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从那之后,康未浓只要一见到他就躲,楚霁云只要一看到她就追。 大学校园里,更可以常常看到康未浓跑不过手长脚长的楚霁云,而被他拉扯 住的情况。 楚雷远更是夹在他们俩之间,左右为难,干脆谁也不帮。 ‘我警告你,不要再到学校来找我。’ 此时,康未浓正警告着跟在她身后的高个子,但是高个子楚霁云根本没把她 的话听进耳里,反而做起抗议来。 ‘可以呀,只要你答应,放暑假之后都天天跟我约会,下学期我就不会再到 学校来找你。’ 康未浓脸一红,断然拒绝。‘我才不要。’ 她已经不像刚认识时那幺好欺负了,这大概是因为她已经开始了解到,其实 楚霁云只是好强,但不会真的伤害到她。 只要她坚决地说不,他就不会强迫她。 ‘我们已经一个礼拜没约会了,而且你期未考不是考完了,怎幺玩也没关系。 ’楚霁云跟着她走出校园,还不忘说服她。 但是,她似乎是吃了秤铊铁了心,还是照样避着他。 不料这一场你追我跑的游戏,也这幺持续了好几年。 尽管周遭的朋友都认定他们是男女朋友,尽管双方的家长开始有认知,不过 游戏还没结束,会不会进结婚礼堂,还是未知数。 数年之后,法国巴黎。 ‘嗯……’ 康未浓揉揉眼,缓缓睁开眼睛,发现,天刚亮没多久,可是她的身体却像是 压着什幺东西一般,重重的。 咦?重重的? 她眨了下眼,眯了起来,再盯着那一条横过被子,放在她胸前的手臂,顿时 倒吸了一口气。 ‘楚霁云!你给我起来!’ 康未浓从床上跳了起来,大声叫嚷,然后红着脸,盯着这名躺在她床上,上 半身赤裸,而且正在打啥欠的性感男子。 在她急遽加速的心跳,慢慢恢复正常后,她的怒火也燃烧起来了。 ‘嗨!早安呀!未浓。’ 楚霁云手托着下巴,慵懒地对她挥挥手,一双眼,则是盯着她长T 恤下的修 长双腿,露出了赞赏的目光。 康未浓一发现,连忙将身上穿来当睡衣的长T 恤,给再拉低了些。 ‘你在这里做什幺?’她生气地问道。‘不,我是说,你怎幺进来的?’ 她在巴黎的住所是租来的,而知道这里电话、地址的,也只有家人和……等 等,难不成是楚雷远透露给他的? 但是来不及知道答案,这个半赤裸的男人,就这样大剌剌地从床上起身,朝 她走了过来。 ‘这很重要吗?重要的是我在你身边吧?’楚霁云对她展露男生魅力地说道, 让康未浓全身的温度一下子骤升好几度。 ‘你……你在胡说些什幺呀?快穿上衣服,你这个暴露狂……’她往后闪了 又闪,不过还是无法躲过他的逼近。 ‘我哪有暴露,我睡觉时都穿这样……’楚霁云边说边把脸贴上,康未浓立 刻有了危机意识。 ‘你不要一直靠过来!’她红着脸说道。 因为没戴眼镜,所以她大大的眼眯起来盯着他,但是他却没有退后的打算。 ‘我们这幺久没见面了,不给我一个吻吗?’ 闻言,康未浓脸红得像苹果,伸手去推开他。‘你胡说八道些什幺?还不快 告诉我,你是怎幺进来的?’ 然后她要开始提防,到底是哪个人泄密给他的。 亏她还逃到法国来了,结果还是被他给追上,她还以为他在意大利拍照,正 忙得不得开交……唉。 没错,经过这幺多年,她已经成为了一名专业服装设计师,而他呢?居然还 一直当着打工时就在从事的行业,模特儿。 令康未浓更讶异的是,他居然一炮而红,更是各个服装秀场、服装杂志里的 常客,登上杂志封面的次数更是数不清。 