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节:冀北恶匪宋殿元(5) 二、自立堂口他们计划夜袭江油团防总队,那里有几百支枪,弄到手后就可 以在附近几个县耀武扬威了黄清沅如鱼得水,就在谢司令手下大显身手,“摇钱 子”(探视路过有钱的客商)、“拉肥猪”(绑票)、打家劫舍,招呼应酬,练 得一身“好”本领,胆子越来越大,横财越来越多,声势越来越显赫,20来岁就 吃得开了。民国十一年(1922年)黄清沅24岁,重华场镇担心土匪洗劫,请他负 责街上治安,当了联保主任。他把他兄弟黄庸如找来在街上巡查。 黄清沅心想:唱戏要有自己的班子,要想出名就要干“大事”,吃人家的残 汤剩菜(指在别人手下得点小恩小惠)是搞不出头的。他找了与其知心的土匪头 头黄文旭、刘定三商量,要做一桩大买卖。他们计划夜袭江油团防总队,那里有 几百支枪,弄到手后就可以在附近几个县耀武扬威了。 在一个深秋之夜,他们带领几十个弟兄,打伤了代理江油团总欧奎,捞到了 几十支枪。后来专署和县府严加追查,既要还枪,又要交出土匪头头,黄清沅知 道“水涨了”,县、区、乡人员都不敢包庇,只得求情跑到蹇家山蹇幼樵家躲藏。 蹇是川北很有声望的士绅、哥老头目,和国民党省、专上层人士有密切关系。经 过蹇的说情,黄退枪、赔款、赔情道歉,还“抛出去”几个弟兄才算了结。但黄 清沅却因“敢吃团防局”而声名远扬。 第三年(1925年),黄清沅27岁就自立堂口,称大同公总社,当年升为梓潼 县重华区副团总,结交了附近几个乡镇的乡长、乡队副、袍哥大爷,作互相吹捧、 狼狈为奸的集团势力,如中坝场的雍文固、青灵口的何子元、马角坝的张杰夫、 后坝的唐伯常、文胜的李道仙、兴胜的邱心斋等,并经常来往于梓潼县城及江油、 盐亭、剑阁等县。同时,他还与梓潼城内的党、政、军、袍哥等“著名”人物高 梓琴、邹少华、薛礼堂、张寿之等礼尚往来,社会交往日益频繁。 他与几个“提起脑袋耍”的青壮年歃血为盟,结为金兰弟兄,所谓“重华七 子”,即冯子才、杨子会、张子厚、吴子英、刘子中、黄子玉及黄清沅,这7 个 人,人人有枪,个个有钱,打家劫舍,烟酒嫖赌,吹捧抬举,无所不为。他们在 黄清沅指使下,干了不少坏事。至后,因贪色争风吃醋,分赃不平,黄清沅叫他 的弟兄李明顺、黄复初等把张子厚、冯子才杀了。杨子会、吴子英、刘子中害怕 黄清沅下毒手,离开重华场跑滩去了。 1929年黄清沅因为“剿匪”有功,当上了梓潼县的清乡团长。他叫弟兄伙协 助梓潼县国民党县党部大土豪张受兹、哥老大爷陈高元收渔税、屠宰税和贩烟, 拜陈高元为把兄,又当上了梓潼县商会主席。 三、黄家四恶虎黄燎如奸淫妇女不计其数,当地农民结婚,如果新媳妇略有 姿色,“初夜权”即归其所有这段时间,黄清沅利用哥老、乡团总势力在青灵口、 后坝、马角坝买卖矿山,雇佣他的佃户和附近农民100 余人(包括背运铁矿石) 办了两个矿厂,一个锅厂、铧厂,一个炼铁厂,一年牟利几万银元。他又开了一 个山货铺,铺名“本利昌”,经营蓝靛、鸦片烟、皮毛等。 重华地区山大多雨,土质肥沃,鸦片烟驰名省内,名叫“堰坭”(当地又名 重华堰)。黄发动他的佃户(此时他已买了千多亩田地了)和附近农民种鸦片烟。 当时国民党也挂名“禁烟”,黄清沅说:“说是我黄清沅叫种的,没有人敢摸边!” 因此重华、青灵口、马角坝、文胜种鸦片烟由原来的两三百亩发展到一两千亩, 收了烟土还要给黄大爷“上寿”。 1930年黄清沅因有钱有势,有人(哥老)有枪,国民党采取以匪治匪的方针, 黄清沅就当上了梓潼县剿匪督练长,兼马路局长。1931年,青灵口团总(暗地的 匪首)邓云龙的弟兄伙与黄清沅的弟兄伙发生争执,黄清沅藉剿匪督练长的势力 “拿梁子”(土匪之间的报仇),把邓云龙“丢翻了”,吃掉了邓云龙几十杆枪。 当时蹇幼樵当了梓潼县长,保举黄清沅当公安局长。头一两年,为了发展他 的私人势力,每年只有四五个月住在城内,他说“台基稳了,不怕水涨”(水涨 是指官兵包围)。后他又兼国民党重华区分部书记长(次年,他把区分部书记长 交给他三弟黄复初),他兄弟黄燎如当了副乡长,黄复初当了保安团督练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