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们文学社因为在一篇文章上发生了很大的分歧,所以编辑部内部要开会讨论, 该怎样决定。 这天,我们的女部长不知道是动了哪门子的春心居然穿起了超短裙来。我是第一 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到女生穿超短裙,所以,开会时一直都心不在焉,替我们的女部长 担心,怕她一个不小心走光了。 我们研究的问题是,到底该选择诗歌还是小说作为我们的主打作品。 我是同意诗歌的那一派。 女部长是同意小说的那一派。 女部长的理由是,现在哪里还有什么人喜欢看诗歌啊。她举例子说,今年据说有 八万多部长篇小说出版,而且据统计还有增加的趋势。而且现在网上,那些小说的原 创网站也是多得没话说,我举几个大一点儿的例子啊,比如,起点啦,新浪读书啦, 榕树下啦,小说阅读网啦等等地地道道的网站。所以说,长篇小说是有读者的。而现 在看到有几个有名的诗人啊。看到有什么有名的诗作传出来啊,有时间大家都去听歌 了,谁还去看诗啊,看这也是看歌词。 女部长讲完她的理由后,那几个家伙就开始鼓掌了。其实,不管部长说什么,只 要是部长说的,那就一定是对的。 石头,你是反对的那一方,说说你的理由。 我当时又陷入了沉思中,所以没有听到她喊我。 她走过来,敲了一下我的桌子。这时,我看到了她的脚。她的脚,不能说是很漂 亮的那种,因为脚稍显得又点大,于是我想到了裹脚,我想她一定没有裹过脚,而如 果她在古代是一定会裹脚的。于是我想到了裹脚布。 超短裙与裹脚布。这样两个完全相矛盾的东西在我眼前浮现,我感到了灵感在喷 发。 我说,要问这个问题,我想你们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我们女部长今天穿的裙子 (我想说超短裙,但觉得还不是时候)好不好看。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我感觉我不去 参加辩论赛真是人民的一大损失。 我想要是有我这样的辩论手,那些无聊的辩论赛肯定会增添很多的乐趣,也许我 会有很大的收获,说不定能够捡到几十万只鞋子——当然条件是我没有被这些鞋子给 砸死。我想其实鞋子比鲜花值钱多了一定要是乔丹的,所以要是观众向我扔鞋子而不 是鲜花,我是应该高兴的,因为他们肯定是觉得,想我这样的大人物,就只配扔鞋子。 鲜花那种低级的东西,才不够资格呢。好了我又离题了。 你问这个干什么。女部长不好意思了。 好看,我想你们一定会说的。 那如果,我们女部长要是缠上裹脚布呢,还好看吗? 石头,你太过分了。 你又不是佛祖,我想说的是,诗歌和长篇小说就像是超短裙和裹脚布一样。诗歌 简洁,好不多余,遮住了她该遮住的,却露出了更多的美妙的风光,就像超短裙一样 ;而长篇小说就像是裹脚布一样,明明可以很简单的事情,硬是要搞得那么复杂,而 且,一点用都没有。 我说长篇小说就是像裹脚布一样都是为了满足人的变态的畸形的美的观念的产物 ——裹脚布是为了满足男人的以女人的小脚为美的观念,而长篇小说是为了满足人们 的,以悲惨的爱情为美的变态心理。特别是一些没什么内容的长篇小说,本来十几个 字就可以解决的,硬是要拖成几百万的大长篇,简直臭的要命。 所以才会有那么长的时间是在裹脚中度过的,所以才会有像部长说的,一年有几 万部小说产生的事情 我顿了顿,看了眼部长,她气得快要爆炸了。但却掩饰不了她对这种新奇得理论 的兴趣和欣赏。女部长看到我在看她,立刻转移了视线。 要你们在这两个里面选择一个,你们会选择什么。部长,你呢? 我。女部长是怎么也想不到,我会用这样的一个比喻来反驳她,一时间找不到该 说的话了。 天气热了,我希望那些还在裹脚的太太们,还是换上超短裙,凉快一下,对自己 好也对周围的人好,部长你说呢!我又看着部长问道。你们有谁愿意我们的部长去缠 什么裹脚布吗? 最后,我们还是选择了长篇小说。具体的原因是什么,我不知道,也没有问。因 为这个是在民主得投票的情况下决定。我想散文也应该是可以的,我没有讲出来。 走的时候,我故意留到了最后,因为我看出来了,部长有话要问我。至于我是怎 么看出来的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大约就是感觉吧——男人的知觉以及直觉。 你怎么还没走啊,他们都走了。 我想,我该留下来把灯关掉。 这个我会做的,你有什么事? 我以为你会有什么话想问我的,所以我就……对不起,我…… 为什么,你有什么地方对不起的。我觉得你说的很对啊,而且用的比喻也是非常 的恰当,我很佩服你啊,你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到这个的呢? 因为,你啊,我一时嘴快,没经过大脑反应就说了出来。 我?因为我穿了裙子!就因为这个? 嗯,怎么说呢,好像是的,我只能这样说好像是这样的。 我穿裙子了,你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呢,奇怪啊。 这个,我也说不清楚,反正当时是这样想的,而且灵感来了挡不住,就这样说了。 我没针对你的意思,我也没想针对谁,就是这样想的,就这样说了,所以,请你别… … 你是个天才! 我笑了,冲着她笑了,很灿烂的笑了。 为什么不读文科,而读理科,还跑到这个工科院校来呢? 因为,家里人说,读文科没前途。因为我也不喜欢读文科,相比而言我喜欢数理 化多一点。 哦,你真是个怪人。她笑着说。 我也觉得我是啊,我笑着说。 超短裙与裹脚布,呵呵,有意思的组合。 你,今天穿这个很漂亮。 我说这个的时候,她转过来,看了我一眼。 我是想说,因为漂亮的事物能够给人以灵感,我想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你不是 问我为什么会想到这个吗。我想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因为对美的捕捉是我的喜好,所 以。我就没有顾及你的感受。我希望,我没有影响到你,我是说,我没有其他的意思。 哦。谢谢! 然后,就这样结束了。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