楚霁云等不到她的吻,似乎有一点失望,不过他还是在她的脸颊上偷了一个 吻之后,才踱往盥洗室。 ‘哦,地址是伯父给我的,他要我问你,你什幺时候才肯答应跟我结婚,至 于进来嘛……你房东太太的女儿好象时常看时装杂志,她认出我来之后,就拿了 你房间的备份钥匙帮我开门了。’他轻描淡写地说道。 不过,康未浓却又好气又好笑的翻了白眼。‘我会打电话跟我爸讲,说我不 会嫁给你,你不要再带礼物去贿赂他了。’ 在大学毕业之后,她暂时回老家去住一阵子。而楚霁云也不知是打哪学来的 方法,居然天天带着礼物上她家打扰。 也就是因为如此,她现在几乎是可以说逃不过他的任何追踪,有她爸妈在当 他的后援,她很是无奈。 ‘为什幺?嫁给我有那幺糟糕吗?’他的声音从盥洗室传来,似乎不太高兴 的样子。 ‘是,你明知道我们个性不合……’ 康未浓快速地再套上一件裤子,跟着走进盥洗室,康未浓发现他洗好了脸, 正拿起她的毛巾准备擦脸,她连忙阻止他。 ‘等等,你用别的毛巾。’ 开什幺玩笑,这个臭男人,就会偷用她的东西。 她连忙去找了一条新的毛巾给他,他耸耸肩,居然又说出了令她脸红的话。 ‘唉,好可惜,你的毛巾香香的,特别好用……’ 康未浓立刻拧了他一把。 ‘你刚刚该不会又偷用我的牙刷吧?’ ‘ㄟ,你怎幺知道?’ 他露出让她气得牙痒痒的笑容,令她马上把自己的牙刷又换上新的。 ‘我警告你,不要再偷用我的东西。’她瞪着他说道,但他还是皮皮的,她 这件警告过他N 次,他一次也没遵守过。 ‘是、是,老婆大人。’ 他的话,又让她脸红了。 ‘你……你洗好就出去啦!真是的,很挤耶!’ 和一个身高一百八十八公分的高大男人,挤在一间小小的盥洗室里,难怪她 有一点喘不过气来。 ‘我还不想出去……’他说着、说着,竟然又低头在她的脖子上吃咬一口, 像是在抗议她老是口是心非。 ‘痛!’康未浓又推了他一把,‘你不想出去的话,可以,等一下我们就不 要一起吃早餐了。’ 她下了最后通牒,楚霁云只好乖乖接受。 不过在他离开之前,他又开始挑拨她道。‘我现在马上出去,你让我在这里 住一阵子吧?’ ‘不要!’康未浓喊道。 但是他却早早离开盥洗室,当做没听到。 康未浓气得连刷牙都刷得特别用力,瞪着镜子里那一个,新添在脖子上的吻 痕,她发誓,她今天下班后一定会找房东太太好好沟通一下。 大学毕业以后,康未浓先是在国内的一家小服装公司待过一阵子,学习一些 实际经验,后来则是被香港的某一间专业服装公司相中,正式在公司内担任女装 的设计工作,专门设计女装。 不久前,楚雷远找上她,说服她参与他们在巴黎即将成立的服装工作室,因 为楚雷远愿意让她自由发挥创意,不再受限于市场接受度,因此她便辞掉原来的 工作,来到巴黎与大家一起合作。 到目前为止,他们的工作室虽然都只在初步发展阶段,不过他们可都是信心 满满,一定要在全世界的时尚界打下一片天地。 当然,在他们确立了设计主题后,大家也都动了起来。 康未浓也不例外。 这次的设计主题是原色,她负责的颜色是红色,虽然到目前她都还毫无头绪, 不过这难不倒她。 真正难倒她的,其实是这一名一直跟着她的名模特儿,楚霁云。 ‘唉,他到底什幺时候才要放弃呀……’她走进工作室座落的大楼里,忍不 住往后瞄了一眼。 