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之友 自从搬出来和安欣她们住一块,我发现她们最大的优点就是能给我绝对的自由 空间。拿安欣来说,她一天在家的时间绝对不超过五个小时。即是回来也不过梳妆 打扮,换套衣服又去赶场子了。如果不是有时候在学校看见她背着个书包,戴副眼 睛晃来晃去的正经样。我曾经真的一度怀疑是不是一不小心掉进狼窝了。 说实话,安欣真是一漂亮主儿,长的那叫一个俊。尤其那睫毛,又密又长,美 宝莲不找她做广告都是屈才。有一回,乘她睡着了,我趴在跟前仔细的研究了一番。 得出的结论是:她妈生她的时候肯定吃了一堆长毛的东西,要不然,那睫毛怎 么跟我那亲爱的牙刷刷毛长的一样呢? 这种美女,自然是吸引了一批狂蜂浪蝶。要说这样的人一般是不招女生待见的。 可是,关键问题就出在这里。这个姐姐不仅长相漂亮,性格更是漂亮的没话说。 既不像某些巴不得出门抱块冰以证明自己是“冰山”那种清高、自傲的冷美人,也 不像某些张口闭口“人家不要嘛”那种矫情,扭捏作态的“嗲美人”。 这姐姐大方豪爽的实在不象样子,跟女生都是称兄道弟,跟男生都是亲如姐妹。 本来搁过去不是乱世英雄身边的巾帼,就是济世救人的侠女。偏偏生在这么个 太平盛世。只能便宜这帮小子了,虽然表面上都是“安姐,安姐”的一副尊重长辈 的样儿,背后还不是玫瑰,巧克力一大把。偏偏安欣怕发胖,从来都不吃这些,这 下可美了我和帆儿了。不过有一次例外,安欣吃了某位仰慕者的爱心礼物。 要说这位仁兄还真够创意,居然送安欣一榴莲。我看着血盆大口的安欣躲的远 远的,帆儿壮着胆靠近她问了送榴莲主人的尊名。安欣突然“嘿嘿”一笑,说: “要说他的名字,还真够特别的,叫阿莲,莲花的莲。怎么样,好听吧?阿莲,你 是否能够听见,这个寂寞日子,我唱不停的思念…”安欣说着说着就张着她那满是 味的嘴唱开了,乘这个机会,我一边狂奔过去搀扶起就要到地的帆儿,一边在心里 替自己默哀了三分钟。 帆儿曾经私下跟我表示过,为了那些身陷安欣爱情苦海的广大男同胞,更为了 咱们三个人的声誉著想,是不是应该让安欣同志好好的反思反思,并且收敛收敛自 己的行为。我深思熟虑后,觉得很有这个必要。怎么说咱仨也是正儿八经的良家 “妇女”,可不能因为安欣同学一时糊涂,毁了我们精心树立的美好形象。 但是有一天,我无意中看到,我们学校一个因乖巧懂事,绝对是自珍自爱的典 型的美丽女孩,扭着邪恶的屁股妖娆的从一辆奔驰里款款而出,并且给车里那个我 估摸着叫他声“大爷”都不会错的人一个热切的阿拉伯式吻别。而此时,一直被我 们批评为“不守妇道”的安欣同学正跨在一辆装满了晚餐要用的食材,除了轱辘不 动哪都动的老款“二八”上,冲站在奔驰旁的我们挥着手,奔驰而来。我当时差点 就感动的哭了。你说同样都是美女,差别咋就这大? 后来不管安欣怎么疯怎么玩闹,我都情愿当睁眼瞎了。我凭什么为了一点自己 的小虚荣就限制她的自由?起码,人再怎么疯,最多也就坐在捷安特的后座上,连 个桑塔纳2000的屁股垫她都没碰过!你说,多自爱多好一姐们? 安欣的故事比较传奇。帆儿就比较简单了。自从上次那个过份的行为之后,她 就象完全变了个人似的。平时她也就在家闹腾闹腾,一出去跟棵蔫白菜似的,话都 不怎么说。完全是一副文静的小家碧玉样儿。 由此我得出:原来人的反叛特质都是由隐形基因决定的,只是时有发作而已。 帆儿在学校绝对是个好学生。刚进学校,社团活动正热火朝天的时候,大一新 生正踊跃的时候,她就忙碌而冷静的询问双学位和奖学金的事情。我跟安欣当时各 下了100 块钱的赌注,我赌帆儿将来肯定是一海归,安欣非说肯定是一侨胞。后来, 残酷的事实告诉我们,人不能太想当然,更不能太幼稚。 帆儿每天为了她的奖学金和双学位在图书馆里奋斗着,每天在家的时间和回家 的次数跟安欣有的一拼。这两个“狼心狗肺”的,一个为了爱情努力拼搏,一个为 了事业奋力追求,就留下我一个孤家寡人的。 我已经做好了毕业以后背个大包浪迹天涯的觉悟,现在大好的时光实在不想浪 费在图书馆里睡觉。爱情那玩意,如狼似虎的,曾经搞的我元气大伤,差点就一蹶 不振了,更何况我不是个太爱冒险的人。 所以我剩下的选择就成就了我网络游戏惊人的级别以及我对电影艺术的独特的 鉴赏能力。 阿弥陀佛,这样的快乐日子我还是感觉很惬意的。 -------- 流行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