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在深夜 天锦一听秦越和茹素并没有缠绵的分不开,原来是一屉包子一壶茶害的,才好 受一点,心里的气倾刻消了一半。秦越见天锦的气消了些,才嘘了一口气说:" 你 出去喝酒回来得再晚我也没说什么,怎么轮到别人就不行?" 天锦妒道:" 就不行。 我不许你和她扯扯拉拉。" " 扯扯拉拉?和谁?你看到了没有?不要说没根据的话。" 天锦不放心说:" 就算没根据,算我是狗,我错了,可是你要告诉我,以后还要不要跟她幽会去?" 秦越如果说以后绝不会见她了,天锦的怒气就算消了,可秦越觉得要实事求是,既 然都在一只地球上走动,就难保不跟茹素见面,即便不想见,也还有孩子,孩子是 共同的,他们都有责任。 就说:" 见面的时候总会有的,这是客观现实。" 天锦当然知道这是客观现实, 可她要的是秦越的态度,见秦越不给她一个拒绝茹素的态度,就又有了气:" 是客 观现实还是你愿意的?""既是现实,愿不愿意都一样。""怎么会一样?""如果你认 为不一样,就随便你了。" 秦越再也没有耐性,破败的情绪终于冲破了心里覆着的 薄膜,留下一塌糊涂的零乱。转过身去,把后背留给了天锦。秦越后背不生眼睛, 当然不能和天锦眉目传情,而且一个后背,犹如一堵墙,让人看了心里发沉。天锦 冷静下来,觉得自己实在过份,就主动用手划秦越后背,给他一个和解的信号。秦 越正怕天锦生气,忽然后背有了信号,随即一只软手摸上来:摸嘴巴,摸耳朵,两 个人的气就随着嘴巴和耳朵跑光了。秦越转过身来,天锦自动偎到秦越怀里,头抵 着秦越下颏,在下颏底下说:" 还生我的气吗?" 只这一句就把气囊给挖破了,秦 越剖腹剜心地说:" 天锦,你放心,我这一生绝不会生你的气。" 天锦用微酸的口 吻说:" 不生气只能证明感情不深呢!" 秦越又不知说什么了。 一个短暂的沉默后,天锦说:" 我是担心你不爱我,也怕你被别人抢跑了。" 秦越受了感动,更紧地搂着天锦,说:" 傻瓜,除了你,还有谁肯多看我一眼?"" 那是他们眼瞎,不知你的好处。不过不看倒好,谁看我立刻让她得白内瘴!" 秦越 感动得只好用全身力气来搂她,天锦感到了秦越的爱情,但她不是枝柴,经不起这 样的狠搂,不禁" 哎呀" 一声,在黑暗中高兴地说:" 胳膊断了。" 秦越气喘吁吁 地说:" 断了好!断了好!" 开始疯狂地剥衣裳。 天锦刚刚喝了一腔醋,现在又喝了一肚子汽油,秦越扔了一根火柴,她就比秦 越烧得更凶了,两人立刻像官兵捉贼,扭成一团。 天锦喜欢秦越这种疯狂,人果真不可以貌相,秦越慢慢地走在校园里,慢条斯 里地讲课,假如说到白米饭拌农药会不好吃,他也会瞪着圆圆的眼睛,目光从镜片 中射出来,吃惊地问:" 真的吗?" 有一次秦越见系里吴老师额头比自己亮,就问 :" 你的额头为什么这么亮?" 吴老师作恶说:" 我每天上班前一定要涂上一层蜡。 " 秦越信以为真,点点头:" 唔,唔。" 惹得班车上的人乐不可支。这样的人你以 为他床上也这样天真无知就大错特错了,他不但聪颖,还因为制心一处,最后终于 会把大家都做的事做的技高一筹,炉火纯青。天锦幸福然而却是奋力地抵抗秦越的 进攻——不是真心抵抗,左躲右躲,都为追出秦越的一句话,秦越说了一万次,她 还是不放心:" 你说,爱不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