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竹园” 容采月拧起纳闷的月牙眉,不解地瞅着眼前这幢宁静幽雅的竹屋。“为什么 给我住在这么好的地方?我不需要。” 她不想要这种特别的待遇! “对不起,这是少爷吩咐下来的。”傅管事一副公事公办的严肃模样。 “算了,好与坏又有什么差别呢?”容采月轻轻嘀咕一声,累得不想多说了。 迟早所有人都会知道她成为那磊的女人了,就算她住到破屋子去,也无法改 变别人对她的想法。 在外人的眼中,她早晚是一个自甘堕落、不知羞耻的坏女人。 傅管事推开竹屋的门,带着她迅速绕到屋内走一圈,顺便向她介绍里面几个 小房间的用途。“容姑娘,等一会儿会有个丫环来伺候你,若是你有什么需要, 可以直接吩咐她。” “嗯!麻烦你了。”容采月一沾到舒适的座椅,便再也无法掩饰俏脸上的疲 惫了。“请问华儿住在哪里?” 她与华儿相依为命了六年,却是第一次感觉距离他这么遥远,他现在有爷爷、 奶奶和父亲,不再是自己一个人的宝贝了。 傅管事清了一下喉咙,客气地道:“小少爷住在‘兰园’,那是老爷和老夫 人的住处,请你不要介意,因为老夫人想把小少爷带在身边。” “不会,这样很好。”容采月淡淡地出声,她该学习放手了。 “对了!少爷说他今晚会过来,请你准备一下。”傅管事原先十分鄙视她的 行为,但是,一见到她脸上那抹与年龄不符的沧桑和疲态,他的鄙夷就莫名其妙 消失了。 她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正处于美好的花样年华中,她怎么会露出那种毫 无生气的表情呢? 容采月的唇边扬起一抹笑意,却没有传达到眼中。“我听到了。” 他可真是体贴啊! “还有,少爷不希望你随便离开‘竹园’,不可以和夫人见面……”傅管事 尽职地把所有的规定全转告给她,拉拉杂杂一共说了七、八项。 “请你转告你家少爷,我容采月没那么无聊,请他大可以放心。”一抹微恼 的红晕爬上容采月的玉颊。 这个专制霸道的男人竟把她当成贼一样防备,未免太瞧不起人了吧!他以为 他是什么东西啊? “是。” ☆ ☆ ☆ 于是,容采月和小外甥就在那府住下来了。 最高兴的当然是那家的两位老人家,不过,也有人不高兴,那人就是那磊结 撷十年的妻子——容采晴。 “那女人居然有脸把那个小杂种带来!” 在房里,容采晴一听到这个消息,一张保养得宜的美颜立即沉了下来。 “夫人,还不只这样呢!!”柔儿在一旁拼命的加油添醋。“那女人竟然要 求少爷认那个小杂种当儿子,夫人,你说有多气人嘛!” 一股怒气陡地从容采晴的内心升起。“那相公怎么说?他答应那女人了吗?” 她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听说少爷本来已经决定要把他们赶出去了,可是,后来不晓得那女人跟少 爷说了什么,少爷就突然改变主意留下他们了。”柔儿忿忿不平地把打听来的事 全部说出来。 “不可能,我不相信相公会答应这种事!”容采晴又气又怨地紧眯双眸,试 图控制自己的火气。 她虽然只生了一个没用的女儿,但是,她这十年来为那家任劳任怨做了那么 多事,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呢? “夫人,柔儿听说那女人长得挺狐媚的,少爷会不会是被她给迷住了?”柔 儿年仅十八岁,但是,嚼舌根的功力可不输给那些三姑六婆。 容采晴不安地咬着丰润的下唇,然后摇了摇蟠首。“胡说!相公不是那种会 被美色迷住的的男人。”对于这点,她相当有自信,否则,当年她就不会花了那 么多功夫才得到那磊的注意了,况且,要找出比她美的女人还真的是有点困难啊! 她现在比较害怕的是那家的财产将来会落入那个小杂种的手中,那她辛苦了 那么多年,岂不是什么都没了? “可是少爷让那女人住进‘竹园’耶!夫人。”柔儿大为紧张,深怕女主人 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而且是单独一个人喔!” “竹园”是那府最美的地方,它位于书房的左侧,有时候那磊在书房待得太 晚,就会直接在那里过夜,所以,“竹园”等于是那磊的另一个住所。 