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2005年10月2日写上诉状(10) 1998年6 月下旬, 晨家里来了一位邻村熟人, 说本乡义女村在郑州省农业大 学工作的一位教授家里需要一位保姆,想把晨红介绍过去,给人家做保姆,问晨 红愿意不愿意干。晨红喜出望外,当即表示愿意。当晨红打点行李赶赴省城郑州 以后,才知道雇主叫吕德彬,不仅是位学者,还是河南农业大学的副校长。吕德 彬给晨红的最初印象是,戴着一副眼镜、文质彬彬的。吕德彬见晨红长得水灵灵 的,虽说不上漂亮但饱满的胸部洋溢着动感的青春气息,也甚为满意。 “你的工作就是照顾好我年老体衰且腿有残疾的父亲。如果干得好,你就会 一辈子成为我家的成员。”吕德彬在交待这位乡下小保姆任务时,暧昧语气,晨 红点头应承。 在吕德彬离婚半年的时间里,按他的地位、年龄、人缘,不乏有热心人给他 介绍各方面条件都不错的女人让他续弦,他并没有急于成婚,第一次婚姻的失败 给了他太多的刺痛和教训。他老父亲的生活不能自理的身体现状必须有一个人照 顾,自己承担的行政管理工作和学术研究的繁忙根本不可能分身去顾及这些,为 了老父亲在有生之年还能享些清福,为了自己的事业不因家务的拖累而受影响, 有没有爱和婚姻的质量成了次要和服从的东西,他和自己没有多少文化和见识的 老父商量之后,为自己定下了近乎荒唐的择妻三标准:形象要丑,文化要低,答 应侍侯好他父亲。条件确定之后,热心人按图索骥,选中了基本符合这三条的农 村姑娘晨红。前两条倒容易考察,符不符合第三条需要一个过程,吕德彬和介绍 人商量好说法,以找一个保姆的名义物色对象,用一段看看,合适就表明态度, 娶为妻子,不合适就另当别论。故吕德彬初见晨红,就有了上面含义暧昧的说辞。 说媒的人向来是两头瞒,两头劝,甚至是两头骗的,吕德彬父子的找保姆即 找老婆的本意也对晨红及其父母说得明明白白,晨红家里的人皆希望能促成这个 婚姻。 从此,晨红作为一个保姆的身份,对吕德彬的父亲照顾尽职尽责,像对待她 自己亲人般精心照料,并用一双勤劳的手和一颗精细的心将吕德彬家里打理得妥 妥贴贴。他想展示自己的细心和能干,她期望修成正果,她想讨得吕家父子的欢 心。实事求是地讲,晨红作为保姆的角色是十分称职的。吕德彬看在眼里喜在心 上,不仅每月支付给晨红600 元的工资,而且还额外送红包。更令晨红高兴的是, 吕德彬没有一点清高学者和厅级领导架子,时常与她聊天。来到吕德彬家5 个月 后,一件猝不及防的事件陡然发生。 那天晚上,吕德彬醉意朦胧地回到家,呼唤晨红倒杯凉茶送到他房间解酒, 未及晨红转身返回,吕德彬突然一把将晨红抱在怀里,口中喃喃地说:“你是一 个好女人,我要娶你做老婆。”晨红以为主人酒后说醉话,试图挣脱却也不是态 度坚决。吕德彬喷着酒气,第一次向小保姆倾诉了自己的人生履历和内心孤寂— —“我事业成功,婚姻却失败。”吕德彬讲到感情重创时,流出了眼泪。他告诉 晨红:他的前妻是一位知识女性,夫妻二人曾一同赴美留学,归国后,妻子嫌他 的父母是“乡巴佬”、“不讲卫生”,与公婆关系相处不睦。而他恰恰是一位孝 子,最容不下别人看不起自己的父母。在爱情与亲情的矛盾中,他选择了离婚。 吕德彬还告诉晨红,他与前妻生育了一个女儿,正读高中。“像我这个年龄和身 份的男人,身边不乏年轻女性的追求,包括我带的女研究生也经常给我写情书。” 吕德彬话锋一转:“但是,她们不可能像你这样照顾我的父亲,你虽然出身农村, 但你是一个天真、善良的女孩,这就是我决定要娶你的心里话。” 第一次婚姻的失败,吕德彬在婚恋问题上形成了自己“独到”的见解,他把 女人分为城市女孩、农村女孩、在农村长大后进城成为城市人的女孩三种。他认 为: 城市女孩通情达理但不任劳任怨,并且从骨子里蔑视农村人,一个从农村走 出来的男人,如果你跟一个城市姑娘结了婚,无论你后来如何发达,几乎终生改 变不了精神奴隶的地位。还是在他读研究生时,有人给他介绍过一位河南大学毕 业以后分到农大工作的学英语的洋里洋气的城市姑娘,接触了一段时间,俩人没 有谈成。别人问其原因,他说,“俺俩不是一个阶级。”而对方也甩出话说他, “什么研究生,简直就是一个农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