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一片空白(8) 吃过饭,萧亚东看女儿练琴,舒琳洗碗。这也是两口子间不成文的规矩,做 饭不洗碗,洗碗的一般都是回来得晚没做饭。 待舒琳洗过碗,璐璐练满了两个小时的钢琴,三口就坐下看电视。几年了, 由于萧亚东天天要在女儿放学后,骑自行车带其到市体校练游泳,回来已八点多 了,吃吃饭写写作业,也就该睡觉了,所以,很少有时间看电视。近来,女儿不 练游泳了,看电视好像自然而然就成了这个家的必修课。萧亚东和舒琳一门心思 都在女儿身上,过去,女儿除了每天的游泳训练和练琴外,星期天还要业余学习 英语,已经学到了《新概念英语》的第二册,如今,就是看电视,女儿也只能看 动画片或知识类的节目,像央视八套的三星智力快车、二套的开心辞典、十套的 百家讲坛等。三口把频道来回调了几遍,除了电视剧还是电视剧,而且大都是绝 不放过你、绝对控制、生死十七天等警匪片,没有适合璐璐看的节目。萧亚东看 女儿的情绪也不太高,就说道:“璐璐,妈妈就是咱们家最精彩的警匪片,她抓 的坏人呀,能装一火车,不瞒你说,很多坏人听到舒琳的名字,魂儿都没了……” 璐璐突然说道:“爸爸,你不是说,这个世界上,只有犯了罪的人,没有坏人吗?” 萧亚东不由得愣了一下:“爸爸说过?哦,爸爸是说过,不过最初不是爸爸说的, 是美国的一个非常有名的大法官说的。意思是人的犯罪是各种无奈的原因或者是 一念之间一时糊涂造成的,没有天生的好人坏人……”舒琳早就困得不行了,听 到这里,就插话说道:“宝贝儿,爸爸讲的这句话,包含了很多道理,有社会学 的、犯罪学的,还有哲学的,一句话说不清,将来你到北京大学法律系一学就明 白了。女儿,你累了,爸爸妈妈也忙了一个星期了,洗澡早点睡吧?”璐璐沉思 了一会儿,看了看萧亚东,又看了看舒琳,试探着说道:“那、那、那我啥时候 可以上网看动画片?”舒琳立即说道:“上网,不行不行!”璐璐的小嘴立刻撅 了起来。萧亚东看了看舒琳,又拉了拉她的胳膊,这才笑着说道:“乖女儿,妈 妈不是不让你上网看动画片,意思是你的作业没有做完,钢琴的时间没有练够不 行!”璐璐仍嘟着小嘴儿说道:“我的作业就差一点了,新概念的课程也预习过 了,单词都已经会背了……”萧亚东说道:“好好好,我们的女儿这么乖,你说 你想干什么吧,我和妈妈都会满足你。哎,乖乖,你快到外面凉台上去!”舒琳 感到莫名其妙地看着萧亚东,璐璐马上站了起来,不解地问道:“到凉台上干什 么?爸爸!”萧亚东严肃地说道:“你去看看,天上的哪一颗星星最亮,我立刻 开着妈妈‘猎豹’越野车上去把它给你摘下来!”舒琳和璐璐同时都笑了,璐璐 从沙发的后面搂着萧亚东的脖子笑道:“爸爸是坏爸爸,爸爸骗人!”萧亚东拉 着女儿的小手说道:“爸爸不骗你。咱们算算,明天上午是新概念,后天上午是 钢琴课,下午是数学奥赛课,好吧,明天下午没事儿,午休后就让你上网,行了 吧?”璐璐蹦着喊道:“爸爸是个好爸爸,爸爸万岁!”舒琳见女儿高兴,就站 起来说道:“轻点轻点,都十点多了,人家楼下还睡不睡了!好了,宝贝儿,和 妈妈一起洗个澡睡吧!”“不,妈妈,我要一个人洗!”璐璐坚定地说道。舒琳 猛地还真有点不好意思了,立刻说道:“好好好,你以为我就愿意跟你一起洗吗? 还得给你洗头,还得给你搓背,完啦还说我搓得这儿疼了,那儿痒了,一会儿又 说搓得不干净了,正好,你就自己洗吧!”