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施御肴的心中除了悔恨还是悔恨。 鞠雷帝说得没错,他如果不要那么鲁莽,好好地听月烟解释,或许什么事都 不会发生了。 该死!该死! 他看着眼前的男人,神色复杂。 命运的确很奇妙,当他捡起名片时,他立刻前去鞠雷帝在台湾的分公司找他, 想要狠狠地扁他一顿,却没想到他已离开台湾,后来月烟企图自杀的事情扰乱了 他,他便将这件事情给搁下,不过名片却一直收在皮夹里没丢弃;车祸发生后, 医院以名片联络了鞠雷帝,庞大的医疗费用还是鞠雷帝支付的。 沉默了许久后。施御肴也明白是他错怪了鞠雷帝,因此他现在也不要任何自 尊了,他的命,是鞠雷帝的了。 “你想要我做什么?”施御肴问道。 鞠雷帝走了过来,坐在床畔。“到美国帮我做事,我想开问时装公司,你来 当负责人,不过……你得先在我公司从基层做起。” 施御肴闻言,讶异地瞪大了眼。“你愿意请找?” 鞠雷帝笑了笑。“你就当我日行一善好了,况且月烟为你这么努力,你也不 能让她的努力白费,快点站起来吧!” “月烟……”听到这个名字,施御肴的胸口就沉闷地疼痛着。“谢……谢谢 你。” 满意地点了点头,鞠雷帝便离开了。 施御肴则在心中立誓,他绝对会成功的!而月烟则是他永远的妻子,在他心 里烙印着,一辈子也忘不了。 ☆☆☆ 回返途中,陶月烟一句话都不吭。 一下子把所有的伤心事给挖出来,她一时无法去转变心情,尤其得知施御肴 因她而车祸跛脚,她的内心更是难过不已。 他是真的爱她,以为她被人夺去了清白后,他仍是要她,这让她感动得胸腔 一热。 老天!兜了这么一大圈,她又回到他身边,难道真是命运的安排吗?她的归 属,一直都是他。 无法平复心中那份复杂的情绪,陶月烟突然对远种情况有点措手不及。施御 肴也很明白她的心情,只是默默地开着车。 她的心情他很明白,在他得知她为他做的牺牲时,他同样怔愕得久久不能言 语。再次相遇,他决定揭开真相,如果不这么做,他知道月烟根本不会接受他, 因此他才将她强带来美国。 他知道月烟一直以为她是非法入境美国,但其实地早已请费赤墨透过特殊关 系办好一切入境手续,这么做只是要将她锁在身边一辈子。 当天晚上,两人安静地用完晚餐后,施御肴便借口要处理公事回房,好让陶 月烟一个人好好想想。 这几年来,施御肴几乎变成了一个工作狂,但今晚他一个字都看不下去,只 因为月烟就在房门外。 真是自讨苦吃!施御肴不由得苦笑着。可当他打算拉回心思将注意力集中在 资料上时,门板传来了轻微敲门声。 “请进。” 他头也不抬,以为是费赤墨赶来报告公司最近的状况,但等到对方发出声音 时,他不禁一怔。 “御……御肴。”来人居然是陶月烟。 施御肴抬眼望着他日夜思念的身影,激动地站了起来。“有什么事吗?”嗓 音还是替他泄了密,流露出全然的渴望。渴望的,正是她的爱。 陶月烟踌躇着。她不晓得自己现在在期盼什么,不过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对她 说:“让一切都过去,重新开始吧。” 于是她来了,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我……” 施御肴赶紧绕过书桌,笔直地朝她走过去。他在她的面前站定,轻抚她柔顺 的长发道:“你来,是愿意和我重新开始了吗?”他问得很含蓄,他其实想问的 是“我可以娶你吗”,但他怕骇着她。 陶月烟凝视着他,眼里净是爱意,又惊又喜地露出笑意。“在我做了这么过 分的事……你还愿意要我吗?”她指的是她误让他以为她去寻死的消息,还让他 跛了脚。 施御肴的回应是一个紧得几乎将她嵌进身体里的拥抱。 “不,这句话应该是我说的,在我错怪了你,又不肯听你解释,让你受了那 么多的委屈之后,你还肯要我吗?”他沙哑地说道。 天知道他等这一刻等到几乎绝望了,庆幸的是她真的回到了他的身边,回到 了他的生命中。 陶月烟的眼泪掉个不停,伏在他的胸前哭了起来。 几年来她不容许自己再涉及爱恋,如今,套在她身上的无形枷锁已消失无踪。 她需要尽情发泄,直到哭干眼泪为止,但是他却在此时低下头,将她的泪逐 一吻干。 “嘘,别哭了,我的爱,我想到了一个让我们都开心的好方法。” “什么方法?”陶月烟不解地问道。 施御肴这次热情地吻着她,而她也火热地回应,久久后,他才喘着气回答, “我知道有个教堂可以立刻举行证婚仪式,拿到结婚证书,你觉得如何?” “结婚?” 没想到施御肴会跟她求婚,她一阵狂喜,不过却又突然推开他,让施的肴不 由得蹙眉。 “你不想嫁给我?”他问道。 “不……” “那是为什么?”(少页) 事,他只好压抑满心的欲望,满意的将下巴抵在她的额头。 