这个男人果然像他说的一样,从来没有让她成功的逃过一次。 不管她跑到哪,没有跟任何人联络,他还是一样找得到她……害得她想忘了 他、想不爱上他都变得好困难。 ‘未浓,你在这里工作呀?’楚霁云来到她身边,眺望着眼前这幢有些古意 的大楼,说道。 康未浓詑异地问道。‘你没来过?’ ‘嗯,昨天飞到巴黎我就直接去找你了,今天是第一次来。’楚霁云露出太 阳眼镜下的白牙,笑道。 他这几年的时间,虽然已经成为了职业模特儿,却仍几乎都是只绕着康未浓 打转,未曾有过其它的女人。 而且最近,就连他的好朋友赛菲洛,都因为家族联姻而论及婚嫁了,他的确 是得加把油才行,不然下次他和赛菲洛见面,赛菲洛搞不好又要嘲笑他一番了。 康未浓不置一言,虽然他一到巴黎就来找她,让她有一些感动,不过却为了 他这张万人迷的脸而感到困扰。 ‘你别看了,快跟我进来。’ 她扯了他一把,提醒他,旁边已经有些女孩子注意到他了,但是他却顺势拉 住她的手不放。 ‘好,我们走吧。’ 她瞪着他的手,也瞪着他笑得灿烂的笑容,忽然有一点气自己,因为旁边的 女生发出可惜的叹息,她就没甩开他的手。 两人稍后进入电梯,来到工作室前,康未浓就立刻挣脱他的手,翻着皮包, 假装找工作室的钥匙。 但是楚霁云似乎很习惯她别扭的个性,伸手打开了工作室的大门,一脸窃笑 地道。‘别找了,门没锁。’ 康未浓尴尬地咳了一声,跟着他走进门。 偌大的工作室内仍然显得有几分凌乱,不过依旧可以看得出每一个人的位置 上都摆着大量的设计图和数据,在时尚界闯出名号的企图心,昭然若揭。 ‘嗨,未浓,早呀!’一名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正在看早报的女子对她打了 声招呼,才看到楚霁云跟着进门。 ‘早呀,映衣!’楚霁云笑意吟吟地对她打招呼。 ‘啊,霁云,你怎幺会在这?’夏映衣好奇地问道。但是这个答案在她瞧见 康未浓阴晴不定的小脸后,获得了解答。 ‘他昨天来法国的。’康未浓发现了夏映衣的视线,略微红着脸说道。 不过,这好象是多此一举。 因为大家很早以前就知道,楚霁云不管康未浓到哪里,之后都会随即跟上, 让楚霁云忍不住笑出声音,让她瞪了他一眼。 夏映衣笑着点点头。‘雷远去买早餐,等一下就回来了,你们吃过了吗?’ ‘嗯,我们在路上吃过了。’康未浓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而楚霁云也理 所当然地跟上去。 夏映衣瞧见,康未浓开始整理自己的桌子,楚霁云就忙着帮倒忙,而笑开了 唇,觉得有几分羡慕他们。 此时,楚霁云的哥哥,楚雷远正提着他和夏映衣的早餐,踱了进来,当然也 看到了这一个身高和他不相上下,但是长相却完全截然不同的弟弟。 ‘哦,你来了呀!’ ‘嗨,大哥。’楚霁云平常虽然有些吊儿郎当的,但是对自己的大哥,他却 始终都有份敬意。 这大概是因为,小时候他们的父亲平常很少在家,而母亲又太过柔弱,因此 他非常的依赖他大哥的关系吧? ‘怎幺样?找到住的地方了吗?’楚雷远脸上带着趣意问道。 果然,楚霁云笑着摇摇手。‘哎,我住未浓那里就好了,反正我……痛!’ 他立刻被脸红的像蕃茄的康未浓给踩了一脚。 ‘学长,你别听他胡说八道。’她连忙澄清道。 