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又回到爸爸身边 " 就因为会改变,才要求变得更好。你如果跟她比跟我在一起幸福,可以,可 是现在,我看远不是那么回事。别说小忆,我看即便是你,也保不住……" 秦越斩截地打断:" 那是不可能的,茹素,婚姻不是儿戏。如果这样自我否定, 不如让我去死。你应该有新的生活,不要胡思乱想。" " 没有什么不可能。离婚对咱们家来说,只有你一个人受益,可是你真的会受 益吗?现在下结论为时尚早。你不要回答。既然你渴望爱情,就算出去体验一次, 我等着你。" " 茹素,不要等,那不可能。" " 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全学院的人都认为我们的婚姻是最不可能有问题的, 可是人们眼里最稳定的婚姻破裂了,不可能吗?好,先不谈这个。我不能让孩子受 这么大的伤害,小忆输完液今天就跟我回家去。" 秦越不肯,保证道:" 茹素,你放心,今后我在小忆在。如果小叶再对孩子动 一次粗,我也不会忍受的。这件事不要过份强化了吧。如果你实在想要小忆回家, 最好听先听听小忆的意见,看他自己愿意不愿意。" 茹素认为秦越的话不错。两人 一同回病房征求小忆意见。可是小忆有自己的打算,对茹素说:" 妈妈,我早晚会 回家,但是现在不能,我不回去。" 说完跟茹素暗暗握手。秦越放松地出门买桔子, 小忆低声对茹素说:" 妈妈,你不是要我陪爸爸,给他做伴儿吗?我陪爸爸两年然 后永远陪你,出国留学呢,也把你带着,放心吧!" 这话又一次触了茹素的悲伤。 茹素哭起来。 小忆输完液,己是晚上八点半。怕落课,一定要到同学家抄下老师留的重点题。 秦越嘱他早些回家,胡乱地让小忆吃了一点小吃,还不让他吃饱肚子,怕回家吃不 下八宝饭辜负了天锦的心意,惹她不高兴。天锦回家在厨房忙碌了一阵,把八宝饭 的主料配料一齐下到电饭锅里。问清小忆输液还要三个小时才完,熬不住,正巧楼 下打牌三缺一,留下小名在家写作业,她换下拖鞋兴高采烈地去楼下成局。三个小 时里局局开花,秦越打电话喊她回来时,天锦己经赢了两百多块。 天锦一腔好情绪回家,见秦越凭窗而立,无动于衷,怪他不与她同乐,嗔道: " 今天净是喜事儿。还不快给我倒杯茶?上茶!" 秦越只得缓缓而动。八个茶杯, 秦越和天锦一人摔了一个,那六个被茹素包圆。秦越不好用手指给她捧水喝,只好 用碗。天锦奇怪地说:" 咦?怎么把我当逃荒的人呢?我可从来不这样野蛮的,茶 杯呢?" 秦越只好说:" 碎了。" 天锦朝橱柜放茶杯的地方看,杯子如一群小鸟,一个 都不见了。天锦回家只在厨房,没有注意房间里的变化。哪儿去了?秦越以无指代 的方式陈述事实:" 掉在地上,摔碎了。" " 谁碰掉的?六个一齐碎的?" 天锦见秦越目光闪烁,似有隐情,身上的刺蒺 竖起来,一双眼睛顿时变成鹰,滴溜溜转,希望用高度的灵敏来发现蛛丝马迹。这 一扫视,什么都明白了。秦越虽然匆匆把窗帘做了修理,可天锦每天擦拭开合,亲 自过手的东西,熟悉得跟脚上的鞋子一样。沙发罩撕开的一处秦越给转到里面,企 图拿墙壁挡住,可是整个的沙发组合发生了变化,天锦还是一眼就看得出;尤其不 能掩饰的是地板上被硬物撞击的痕迹,再笨的人也知道这里刚刚发生了什么。天锦 只觉头发像受了静电,一点点竖立起来,步步逼近秦越,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问道 :" 韩茹素来过了,是吗?" 秦越心里要说的是" 你逼她来的" ,嘴上却只含混地" 唔" 了一声。天锦又雪 亮着眼睛问:" 我不在家,是你让她把我的家砸了,是吗?" 秦越心颤说:" 怎么 是我让她砸的?" 天锦见小忆的问题刚刚解决又冒出个韩茹素。怒道:" 都一样, 你招她来的也说不定;不拦她就更是鼓励。反正都是为了你!秦越,你真是我的亲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