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沈敬儒拿着油纸伞站在雨中,大雨仿如下不停般,倾盆而下,黑眸眼底闪过 一丝微讶,随即黯淡下来,转而带着浓浓的担优。 两人凝视,不发一语。 周围只剩雨声风声月厚是大自然的节奏,仿佛要奏出两人心中澎湃激动的情 绪似的,雨声愈来愈激狂,雨丝随狂风乱舞,打湿了两人的衣衫。 看到冷得错缩在墙角的琥珀,沈敬儒抿紧薄唇,伸长手臂,要将整个油纸伞 给她,伞一伸出,他的青衫立即被急雨打得湿透。 不要! 她赌气偏过小脸。 “琥珀,伞拿去。” 他唤她。 不要理他! 坏夫子! “琥珀!” 他低吼。 又吼人家,他就只会吼她,为什么他都不吼思卿?为什么他只对她这么凶? 琥珀索性将脸埋进双膝间,双手抱着膝盖,整个人缩在大门墙角,不理他。 “琥珀!你会淋湿的!” 他提高声调,大步踏上门前石阶,强拉她手,要将伞把塞进她的小手里。 她挥开他的大掌,执意蜷缩着身子。 不要! 唬由任性地捂住耳朵,小脸依旧贴紧在湿透的襦裙上。 “该死的!你就不能有一次听话一点吗?”他的声音在她耳边暴响。 又来了,他就只会大声凶她!可这也是第一次她听见他咒骂。 她倏地抬头,扁着小嘴道:“你就只会凶我,你这样根本就不…… 琥珀接下来的话语被湿热的唇给吞没。 “嗯嗯……”她反射性地挣扎。 沈敬儒使劲地钳住她挣扎的小手,将她抱在怀里,热吻像骤雨般绵密撒下, 封住她晶红的唇瓣,激烈地探索她齿间幽境,霸道的需素比上次更激情,更令人 无力招架。 直至琥珀双唇红肿,面红耳赤,呼吸紊乱,沈敬儒才转到她羞红的脸颊亲吻, 细细的摩挲,爱怜的舔吮,他轻啮小巧的耳垂,感觉到她浑身一颤,他低笑一声, 这下子她可不会再蛮横撒泼了吧! 他吻着她的眼,剑舌灵巧地滑过她的羽睫,他亲吻着她光洁的小额头,低低 的喘息,呢哺般轻唤: “琥珀!” 琥珀心头一震。 啊! 多么轻柔的呼唤,充满了柔情、疼爱与不舍,从没有人如此唤过她的名。 湿透的小身子紧紧地贴靠宽阔厚实的胸膛上,小手紧揪住青衫襟口,像是一 松手,便会被激情淹没般。 “为什么……为什么你……你……”琥珀吞吐低语,想要问个清楚。 一阵秋风倏地刮来,啪!雨水瞬间将他俩打得更湿,油纸伞拨喇喇地被吹得 老远,湿儒的发丝服贴在琥珀的脸颊上,湿透的衣衫将她上半身姣好的曲线显露 无遗,沈敬儒眸子倏地暗暗,不由分说地再次撷取她的唇,他总是无法抗拒她的 诱惑,正如那日午后一样…… 那日他一踏进书房,就见她趴伏在桌上睡着了,那如黑缎般的秀发在午后阳 光的照耀下,显得漆黑丝亮,那张可爱的小脸,正微微地笑着,她正做着好梦吧? 当他看到那微启的嫣红小嘴时,心中有股莫名的冲动…… 等他发觉,他已经吻上了她。 接下来的数天,他说服自己是因一时冲动,才会如此失控,但一天看不到她, 他就像是行尸走肉般,对云思卿的冷嘲热讽视而不见,脑中想的满满是那个小身 影。奈何她就是不愿出现在他面前。 她知道这一个月来,他过的是什么生活吗?食不知味,夜不成眠! 他得好好惩罚她,教她知晓他内心的煎熬痛苦。 沈敬儒加大力道吮吻起来,琥珀无力招架,浑身摊软,只得任他予取予求。 他激情的入侵,带来两人的沉沦,嘤咛低喘交错,浓烈思念的气息散布在湿 冷的雨幕当中。 “琥珀……你这磨人的小妮子……真该好好打你屁股。”他吻着她的小额头 轻语。 嘎?!他还想打她屁股?琥珀惊得瞠大双眼看他。 “不要再用这么可爱的表情看我,否则我不负责你能不能离开这里。”他轻 吻她鼻尖。 她不知如何回话。 “琥珀……”他低唤她,声音充满饱满的情感,不再是冰冷的喝斥。 