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节:乐神葛天(41) 今天他几乎是睡了一整天,可能是昨夜太寒,又出透了汗,后经狂风一吹, 还像是着了凉,睡醒后只觉得头晕脑涨,口干舌燥,他到小河边掬着喝了一阵子 水后,似乎好受了一些,正欲再躺下睡一会儿,一个和他走得近的族人前来告知 他,说从葛天氏部落来了一个愣头小伙子,正与妇姜酋长商量换人质的事情,很 有可能用他来顶替葛天的老娘。邶璟一听,大吃一惊,他知道葛母在儿子心目中 的分量,如果将葛母放走,不但救不了姹女,怕是自己昨儿个一夜白忙了!所以 他不顾身体有病,就急急来到了关押葛母的地方。 那时候,妇姜已命人将葛母从窝棚里带了出来。 妇姜说:" 听说你不愿意换回我女儿?" 葛母说:" 是的!因为你的女儿对我儿子的要求太过分,如果我儿子答应了 她,他就会在心里苦一辈子!" 妇姜笑道:" 有那么厉害吗?" 葛母望了望妇姜说:" 你不懂,对我们这些凡人来说,心里有谁是换不得的, 换了心里就会苦,心里的苦是伴随一生的,有时候会感到生不如死!" 妇姜脸红了一下,她听得出老太婆在讥讽她。因为她是乱爱,一生没有单一 的目标,所以她体验不出爱的力量。好在她在这方面很大度,没有跟老太婆计较, 只是脸红了一下,然后笑道:" 我女儿既然如此大胆提出要与你儿子生活一辈子, 就说明她心里有你儿子。如果你儿子不答应,她是不是也会在心里苦一辈子?" 葛母说:" 这不一样的!这是两个人的事情!我知道我儿子心中只有姱玉, 姱玉心中也只有我儿子,而你女儿是漫天烤火一边热,如果我儿子答应了你女儿, 就会有两个人在心里苦一辈子!这样不公平!" 妇姜试探地问:" 如果我女儿一硬到底你打算怎么办?" 葛母很坚定地回答说:" 那我就死掉!我一死掉,我儿子就不会作难了,你 女儿就没了要挟我儿子的理由!" 妇姜吃了一惊,停了好一时,突然说道:" 你的想法让我感到震惊,你是母 亲,我也是母亲,我能理解你现在心中的担忧!这样吧,我放你回去,只求你回 去后,让嫽娅放我女儿回来就是!" 邶璟和邶莽一听妇姜要放葛母回去,大为不满,邶莽叫道:" 不,不!决不 能放她回去!你若放她回去,葛天他们不放姹女回来怎么办?" 邶璟更是着急,他上前一步,几乎是有点儿哀求妇姜说:" 大王,万万不可! 若如我哥哥所说,你将葛老太婆放回,他们若不放姹女,我费了如此心血掳来葛 老太婆不说,姹女怎么办?你知道我的心,今生今世若无姹女,我会在心里苦一 辈子的呀!" 妇姜望了望邶璟,干咽了一口唾沫,好一时没言语。实言讲,从邶璟去葛天 氏族救姹女的那一刻起,她就被他对姹女的痴情感动着。也就是从那一刻起,她 在心中已决定将女儿嫁给这个痴情的男人。这邶璟与邶莽虽是一母所生,但他们 不是一个父亲,邶莽粗野凶狠浑身充满蛮力,而邶璟却不善言语表情木讷,但心 地比较善良。妇姜就觉得自己将女儿交给邶璟比较放心。现在她果断放回葛母也 全是为他着想,因为只有放回葛母,姹女没有了要挟葛天的条件,她才会死了那 条心。同时,也是给她找了一个台阶。因为妇姜已从炀犀的话语中得知葛天是决 不会答应姹女的要求的,而且现在又看到葛母竟以死相助儿子与姱玉,妇姜更加 感到女儿的要求太荒唐,所以她才做出放了葛母的决定,让老太婆快快回去,让 姹女快快回来,等时机成熟,就将她明确地许给邶璟,也算了却了她作为母亲的 一件心事。可是,老实的邶璟却不理解自己的良苦用心,同着邶莽又不能把话挑 明,所以她就感到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