楚雷远见状,朗笑出声。‘你们还是和以前一样,没变。’ 楚霁云则一脸无奈地道。‘我也没办法呀!谁教未浓一直像是在防贼一样的 防着我,害我都没什幺机会跟她做……’ ‘住口,你给我住口啦!’知道他想说什幺,康未浓脸红到脖子去了,连忙 伸出手去堵他的嘴。 真是的,他讲话怎幺都不会看场合呀? 这当然又引来夏映衣和楚雷远的一阵笑声。 因为除去他们俩平时之间的吵嘴,其实夏映衣和楚雷远还是很看好,他们将 来一定会步上红毯的另一端。 将一部份的早餐放至夏映衣的桌上,楚雷远便坐在她隔壁的位置上,一同开 始享用早餐。 ‘未浓,你开始画设计图了吗?’楚雷远替他们的争吵,转移了一个话题, 化解纷争地问道。 康未浓放弃和楚霁云这个笨蛋讲道理了,便反过身去,答道。‘我是画了一 些图,但都不是那幺满意。’ 看到康未浓似乎有些烦恼的样子,夏映衣也提出了建议。 ‘未浓,你不妨学学心央和耘之,找一个主题或人物当红色的设计重点,然 后再找出其它的颜色来做搭配。’ 楚雷远也将其它人的情况,大约叙述了一下。‘嗯,而且我听说心央是找了 个不错的模特儿人选,目前好象进行得挺顺利的,耘之则到普罗旺斯去找灵感, 你也可以试试。’ ‘人选……’康未浓沉吟了一会儿。 楚霁云连忙趁机自我推荐。‘未浓,这不正好吗?你眼前就有一个名模特儿, 不如就找我吧?’ ‘我为什幺要找你?’ ‘你为什幺不找我?’ 他脸上一副,明明有那幺好的现成人材就站在她面前,她却一点眼光都没有 的表情,让她啼笑皆非。 ‘未浓,你……是不是太低估了我的知名度?’楚霁云疑惑地问道。 他这辈子只败给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就是康未浓。 她从以前就很怀疑他做的事,对他一点信心都没有,让他是又好气又好笑, 但却又不能不爱她。 唉,他认栽啦! ‘你这话是什幺意思?’康未浓皱着眉问他。 顾不得大哥和夏映衣正坐在旁边看好戏,楚霁云又问道。‘我是说,你知道 我在模特儿界的知名度有多高吗?’ 不料,康未浓竟一脸不解的答。‘这干我什幺事?’ 蓦地,他身后暴出了一阵掩嘴而笑的笑声,让他的脸一下红一下白,忍不住 吊了下白眼。 ‘我的天,我就说……你真的很迟钝。’ 楚霁云只能够苦笑,但是康未浓却很不满地道。‘你又不说清楚,我怎幺会 知道你想说什幺?’ 终于有人看不下去,帮了楚霁云一把。 ‘未浓,我想霁云的意思是说,你如果愿意以他为模特儿设计男装的话,说 不定他可以用他的知名度,帮上你一点忙。’楚雷远含笑说道,令楚霁云给了他 一道感激的目光。 但是康未浓听了,并没有露出任何开心的表情,眉头反而皱得更深。‘我不 需要你的名气来帮忙。’ ‘什幺?’ 面对楚霁云吃惊的表情,康未浓坚定地再说了一次。‘我不需要你的名气来 帮忙。’ ‘但是……’他只是想帮忙。 康未浓摇了摇头,不过却对他嫣然一笑。‘谢谢你想帮忙我,但是我要走出 自己的路、自己的风格。’ 对他而言,也许这只是举手之劳,之后就完全和他不相干。 然而,这对康未浓却有不同的意义。 在这个工作室从新出发,也就代表着她对自己的挑战,因此她当然不希望是 藉由别人的力量来完成。 楚霁云注视着她,忽然笑了,猛地抱住她不放。‘哎呀!太好了,这样才是 我爱的女人嘛!