琥珀浑身臊红,压低了红通通的小脸蛋,大雨似乎未能浇息她身上的臊热, 他也是一样,身子好热啊!看他款款深情的凝视着自己,琥珀一颗心宛如雷鸣般, 怦怦作响。 “呃,夫子,你……怎么会在这儿……”她目光四处游移,就是不敢看他。 他不说话,只看着浑身湿透的她,此刻琥珀双颊酡红,灿眸微醉,吐气如兰, 那被雨打湿的秀发披散在身后,露出一截白皙的颈子,他好想在那上头印上属于 他的印记。 就在他思绪神游,努力克制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之际,琥珀低喊出声:“我知 道了,夫子是出来寻思卿的吧?我就知道,夫子根本不可能来找我嘛。” 啊!好重的醋味! “我不出来寻云思卿的。”沈敬儒低笑,轻吻上她的秀发。 “那夫子怎么会在这儿呢?”她坐在他怀里,仰头看着他。 好可爱的神情。 只见他猛然闭眼,猝然深呼吸,要克制,要自制,他没看见她双唇都红肿了 吗?不可以再吻她了! “我……”沈敬儒正待回答,却被一老嗓打断。 “啊!少爷,您怎么坐在大门口啊?这雨下得恁大啊,您看您都淋湿了,赶 紧进屋子里来,快快快!” “咦?少爷?”琥珀又睁大灿眸仰看他。 噢!老天!她可不可以不要用这么可爱的表情看着他啊! 沈敬儒用最后一丝自制力,将她抱起,迅速入内,他可不愿在老仆人面前亲 吻她。 *** “原来这儿就是夫子您的宅邪啊。”琥珀身上有着沐浴后的清香,她坐在榻 上,边擦湿发,边对沈敬儒说话。 他不回话,冷静稳重地挥退在一旁伺候的仆役,待下人们鱼贯地退出客房, 他才放松脸上僵硬的线条,坐在榻前的雕花楼空圆凳上,看着琥珀。 “夫子,您人前人后差好多喔。”琥珀换上宅内女眷的干衣裳,正搓着湿发。 “嗯,怎么说?”他看她拿着手巾子却只猛擦发梢,头顶的水珠依然湿答答 地流下来。 “就是……夫子您在别人面前,都面无表情,冷静得可怕。” 她还是只擦着发梢……黑眸不悦地问了一下。 “可在我面前,就……呃,不太一样……”她红了脸,双手无措地胡乱擦着 发。呃,夫子好像不喜欢提这话头,看他的表情好可怕。 真是够了!像她这样擦发,恐怕一整天还弄不干头发,天这么冷,她会得风 寒的。 “啊!夫子,您做什么啊?!”琥珀手上的大巾子被沈敬儒扯了过去。 “坐到这儿来,转过身去,背对我。”他起身,抓起琥珀的小身子就往回凳 上一按,自己站在她身后,帮她擦起发来。 “夫子……”琥珀红着双颊,从散乱的发丝中抬眼偷看他。 “嗯,什么事?”大掌在小头颅上搓搓擦擦屏得秀丽的长发蓬松松的,水珠 去了一大半。 “就是……呢,您……您为什么在我面前跟在其他人面前不太一样啊?”她 小心翼翼地问道。 话刚说完,她的小脑袋就被按压下去,沈敬懦在搓着她颈后的发,用力过猛, 琥珀低喊: “啊,好痛!” “怎么个不一样法?”大掌又将她下巴抬高,擦着她额前头发。 “就是……啊!轻点儿……夫子您在别人面前都很正常,可是在我面前都… …呢,不太正常。”她觉得自己的小脑袋快被身后的男人摇散了。 “那是因为你跟别人不一样。”嗯,差不多干了。大掌顺手拿起发梳,梳理 那一头细长黑亮的云发。 “我……我跟别人不一样?那是指……指什么啊?”她的心跳得好快幄。 “你说呢?” 他故意用问题回答她,狡猾! “夫……夫子,不要再逗我了,玻怕只想弄清楚事情啊…… 到底是怎么回 事呢?”她的发在他掌中顺利地回复漆黑丝亮的状态。 “转过身来。” 琥珀依言,在圆凳上转过身去,面对他。沈敬儒坐在床缘,拿着发梳,将她 额前的发梳顺。 “夫子……”他怎么不回答她呢? “我在人前维持一个冷静的形象,是因为我是沈家的少爷,将来要继承家业 的,必须指挥百来个下人。