萧亚东听得出舒琳确实有点不好意思 了,就说道:“用你们东北话说,就叫做上赶子不是买卖。不过,璐璐,这下你 可把你妈妈解放了,我明天得让她请咱们爷儿俩吃好吃的!” 最后一个洗完澡的萧亚东冲女儿的房间道了声“晚安”,回到卧室,见舒琳 斜靠在床上,湿漉漉的头发上挽了个毛巾,脸红而滋润,雪白的双肩裸露着,和 平日着警服判若两人,妩媚极了,下面立刻就有了冲动,脱口说道:“嗬,都做 好战斗准备了!”夫妻这么多年了,舒琳当然知道丈夫的意思,但她却装作什么 也没有听出来似地说道:“哎,萧亚东,你怎么老在女儿的跟前落好人,我现在 都快成这个家的大灰狼了!”萧亚东说道:“什么叫落好人,你不觉得你刚才不 冷静吗?现在都什么时代了,网络时代,到了中学还要有网络班,要上网络课, 进行网络教育,我们却连女儿上网的权利都要剥夺吗?”舒琳说道:“是是是, 这我都知道,我也知道刚才我是有点不冷静,可是,事出有因啊!”萧亚东说道 :“怎么,支队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儿吗?”舒琳说道:“支队会有什么不顺心? 是案子。刚才我不是说过,可能是个巧合,也可能碰上了个大案子吗?我琢磨着, 极有可能是个大案子。”萧亚东问道:“我们天天都和案子打交道,什么样的大 案要案没有见过?至于你把情绪带到女儿身上!”舒琳说道:“唉,凑巧了。西 郊的红旗路小学和西西里小学你知道吗?”萧亚东答道:“当然知道。两个小学 相距不远,紧挨着行政区和西郊的富人别墅区,好多学生不是大官的孩子就是大 款的孩子。”舒琳说道:“可你知道吗?两个学校在一个多月的时间内,相继有 十四个孩子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心急如焚的家长都闹到了市长那里。本 来这个案子发生在金海区,开始他们分局没有重视,后来报案的多了,家长闹起 来了,才给我们打招呼,我下午回来得晚,就是在听他们的汇报。市委书记、市 长和我们局长要求我们从政治稳定的大局出发,尽快破案。”萧亚东说道:“是 吗!不过,和璐璐上网有什么关系?”舒琳说道:“因为听了金海分局的汇报, 这些孩子都在九至十二岁之间,尽管年级不同,但我的印象,他们似乎都和电子 游戏或网络有关,老师和家长大都有意识或者无意识地提到,他们都曾多次到电 子游戏厅和网吧找过孩子。”萧亚东点了点头说道:“哦,我明白了,打游戏上 网是会有瘾。我们庭就有几个审判员一有时间,就玩电脑,要么玩游戏,要么看 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上网成瘾,下班也不回家,给老婆编瞎话说是加班!大人尚 且如此,何况未成年的孩子哪!璐璐明天上网我要控制时间,同时也要注意内容, 网上就是个花花世界,有美丽的牡丹月季君子兰,可也有迷人的罂粟花啊!” “嗯!”舒琳点了点头说道:“防微杜渐,我们就是要从点点滴滴的小事抓起。 亚东,我们的郭支队已经带人上了这个儿童失踪案,我礼拜一也要亲自上,很有 可能一段时间内都难得回来一次,你又要当爹又当娘了!”萧亚东说道:“你放 心吧!对我们来说,不跟家常便饭一样吗?再说了,我们也是当爸爸妈妈的,也 有孩子,将心比心,我全力支持你。”“我知道你们的案子也不少,可没有办法, 老公,只有辛苦你了!”