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志禧上的两粒鼠粪 两个孩子是他们生活中的两粒鼠粪。小名不知妈妈生气,偏在这时拿作业来找 小忆。天锦把小忆爱理不理的眼神儿看在心里,恨小名不争气,为什么学习上就比 不过小忆?于是手一伸要小名的作业:" 我来看一下。" 小名有着沉沦样的恐惧, 瞪着一双兔眼惧惧地看天锦。天锦被他看得有气,喝道:" 把作业拿来听到没有? " 小名历来怕妈妈,急忙把作业献出来。 天锦打开数学书,要小名志气一点,不要求人,当着她的面独立完成作业。小 名翻着黑多白少的大眼睛,啃着笔根做不出。天锦就在这个晚上根据现象分析、审 问,终于发现蹊跷:小名作业均由小忆代理。而且小忆并不白忙,他收取代理费, 小忆的代理费可算是黑市价格。 秦越正在书房备课,隐约听到天锦和小名似在说" 小忆……小忆" ,心中一紧, 专心听,听不清。耳朵还没来得及收回来,天锦就把小名关到房里自己来到秦越面 前,咬牙切齿地颤声道:" 秦越,你儿子做的好事。" 瞪着眼,说不出话。样子不 再跋扈,而是有了从未见过的软弱。秦越一听牵到小忆,慌忙问:" 小忆怎么了? " 天锦细细一说,秦越如见揭了盖子的蟑螂窝,恶心气愤得直了眼,说不出话。心 里又气又羞,又怕冤枉小忆,就亲自到小名身边去问个究竟。小名己经没有了防线, 秦越一问,他就转着空空的大眼睛如实交待。 刚开始似乎是这样,小名要小忆替他写作业,不过是给一点小玩艺儿:一张邮 票,一包朱古力糖。小忆不理这些小恩小惠,小名只好央求拿钱来清债。第一次替 小名做作业收费两元;后来小忆自己也有许多作业,忙不过来,不做,小名就涨价 :5 元、10元……,涨到20元时小名有些承担不起,可小忆决不降价,小名又不愿 让同学代劳怕传到老师耳朵里。只好就范。 秦越听小名交待,气得浑身打颤。天锦的伤心又混合了悲愤,气极了,浑身的 火药就像受了潮,内心无力的爆炸不起来,只怨道:" 好哇,你们爷俩来坑我们孤 儿寡母!" 秦越生气说:" 我怎么坑了你了?怎么是我坑你?笑话笑话!" 却百喙 莫辩。 天锦一腔难过找不到出口,只反复说:" 反正我是被你们坑了。" 秦越齿寒一 个" 坑" 字,便义愤填膺地叫:" 我一会儿让小忆把钱还给小名!" 天锦浑身无力 地说:" 这不是钱的问题,是你儿子把我儿子给毁了。" " 别把问题看得那么严重,小孩子间的投机取巧谈不上毁不毁的,要毁也是自 毁,别人怎么毁得了?" 天锦听了秦越这话,一拍桌子:" 秦越你这话等于放屁! 挖了陷阱让人往里跳我问你是自毁还是人毁?" 又不放过茹素," 我看小忆一肚皮 心思,跟他那个妈妈一个样子!他那么做也说不定是她教唆的!你别抵赖,' 养不 教,父之过' 小忆这样做,你难道一点都不知道?" " 你不要血口喷人!是小名不上进,让小忆代他写作业,你不也不知道吗?怎 么怪我?" " 怪你种子不好不对么?" 秦越一听天锦居然掘到自己的根子上,气得变作一 股旋风,满心的火气都要找小忆来发散,人就瞪着一双近视眼刮到小忆房间。 小忆早己听清发生了什么事,人却不动,依旧静静地做作业。秦越见了小忆斗 志又涣散下来,担心是小名污陷了小忆。压低声音愤怒地责问:" 都听到了?" 小 忆不说话,点点头。秦越又问:" 都是真的吗?" 心里却希望小忆否认。不料小忆 又是默默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