦多,他想也没想就朝 这餐厅奔来了。 本来只是想在外面等他们出来的,但是他们两也还没吃晚餐,就想说先吃了再 等,可是又怕错过了,只好也到这家餐厅就餐了。找了个不起眼的位置,虽然不想 偷听,但是这种餐厅本来就静,他们又离得不远,想听不到都不行了。 “风哥,你没事吧?”刚才他的痛苦她可是看在眼里的,现在他面无表情的样 子很是让人担心啊。自知那天的事,让风哥的女友误会了。当晚风哥就要她去给她 解释清楚,可是昨天自己家里有点事耽误了,今天才跟他来想要好好解释一番。谁 知却看到了这一幕。虽然知道不全是自己惹的祸,但如果不是那天自己因为太兴奋, 他们也不会有误会,她还是难辞其咎啊! “我没事,你先回去吧。” 看他现在这个样子,她怎么放心让他一人回家?可又不能直接说,灵光一闪, “我想问你借几本书,你不会拒绝吧?” 擎风没有说话,只是径自往前走。 晚饭后,蓝灵提议去看电影,四位长辈也知趣的拍拍屁股走人。剩下两人并不 是真的去看电影,凌至儒去找朋友了,而蓝灵不能回家,只有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 走着。不知不觉竟来到擎风家的附近,她的人气他,可她的心却恨不了他。因为他 是她最心爱的人啊! 躲在暗处偷偷注视着前面,看能不能等到他下来倒垃圾或者买东西的。虽然还 是很生气,可是却抵不过心中对他的思念。人家说情侣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本来 她还唾弃得很。现在她才真正体会到这句话的意思呢。 思绪间,屋子的门被人打开,一女孩从屋里走出来。不看还好,一看蓝灵顿时 惊了眼。又是那个师妹,混蛋擎风!还说两人没关系,一个女孩子这么晚从一个男 孩子家里走出来,还想辩解什么?怪不得一整天没有一个电话,原来美人在抱,当 然不需要她了!她决定这辈子都不要原谅他了。 转身大步走去,看似潇洒,可眼眶里的泪早已溢满。一阵秋风吹来,脸上一阵 冷意,冬天才来呢。时间匆匆而过,第三天了,他还是没有一通电话。这是冷战吗? 她不知道,他们之间从没试过这样。还是他真的有新欢,就忘了旧人了。 “小灵怎么还没走?”刚开完会的李鈿,见只剩蓝灵还没走不禁有些诧异。自 从和擎风交往以来,蓝灵放学后甚少会留在教室里的。从宜兰回来后,更是一放学 就不见人影,可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然而这几天她都是班里最后一个走的,怪哉!直觉告诉她肯定发生了什么。 本来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蓝灵,没注意到李鈿,给她吓了一跳。顿时回过神来, 勉强撑起一丝笑道“没事。我只是在想期中考要怎么准备。”虽然现在的情况有点 遭,但她不想好友担心。 可是她李鈿是什么人?什么大考见她蓝灵准备过的?还不是轻松拿高分。要她 真信她说的,她就真是一白痴了。当下厉声道:“你是不把我当朋友了?” 听言,蓝灵也不由嘲笑自己了。敢情自己刚才是撞倒脑袋才会如此说了。既然 瞒不过,也就招了。“我跟他吵架了。” 李鈿当然知道“他”是谁了。不过也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等待着蓝灵说下去。 蓝灵也没有看她,继续道“前几天,我在他校门口看见一女生亲了他。当时他 有跟我解释,但我当时太恼火了。没听他解释就走了。之后一天晚上,我又撞见那 女生在他家里出来。”说道此处,蓝灵没有再说下去,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只是 微微颤抖的声调显示出她是在乎的。 “会不会是误会……毕竟我看擎风不像是这种见异思迁的人。”李鈿顿了顿才 说出后面一句话。