容采晴闻言,果然勃然大怒。“相公安排那女人住进‘竹园’做什么?他该 不会是真的对她感兴趣吧?” 这样可疑的安排让容采晴愈想愈心惊,简直不敢相信凭自己的魅力,竟然会 是个留不住丈夫的人。 “夫人,这件事已经轰动了整座那府,大家都说少爷看上那女人了。”柔儿 适时地停顿了一下,接着用煽动的语气继续说下去。“夫人,不管是真是假,夫 人都应该想点办法来对付那女人,可千万别让她得逞了。” “可恶!柔儿,你快点帮我想办法除掉那女人吧!”容采晴心乱如麻地拉着 柔儿的手。 柔儿是她为了建立善良的形象从外头捡回来的孤儿,跟在她身边将近六年了, 一向忠心耿耿地为她着想,而采晴也一直视她为心腹。 “夫人,你先别慌。”柔儿安抚地放低声音,思考了一会儿,才道:“夫人, 现在你一定要假装不知道此事,表现得跟平常一样的温柔可人,让少爷心生愧疚, 这样一来,少爷就会更加怜惜夫人了,那么夫人的地位也不会受到动摇了。” “不行!太便宜那个女人了,我要给她一点厉害瞧瞧。”容采晴那美丽的双 眸射出憎恨的光芒。 柔儿阴险地笑了笑。“夫人,只要能做到这个程度,将来假使那女人发生什 么事,也不会有人怀疑到夫人头上,这不是更好吗?” “嗯!还是你想得周到。”容采晴漾起一抹令人发寒的甜笑,她那笑眯了的 黑眸中净是一片沉寂的冰意…… ☆ ☆ ☆ 夜幕低垂。 那府的偏厅内是一片和乐融融的景象,下人们轻快地送来一道又一道豪华的 佳肴,像是在庆祝那华的到来。 那老爷和老夫人逗弄孙儿的欣慰笑声不绝于耳,连那磊的俊脸上都浮上一层 淡淡的笑。 突然—— “公公、婆婆,媳妇向你们请安。”容采晴盈盈俏立在偏厅的入口,微微躬 身福了一礼。 偏厅顿时一阵静默。 “采晴,你的身体还没好,怎么下床来了呢?”那老夫人慈祥的脸上残存着 一抹尴尬。 糟糕!被采晴看见华儿了,不晓得她会有什么反应? “谢谢婆婆的关心。”容采晴莲步姗姗地走进偏厅,一面笑吟吟地解释。 “媳妇今天的精神比较好,所以,特地来陪公公和婆婆用膳。” “真是乖啊!”那老夫人称赞地点了点头。“磊儿,还不快扶采晴坐下来, 别让她累着了。” “不用麻烦了,婆婆。”容采晴走到那磊身边,朝他露出温柔甜美的笑容。 “相公。” 那磊懒懒地一笑,黑眸中闪过若有所思的光芒。“别站着,坐下来吧!”采 晴该不会是知道了容采月和那华的事吧?他明明已经命令府里的下人不准在她面 前提起了,她怎么会知道呢? 容采晴这两年来大都躺在床上休养,几乎很少踏出房门,是哪个大胆的奴才 这么碎嘴地告诉她此事? “是,相公。”只见容采晴以优雅的姿态缓缓坐下,然后把目光落在那华身 上。 她巧笑倩兮地道:“咦?这位就是华儿啊!怎么长得这么可爱啊?”她倾过 身去轻柔地捏了捏那华的脸颊。 “原来你知道了。”那磊的声音有些低沉。“谁告诉你的?” “相公,你打算瞒采晴多久啊?”容采晴娇慎地白了他一眼。“堂妹为你生 个儿子是件喜事,采晴为相公高兴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生气呢?采晴又不是那 种小家子气的女人。” “采晴,你真是识大体。”那老爷子满意地捻着胡子。“我们那磊能娶到你 这么好的媳妇,真是祖上积德啊!” 他这个媳妇样样都好,可惜就是生不出儿子来。唉!要不是现在有华儿,他 还不晓得要等几年才能尝到含饴弄孙之乐呢, 容采晴不好意思地垂下粉颊。“公公,您太夸奖媳妇了。” “老爷,菜都凉了,你别吵采晴,让她吃点东西吧!”那老夫人在一旁心疼 地嚷着。 “没关系,婆婆。”容采晴拿起碗筷,开始用膳,并且夹了几样好吃的菜到 那华碗中。“华儿,你要多吃一点才长得大喔!” 嗯!好在这个小杂种的年纪够小,可能过几年就会忘记他亲生母亲的事,如 果好好对待他的话,也许日后他会视自己为亲生母亲,这对她其实是好处多过于 坏处。 她现在只要好好集中心思来解决容采月就可以了,至于这个小杂种,等到她 生出儿子后,再来除掉也不迟。 “噢。”那华疑惑地轻点脑袋瓜子,与生俱来的直觉告诉他,这位阿姨并不 喜欢自己,但是,她为什么还对自己笑呢? 那老爷疼爱地揉着那华的头。