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醉爱(5) 很快就要到了,他们已经看到了酒店那黑幽幽的身影,他不由叹了口气。这 时,她停下了脚步,脸转向了他:" 你生气了。" " 没有。" " 不,你生气了!" " 我为什么要生气啊?" 他还想调侃。 " 告诉我,你为什么生气?" 这个女人是个坚定的、有个性的女人。 " 我怕全公司的员工突然出现,为我唱生日歌。" 许多年以后,他还为自己 这句话叫绝,既是调侃、暗示,又给自己留有余地。 " 你真是个坏蛋。" 她主动拥抱了他,送上了温温的、柔柔的嘴唇。他们紧紧地抱在一起,她长 裙下两只结实的大腿紧紧地靠着他的腿,他想回避也来不及了。下身正好紧紧地 抵在她的两腿之间,他们似乎都读懂了那令人心醉的语言,他又一次头昏目眩。 他的手紧紧抱着她的身体,贪婪地摸着、捏着、扭着,后来他竟然掀起了她的裙 子,把那双白皙细长的手伸了进去。 " 这样不行、不行。" 她贴着他的耳朵急促地说着。 他迅速地松开双手,把她拉到路边的一棵树下,眼睛迅速地向四周打量了一 下,搂着她的肩膀一使劲,就把她放倒在草坪上。 " 别吱声……我来" 。 他把手伸到她的裙子里,没费力就把那个小裤衩拽了下来。他开始手忙脚乱 地寻找自己的裤子的拉链,再也没有什么犹豫。当他终于俯下身时,她使劲推着 他说:" 这样行吗?你要来真的啊?我害怕……不行、这样不行……" " 傻瓜!" 他咬牙切齿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不容质疑地用嘴封住了美女茉 莉的嘴,粗鲁地掀开她的裙子,平时那个温文尔雅的柳北桐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此刻已经是一个无畏的勇士,已经没有任何后果需要考虑,酒精给了他太大的 胆量。 " 茉莉、茉莉," 他在她耳边喃喃自语着,伏在这个柔弱无骨的女人身上, 他感觉自己竟然如此强悍,他几乎要仰天长啸了。茉莉紧皱着眉头,牙齿咬的咯 咯响,嘴里却没有话,只是从喉咙深处发出一种痛苦、沙哑的呻吟,身子却在迎 合着他,不知在他疯狂地撞击了几百次以后,她全身变得僵硬起来,嘴里终于发 出了声音:" 哎呦……你不是教授,是野兽……" 这句话犹如冲锋号,他感到脑袋后一阵酥麻,立刻,在两人的一阵痉挛之中, 山崩水泻了。 那是95年的夏天——是的,95年、夏天、刚刚放暑假,学音乐的孩子们都在 忙着艺术考级,他也有几个钢琴学生正在省城呢。 二 回到自己下榻的酒店,才发现同房间的那位扬州的老同学也没回来,那小子 叫丁热草,天知道他的父母为什么给他起这样一个名字。十几年前他和柳北桐在 省艺术学院做同学的时候,大家在他的名字前加了个一,戏称他" 一丁热草" , 听起来象个日本名,含义却是" 一定要粘花惹草" 。再后来大家又嫌这名字太长, 干脆就叫他" 一丁" 。 真是名如其人,几年后,当他成为柳北桐另外一座城市的同事的时候,柳北 桐才发现这小子也确实花的可以。 前年春天他们在省城开歌曲创作会,他那位省城的女学生来酒店找他,还和 柳北桐见了面。那女人叫杜娟,她见了柳北桐不叫老师,却乖巧地跟着丁热草叫 桐哥,一丁一脸得意的站在一边。会议人多嘴杂,柳北桐把他俩带到外面吃的饭。 杜娟20多岁,长得小巧玲珑、白白静静,就是脾气不太好,吃饭时总是压着一丁 说话。可一丁迷她迷得是走火入魔,每次到了省城都鬼鬼祟祟、行踪不定。白天 开会,晚上偷偷开溜,几乎每次到省城开会都不在酒店住。每次拔腿之前还都反 复交代柳北桐如果扬州有电话打到房间应该如何如何。一丁的老婆柳北桐见过, 在扬州旅游学校工作,人不光年轻,风度长相俱佳,从柳北桐的审美角度来看, 她绝对比杜鹃耐看——哎!男人。 一丁多次试探柳北桐的隐私,但柳北桐总是搪塞,让他莫测高深。个人隐私 是属于个人的,但有些人总憋不住,想让别人分享自己的喜悦和激情。也难怪, 那些年在一些酒桌上,情人那码子事早已司空见惯。 柳北桐今年已经30有9 ,快到不惑之年了,女儿囡囡在国外学音乐,妻子筱 晴是他的中学同学,在中州的一所中学教外语。柳北桐当年是省艺术学院的高材 生,现在是中州小有名气的作曲家。目前在中州市文化研究所任一级作曲、正教 授级。结婚十几年可以说风平浪静、一帆风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