君子不重则不威,这你应该听过吧。”他将她的发往 耳后流去,露出小巧的耳朵。 “那……那为什么要三番两次的……三番两次的对我……呃,那个……”后 面的话,她怎么也说不出口。 “三番两次的亲吻你?”他替她把话说完。黑眸满意地看着细长的秀发柔顺 地披在她身后。 琥珀浑身都红了,但她还是鼓起勇气点头。 “那是因为我从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欢上你了。”他干脆地承认了。 咦?琥珀尚未回过神来。 “啊!” 他拉过她,倏地吻上她。 “可是……晤……可是你都对我好凶……”琥珀在他紧密的亲吻中寻求发言 的空隙,他身上有沐浴过后的味道。 “因为我要不这样做,我怕会控制不了自己。”灵活的剑舌撬开她的贝齿, 侵入掠夺。 “控……控制不了?……那……那是什么意思?”琥珀被吻得意乱情迷。 “就像这样!”他顺势将她压在床褥上,霸道地封住她晶红的唇瓣,也封住 了她的问题。 琥珀刚被打理好的漆亮发丝散了满床,随着沈敬懦低沉浓浊的呼吸,她的心 跳也乱得可以。 随着肢体的亲密接触,上好的布料被推挤到一旁,娇小的身子露出了诱人的 曲线,那白皙的颈项,雪嫩的香肩,胸前的浑圆……不行! 沈敬儒猛然弹起,迅速离开琥珀香软的身子,背对着她坐在床缘,费力地调 整严重不稳的气息。 “夫子……”琥珀云鬓半掩,微露香肩。 “不要这样唤我,让我冷静一下。”他快受不了了,谁来救救他啊!听着她 娇软的声音,他就控制不住自己,好想把她占为己有!好想就这样霸住她,永远 不放开她! 琥珀不再说话,她用无辜的神情看着那宽阔厚实的背部。 沈敬儒努力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压制自己体内奔腾沸扬的欲望。突然他觉 得背部传来小小的压力。 “琥珀,你……”他转过头去,只见琥珀背靠着他。 “夫子,您说要冷静一下,那我就暂时不要看您好了,但是您的背让我靠一 下,总行吧?” 不行!他很努力地在吸气、吐气。 可是背后的琥珀不待他回答,便自顾自地说起话来: “夫子您说您第一次看到我,就喜欢上我,是真的吗?”好令人惊讶幄! 沈敬儒只感到背后传来阵阵馨香,那柔软的身子让他口干舌燥,这小妮子是 在报复他吗?贴在他身上,偏他又不能碰她。嗅!那真是天底下最残忍的事了。 “夫子,您回答我嘛……”她开始撒娇了。 老天!他绝对要冷静。 沈敬儒迅速起身,琥珀背后失了支撑,尖叫一声,整个人倾倒在床缘,细长 的发丝沿着床缘垂落到地上,她的小脸蛋在床缘边看着他,粲然美眸眨啊眨的。 咦?夫子会脸红?大发现! “我说过不要用这般可爱的神情看着我!”他有点生气,嗓音却充满宠溺。 “又不会怎样,人家就是想看嘛。”她嘟起晶红的小嘴。 沈敬儒唉叹了口气,他真的输了,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 他扶起仰躺在床缘边的娇人儿,将她抱在怀里,额头抵着她的小额头,眼对 眼的对她说道:“对,我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欢上你了,琥珀小姑娘。”那沾上 花瓣儿的粉嫩小脸令人惊艳。 他轻轻啄吻她。 “那……那我……”琥珀急急推开他的唇、她也要告诉他才行。 “你也是第一眼就喜欢上我?”他替她把话说完,又贴上她柔嫩的唇瓣。 嘎?夫子怎么知道的?她有告诉过他吗?琥珀张着眼看他。 “闭上眼,先让我亲个够,然后我会回答你所有的问题。”