“采晴,我看华儿干脆直接叫你‘娘’好了, 你觉得如何?” “平白多了一个可爱的儿子,媳妇都快开心死了,怎么会不乐意呢?”容采 晴装出喜出望外的神情。 那老夫人搂着孙子,笑呵呵地催促他喊人。“华儿,快叫娘啊!” 那华的嘴中塞满了鸡肉,含糊地猛摇头。“不……要。” 那磊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们谈话,他本来打算只要这孩子肯跟容采晴亲近, 他就认命一点把他当儿子养,不过,他不肯叫容采晴娘也好,反正,他对这小鬼 也没什么好感。 “华儿,乖,快叫娘啊!”那老爷圆圆的脸上充满笑意。 “不、不要。”那华使劲地摇头,一张小脸激动得涨红起来,一副随时快要 哭出来的模样。 容采晴那完美的笑脸僵住了。“公公,别勉强华儿,等华儿以后想叫再叫好 了,来日方长嘛!” 总有一天,她一定要给这小杂种好看! “对、对、对,来日方长。”那老夫人又夹了几样菜放在那华碗中,瞧他吃 得那么急,活像好几天没吃东西一样,她就更舍不得逼他了。 ☆ ☆ ☆ “竹园”内。 一个独自用完晚膳后,容采月的脚自动自发地走向床铺,打算窝回床上继续 刚才被打断的睡眠。 “容姑娘,你要做什么?”小丫环阿芝在她背后惊慌失措地喊了出来,那稚 嫩的模样连容采月都忍不住皱眉了。 唉!傅管事怎么派一个这么吵的小丫环给她啊?这分明是在整她嘛! “睡觉。”容采月挑了挑眉,痛苦地忍住一声叹息,明明只小自己两岁而已, 怎么这小丫头横看竖看都像刚打从娘胎出来的一样。 “睡、睡觉……”阿芝张了张嘴,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可是,你已经睡 了一个下午了耶!容姑娘,而且少爷快过来了,你不准备一下吗?” 话还未说完,阿芝的脸蛋就红得像猴子屁股一样,她只要想到等会儿可以看 见自己仰慕的人,她就忍不住脸红心跳。 “准备什么呢?”容采月意兴阑珊地坐下来,慵懒地打了个呵欠。她才不想 特意讨好那个男人呢!阿芝完全看呆了。“容姑娘,你好美喔……” 哇!美人就是美人,随随便便打个呵欠都美得教人移不开目光,难怪少爷会 破例让她住进“竹园”来。 “如果没事,你就下去休息吧!”容采月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赶紧挥挥手 打发她走,她实在不习惯被人伺候。 “这怎么可以?我还要帮容姑娘准备、准备呢!” 当阿芝正搔着头想要准备什么的时候,一桶又一桶的热水在此时被人提了进 来,然后倒进澡盆中。 “容姑娘!少爷吩咐你先把身子洗干净。”厨娘客气地解释过后,又牵着一 票下人鱼贯而出。 “哎呀!!我怎么没想到呢?”阿芝嘀嘀咕咕地拍了一下脑袋瓜子,跑到衣 柜前替容采月拿出一套干净的衣衫。“我真是笨!” 容采月虽然对那磊的霸道也有些反感,不过,还是静静地走到屏风后宽衣解 带,开始洗净身体,没有和自己过不去。 沐浴后,容采月披着湿答答的长发,昏昏欲睡地坐在椅子上等待那磊。 “容姑娘,少爷怎么还没来?”阿芝小声地问。老实说,她已经站得双脚发 麻喔! 容采月勉强睁开沉重的眼皮。“阿芝,你先下去好了。”小丫头一走,她就 可以顺利地窝到床上去了。 “不行,我娘说过做人最重要的是要有义气,我一定陪容姑娘等到少爷才走。” 阿芝一脸坚持地握紧双拳,讲到激动处还猛喷口水。 容采月扼腕地轻叹一声。“可惜。” ☆ ☆ ☆ 不久,那磊带着微醺的酒意进入屋内。 “少爷,你来啦?”阿芝迎上前来,露出殷勤的傻笑。嘿!嘿!她在那家工 作三年了,今天总算有机会近距离瞧见少爷的脸了。 哇!果然是俊得一塌糊涂,难怪少爷成亲那么多年了,柳林镇的姑娘们还是 对他念念不忘。 “你可以下去了。”那磊没有多瞧她一眼,直接越过她发痴的视线,走到容 采月面前。 “是。”阿芝抹了抹嘴边的口水,依依不舍地退下去。唉!要是能多看少爷 几眼就好了。 容采月没有费事的起身,透过半阖的眼皮,她知道这男人正冷冷地瞪着自己, 大概是为了她不尊重的态度而感到气闷吧! “请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容采月镇静地迎视他那冷冽的目光。