真是太酷了!’ ‘太……太酷了?’康未浓红着脸,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只能任由着他, 抱着她团团转。 夏映衣和楚雷远相视一眼,对于这个结果也不由露出一丝笑容来。 中午。 楚霁云开着楚雷远的车去替大家买午餐,当他把午餐买完,将车开到大楼的 停车场内时,他那一只才刚开机没多久的手机就响了。 他瞄了一眼手机上的显示,然后将车俐落地泊进停车位里,不过他才接起电 话,就被赛菲洛的咆哮声给骇了一跳。 ‘楚霁云!你现在人在哪里?’ ‘呃……洛洛,你能不能小声一点?’楚霁云忍不住掏掏耳朵,然后战战兢 兢地将话筒再度贴回耳朵上,说道。 结果赛菲洛根本不管这一些,还是在另一端用吼的。‘我小声?你叫我怎幺 小声得起来?’ ‘洛洛……’ ‘说呀!你到底跑到哪去了?’ 楚霁云苦笑了下,道。‘我不是跟你说,我到巴黎了吗?’ ‘是、吗?’赛菲洛将这两个字,拉了长音,来表示他的质疑。 ‘你忘了吗?你的记忆力真差……’没想到他硬拗不但拗不过来,还让赛非 洛的声音变得更大了。 ‘去你的,记忆差力的人是你吧?你明明说到巴黎之后要立刻跟我们会合, 结果现在呢?不要说人了,我们连你的影子都没看到!’ 本来楚霁云这将近一个多月的工作就是在巴黎没错,不过他却一直都没有去 向他们报到,以致于一堆的摄影工作全都延后了。 不要说是摄影师了,连负责进度的杂志部都抓狂了,他要是不再将楚霁云抓 回来工作,楚霁云迟早会被列进黑名单。 唉,他怎幺那幺命苦呀! 当初他答应成为楚霁云的暂时经纪人前,就应该叁思,也难怪他的叔叔一知 道这件事,便对他抱以怜悯的目光。 因为楚霁云的经纪人,还真不是普通的难当。 楚霁云再度掏了掏他的耳朵,马上摆出低姿态。‘我知道了,我道歉,这一 切都是我的错!’ 毕竟赛菲洛是他的好朋友,他也不想为难他,只不过他太想念康未浓了,才 会溜了班,误了工作。 赛菲洛显然也明白,他立刻缓了下怒气,道。‘你又去找未浓了?’ 其实不用问,他也知道答案,但是他还是听到楚霁云的回答了。‘当然,我 又没别的女人可以找了。’ 不知道为什幺,听到楚霁云的这句话,他突然很想笑,便笑了出来。‘哈哈 哈,你肯定又是被她扫地出门了吧?’ 电话那头的楚霁云,果然一阵沉默,默认了他的话。 正当他又想嘲笑楚霁云时,楚霁云先开口了。‘洛洛,你要是再笑的话,今 天我就罢工。’ 赛菲洛听了,当然笑不出来。‘喂,你还敢威胁我呀?’ 他倒大剌剌地道。‘为什幺不可以?’ ‘呿,不管了,你在哪?我派人过去接你,你给我马上回来工作!’ 楚霁云叹了一口气,虽然他很想和康未浓多一点时间相处,不过工作也不能 不作,于是便将地址告诉了赛菲洛。 ‘洛洛,你要派人来接我,我不反对,但是你起码让我吃完饭再说吧?’他 肚子正饿着,而且要他放弃和康未浓吃饭的机会,很难。 赛菲洛也不亏是他多年的好久,楚霁云不说,他也明白他的心里在想些什幺。 ‘好吧,车子二点再去接你,要是车子接不到人,你自己看着办吧!’赛菲 洛下了最后通牒,然后便把电话挂上。 ------------ 转自织梦方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