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帮到底 失去了才知道宝贵?那页保证书浸透了一个男人的依恋和忏悔,我在雅琴面前 退出了“第三者”的席位。在迷惘和忧郁中,我打电话给苏娅说:漫长的征婚和一 条道走到黑已经划上了等号,你听懂了吗?她说知道了,但这次已经发稿了。 来电尽管有,但我没有再约会。然而,情感的路既然走过,便会有足迹,幽径 里的足迹还不容易被别人践踏覆盖;因此,交往过的秋萍找上门来。她原本挺精神, 而今很疲惫、清瘦。病了吗?我冷冷地说:“唉,四十岁前人找病,四十岁后病找 人。” 她翻了我一眼:“我还不到四十岁呢。” 我说:“那就算我说征婚这码子事吧,前两个月挺好的,越征越失望,到后来 快征出病来了。” 把征婚旅途比做人生阶段也不算牵强。 她点点头,突然听出了弦外音:“好,我是病,我找你,我够难受了,你还挖 苦!”我笑:“有事吗?”——“没事。”——“那你就看电视吧,我修点东西。” ——“再见!”她起身告辞。 男人啊,没出息就在这儿,我一把拉住了她:“我冷落你了?就这性格。”她 望望我又坐下来。 当时,我们俩没说成也没说不成;就像买衣服走出一家商店又走进另一家商店 一样,最后没买,没买不是因为衣服不好,而是都好,都好就会眼花缭乱。她开始 温柔了,说这说那,一句话:没忘了我:“走吧,去我那儿吧,你这儿要吃没吃要 喝没喝的。”我问管酒不?她笑了,推了我一把。 我和她来到中山路的巷子里,她在这儿开着家餐馆。酒是管了,但不能白喝, 她的餐馆因为漏税面临“倒闭。”她认为我交往广,求我托人说情:“帮忙帮到底 嘛,这税务证还是你帮我办的呢。”是的,可那是偶然,我有个同学在税务局。证 一办她就开始忙,我打电话她总是一边和顾客说一边和我说,就是不上心吧。但我 是男人,又喝人家的酒,我掏出手机来找那同学号码。 一个穿着税务服的年轻人走进来。清萍连忙递个眼色:“就是他。”我来不及 多考虑就打招呼:“来,坐坐,我正要找你呢。”年轻人愣怔一下:“找我?”我 说我是谁谁的同学。“呕,你好你好。”这年头真有意思,年轻人很大方的拉过一 把椅子塞到胯下:“他调走啦。”我傻了一下:“调走啦?来,先喝一杯。”年轻 人一摆手:“嗓子疼。” 清萍开始重新上菜:“这是周先生,这是小刘,可仁义了。”我拿起一根牙签 一边剔牙一边琢磨:“小刘,这鸡巴小餐馆啊,不说工商税务,我给你数一数最近 这防疫、绿化、员工,唉,一个月算下来,一个子儿没有……”我正要继续胡诌, 小刘一歪脸:“周哥,我是给单位办事,领导怎么指示我怎么办,咱们个人没成见, 您要是不收回这句话就等着关门吧。” “那就关吧,有你这样办事儿的吗?” “有你这样说话的吗?一个子儿没有!” 我赶紧陪了个笑脸,他也笑了。 结果是:经营者纳税是义务,但因地段和营业状况不同,用行内话说:罚就免 了,税,打点折。 晚上,清萍又打来电话说:“哎,我说你能想法给办个残疾证明吗?那样就… …”我说能,你等着吧。利令智昏的女人怎么会和我交往感情? -------- 流行小说