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一片空白(65) 没费太大的事儿,胖子和瘦子就双双被“请”到了专案组。 然而,在接下来的询问中,却让舒琳喜忧参半。喜的是两人肯定在刘鹏失踪 的前夕,确确实实连续三天在“新世纪”网吧里见过刘鹏。经过核对,同一时间 刘鹏确实既不在学校,也不在家,而且,在“新世纪”网吧的三楼,由于当时刘 鹏在陪着另外一个孩子玩的时候,就一直在两人的身旁站了好长时间,胖子和瘦 子的印象特别深,所描绘的衣着经刘鹏的父母回忆,和当时刘鹏的着装也基本吻 合。舒琳问另外一个孩子的相貌,两人说当时孩子太多,那个孩子又一直盯着电 脑,也就没有注意。但忧的是,经过调查,这两个人是国棉厂的电工,是一对十 足的网虫,经常因为上网,迟到早退甚至夜不归宿,两个人的老婆也都在闹着离 婚。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们才经常到离家较远而价格较低的“新世纪”去的, 后来,又因为他们帮“新世纪”的老板在电表上做了手脚,节约了开支,他们就 和这里的人熟悉了。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里相当隐蔽,不容易被老婆发现。 经过反复查证,两人的的确确没有作案的嫌疑。没有证据,留置数小时后,专案 组只得放人。临走,两个人还说在舒琳和交警发生摩擦的时候,他们果真就在现 场,要早知道舒琳她们是警察,根本就不会和她们见面,也不至于弄了个黄鼠狼 没逮着,反惹了一身臊。 当天晚上,在市文化管理部门的配合下,专案组数名同志乔装成文化稽查人 员,对“新世纪”网吧来了个变相搜查,但一无所获。 凌晨三点,在连夜召开的案情分析会,同志们对得到的案件线索进行了激烈 的讨论。一部分侦察员认为,应该马上查封“新世纪”等几个涉嫌网吧,变隐蔽 为公开,充分发动群众,对所有可能的涉案人员进行逐个过筛子式的深入调查, 不信发现不了狐狸的尾巴。舒琳和穆小青等人则坚持认为,在没有任何可靠线索 和证据能证实十四个孩子的失踪和涉案网吧有直接关系之前,绝对不应该过早地 采取重大行动,一是可能打草惊蛇,二是可能不利于案件线索的排查,三是可能 造成更大范围的恐慌。八点钟,吕局上班后,同意了舒琳等同志的意见。 舒琳随即决定,在增加监视“新世纪”的力量的同时,会同文化管理部门, 调集网吧所有人员的个人资料,她和穆小青就参加对途经“新世纪”网吧各路公 共汽车的排查。 十五 涉及的罪名实在太多,刘援朝案件的庭审整整进行了四天。而且,在时间上, 每天还都是八点二十分准时开庭,中午连吃饭的时间在内,只休息一个小时,晚 上的庭审有四天都搞到了九点多钟。到第三天的时候,百余名参加庭审采访的记 者,起码有三分之一在旁听席上时不时要靠短睡来充电,个别的甚至还发出了呼 噜声。也难怪,这些看起来挺潇洒的无冕之王,白天采访,晚上开夜车赶稿子编 带子,累得要死,在庄严的法庭上偶尔发出个呼噜声,应该说再正常不过了。但 即便是如此地赶,由于证据太多,质证和法庭辩论的时间太长,星期五宣布的依 然是定期宣判。 自然而然,除偶尔看看其他两个案子的庭审情况外,萧亚东在刘援朝案件庭 审现场也是一坐到底。 宣布休庭后,萧亚东如释重负。 晚上,院里为参加庭审的刑庭、法警支队、办公室、技术处等所有的同志安 排了丰盛的宴席,但萧亚东借故肚子不舒服,偷偷地就溜回了家。 他不放心璐璐,也想舒琳了。 连续几天,尽管中午的时间有限,但萧亚东还是赶回去亲自给璐璐做了午饭。 晚饭在庭上实在回不来,他就专意给楼下打了个招呼,让璐璐到杜爷爷杜奶奶家 吃,但可能是孩子慢慢地长大了,不好意思了,任凭萧亚东怎么说,璐璐说什么 也不去,宁愿自己做一点或者吃点方便面什么的。萧亚东怕的是孩子吃不上热乎 饭菜,怕孩子的营养跟不上,心疼的是孩子脸上的红润在渐渐消退……每天起早 贪黑的学习和没完没了的作业,似乎把女儿的背都压驼了,并且使孩子天真无邪 的欢声笑语也随着脸上的红润逐日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