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节:冀北恶匪宋殿元(1) 冀北恶匪宋殿元 一、兵痞前身 “乱世出英雄。”但在乱世,也出了不少恶棍败类流氓土匪在察北坝上(今 河北省坝上)一带,民国年间诞生并发展起一股流氓土匪,匪首外号叫“小五点”, 当地居民家喻户晓。他的真名叫宋殿元。 宋殿元迅速兴起,长期为害,恶名远播,百姓痛恨、畏惧,他是何许人也? 宋殿元其貌不扬,并非三头六臂或身高马大,他身高不满五尺,胸无点墨,目不 识丁,文不能看书写字,武不会打仗用兵,他带领过的土匪人数,少时一二十个 亡命之徒,多时二三百名乌合之众,但这个兵痞土匪头子对察北、察盟(内蒙古) 一带的人民祸害太深,老百姓对他恨之入骨。 有言道:“乱世出英雄。”但在乱世,也出了不少恶棍败类流氓土匪,宋殿 元便是典型的一个。 清末民初,政权更迭如演戏,政治动荡如海潮,社会黑暗无天日,外敌入侵 无止境,阶级剥削和阶级压迫异常严重,贫富悬殊,老百姓生活困苦至极,揭竿 而起的不乏其人,但土匪多,真正的革命者少,直到革命理论和革命组织的建立 才逐渐改变了这种状况。 那个时代,黑白颠倒,良莠并生,泥沙俱下,鱼龙共游。一些地痞、流氓、 赌徒、恶棍纷纷浑水摸鱼,拉帮结伙,磕头拜把,明抢暗夺,杀人越货,有的还 披上或官或兵的行头,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实则都是祸害百姓的土匪、蟊贼, 有的还投靠外敌,充当汉奸卖国贼,更是罪上加罪。宋殿元就是这么一路货色。 宋殿元,原籍河北省崇礼县忽出太村,民国三年(1914年)出生于张北县疙 瘩素村,后迁居张北土木营子、康保新庙子、张油坊、麻尼图村。他乳名叫“五 套子”,人送绰号“小五点”。“小五点”兄弟姐妹9 人,宋殿元行五。其长兄 “大套子”28岁即病故;次兄宋殿臣,乳名“二套子”,从小在康保县麻尼图务 农,1947年借五弟宋殿元之势当上康保县通顺乡乡长,1951年“镇反”被捕,后 病死于康保监狱;三兄“三套子”20岁即病亡;四兄宋殿明,乳名“四套子”, 日伪时期当过察盟直辖警察队警长,1951年被镇压;六弟宋殿林,乳名“老套子”, 1945年跟随曹凯部队到绥西,1946年往回逃窜时被打死;有三个姐姐,均嫁到外 县。 宋殿元出生于一个贫困的农民家庭,父亲宋荣,母亲姚氏,均是普通农民百 姓。 宋殿元从小受到父母兄姐的娇惯溺爱,不受约束,放荡成性,将打架骂人、 偷鸡摸狗当作本事,10来岁时便染上赌博的恶习,经常偷拿家中物品出去,变卖 后参加赌博,而且十分无赖,输赢都要。家里没人能管住他,乃父没办法,就将 他送到张油坊给地主张秉忠当小长工。后来,他又给红围子的王奉钧(外号王二 毛)放马。在赌博中,宋殿元将家里输了个掉底儿,父亲终于大怒,将宋殿元撵 出了家门。宋殿元走投无路,便投奔王奉钧当了兵。王奉钧的队伍后来被改编为 东北抗日义勇军,宋殿元吃不了那个苦,当了逃兵。回家后的宋殿元仍不务正业, 终日游手好闲,以赌博为事业。 二、流氓成性宋殿元十分淫亵,奸淫成性,凡被他看上的女人绝不放过1941 年,宋殿元到华山给日本人做劳工,挖山洞时挖出了枪,“大精字”(当年土匪 用“字”而不用名)带着他们70来号人拉了出来,跑到张北县,每人又搞到一匹 日本人的马,当起了土匪。 没多久,宋殿元另投到东地杆子(土匪队伍)“林字”部下。“林字”被打 死后,宋殿元带了20多人拉起杆子,在宝昌、张北、化德、崇礼、康保等县窜扰 劫掠。 宋殿元从小没念过书,说话办事粗野鄙俗,害人手段却别出心裁,吊打、马 鞭抽、火铲烫、绳子勒、开水浇、拿子弹头刮,刑法多种多样。 他们将绑票叫“请财神”,这是常干的勾当。先是派出暗哨打探,寻找目标。 一旦绑了票,要钱要东西不拿来是决不罢休的。 平日里,宋殿元每到一村,就是要枪、要马、要大烟,碰上就抢,不给就打 ;有值钱的抢值钱的,没值钱的,见到什么拿什么,拉牛、赶羊、抓鸡、捉鸭, 就是几件破皮袄也不放过。抢得的东西,宋匪除了自己用外,剩下的交给“背手” (专门给土匪背东西的人,相当于后勤)变卖成钱,买房、买地、买牛羊。解放 初期,康保县还有宋殿元的70多只羊、5 头牛、1 头骡子、1 匹马、1 辆皮车和 不少土地,在张家口上堡还有他的13间房。 宋殿元有三大爱好:抽烟、打牌、玩女人。他每月要耗用大烟100 来两(折 合7 市斤)。他的第一个女人是娶的他老姨的女儿,后来又先后霸占了3 个女人。 1944年春节前,宋殿元来到康保五福堂乔风祥家,看中了乔风祥的后儿“二铁匠” 的女人,硬抢来做了他的二房姨太太。第三个女人是阎油坊王大所的儿媳妇,也 是硬抢来的。第四个女人是宋殿元给日军当警察队副中队长时从张北大囫囵强娶 的一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