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一路裸奔(32) " 你在挑战人性。" 子和不无担心。 " 无论你做什么都好,我还是希望你能保持住内心的善良和真诚。这个游戏 或许不一定适合你。" 我安慰她:" 放心,我最多就是只猛犸,外表凶猛,内心善良。" 我和子和去看了一场电影,是个俗得不能再俗的爱情故事。才开始五分钟, 我就已经丧失兴趣,余下的时间纯粹就是用来验证电影故事情节的发展是否同我 预想的那般吻合。子和看得热泪盈眶,不自禁地紧抓住我的手,指甲深深掐进了 手背。每次故事的高潮都被我事先预料到了,准确度达到4 条9 。我心里暗自得 意,手上却被掐的更紧。我忍痛不吭声,也没有把手抽出来。我喜欢这种被她紧 张时依赖的感觉。 从电影院出来,子和眼睛红红的。我指着手背上深深的指甲印子说看看你扎 得多狠啊。她不好意思地笑了。时间还早,我们都没有要散场的意思,就沿着马 路漫无目的地向前走。 街上灯火通明,到处都是人流,漂亮的玻璃橱窗倒映出我们两个情侣般的身 影。我特意拉着她在倒影前比划了一下,对子和说:" 看,多般配啊!" 这种自信没有保持住60秒就泄气了。我们确实太不般配,无论身高还是气质。 继续前行,两个衣着整洁操着方言的中年夫妇拦住了我们问路,然后说已经两天 没有吃饭问我们可不可以给他们点钱,这样的故事已经没有编的没有一丁点技术 含量,但子和还是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施舍了10块钱。我批评她滥用同情心纵容 社会不良风气助长他们不劳而获的心理,并有此可能将他们引导上毁灭的道路。 子和振振有词的辩解:" 我花10块钱买个善良很划算。" 我说:" 你那是蠢!" 她一脚踢在我的屁股上。 一个卖花的小女孩走到我们面前,要我买朵花送给身边漂亮的姐姐,虽然那 花蔫的实在糟糕,但我还是爽快的掏钱买下一朵。这至少是在劳动,劳动光荣。 我把花送给子和,她灿然一笑,如夜色中绽放的花。子和问我:" 你相信爱情吗? " 我歪头想了想,不确定地说:" 应该是相信的,但这有意义吗?" " 爱情是什么呢?" 我反问她。 " 爱情是颗水果糖,含在嘴里不永多久就会化掉。" 她的话里充满灰意。 我想这种意兴阑珊的味道不光是电影触动了她神经的敏感,更可能是那场无 望的爱情把她折磨得厉害,可我无能为力甚至连安慰的话都不知道如何说好。这 种事就跟胶布贴在伤处任何小心翼翼企图揭开它的行为,带来的都是撕皮裂肉般 的痛楚。我同样也无法回避,她需要有人讨论这个话题。 我说:" 爱情是阵地,只有坚持才能胜利。不过这种坚持好难,尤其是当这 个阵地只剩下孤军奋战,没有给养没有弹药没有后援没有退路,这时候敌人又在 前面摇着小旗喊话只要投降就有吃有喝黄金美女应有尽有,基本上没人扛的住, 多半要投降做叛徒。人在现实面前,始终是功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