他将她推倒在床 上,如愿地在她如白玉般的颈项印上自己的记号。 *** “夫子,您没诓我?”琥珀熟练地对着铜镜梳着发,她的发全干了,要重新 梳上发簪。 “嗯。”沈敬儒在她背后帮她。 “嗯……夫子,帮我拿着这撮发……夫子您真的是因为我,才到山云山庄当 塾师的?”坡拍熟练地梳着桃心髯,沈敬儒帮她拿左边的分发。铜镜中的小脸有 一抹微晕。 “也不尽然,孟兰总管与我有点交情,前些时候她拜托我到出云山庄教导云 思卿,我那时没答应。”琥珀伸手向他,沈敬儒将手中的发交给她。 “咦?夫子您那时为什么不答应呢?”琥珀梳理好发髯,望向镜中的他。 “你说我那时为什么不答应呢?”他笑看着镜中的她,黑眸有一丝的责怪。 “啊!”琥珀低喊,随即咬咬红肿的下唇瓣。“那不能怪我们啊,我们不知 道周夫子那么不禁吓,我与思卿只是在梯子下大喊一声,结果周夫子就摔下来了, 真的!我们真的只喊一声幄。” “嗯嗯,不能怪你们,只能怪周夫子太老,禁不起你们这般折腾。”他疼爱 地捏捏她的嫩颊,口气却有些戏滤。 “真的啊!我没骗你啦!”她起身小捶他胸前,气他不相信她。 “好好好,你说什么都是。”沈敬儒笑抓着她乱舞的小手。 此刻丫环端着鸡汤推门而进,看到沈敬儒与琥珀笑闹着,她睁大了眼,好似 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一般。 “咳!”沈敬儒立刻沉下脸。“怎么进来也不敲门?” “对……对不起,少爷,奴婢一时疏忽,还请少爷见谅。”丫环敬畏地回话。 “下回绝不能再犯了,就算是客房,也要严守规矩。鸡汤放下,你可以下去 了。”沈敬懦一脸严肃。 “是的,少爷。”丫环敬畏地回话,就要退下,却又怯怯地道:“少爷,陈 嫂说琥珀姑娘的衣裳已经烘干了……” “那就拿进来。” “是!” 待丫环退下,一直在旁边不说话的琥珀看着沈敬懦,呐呐地说:“夫子,您 好凶幄……” “这不是凶,这叫威严,不这般,怎么指挥底下的人呢?快喝了这鸡汤,免 得受寒。” 他拉过她,将她按坐在圆桌前。 看着她一口一口喝着热汤,沈敬懦板起脸,正经说道:“琥珀,今日的事不 许跟思卿提,我怕她不好好读书。” “为什么不能同她讲呢?我与思卿从小一起长大,两人之间绝对没有秘密的 啊!况且她一定会很高兴知道夫子您这么喜欢我,她一直以为夫子您是坏人,我 回去跟她说,她就不会再误会了。其实思卿人很好,她只是……”小嘴讲个不停。 “够了,琥珀,先喝了这汤,换回干衣裳,咱们路上再讲。” “咦?夫子您这么快就要送我回去啊?”她嚷着嫣红小嘴。她还想在这儿多 待一会儿,多与他聊聊天哩。 “再不送你回去,我怕我会一口吃了你。”他又吻上了她。 嗯……有鸡汤的味道。 *** 大雨过后,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新的味道,天地重新被洗刷过后,出现静净 的面貌,天空清爽的湛蓝,直将人们脸上也染上一层薄蓝。晴空如洗,白云如絮, 远山如黛,好一派雨后风光。 沈敬儒与琥珀两人并肩走在承德坊,宽阔的街道因为大雨过后,行人稀少, 只有稀疏的路人拿着滴着雨水的湿伞走着。 捞回抬眼看着远处的青山,山是绿的,好青翠的绿色,再看看如棉絮般的白 云,她微微地笑了。呵!她好喜欢看云哪!好舒服,好飘逸呢! 沈敬儒则是略低着头,盯视着前方青板石路面,仿佛在想事情。 原本沈敬儒要车夫将马车驾好,送她回出云山庄,但她说天放晴了,她喜欢 在雨天过后散步,他便陪她一块儿走。承德坊右拐是美德胡同,再往前是广庆大 街,出云山庄就在广庆大街上。 “琥珀。”沈敬儒仍看着地面的青石板。 “嗯,什么事?夫子。”德拍偏过头,仰视他。 “今天的事儿,不要同思卿说,我怕她仗着我们俩的关系,此后会更加顽皮, 不到书房听课。” “我们的关系?”咦?球拍一下子意会不过来。 他深瞅着她。 “啊!”莫非是说他喜欢她这档子事儿吗?琥珀红了脸。 “琥珀,今儿个的事我会负责的,给我点儿时间,等来年春暖花开,我就到 你爹爹那儿提亲。” “啊?”她红了脸,摇摇头,她还不想嫁人啊。 “怎么?你不愿意?”她总不会还想嫁给别人吧! “不……不是的,我是想可不可以再缓一缓啊,我……我不想那么早成亲啊, 何况思卿都还没出阁呢,我怎么好先成亲呢?”她还想好好玩一玩啊,要真嫁了 人,哪能这般自由,说出门就出门啊,自然也不能与思卿一起调皮捣蛋唆! 仿佛看穿她的心事般,沈敬儒浅笑道:“你是不是还想与思卿多相处几年, 多顽皮一阵子啊?” “对啊!呢……不是啦,我是说恩卿还没有出阁,我与思卿是青梅竹马的好 友,自然不好比她先出阁嘛,何况我年纪还小啊,才十七……”她又嘟嘴了。 “姑娘家十七就该成亲了。” “夫子您说话与我爹好像啊,成天叨念要帮我找婆家呢,真烦。”当她是瘟 神,巴不得早日赶她出门啊! “我也二十五了,我爹直催我娶媳妇儿呢,这事也谈过好多次了。”真有点 烦了。 “嘎?夫子您二十五了,我还以为您只有二十呢!”琥珀看着他,男人俊美 看起来果然比较年轻。 沈敬儒只是笑笑。 “夫子,为什么不能让思卿知道我们的关系呢?”琥珀又绕回原来的话题。 “因为思卿好不容易定下心来读书,为的就是我会打你手心,她与你是好友, 用你威胁她是最有效的法子,要是她知晓我这么喜欢你,她一定知道我舍不得打 你,从此也就肆无忌惮,不来书房,那你过去挨的鞭子就白挨了。” “啊,对幄,思卿的确很有可能这样,她以前就不喜欢念书了,最近这几个 月是因为夫子会打我手心,她才勉强去的。” 沈敬儒点点头。 “呢,夫子,您以后不会再打我手心了吧?那好痛呢!”说完,琥珀可爱地 微皱柳眉。 “嗯……这个嘛,就得看你那个青梅竹马好友云思卿的表现了。” 沈敬儒又端起一张夫子脸孔。 什么啊,他还想打她手心? “不要啦,夫子您不要再打我手心了啦,很痛呢!”她展开撒娇攻势,小手 拉着他的大掌。 “嗯,那你说你要怎么表现,我才不会打你手心啊?”他逗着她玩。 “我会好好念书,不迟到早退,夫子交代的功课,我都会做完,我……我也 会督促思卿要做完,要是她没做完……呃,不是啦,她一定会做完的,这样夫子 您该不会再打我手心了吧?” “还有呢?”他靠近她粉嫩的小脸蛋。 “咦?还有啊?”还有什么呢?琥珀想了半天,不解地抬头眨着灿眸望着他。 “还有不许用这么可爱的表情看着我。”他很轻很轻地啄吻了她的小额头一 下。 啊!琥珀羞红了脸,两眼四处张望,这是大街上呢,夫子这样做,要被看见 了,那多羞人啊! “放心,没有人的。”他笑道。 两人已转进美德胡同里,胡同路窄,大雨过后,街道湿滑,没半个行人。 “那……”琥珀红着脸,声如蚊纳地说了一些话。 “咦?你说什么?”沈敬儒弯低腰,靠近琥珀的面颊。 “我说我还要。”说完,小脸整个通红。 沈敬儒愣了一下,随即呵呵笑出声来。这个小琥珀好可爱哪! “好,就依你。” 在雨过天晴的傍晚时分,美丽的红霞射出一道道璀璨的金光,美德胡同里一 大一小的身影染了一身金黄,却只有一个影子投射在青石板街面上。 嘻!夕阳仿佛也正脸红心跳着呢! -------------- 转自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