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也不知怎么回到了天歌家,从床上一觉醒来,那群女人在客厅里吵吵嚷嚷地玩 扑克牌,我真是佩服她们的海量。看看表已经是晚上,仔细回忆中午发生的一切, 忽然想起本来是问贷款的事情的,一起吃饭的又是银行的行长,当时光图过嘴瘾, 竟然没有联系起来。她们是不是专门约的行长?我肯定把那老家伙得罪了。想到这 儿我一骨碌爬起来。 卧室的门一打开,一股浓烈的烟味冲过来,胃里涌起一股酸水。她们见我出来, 都不出声,手里拿着牌,微笑着看我。 我这才发现,自己只穿着内衣,又退回去找衣服,听到外面幸灾乐祸的哄笑, 天歌进来说:别找了,全吐脏了。 我说:中午喝的什么酒?我从来都是喝吐了也清醒的,怎么会是这样? 她说:你还说呢,跟那个赵行长对瓶吹,俩人都成了一滩泥。 她给我拿出一套衣服,我穿上,还正合身,便问:你前夫的? 她说:什么前夫的,下午王姐亲自给你买的。 我说:这算怎么回事? 她说:王姐喜欢你,看你衣服吐脏了,拿去给你洗,顺便买一套回来,就这么 回事。 我说:不需要我卖身吧? 她推我一下:想美事吧你。 我又想起中午的事:你们不是为贷款的事儿吧?我是不是把那狗日的得罪了? 她笑笑:正相反,她们都在他那儿存钱,原来说好有很高的奖励的,忽然就不 给了,正想整整他。 我有些遗憾:怎么不早说?我都没敢发挥。 她说:开始我也不知道。不过你把他灌成那样,一群娘们儿又把他送回家,恐 怕还有人帮我们惩罚他呢,现在正在家跪搓板也不一定。 我笑:你们够黑的。 门外传来一阵大笑,王大姐的声音传进来:还没完事儿啊?我们可要进去了。 我俩赶忙出门。我说:我俩正讨论这衣服该怎么办呢。 王大姐说:不穿就给老娘脱下来。 我说:不是穿不穿的问题,我还没醒酒,非把裤子穿上边,还跟天歌争论。 王大姐对天歌说:干嘛不听他的?穿出来我们也见识见识。 大家一致响应。我忽然就联想到美国的一些恐怖电影,任何东西少了很正常, 一旦成群,作为异类在它们中间就很恐怖,比如蚊子、老鼠。同样道理,一个女人 很容易对付,这么一群就够受的。 郑小萍说:王姐还要跟你讨论出书的事情呢。 我说:不用跟我讨论,自己决定就行。 王大姐:怎么样?咱们到哪儿去吃夜宵? 我说:你们去吧,我是不去了。 田秋说:干嘛啊,我们看你挺好玩的,跟我们去吧。 我说:我还有工作。 王大姐:有什么工作?男人一到晚上除了喝酒就是想那事儿,我知道。别不给 面子,看我们这些人,哪个也比天歌差不到哪里去,谁都能满足你。 天歌说:他可能还不太适应,虽然经商,还算是个文人。 王大姐:文人谁不知道啊?装得一本正经,花花肠子比谁都多。 没办法,我又跟她们纸醉金迷了一个晚上。其实她们只是嘴上出格,玩得疯狂, 没别的,就是无聊。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她们又聚到天歌家玩。 后来天歌说:你把我们想成失足青年流氓集团了吧?我们其实没别的,就是到 点儿约到一起吃饭喝酒唱歌,讲讲笑话,名义上是享受生活,感觉也像耗费生命。 王姐根本就不碰男人,她喜欢女的。 我说:女人就是没出息,有俩钱就没有追求了。 她说:男人才没出息呢,每次请客的都是男人,各种有钱人和有权人,很大程 度上,我们还是公款消费呢,他们还得不到什么,也就是过过嘴瘾。 我说:那你们都是国家的蛀虫的蛀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