尽管他还不晓得月烟不肯跟他结婚的原因,可他早决定,就算是用扛、用架 的,也要让她上教堂。 因此他刚打了通电话将费赤墨吵醒,并要他立刻办好这件事,也就是说明天 他和月烟一定要有场虽不热闹但温馨的婚礼,一定要有证婚的牧师和备妥文件。 如果他没办好,这百万年薪的工作肯定不保。 正当施御肴想帮陶月烟挽个比较舒服的位置时,她即醒了过来。 “御肴……” “你再睡一会儿。”他苦笑地说。他因为看到她露出一片香肩及雪白丰满的 双峰而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不……”陶月烟睡不着了。他的手虽然小心冀翼地移至她的胸前,替她将 被子拉好,覆盖上她的胸,但她的全身还是感到一阵战栗。 在这种情况下,怎睡得着。 “睡不着?”他的声音也开始变得怪怪的。 “嗯。”她瞥了他一眼,随即因想起不久前的热情而赧红了娇颜,试图寻找 话题。 “你在烦恼公司的事?” 她方才好像看他算计着什么,却因睡意未消而没能看得清楚。 叹了口气,施御肴握起因欲望而有些想伸到她腰间的手,决定将陶月烟的心 结先给解开。 “那你呢?又为什么不肯嫁给我?” 陶月烟闻言一阵默然,但施御肴仍耐心等候,因为他知道,逼她是没有用的, 必须要给她时间才行。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施御肴扬扬眉,他受不了不抱着她了,忍不住又将手伸了过去,将她圈回自 己,“那就慢慢说,我不再是过个莽莽撞撞的大男孩了,这一次,你不必害怕我 会伤害你……”他柔下声音说道。还是抱着她的感觉好。 陶月烟则踌躇了一会儿,才将过去的事情说出口,“我想……你大概不晓得, 你的父亲并不喜欢我……” 施御肴现在有些头绪了,他正色道:“你就是在怕这个?” “不,我害怕的更多……” “更多?” 施御肴是知道父母毫不掩饰对陶月烟的厌恶感,而他曾经以为这不是问题, 却不晓得伤害了她。 该死!当年他要是体贴一点就好了! 不过现在懊悔也无济于事,今后他会一点一滴地补回来,他要让她因他的爱 幸福得昏过去。 “我害怕你的父母不接受我,更害怕我的身世。你知道吗?当我在想,我或 许是哪个人的私生女,或者是哪个罪犯的女儿,我就觉……我根本配不上你。” 提起这件事,陶月烟的脸上仍是难掩落寞。 “这是我父母亲说的吗?”施御肴抱紧她说道,愤怒让他眯起了双眼。 而陶月烟一开始的沉默,仿佛印证了施御肴的猜测。 该死!他一阵心痛,只要想起她过去在他无法看顾的时刻遭到家人的羞辱, 他就恨不得痛扁自己一顿。 “不……只是我自己胡乱猜想。” 但施御肴一点都不相信。 他自己的父母,他会不了解吗?市侩、功利至上,瞧不起身分地位比他们低 的人,却阿谀奉承那些逐利之徒,他可是一清二楚。 “因为他们……你才不嫁给我?” “不……呃,也算是吧!我不想让你和你父母因我而决裂,我……”她的柔 荑被他握住。 “你的心地太善良了。”施御肴在她的手背上印下一吻。 这是她的优点,也是她的缺点,不过他爱这样的她,总是为人着想,这回该 他让她快乐了。“我……” “好了,你别说,现在换我说。”他蓦地压在她身上,脸上的表情无比轻松。 “你明天还是要嫁给我。” “什么?” 他又开始吻她,令她的大脑顿时缺氧,快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因为他…… 他居然掀开了被子,从她的肩窝一路吻下去。 “我双亲早在施氏企业垮台的第二年,相继因躁郁而在美国过世了。” 讽刺的是,父亲在临死之前,仍不肯承认他这个儿子,只因他没救回施氏企 业,而选择跟随鞠雷帝创办新公司。 这是有钱人的骄傲吗?他不太清楚,不过他倒是很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他父 亲根本没爱过他,他父亲爱的终究只有名与和利罢了。 现下,死了的他还要来干扰他和月烟的爱情,他可不愿意,因此他覆上她的 身子,再燃爱火。 “他们……过世了?”理智愈来愈薄弱,陶月烟挣扎地问道。 “是的,所以你明天还是得跟我上教堂。”他边说边一一亲吻着几个小时前 留下的吻痕。 “可是我……嗯……我可能是……啊……罪犯的女儿……” 这回施御肴于脆伸手抚摸她的胸部,让她无法再转移焦点。“那也不是问题, 因为我爱你啊!” “爱我?”陶月烟脑袋混沌地怔了一下,立刻想通了。 是啊!只要相爱。她真的想大多了,她突然觉得想笑。 不过她来不及笑出声,施御肴便吻上她的唇。“明天要上教堂……”他边吻 边喃喃说道。 是呀,今后爱会让他们所向无敌的,现在先温存要紧! -------- 书拟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