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乐神葛天(26) 0 炀犀平常也爱与丐皋逗乐,但总占不到上风。今天他看丐皋入了定似的站着 不动,就悄悄摸到他身后,突然猛地大喊一声,本想吓一吓他,不想丐皋一动不 动,炀犀就觉得很失落,说:" 你小子是不是背后有眼,早就看到了我?" 丐皋 仍是不动不吭声。炀犀犯疑地推了他一把,不料这一推不要紧,丐皋竟直挺挺地 倒在了水里。这一下,可把炀犀吓坏了,忙上前又喊又叫,丐皋突然睁开眼睛: " 喊啥喊啥?净耽误我做美梦!" 炀犀呼出一口气,骂道:" 你小子吓死我了, 我本想吓你一家伙,反过来却吓着了我自己!" 丐皋笑道:" 我不是故意吓你, 是我想好事想得入了迷!" 炀犀问:" 你想什么好事儿?" 丐皋站起来,脱下羊 皮坎甩了甩上面的水又边穿边说:" 你猜猜我在想什么?" 炀犀说:" 那还用猜, 肯定是在想女人!" 丐皋说:" 错!想女人多是在夜晚,哪有一大早就想女人的! " 炀犀说:" 那你还能想个啥?" 丐皋说:" 我在想,若是葛天哥马上就要当酋 长了,我们应该如何庆贺一下呢?" 炀犀说:" 这个嘛,你我不必操心,因为部 落里肯定会大庆贺哩!" 丐皋说:" 部落里是部落里,我说的是你和我!" 炀犀 一听这话,显然是没想过这一层,眼睛禁不住亮了一下,说:" 对,咱们也该庆 贺庆贺,叫上姱玉和妤子,就咱们几个找一片鲜花盛开的地方,跳呀唱呀的好好 玩一玩!" 丐皋问:" 跳累了,吃什么?" 炀犀说:" 那还用说,吃烤肉呗!" 丐皋说:" 错!这么好的事情,万不可杀生,咱们就吃野果子。" 炀犀说:" 你 傻呀,现在桃花梨花刚刚开花,结果要等好长一段日子,眼下哪里会有野果?" 丐皋说:" 所以我才跟你商量,这事儿怎么办。为啥呢?因为你聪明呀!" 炀犀 这才听出丐皋绕了一圈儿,原来是跟他开玩笑。他笑着追赶丐皋,两个年轻人在 河滩里相互追逐着,还带着一串串欢乐的笑声。 二人闹了一阵之后,丐皋举手投降,这才喘吁着对炀犀说:" 我已扎了两条 大鱼,正准备给葛妈妈送过去哩!这下好了,你来了,省我一程,先谢了!" 说 完,他走到一片芦苇边,从水中拉出一根葛绳,上面果真串有两条大鱼,每条都 有两三拃长,其中一条还活着,大腮一张一合地呼吸着,只是被丐皋扎成了重伤, 给人的感觉很痛苦。 炀犀接过两条大鱼,说:" 好重!" 然后谢了,便提着朝住处走去。 丐皋在后边喊:" 要大妈早上就烤,鲜活筋道。" 炀犀说:" 知道了!" 说完又回头看了看,见丐皋已举枪进入了情况,怕影 响他扎鱼,就不再与他逗,急急回了家。 炀犀走进自家小院时,还下意识地朝葛母住的窝棚里望了望。他见葛母的窝 棚门虚掩着,仍是没意识到会出事儿。他以为是老人家起床后到东边林子里方便 去了,就等。他先把两条大鱼挂在小院的一棵小树上,然后又蹑手蹑脚到西边的 窝棚里听听葛天哥哥睡醒没有,听了一会儿,没动静,以为葛天也起床去湖边了。 就小心地推开门,一看,不料葛天仍在睡,而且睡得很香甜,还轻轻打着鼾。他 怔了一会儿,没舍得叫醒他,便小心地走出窝棚,在院子里的一块石头上坐了一 会儿,觉得应该干点儿什么,于是他就走进东边的窝棚里,想帮葛妈妈烤早饭。 他先将葛妈妈埋在火盆里的火种轻轻唤醒,续上了一些易燃的茅草和树叶什么的, 这才一点儿一点儿将火燃起,放上了木柴。直等到木柴起火,他才起身从门后取 下野羊肉,用石刀砍开,一块一块串在小竹棍儿上,正欲烤,突然想起丐皋送的 两条大鱼应该先烤一烤,于是,他又急忙去门外用石刀刮鱼鳞、洗鱼、开膛…… 直到这一切干完,又烤熟了几块羊肉,仍不见葛妈妈回来,这才使他犯了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