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节:冀北恶匪宋殿元(6) 黄燎如在区乡“擦滥污”更为毒辣,奸淫妇女不计其数。当地农民结婚,如 果新媳妇略有姿色,“初夜权”即归其所有,人称“脚猪子”。抢劫、拉壮丁、 敲诈勒索,他都直接出手。黄清沅在“羽毛丰满”后,才把重华区7 个乡的势力 交给他的三弟、四弟。 1932年,吴二大(音代)王(据说是吴佩孚的兄弟,在北方站不住脚,带领 部分人枪从甘肃到四川)路过重华,先给黄清沅“拿上咐”(联系),黄清沅满 口欢迎,却暗地里布置了六七十人在场口民房上,架上机关枪,房内可以瞄准街 上,街上却看不见人、枪。 黄清沅、黄燎如等亲自到场口放鞭炮迎接,并叫他的大管事欧欣亭喊:“请 到江西馆(场内的大茶馆)吃茶、造粉子(即哥老语的吃饭)。”吴二大王的兵 刚进场内,就被机枪、卡宾枪打死了七八个,黄清沅的弟兄伙高喊:“缴枪不杀, 缴枪不杀!”就这样吃掉了吴二大王100 多条枪。大匪吃小匪,本地匪吃路过匪 的武器,黄清沅就搞了好几起,国民党政府还说黄清沅“剿匪”有功。 1934年国民党二十九军田颂尧部黄正贵(师长)驻扎绵阳地区,召集各县公 安局长开会商讨“剿匪”事宜(实际是防止红军北上),黄清沅趁机拉拢,称哥 道弟,并暗地送黄正贵200 余两好烟。黄正贵送黄清沅10枝卡宾枪、手枪及子弹 等,并用小汽车送黄清沅回县。从此,黄清沅声势更大,人人畏惧,都说:“黄 师长与黄清沅是拜把兄弟。”他趁此带队剿匪,又把川北另一大土匪邓天王吃掉 了。吃掉土匪的枪支弹药,并未报入公安局,都散发给他的哥老弟兄,作为私人 财产。 同年公安局改为保安局,黄继任保安局长。 次年正月(1935年),国民党当局力阻红军北上,绵阳专署成立江、彰、梓、 盐、青、平6 县联团指挥部,蹇幼樵任总司令,黄清沅任第五区指挥部司令,负 责剑阁至梓潼、梓潼至江油这一地区的防务。除原公安局武器外,梓潼各类地方 武装组织(如门户练、保卫团、保甲训练班)都统一归黄清沅指挥。此外,又临 时增加一个特务中队。指挥部用地方筹款和上面拨款,购买100 多支新式枪支 (黄从中增派捐款,贪污银元1 万多元)拨给黄清沅。 1935年红军突破嘉陵江直向剑阁、梓潼进发。农历二月底,红军红四军和三 十军以及红九军一部从剑阁、梓潼南面的金仙、元山、王河向梓潼进发。邓锡侯 部驻梓潼的一个旅向元山逃窜,黄清沅的1000多地方武装在农历三月初八也全部 离开梓潼,调到他老家重华。到重华后又遇红军,他闻风退往江油,再由江油退 往安县,保住他的公安部队和哥老土匪部队,接受涪江左翼民团总指挥杨选福指 挥。 黄清沅不战自退,被梓潼黄祉生、王蕴朴、薛少叔、任清华59名士绅、教师 联名告发。绵阳行政督察专员公署转报成都保安处,保安处派人将黄清沅逮捕, 1937年1 月27日判处黄清沅无期徒刑,剥夺公权(相当于今“政治权利”)终身。 黄清沅即令他四弟黄燎如,三弟黄复初和梓潼保安团第一大队长肖尔瞻、公安局 大队长唐靖一等将留在他家里的鸦片烟3000多两、银元20000 多元和银锭、金子 共值10万多银元,运到成都活动,贿赂贺国光、邓锡侯、孙震等。黄清沅因此被 无罪释放,又回到重华。 1937年起,为了扩充自己的势力,黄结交附近几个县的大土匪,大袍哥和国 民党的军政人员,互相送烟、送女人、摆赌场、做生意。这时,黄已有枪2200支, 哥老成员有3400多人,势力主要在重华区7 个乡场,方圆300 多公里。 四、欺男霸女隔了两天的一个晚上,两叔侄跑进何天舟屋里,用猪尾巴把何 氏活活折磨死黄清沅利用其攫取的权力及土匪、哥老等恶势力,穷凶极恶,杀人 如麻,奸淫成性。其杀人手段有枪杀、刀砍、绳吊、火烧、水淹、棒打、轮奸、 毒药等。群众说:“黄门四虎,虎虎吃人,躲过初一躲不过初二。”民国二十三 年冬,重华乡小学教师张华沛,年终应补领薪谷1 石4 斗,因黄清沅包管公粮粮 谷,其管家用小斗量了1 石4 斗,又多是秕壳。张华沛到城里暗暗告了黄清沅, 旧官府与黄清沅完全是相通的,把状纸转给黄清沅。在冬季的一天,在重华街上, 张华沛被黄清沅的狗腿子拉去,口塞棉絮,浑身用旧棉絮捆了两层,外面浇上煤 油,活活烧死,烧死后扔进砖瓦窑内化成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