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2005年10月2日写上诉状(18) 中国古代哲学家老子有一次把弟子叫到跟前,指着自己的口里面说:“满齿 不存,舌头犹在。”意思是说,牙齿虽硬,却早早地掉光了,舌头虽软,生命力 更强,软性的东西更长久。晨红作为一个女性为什么硬碰吕德彬呢?她的极端把 她推向了灭亡。 好朋友坏朋友 西方有句民谣:和马车保持5 码的距离,和马保持10码的距离,和大象保持 100 码的距离,和恶人保持尽可能远的距离。 吕德彬案件中,有一个重要人物,有一个关键人物,有一个出主意把吕德彬 送上了不归路的要害人物,他就是尚玉和,吕德彬和他保持了“亲密无间”的零 距离。 在吕德彬雇凶杀妻一案一审庭审时,吕德彬心理脆弱,充满恐惧,手足无措, 举止失态,法庭的讲话语无伦次,一会儿哭,一会儿叫,情绪非常不稳定,其表 现一看就是一个心理并不是十分凶狠狡诈的初犯,一个书生气十足的学者。法庭 上的尚玉和与吕德彬的表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一脸的霸气,一脸的冷静,一 脸的从容,根本不把生死看在眼里。法官问他后悔吗?他回答,“要做成一件事 情总要有代价的!”言下之意他不后悔,他是在赌一把,赌就有输赢,赢了当然 好,输了也得认。表现出一个混混、官员、投机商的结合体般的人物。他把杀人 责任上推下卸,把自己说成是一个被动地执行副省长指示的忠实下属,即使在法 庭上,凡涉及到吕德彬还言必称“吕省长”。给人一种很义气、很豪爽的印象。 殊不知,在这个时候他对吕德彬表现得越是必恭必敬,吕德彬指示他去杀妻的事 实越难推卸,恭敬的语言有时在敬人,这时却是明明在害人。 尚玉和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好人?坏人?他和吕德彬是一种什么样的关 系?师生关系?上下级关系?一个副省级干部,一个副厅级干部,能在一起推心 置腹、毫不避讳地谋划杀人,这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死党关系?让我们对尚玉和这 样一个人物作些剖析。 贫困家庭走出来的厅级干部 尚玉和是唐河县黑龙镇赵郎庄12组人,和杀手张松雪是一个镇,按照小樊大 师的说法,尚玉和家乡的名字黑龙和吕德彬家乡的名字大马是相克的,两条黑龙 ——尚玉和、张松雪克了两匹白马——吕德彬、晨红。管它是不是无稽之谈,巧 合的地名给人们蒙上了神秘的面纱。黑龙镇跟它相邻的马振扶镇相比,远远没有 马振扶镇出名,这次黑龙镇走出的才子尚玉和让他的故乡出了一回名。黑龙镇的 赵郎庄地处山区,是一个十分贫穷的地方,一个普遍贫穷的偏远农村是找不出几 家富裕人家的。贫富差距在山区农村拉得并不是太大。尚玉和家也跟其他农村家 庭一样,是一个贫穷之家。尚玉和头脑聪明,不太富裕的家庭供他读完高中以后, 回村当了农村教师。他有所不甘,一边教书一边继续复习考大学,努力一年,大 学仍没考上,但考上了一个中等专业学校——南阳粮食学校,这成了尚玉和人生 的转折点。毕业后分配了工作,脱离了农门,走上了仕途。后来,尚玉和做了大 官,为家乡活动些资金,修了一条通到他村口的简易柏油路,这既在乡邻面前显 示了他工作的能耐,又为自己驱车回家提供了方便。因为尚玉和和他的两个弟弟 都在外做事,家里的老母亲仍在村子里居住,他时不时地,特别是逢年过节还得 回来看看。在当地老百姓的心目中,尚玉和是一个有本事的人,是一个顾家的人, 是一个孝顺的人,是他和那个贫穷窝里飞出的出人头地的金凤凰。 从农村走出,贫苦家庭出身的男孩接受了教育走上工作岗位以后,都有一种 抱负,干出点名堂来,报答父母,荫护家庭,造福乡邻。他们把出人头地作为一 生的追求,把干事创业当作他毕生的奋斗目标,工作就是享受,追逐名利就是享 受。他们日出而作,日落不息,孜孜以求地劳作、奔波、觊觎着任何一个机会, 蛰伏着观察周围的任何风吹草动。一有机会,如同下山之猛虎狂扑过去,抓住不 放。这些人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为体现价值,可以牺牲跟自己奋斗目标发 生冲突的一切,哪怕是金钱、情感、尊严,都会在所不惜。他们的思想观念是往 往打着封建文化的烙印,满脑子的升官发财、封妻荫子、光宗耀祖,这种目标的 驱使,一朝权在手就会利用手中的权力为自己、为家族、为亲友、甚至为乡邻谋 取私利。他们背负了沉重的精神十字架,他们树立了太高的生活目标,如果说他 们经济上的贪婪,倒不如说他们追求的贪婪。因为追求需要金钱,他们有追求, 他们才有贪婪。他们担当了太重的救世责任,他们不仅要改变自己,还要改变妻 儿、改变家族、改变亲友的每一个人的生存状态,在可能的情况下,他们还想改 变认识他的和他所认识的每一个乡邻的生存状态。他们的追求无止境,生命不息, 奋斗不止。他们的整个生活都燃烧在这种封建意识支配下的的自我价值的体现之 中。重要的是,实现后面这些目标全部是建立在他个人的目标实现的基础上,他 官升得越大,权力越大,越掌控着更多的社会资源,就越有能力兑现自己的心灵 目标。他所做的一切,是为别人还是为自己都是一个难以区分的概念。如果说, 他们仅仅考虑的是他们自己,也有失公允,他们考虑的是虚化了的自己,是自己 的亲人圈子、地域圈子,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传统价值观的体现。由于 这些人出身贫寒,长时间物质的缺失和人格的缺失,会导致物质和精神的过分追 求,这种追求一旦超过了道德的约束力,就容易走向犯罪。天堂地狱仅一步之遥。 变革中的中国社会滋生了太多的于连式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