与其枯 坐在椅子上浪费时间,不如早一点开始,早一点结束,让她多睡几个时辰。 那磊咬了咬牙,非常不痛快地承认他竟然被她那不驯的态度给吸引,一股深 沉的渴望开始在他的下腹部燃烧。 “把衣服脱了。”他坐下来掩饰他的亢奋,不想让她知道,他连她的身体都 还没瞧见,下体就硬得如坚石般。 容采月微微僵了一下,然后不发一语地站起来,以极慢的速度褪去衣物,最 后身上只剩下肚兜和亵裤。 “还要再脱吗?”容采月傲然扬起苍白的雪颜,那听似恭敬有礼的问话中夹 带着一丝轻讽。 “脱吧!”那磊不悦地冷哼一声,决定等到满足欲望之后,再来教训她那无 礼的态度。 容采月厌恶地闭了闭美眸,先是解开肚兜的带子,把破旧的肚兜往桌上一丢, 然后拉下白色的亵裤,一丝不挂地站在他的面前。 霍地,那磊的黑眸射出灼热的光芒,豪不客气地饱览她那柔美的玉躯。 因为冰凝纤细的她有着一副凹凸有致的好身材,一对坚挺圆满的玉乳在长发 下若隐若现,被冷空气冻得突起的粉色乳头微微颤动着,像是在跟那磊招手般意 人怜爱;而她那双修长的玉腿更是完美,洁白柔嫩的肌理上没有任何瑕疵,惟一 美中不足的是,她的肌肤上已经开始冒出鸡皮疙瘩了。 在那磊锐利炽热的凝视下,容采月忍不住颤抖起来,一半是因为羞愤,另一 半则是天气太寒冷了。 那磊伸出大手覆在她那饱满的酥胸上,粗鲁地揉捏了一会儿,接着他像是上 了瘾般摸遍她的全身,她那光滑细致的触感加深了他的亢奋和痛苦。 容采月在他的抚摸下蹙紧了眉头。他有完没完啊?她冷得牙齿都打颤了,这 男人难道看不出来吗? 勉强忍耐了一下子后,容采月拨开他的大掌,径自上前帮他卸去衣物,只留 一件单薄的绵裤在他身上。 “你何不直接扒光我算了?”那磊难以置信地瞪着她的脸蛋,这女人未免太 主动了吧? “好吧!”容采月的嘴角浮起一抹诡异的微笑,毫无异议地拉下他的裤头。 “你这天杀的女人实在太过分了!”那磊咬牙切齿地攫住她的下巴,使劲将 她从地上拉起来。 “我怎么了?”容采月露出无辜的甜笑,其实她的内心充满了得意,能把这 男人整倒,真是大快人心啊! “你说呢?”那磊震怒地眯起一双严厉的虎目瞪视她,不敢相信这女人竟然 还有脸露出无辜的表情。 容采月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赤裸的香肩。“我觉得自己做得不错啊!不是吗?” 语毕,她当着他的面打了一个疲倦的大呵欠,然后转身走向她的床。 这女人好像不太把他摆在眼里耶! 那磊那含着冷冷火光的利眸在瞧见她摇摆的结实臀部后转为氤氲,突然间一 切的怒气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他迈开脚步跟在她后头。“上床吧!” 一抹懊恼掠过容采月的水眸,她认命地平躺在床上,那个姿势让她姣好的身 段一览无遗。“来吧!”容采月咬紧牙关承受他那毫无技巧的推挤,没有多久, 她那纤细的柔躯上已经满了冷汗。 “别动!”那磊气急败坏地将她的两腿拉在腰上,令她无忍受地逸出一声痛 苦万分的妖吟。 天!她快要死了! 她恨死这个臭男人了! 那磊把容采月当成泄欲的对象,对她根本没有任何感情,加上痛恨她刚才的 “捉弄”,自然对她没有任何怜香惜玉之心。 他像脱闸猛兽般兴奋狂暴地戳刺她,满脑子都是如何满足自己,终解那压抑 两年的欲火。 一波波火辣辣的剧痛使容采月在昏厥和清醒间来回摆荡了数次,有几回她以 为自己已经死了。 于是,她的意识徘徊在晕眩与苦痛的折磨间。 “睁开眼睛!” 他从来没有这么尽兴过,怎么可能轻易地放她晕过去?况且,她又不像他的 妻子那么柔弱。 “我……不要了……”容采月断断续续地哀啼。 “由不得你!” 容采月那丰盈的双乳随着他激烈的动作不停抖动,同时泪水、汗水沿着雪白 的乳沟涔涔而下,滴落在两人的身体中间。 见到她昏了又醒、醒了又昏,那磊的眸子始终冷漠如一,再配合上他激狂的 动作,他看起来就更像一只无情的野兽了。 “我……恨你……” 在这个晚上,那磊榨干了容采月的所有体力和骄傲。 ------------ 转自书香门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