舒琳说着,倾身亲了一下萧亚东的额头。萧亚东立刻借 机把舒琳拉到了自己的被里,说道:“该检查工作了吧?”舒琳一时不解地反问 道:“检查工作,什么工作?”萧亚东说道:“别装了,什么工作,武器装备工 作呗!”舒琳一时仍没有迷过窍:“武器装备工作?”“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 你早晨上班的时候,不是说要检查我的‘五四’、‘七七’吗?”萧亚东说着, 又用下面的东西顶了顶舒琳:“我可是在‘硬’等着你的检查哪!”舒琳笑着顺 手摸了摸萧亚东的下面,动情地说道:“对不起,我一时真的没想起来,老公, 真好,你真好,你是‘五四’,是‘五四’,大枪,我真的好想永远把它装在我 的枪套里,带在身上,我随时都可以用……”萧亚东也不说话,呼吸急促急不可 待地就拽舒琳的背心和裤头,但这时,柔软如面条般呻吟不已的舒琳却死死抓住 了萧亚东的手,说道:“亲、亲爱的,我真想要你,可、可现在不行,真的不、 不行!”萧亚东依然没有停手地问道:“怎、怎、怎么不行?”舒琳气不可支说 道:“上、上午,我、我来了!”萧亚东伸手向舒琳的下面摸去,果然先摸到上 面捂有东西,再往下,又摸到了黏黏的一根小细绳,这才知道确实来例假了,因 为,舒琳每次来的时候量都比较大,里面要用卫生栓,外面还要用上卫生巾。除 了下面坚挺依然,萧亚东的身子一下子软了下来。“亲爱的,搂紧我,搂紧我!” 舒琳感到了萧亚东身体的变化,像怕他要跑了一样,不由自主地把萧亚东的下面 攥得更紧,说道:“我是你的,我就是你、你的专用靶场,我、我真想让你把子 弹都射进来,全、全都射进来……”萧亚东不能自制,下面流了。此时,舒琳亦 无法自制,她腾出手,开始扒自己的裤头,说道:“亲爱的,我、实在受不了了, 来吧,来吧!”萧亚东赶紧抓住舒琳的手说道:“亲爱的,别、别,第一天,绝 对不行,不就是抗战几天吗?想当初,二十多年我都坚持下来了,还在乎这几天? 再说,你也不是租来的,慌啥哪!”舒琳这才慢慢安静了下来,说道:“你就摸 摸我,解解渴吧!”萧亚东说道:“举杯浇愁愁更愁,抽刀断水水更流。再说, 撩急了,谁保证你不会像土匪一样非礼我?现在的土匪在公安嘛!”舒琳用力握 了握萧亚东的下面,小声喊道:“你这个坏家伙,坏家伙!”萧亚东连连求饶, 说道:“不敢了,我再不敢说了!”嬉闹了好一会儿,两人的欲火方渐渐息下。 舒琳温顺地依偎在萧亚东怀中,像个洁白而绵软的猫。萧亚东说道:“我知道你 每次来的第一天都很难受,可还是坚持干了一天的工作,妻子,你才辛苦了!” “啥办法,哎?”舒琳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对了,我上午在我们支队 的门口,恰巧碰上了璐璐的教练,说了几句话,想起来咱们说好的想请他吃顿饭, 我就顺便给他约了,他说什么时间都行,我就定了明天,只是地点没有定。”萧 亚东说道:“对,这几年牛教练没少在璐璐身上下功夫,不然,璐璐也不会取得 国家二级游泳运动员证书。明天我看看定个什么酒店,档次不能太高,高了我们 也花不起,但也不能太低,明天再说吧?”舒琳“嗯”了一声,忽地说:“太好 了,下面软了,铁棍变面条,好玩!”不由分说地,就钻到了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