虽然和擎风不是很熟,但是之前和依颖为了蓝灵,她们两还特地 约擎风出来吃饭。他对蓝灵的体贴和疼爱不是送送花或是讲讲甜言蜜语,而是付诸 实际行动的,他看蓝灵的眼神也是真挚的,就是那种认定了的眼神。 蓝灵摇摇头,苦涩的笑了笑,“我不知道,这几天我们都没有联系。”她不知 道这样是代表着什么,却知道这绝不是简单的“误会”。 看蓝灵那要笑不笑的表情,李鈿顿时就火了。一把扯过蓝灵的肩膀,“那就去 找他问清楚,这样躲着不是办法,这更不是你的作风,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婆婆妈妈 的?” 是啊!她什么时候变得如斯模样了?逃避不是她的作风,她不允许她的爱情就 这样死得不明不白。她要一个答案,就算那是个令人伤心的答案。 看她恍然的模样知道她是想通了,拍拍她的肩,给她无声的支持。 蓝灵快速的收拾好书包,头也不回的跨出了教室。 由于在学校了拖了点时间,蓝灵直接到擎风家门口等他。打了几次电话都没有 人接,蓝灵的心又灰了几分。 华灯初升,远处一男一女有说有笑相携走来。虽然天色已暗,但那俊挺的脸却 是那么的清晰,又是如此的熟悉。相同的情景,相同的人,只是不同的是心情罢了。 上次,有悲伤、有痛苦、更多的是对他的愧疚。而这次只有无尽的悲痛,致使她根 本没办法移动像生了根的脚,只能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等他们发现自己。 有说有笑的两人,待走近了才注意到站在不远处的蓝灵。 擎风身体一震,停下了脚步。付织珩也停下来,两只大眼瞪得大大的,眼中有 着愤怒。 安静!一瞬间,四周安静得只剩下汽车的鸣笛声。没有人说话,只是两双视线 遥遥的对望,想要看破对方。 过了仿若半个世纪之久,蓝灵首先打破沉默。 “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蓝灵深呼吸了下才说出完整的一句话。 要他说什么话?她都已经作出选择了,不是吗?她都已经决定要回到“他”的 身边了,他还能说些什么? 难道要他祝福他们吗?要他祝福自己心爱的女子与另一个男人快乐幸福?他做 不到!她怎么能如此残忍? “为什么不说话?”蓝灵忍着锥心的疼痛。难道他认为连对她解释都没必要吗? 她在他心中就真的这么不重要?连一个被抛弃的解释都是奢求! “你这个不要脸的,还来这里做什么?”一旁的付织珩忍不住了。如此的背叛 别人后,她还有脸来要求些什么?真是不要脸的女人!她的风哥怎能如此的被人欺 负?不行她要保护他。 “你说话啊!怎么不说话?”他们的感情,难道就这么算了?那她算什么?玩 弄过后就抛弃的玩偶? “说什么?你这不要脸的女人,快滚!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这个人!真 是的!太不要脸了,那样伤害人之后,还要人家说什么?祝她幸福快乐吗?真是可 笑!说着就挽起衣袖,一副要揍人的样子。 一直沉默的擎风伸手捉住一干架之势的付织珩,深吸了口气,不带任何感情的 眼光对上蓝灵的,淡淡地出声:“你走吧。不要再来了。”走吧!去过找你的幸福! “我们分手吧。”同样是淡淡地话语,从蓝灵的口中飘出。云淡风轻的,不带 一丝感情。既然他已经做好了选择,她就放他自由吧! 淡淡的五个字飘来,往屋里走的身影晃了晃,却没有回头。 铁制的大门砰地一声关上,就像打在她的心头,疼得她无法言语。氤氲的泪水 顺着脸颊滑落,滴进冰冷的地面。 明明早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为什么心里还是这么痛?在付出了身心时候,才 被告诉爱的人不是你。心口的痛什么时候才能停止?可能要等它停止跳动的那一刻 吧! 别了,她的初恋!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